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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孤山五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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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戏一个意识不清的人, 是一件很爽的事, 而更爽的是, 这人还如此高冷

    然而, 当对方对此有记忆时, 什么叫调戏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这句话也完美的体现在这儿了。

    如果时光倒回, 凌绾绝对会把当时的自己抽醒

    让你丫的嘴贱

    上就对了还啊呸不要歪楼

    她是错了哪条神经才敢对这大佬

    逼近的俊脸被晃过来的幽暗小灯照的一片森冷阴鸷, 完全没有过往所见的淡然无波,尤其是那双眼, 浅中透着一把黯火, 像是怒极,也像是

    凌绾不敢过于揣测, 只能咬牙硬气说“不然你想怎么样”

    没损失这种话只适合现代,搁在修真界这种与修为挂勾的初次, 都是极为看重的, 甚至,有些人还会因此修为大跌抑或, 精进。

    然而不管是哪一种, 对一个绝情断欲的和尚而言,合适吗

    不止不合适, 甚至, 于他身份而言, 面对的不止是修为大跌及人言碎语, 还可能影响心境。

    可反过来说,如果当时她没那样做,会再死一次。

    所以她自私了。

    却没想,剧情bug后,产生的可怕情况。

    “想怎么样”虚一声线提了个高度,然而是沙哑的,没有那份冷静自制下的清朗明澈。

    “你觉得我想怎么样”他不回反问,整个人也随之迫近。

    逼问似的靠近,气势强大的,让揪着被子的凌绾只能不断后退,然而床就这么大,一下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略显慌的思维,因这份冷意,拉回了几分镇定。

    她撇开的头,一下正视咄咄逼来的俊脸,语不惊人死不休说“难不成你想找回场子,再办回来一次”

    这话一出,不止楞了她自己,也楞了虚一。

    虚一难看的面色,除了不易察觉的红润,还带了抹厚重的恼意闷堵。

    这女人是吃定了他不敢对她如何,才有恃无恐

    怎么会有女子这么的虚一惊奇了。

    但反思过来,如果不是这样,难不成他还要打杀她了不可

    他确实做不到。

    撇开那层关系,他对这一直惨死的天生灵物是心存怜惜的,也明白当时情况对方才如此,这般,又如何下得了手。

    倘若为了了断情爱肉欲因果,就此狠下心肠杀了她,那么他将面临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果报相还,滋生可能的心魔,落得修为永无寸进,还可能为此堕入魔道

    所以这时,他能如何。

    但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样,着实是

    拿她无法,着实是胸闷气堵,虚一沉着的黑脸简直能滴水,在她忐忑目光下,拉开了火气上涌下过于贴近的身子,保持了一段距离,才又开了口。

    “除却这个,施主没其他想法”虚一这话,多少有些讽刺她。

    听出隐在底下深意,凌绾微微红了脸。

    她也不是想和他那个好嘛,还不是他靠的这么近,浑身透着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一副就要将她给生吞活剥样才

    不过,此时他的话,意思是

    放过她了吗

    凌绾为这猜测咽了咽口水,心想这么好说话

    能不好说话吗,她最后都死了欸。

    “我对你没别的想法,既是占了你便宜,你也为此杀了我,咱两不相欠。”这一番话凌绾在心里对自己说过,此时拿出来讲,可谓是语重声快,说的极为潇洒。

    于是这话也变相的承认了当时所为,以及证实了虚一在心灯所见,幻境所看,梦中所感。

    一切,都是真实的。

    但也让他疑惑。

    “我未对你下杀手。”他道。

    虚一很清楚当下情况,只觉那道雷来得莫名诡异

    “敢做还不敢当”凌绾瞪着他,压根不信。

    “没做的事,自然敢当。”

