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俞闻言,惊愕了片刻,面色冷了下来。
“你之前撒谎了宝石不是你姐姐的吗又不在你手里,和你的梦有什么关系”
薛青罗面露尴尬,难怪常言道,说一个慌就要用一千个慌来圆,没想到一时冲动,把这么重要的秘密暴露出来了。
只能硬着头皮圆下去。
“殿下,我没有骗您,每次摸过那块宝石后,我睡得特别安稳踏实,才会做那些预知未来的梦。可是自从宝石碎了后,再也摸不到了,梦也做得少了。原先我并未联想到这一层,可是国师似乎也对那块宝石感兴趣,我才恍然大悟。”
姜天俞发现了疑点,“你说国师也对它感兴趣”
薛青罗点点头。
“姐姐在行宫摔碎宝石时,当时国师的人也在,就是那个叫法什么的僧人,他还问姐姐有没有同样的宝石。若非宝石非同寻常,国师也不会对这块宝石感兴趣吧。”
姜天俞陷入沉思,如此说来,这种石头确实有蹊跷。
难道国师也在找它
莫非刚才出价争夺这块石头的两家,其中一家便是国师
“去打听打听八号包厢和五号包厢都是什么人。”他吩咐随从。
片刻之后,随从回来禀告,“八号包厢是一对年轻夫妻,戴了面具,不清楚什么身份;五号包厢是一位生面孔的年轻公子,不像是有来历的。”
身为随从,那些有头有脸的公子哥他自然谙熟于心。
“这样啊。”姜天俞托着下巴,思索起来。
虽然其中没有国师,但也可能是国师委派的,要分辨出来,不太容易。
此时,拍卖主持人已高举拍卖槌。
“六百万一次。”
“六百万两次。”
“六百啊,六百零一万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
“六百零二万还是五号包厢。”
姜天俞见八号包厢不再报价,只有五号包厢紧咬着不放,吩咐随从“你去和五号包厢交涉一下,报出我名号,问问他能不能让一下。”
随从听命而去,很快敲响五号包厢的门,一道温和的声音传出来,“请进。”
“公子您好,十三号包厢是我们殿下,想请您给个薄面,让一下这块石头。”随从颇有礼貌道。
易玄子面露笑容,温和道“请问你们殿下是哪位”
“太子殿下。”
“噢,太子殿下啊,真不好意思,没想到廖某这么荣幸,和殿下看上同一样东西了,早知道就不参与竞价了,害殿下如此破费,真不好意思。在下不会出手了。”
随从拱了拱手,“多谢公子承让。”
便回去禀告姜天俞。
姜天俞见对方如此识时务,心情不由愉悦起来,喊出“六百零三万”的价格时,肉疼的感觉也少了些。
交付银票之后,侍从把那块晶石送进了包厢。
薛青罗捧着这块熠熠生辉的石头,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感激涕零道“谢谢殿下,太谢谢您了。”
“孤要的可不只是谢谢。”姜天俞意味深长道。
薛青罗笑得一脸明媚,“殿下放心,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好,孤全靠你了。”
假晶石被姜天俞买走了,薛青迟和太二也不打算留下来了,走晚了说不定走不成。
太二扶着她刚站起来,薛青迟脸上突然露出讶异的神色,说道“等等。”
第五百三十三号拍卖品刚被送上台,是一块黑白花纹的纹理石,长得不太规则,近似椭圆形,大部分是黑色图案,中心位置有些白色石纹,便是这些白色石纹勾勒出了一个老翁垂钓的形象,看着有几分意趣。
有不少癖石者感兴趣,一万起步,眨眼便竞价到了十几万。
“怎么了”太二不解,“对这块石头感兴趣”
“这块石头给我的感觉有点特别。让大山大河他们买下来,我们先走。”薛青迟说道。
太二给大山大河传递消息后,便带着薛青迟离开奇石轩。
刚走出奇石轩大门,他们便感觉身后有人跟踪。
两人上了马车,薛青迟坐在车厢,太二驱车,马车飞快驶离奇石轩,不多时,拐进了民居巷道,停了下来。
追踪之人等了半响,马车也没有动静。
小心翼翼上前查看之后,发现马车里空无一人,竟是不知道车上两人什么时候转移了。
“跟丢了”
加叶看着跪在地上的护卫,面无表情道,“五号包厢和十三号包厢都跟丢了”
护卫头也不敢抬,战战兢兢地应道“是。属下无能。”
“既然无能,就没必要活下去。”
凉凉的话音刚落,地上跪着的两个护卫面色骤变,立刻爬起来,背身而逃,试图冲出包厢。
然而,他们刚站起来,便捂着脖子,面孔扭曲,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便口吐鲜血,抽搐了几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加叶手一松,两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落到地上,旁边的法容递上一张雪白的帕子,他擦干净手上的血迹,扔掉了帕子。
淡淡说了句“清理干净。”
便跨过那两个护卫的尸身,走出了包厢。
法容瞥见他的面容似乎苍白了几分,但他看上去若无其事,又疑心自己看错了。
薛青罗抱着那块宝石回到裕王府,夜里姜天俞不在,她早早洗漱完毕,钻进被窝把宝石抱在怀里。
睡前暗自祈祷多梦见一些事情吧,和殿下有关的事。
可惜,事与愿违。
一夜无梦。
睁眼醒来后,她心中怅然若失,这块宝石比以前那块大得多,她也睡得很沉,怎么什么都没梦见呢。
她翻了个身,烦躁得想继续睡一觉,不想起床了。
刚合上眼,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想了好一会,猛地坐起来。
宝石
她的宝石哪里去了
不是一直被她抱在怀里的吗
她急急忙忙掀开被子,被子下面什么都没有,干脆把被子都抱起来,床榻一览无遗,除了枕头外,没有其他东西。
“难道掉到床底下了”
她赶紧跳下床,鞋子也顾不得穿,趴在地上看向黑漆漆的床底,什么都看不见。
“来人,掌灯”
姜天俞上午过来的时候,见她穿着皱巴巴的亵衣坐在床榻上,眼睛看着地面,却又没有对焦,像是丟了魂一样。
“怎么了这是”
他坐到她身侧,把她抱在怀里,薛青罗才有了点人气,抱着他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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