“你就让我吃这个啊,狼鱼呢海鲜呢”
老姐一看是面汤,顿失所望,她是奔着吃大餐来的,没想到就一碗面打发自己。
林杨不忘给自己盛,还弄了些给幺幺,才几天啊,这货似乎又大了一点,“先吃,不好吃你就吃我。”
“你快拉倒吧”
她刚才可能是美怎么吃,就憋着来这边儿了,不过大热天的,来一碗面条也行,至于嫌弃的话,不能当真听。
第一口面条入嘴,那纯正的鲜,恰到好处的劲道,迅速让当姐姐的内心生出一种悔恨来,不应该质疑自己老弟。
几次三番的都证明了一个事实,老弟的手艺没得挑
林馨决定再次甩开腮帮子吃顿狠的,身材的事回头再考虑。
“鱼肉呢,怎么看不见”
林杨吃的稳,“精华都在汤里,肉没意思了。”
林馨想了下,没再说,低头吃她的,老弟说不好,必然是不好的。
面还可以更丰富多彩些,比如烫些青菜,或者卤点肉什么的,林杨就是觉得这么热的天,吃的清爽,有利于身心健康。
这顿饭吃的挺顺利,连口汤都没剩下,林馨最终尝到了鱼,没嚼劲儿了。
林馨还是讲道理的,夸奖林扬说,“你就是天才”
必须的,关于吃食,林扬有绝对的把握,甭管多挑剔的人都不行。
但她拧了林杨的耳朵,也是林杨脑子放松,有些大意,不注意细节就得付出代价。
剩下的鱼肉是给幺幺的,就差直接从幺幺盆里夹了。
姐夫来的时候,满脸通红,看来没少喝,林杨赶紧给调了一杯蜂蜜水,然后又切西瓜。
喝了酒,没别的招儿,就是尽量快的让身体把酒精代谢掉,少吸收。
姐姐应该见怪不怪了,“送走了”
“走啦”,姐夫脑子是清醒的,他笑了笑说,“我感觉酒量见涨,往常这会儿该断片儿啦”
他们自己不清楚,林杨心里有数,大魔王那货挺给力的。
院里的梧桐树枝叶繁茂,再加上防晒网,几乎都是阴凉地。
姐夫躺在藤椅上,说着含糊不清的酒话,“这院子真不赖,林扬你是个会享受的,不过要是把院墙改成篱笆是不是更好啊。”
姐姐顿时不爱听了,“别听你姐夫瞎说,还是院墙安全。”
林扬笑笑没说话,至于安全问题,他倒不担心,只是去了院墙,夏天可能凉快些,冬天咋办,那北风刮起来,没遮没挡的可不成,再说了,总要有点私密性不是,姐夫估摸着是文青思维又散发了,酒喝多了容易奔放。
“你想过冬天怎么办吗”
问题很实际,林扬以前没少想,总是拿不定主意,滨城这边儿气候,到了十月底就差不多冷了,顶多就是到十一月初,后边儿几个月的时间,是真冷。
也不是不能干,前提是得有条件,也不是多复杂,就是有个暖和的屋子,林扬不乐意的就是把屋子改成酒店模式,会坏了心情。
说句高尚点的话,他挣钱不是目的,只是为享受好生活的创造条件的。
硬要想办法,就是在院里盖房子,丑死,林扬打死不能干的。
一想自己身为拥有系统的人,还瞅这个
花样装逼都不在话下的,于是,林扬决定不再发愁,猫冬就是。
“冬天就歇着了,不能老干活儿,怪累的。”
姐姐白了他一眼,嗔怪说,“随你作吧,对了,跟你透露个事儿,有人要给你张罗媳妇呢。”
“啊谁啊,这么闲的”
林馨满脸得意的拿捏着说,“我听说是咱妈的一个同事。”
林扬恶狠狠的咬牙说,“最好是她亲闺女,我要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火坑,还是她亲自给推下来的。”
“胡说吧你”,老姐狠狠的戳了林扬额头一下。
幺幺添了新本事,知道啥时叫唤,比如来人。
林扬送走了老姐她们,正在打盹,幺幺叫声唤醒了他,作为幺幺的主人,他还没怎么习惯。
来人已经到了院子里,粗声粗气的说,“你还睡呢,要不我过会儿再来。”
林扬已经清醒了,赶紧起来,笑着说,“是九哥啊,我就眯一会儿,快坐下说。”
跟以前的精神头相比,林九同志有些消沉,林扬是知道为啥的,他之前对林庆本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现在回过头来审视,那些话有多尴尬。
没辙,人家庆本赶上好时候了,村里人就看结果,现在林庆本就是对的,没人乐意听林九唠叨。
于是,他老找林扬。
和好些人不一样,别人都羡慕林扬这里的小环境幽静恬美,他林九则角度独特,“你不是做农家院吗怎么有人吃饭了,你反而不干啦”
林扬是有苦说不出,他的目标客户可不是这些游客,高端手艺就得有个合适的范儿,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说出来会让人觉得狂妄,外人倒没啥,咱就狂,爱咋地咋地,林九不成,好歹得喊一声九哥的,“我这儿正修厕所呢。”
林九点了点头,“嗯,那是不合适。”
闲聊几句,林九指着林扬的葡萄树说,“你这葡萄结的可不行。”
林扬点点头,自己这树能活到现在就不易,没枯死才是奇迹,再指望人家结果,那就有些不要脸了。
林九的思维跳的快,还没等林扬说葡萄的事儿,他就换了,“庆本又撺掇人们集资请戏班子了。”
这位九哥来的意思,林扬大致清楚,就是找个情绪宣泄的对象,让他说说,或许就好些,不过要是庆本真请戏班子,那是不是有些过了。
游客是不少,村民们能赚点,但也不至于能挣到请戏班的钱来,承江那价码可就摆在眼前呢。
当然,请戏班的初衷是好的,对没见过世面的游客来讲,很有吸引力。
就是经济账算不上来。
林扬小心的问,“大家能有这个钱”
林九泛着酸说,“怎么没有,花不了几个钱,草台班子,人家乐意看那玩意儿”
原来如此,林扬想想也是,正经的剧团,前苏真心请不起,林九说话大喘气,看来是酸得够味儿。
游客们就图个新鲜热闹,能听懂梆子的未必有几个,县剧团跟草台班子其实没有啥两样儿,反正就是个应景儿的东西。
林九走了,背影有些落寞。
林扬没来得及替他叹口气,身后工人过来问他,“上梁了,放挂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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