    这般坦荡反惹凌绾怪异,心生狐疑起当时情况。

    然而能想起什么,满脑子热涨欢愉,那台车,开的飞起在之后就

    “你明明用力拍开我,打的我吐血飞出去还说没做”凌绾不高兴他明明做了还说没有,一时气愤他的敢做不敢为,语气登时冲了起来。

    “我只是轻轻带开,并未用力或灵力,你便”在那当下,确实惹人误会,虚一只能解释,但是,说到一半便被打断。

    “你的轻带便是拍死我”还不是死嘛

    面对她尖锐带着讽刺意味言语,虚一眉头微微拧起,在她又想反唇相讥时,只能强势的对她使了禁声术。

    凌绾惊讶的,说到一半的小嘴儿就这么楞楞的半张着,整个人也呆了呆,下一秒,一整个炸毛

    可还不等她爆起,使用灵力,整个人已经被一道无形之力束缚住,一双手更是被禁锢的贴在背后墙面,而身前人浑然不管她杀人的眼光,迳自解释着。

    “当时我并未出力也未使用灵力,但你飞出去了,一线天内莫名劈下雷电,我和你一同遭击,意识全无,后如何完全不知。”说到这,他皱起的眉随她挣扎渐消,也归于平整,但箝制动作,嵬然不动。

    “这件事既已发生,知晓前因后果,此时和你说,所提,非要揪着谁对谁错不放,而是要找解决办法,懂我意思”

    在虚一的心态中,已成事实的事揪着不放,只会让事情往一发不可收拾地步,所以心中便是恼她当下如妖精般的勾引行为,还是放下,以解决为目的来处理这事儿,尽快挥断这份因果,所以话到最后,窥她抿紧的唇瓣,又言。

    “可冷静了”

    因欢情花的关系,凌绾脑中片段记忆是不完全的,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男人眉眼冰冷,自己胸口一痛,整个人如遭重击飞出,便没了意识。

    若他所说是真,那她是怎么飞出去的

    而后来的雷,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那道气机发现到她要bug剧情,借虚一的手遮掩一二的痛下杀手,后发现她没死,抑或,她这个异数已成,天降落雷,要将她劈成灰,却又bug重生了,才导致她身体这般

    凌绾顺着他话,啼笑皆非的想着,可想着想着,想到最后,忽然觉得,以这文的尿性,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这个想法不符合逻辑,脑洞大的夸张,可除却这个,还有什么能解释当下情况

    所以若真想给个合理解释,似乎,这样还挺合情合理的。

    当然,就心里而言,是人都会对有好感的人偏颇了些,不愿意相信他是那样不堪的人,所以当解释一出,自己稍稍想了一遍,很多不理解不通顺的地方也都有了去处与合理解释。

    就这么几个眨眼时间,凌绾想通了,这时因他过于的靠近,鼻端满溢冷松般的清冽气息,不自在的蹙了眉。

    “冷静了,你”她紧了紧被抓住的手,“你松开我。”

    虚一瞅着已显平静的丽颜,逐松开箝制,人也下了床,走到桌案前,将凭空出现在手中的茶壶杯子上桌,自顾自添之际,突兀的问起她的名字。

    “如何称呼施主”

    “凌绾。”凌绾道了自己名字,后问,“你想怎么解决”

    “铲除因果,一切即可迎刃而解。”

    “什么意思”凌绾不明白因果跟解决有什么关系。

    “欢情花为因,果为我破戒,你身子出了问题,看似谁也不欠谁,可蕴含千丝万缕关系果报相乘,就以你而言,身子出了问题又不管,今后修为不断倒退,直到身死,这样的你,难免心生怨念恨憎,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来,多少能窥豹一斑。”

    “既知如此,何不先行下手解开”

    凌绾懂他意思了,随言问“如何解”

    “你如今的情况除非与我双修,否则不能减缓。”在凌绾面色微变时,虚一话又接着下来,“但这是不可能的,便只能用另一方法,即是成就另一副身子,从根本解决问题,便能解开缔结下来的因果,淡化关系。”

    对于双修,凌绾不愿意也接受无能,至于虚一以他得道高僧的身份摆在那儿,怎么可能会干这种继续破戒的事儿呢,所以整句话的重心在于后面这句话。

    凌绾从临白嘴里得知自己状况,本是抱着努力修炼的心思了,此时得知还有其他方法,自然是意动的。

    “另一副身子怎么成就”

