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儿还浑然不觉的对张松开心的说“爹,你看我一招就制住了这两个家伙, 我的身手是不是又提高了。”
张松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 扶着车, 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慧儿一看, 也顾不得秀身手, 忙直接一脚一个,把两个壮汉踢到赵硅身前,对赵硅说“赵叔,你把他们绑了,我先去看看我爹”
说完, 忙收了刀,跑去扶张松,关切的问“爹,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舒服”
张松睁开眼,无奈的看了女儿一眼, 然后说道“刚才驾车时不小心喝了风, 没事”
慧儿听张松说没事,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孝顺的在旁边帮张松揉揉肚子, 顿时又变成了那个温婉孝顺的女儿。
林正三人在一旁看的暴汗, 不过看到地上的两个劫匪,三人也没心思想别的,忙去马车里拿了绳子, 把两个大汉绑了个结实。
等绑好以后,那边的张松也不咳嗽,直接走过来,对着两个大汉一人一脚,说“你们是什么人”
两个大汉被绑起来本来还骂骂咧咧,被张松一脚直接噤了声,听到张松问,年纪大一些的直接说“问什么问,我们就是两个打劫的。”
“打劫的,到官道来打劫”张松冷哼一声,又直接踹了两脚,说“我老张可脾气不好,说什么,先想明白,要不小心我踹断你们腿”
两个大汉本来就不是什么硬骨头,被张松踹了几脚,又看到张松冷着脸,杀气腾腾的,顿时心里怕了,后面那个小的忙说“您老饶命,我说我说,我们只是想来捡捡便宜,我们没干什么坏事,就是图点财,真的”
说完,这个年纪小的,就像倒豆子一样,把这些日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这两人本是这官道旁一个村子的普通百姓,两人是兄弟俩,大的叫大力,小的叫二力,都以拉平车送货为生。
三天前,两人还像以前一样,一人拉着一个平车,并排在官道上走,一边聊着天,一边往前走,可正走着,就听到后面一阵马蹄声,然后就看着几个马车浩浩荡荡往他们面前赶来。
两个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来的是贵人,深知自己得罪不是,忙拉着平车往边靠,想给后面的那群贵人让道。
可官道就这么宽,哪怕两人再往旁边靠,一条官道上也无法同时过去。于是后面的马车就直接被堵了。
正当两人又是慌张,又是急着挪车时,马车上直接下来几个精壮的汉子,走到他俩的平车前,一使劲,直接把两辆平车掀到官道两边的路沟去了。
大力和二力虽然惧怕得罪贵人,可这平车是他们吃饭的家伙,没了就等于以后没饭吃,脾气比较急的大力,当时就撸着袖子要去给那群人拼命。
二力虽然胆子小,可也被逼到绝境,看到大力去拼命,也忙一撸袖子,跟上了。
正当两人打算和对方拼命时,却看到领头那人一脸嫌弃的丢了一个银锭给他们,然后让他们快滚,别耽搁他们主子赶路。说完,几个人就上了马车,然后绝尘而去。
两个人看到从来只是在别人手中看到过的银锭,安安静静的躺在他们手里,直接傻眼了。
“所以,你们觉得那些马车有钱,就开始打劫马车”林正惊讶的问道。
“当然不是,”二力忙摇摇头,说“我们当时拿到银子,特别开心,那块银锭够我们买好几辆平车。只不过我们兄弟俩穷惯了,虽然那个平车被推到沟里,也摔坏了,可我们俩想着修修还能凑合着用,就下去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把两个平车推了上来,打算拉回去修修,结果没拉着走两步,从后面又来了一队马车,然后我们的平车,就又被推到沟里去了,然后我们又得了一个银果子。这时,我们才发现,这个好像挺赚钱的。”
林正四人
林正看了看四周,突然问道“那你们的平车呢”
二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昨天摔散架了,我们想着反正你们那么忙,我们直接拦一下也一样。”
林正
大哥,碰瓷和抢劫是不一样的
林正转头问张松和赵硅,说“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大力和二力一听,立刻哭天喊地“几位大哥饶命啊,我们真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们真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张松被吵的耳疼,直接一手一个,把两人提到旁边,揍了一顿,一直揍到两人哭着求着保证再也不干坏事了,然后给两人松了绑,说“念你们是初犯,老子就不追究了,不过以后,少给我动这些歪门邪道,好好做人。”
“是,是,”两人忙点点头。
张松又说道“既然你们有钱,就拿着钱往南方跑吧,北方边关破了,外族南下,那些大人物都往南方逃命,你们留下也活不成,快跑吧”
张松说完,就直接和林正几个上了车,然后驾着马车走远了。
等张松一众人完全看不见了,大力和二力才敢从地上爬起来,二力小声问他哥,说“哥,那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外族真的要来了来杀人”
大力哪里知道真假,他连外族是什么,都只从年纪大的老人那听到过一点,不过想到这几个官道上的异常,大力说道“走,管他真假,咱家就咱哥俩,除了身上这点银子,别的什么都没有,没什么比咱命更重要,刚才那个姓张的,揍咱们虽然看着狠,却手下有分寸,都是往肉多的地方揍,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人,不至于诓咱穷哥俩。”
“行,哥,听你的。”
兄弟俩相互扶着起来,直接顺着官道往南走去。
林正几个人坐在马车上,明显赶到张松赶车的速度快了许多。
几个人对视一眼,林正对前面的张松问道“岳父,是不是有什么不好了”
“第一队马车,是在三天前”张松直接说了一句。
四人一听,想到当初张松说的,骑兵从边关到泗水城,不过三日的路程,顿时咯噔一下。
“可是,我们一路上都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啊”大胖说道。
“就是没消息,才是坏消息,”张松又抽了马一鞭子,让马车跑的更快一些,这才说道“二十二年前,边城外有一个小村,那个小村有一口水井,井水很是甘甜,所以村里都以酿酒为生,甚至包括兵营的酒,都是从那里买的。可是突然有一天,一直向兵营送酒的村民,居然没来,当时大家也没当回事,还以为那村民家里有事,结果第二日,第三日,一直到第四日,送酒的还没来,兵营几个酒鬼受不住了,就请假跑去催,结果到了村里,你猜怎么着”
林正四人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听到张松冷冷的说“村里一百三十九口,从大人到孩子,就连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婴儿,一个没剩全被那群畜生给砍死了。整个村,包括那口井,都被血水浸红了,整个村,直接成了人间炼狱。”
大胖被吓得一下子趴在马车上,林正连忙扶他坐好,问道“那我们逃到南边,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张松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往南逃一点,就能更安全一些。”
四人听了,都沉默了。
可能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于沉重,张松说道“其实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咱们很快就能到徐州府了,到了徐州府,就有大运河的码头,如果官船还在,咱们就可以乘船,那样很快就能到金陵,金陵是京城,是圣上住的地方,肯定会安全的。”
林正四人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是啊,只要能去京城,去皇帝住的京城,肯定会安全的。
大胖有些奇怪的问道“兖州府不是也有码头吗为什么非要去徐州府的码头。”
“兖州府在泗水城的北面,我敢朝北走嘛”张松直接说道。
大胖一听,顿时觉得有理,不过还是问道“那到了徐州府,要是没官船怎么办”
“那就只能走陆路,”张松说道。
经过两天的快马加鞭,张松一行人,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徐州府,而且不幸被大胖的乌鸦嘴说中,徐州府码头的官船,果然早就跑了。
正当张松几人打算改陆路南下时,却直接被两个消息砸中,顿时懵了。
一个是,黄河以北,全部沦陷在外族铁骑之下,而另一个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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