    对于凌绾询问,虚一多少感到讶异。

    要知道,即知自己是佛门中人,凌绾还能对自己下手,于耳旁说尽浑话,逐见对自己有那份不为人知的想法,所以打一开始他便做好对方回答双修后,说服她打消念头的等话,却不料连提也没提

    虚一意外的不行。

    毕竟她表现出来的所言所行不是这般难道是他误会了

    短暂的疑惑晃脑而过,便抛开的接着说“灵精聚天地灵气孕育而生,本身无形体,哪怕你已经修练出本体,也脱离不出无形之物的局限。”

    “就修真轶文录记载,但凡无形之物之灵,可以借由铸体获得实体身躯,达到臻至入凡境地,就此获得新生,只是历万年来成者,屈指可数,但不试,又如何得知能成否”

    其实无体之灵再怎么差,也不会抛弃自己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本体,冒险去换成有形之体,这除了风险甚大外,面对的是修为散尽,打掉重练的局面,所以不是严重到非换不可,一般不会踏出这一步。

    而就臻至入凡是什么意思,简而言之,套用在修士上,便是高阶修士飞升无望后,选择的散功兵解,两者名词不一样,意义却是相同,都是为了新生,重新修练。

    凌绾听完虚一的话,倒是认可。

    如果不试,她修行得比常人努力数倍,而这数倍仅仅是保持修为不掉落。升阶,不可能,只能说,终身止步于此。

    而比起修为不涨会掉得窘境,她更害怕香饽饽的自己被契约,成了谁的禁脔。

    “如何铸体”

    “铸体并不容易,除却过程疼痛难忍,一旦失败,功亏一篑,有可能就此消散天地,即便这样,你还是愿意”

    有些话得在事前说清楚,免得事到关头不愿意了,那这一切准备也成了瞎忙活。

    所以凌绾当然犹豫。

    和多数人一样,即便知道铸体对自己拥有绝大好处,但人还活好好的,总会心存侥幸的认为自己犯不着为了铸体而铸体只因铸体成了,人没事就算了,倘若失败呢,悲催挂掉,俨然得不偿失。

    这时的凌绾自然也在乍听下,生了几分退意,一对黛眉紧跟着蹙了起来。

    但是,她又比谁都清楚,以自己身份及身体状况,若不铸体,将来面对的,可能是比死更让人无法接受的事。

    比如剧情,比如种马男,比如已成异数的自己,未来灰蒙一片不清。

    孰轻孰重,在踌躇了几秒后,凌绾终是点了头。

    “我愿意铸体,需要筹备什么材料”

    窥其沉声毅然的态度,虚一觉得自己对她真是误会了,微冷带了丝愠色的面庞,终在这一刻缓和了几分。

    “铸体材料种类繁多,甚以天才地宝为主”虚一说着材料名称,见她听的一脸茫然,逐拿起一枚玉简,将需要等物都列的一清二楚的刻入简子内,递给她,方便她随时察看。

    “你别担心,我会尽量帮你。”他说。

    凌绾闻言,拿一双大眼直直的瞅着他,问了句,不知是心存想法,还是不解他行为的话。

    “你为什么要帮我”

    “本僧,”他话声蓦地顿了下,再次开口,是毫无迟疑的声线,“本僧不过是为了了却因果。”

    是了,否则还能是什么

    一个不染红尘俗事,不陷入男女情爱的得到高僧,这样的人,你希望他回答什么

    是隐隐可惜呢,还是心头落寞,不管哪一种情绪,凌绾都知,对他,她是不该心存什么想法的。

    但又有那么点的

    她看着桌前人,眉目清冷,神情吝啬,素手添茶,动作悠然自得,随意中,透了几分独有的矜贵之态。

    袅袅茶汤白烟,氤氲朦胧了那张略显冷硬的面部轮廓,冲淡了自抑下,显得异常禁欲的颜表,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起,身陷欲靡之端时,这人喘在耳畔的声声自重,却如狼似虎的

    她心头跳了跳。

    为这人当时的表里不一,堪称禽兽两字。

    也为那份莫名滋生出来的思维

    怎么办,看着这样的他,吃了还想再吃肿么破:3 」 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