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办公桌躲不过。
五分钟后,一张办公桌阿笠博士气喘吁吁地瘫坐在沙发边,两眼发直,神情呆滞,仿佛在思考“桌是从哪来的,接下来的人生要往哪里去”之类的问题。
罪魁祸首靠坐在另一头,手抵着额角,同样喃喃自语着“原来不是真的对办公桌头盔感兴趣”“空欢喜一场”“我还特地买了见面礼想感谢支持”
工藤新一唇亡齿寒,抱住阿笠博士的大肚子小声安慰,顺便用“你差不多得了”的目光谴责得了员工还卖乖的雪名阵“还听不听我说怎么回事了”
雪名阵坐直身体“请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补充的,我看到的就是交钱现场。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我看到那两个击晕我的歹徒长什么样了”
工藤新一认真描述“一个长得和雪名先生你一样高,黑风衣,银色长发,是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人。”
“还有一个个子相对较矮,身材健壮,方形脸,戴墨镜。”
“两个人都是一身黑衣,戴着礼帽”
“”雪名阵愣住。
错觉吗这配置听起来有点熟悉
工藤新一“矮个的那个喊高个子叫大哥,高个子称呼矮个子是伏特加你有什么头绪吗雪名先生”
雪名阵“”
有啊很有头绪
g,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为什么要害他痛失员工难道就为了报复他曾讨要过伏特加
好气啊,低血压忽然好了。
雪名阵怒由心生起,低下头向许久未联系的c先生发送短信近来和不少组织成员合作过,但相比之下,还是更想要伏特加辅佐我。
工藤新一“雪名先生,你在干什么”
雪名阵一键点击发送“帮你复仇。”
国某豪宅。
手机一声响,睡意就退场。乌丸莲耶木着脸睁开眼,半晌缓缓转过头,拿起手机,在解锁的半秒后,陷入宇宙boss升华中的状态。
在黑白两道浮浮沉沉这么多年,乌丸莲耶什么没见过,他是真不理解啊这些天,朗姆明明派遣了很多样貌出众、或者身材出众的成员与雪名阵搭档,为什么雪名阵偏偏对伏特加念念不忘
真的假的,真不是对g不,等等。
雪名阵连波本都能拒绝,说不定审美的确与众不同。要不把伏特加调去试试雪名阵的意图反正组织里这种能力的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作为补偿,就让最近才踹掉皮斯特上位的那个诗培纳去给g当帮手
乌丸莲耶思索着,给朗姆下达了调令。不等他躺回去接着休息,手机再次嗡鸣
这回是森鸥外。
乌丸莲耶“”
真是够了你们港口黑手党不要给脸不要脸,两个人轮番
乌丸
莲耶的目光扫过雪名阵的短信,一腔怒火卡顿了半秒,泄于一旦嗐,跟森鸥外置什么气。
这家伙如此之舔,舔到最后还不是一无所有。
雪名阵的理想型长伏特加那样,跟森鸥外完全是两个类型,森鸥外想必很苦恼、很没有安全感吧所以每次雪名阵一在黑衣组织久留,他就紧张兮兮地过来要人回去。
乌丸莲耶这么想着,内心释然了,甚至生出几分怜悯,接起电话心平气和地听对方说了几句讨要人的话,便同情地安慰
“雪名先生,已经有心仪之人了呢。”
“”森鸥外的话头顿住。
乌丸莲耶宛如这辈子没赢过一样,一朝抓住把柄,使劲在森鸥外的底线上蹦跶“是我们组织的伏特加呢,一个英”
说不出来,英俊这个词实在说不出来“一个英勇忠诚的小伙子。”
乌丸莲耶从森鸥外的沉默中汲取到了愉悦“就在森先生您打来电话的前一秒,雪名先生还在向我发消息,讨要伏特加做他的任务搭档。我答应他了,森先生应该不会生气吧”
“”
森鸥外不生气,森鸥外只是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脑子像是二十年前的老式电脑,慢吞吞地开机,卡顿卡顿地回忆,在诸多俊男靓女的情报照片中,挑出属于伏特加的那一张,然后再度陷入死机。
半晌,他干巴巴地“啊”了一声,但没有任何含义,只是下意识的语气词。
这样的话,好像就对上了。
中也嫌弃地说过,雪名先生曾在家族群扬言,当他未来带爱人回家独处时,孩子们最好避到楼下去,俨然是卧室不够他折腾的了。
那位伏特加,长得的确够结实,是经得住雪名先生那样的体格折不对吧不是吧为什么啊
雪名先生哪怕选广津柳浪老爷子他都能理解,老爷子身上的确是有些气质魅力在,可这个伏特加
他无言以对的这段时间,乌丸莲耶只觉得森鸥外是被伤透了心,说不出话。
乌丸莲耶心满意足,挂上电话,顺便亲自编辑短信,发送给伏特加。
于是,三分钟后。
原本正愉快地坐在保时捷里,边听音乐边等大哥完成任务出来的伏特加,接到了来自朗姆传达的调职通知,晴天霹雳之余,又看到来自boss的一条短信
好好把握住giet。你能做到的吧,伏特加
伏特加“”
做不到他做不到啊
救命,这种任务不是一贯都由贝尔摩德出马吗怎么会怎么会轮得到他啊整个组织轮一遍也不该轮得上他啊giet你什么眼光
还有大哥,救命
伏特加的悲鸣传不到雪名阵的耳朵里。
就算能传到,他也只会蹙起眉不赞同地谴
责“仅是开个玩笑,没想到c先生竟然真不将人当做人看待。如此罪恶的组织,合该被关进细胞房,至死不见天日。”
此时,他只是拿着手机扫描一脸颓废的小学生侦探,发觉对方的姓名栏后多了一个江户川柯南待命名的后缀,原本待触发的隐藏技能也开启了
永恒循环的命运之轮当工藤新一保持小学生状态时,整个东京都会陷入时间循环,时间将在同一年的不同日期随机进行跳转。高三学生永远要为高考备战,小学生至死都是小学生。他们不会长大,但会死亡,且死亡不会随日期向前跳转而重置。请,珍惜他们的生命。
雪名阵“”
昔有魔法少女小圆,今有东京小学生侦探。工藤新一是有点子惨在身上的,每一条技能里都透着一股黑残的气息。
原本的那个命运的恩赐侦探的嗅觉技能也是,连串的口口在他眼中构不成障碍,他能清晰地阅读完全部内容
该侦探会自动巡航,前往即将发生凶案的地方活动
命运给予什么,就会索取什么。作为代价,工藤新一所处的地点发生犯罪的几率将提高50。
拥有闻嗅到死亡和罪恶的本能,命运给予了工藤新一逆转死亡的机会。
作为代价,遭受与所得相对等的debuff也算公平合理。
如今的工藤新一,在东京警界和新闻界的称号是“洞悉未来的名侦探”,创造过数次“全员狼人,无人死亡”的奇迹。
得亏这块良才美玉是被他先发现了
不然工藤新一要是被特务科的那群人盯上,只怕会落得和当初的绫辻行人一样的下场。一天到晚被困在封闭的侦探屋里,窗户外面有一整队的狙击手架着狙指着除非有上层希望谁死于意外,不然不可能放工藤新一出去溜达。
暴殄天物啊特务科
雪名阵这么想着,点开雪莉的聊天窗口“工藤新一吃了颗琴酒喂他药,年龄缩水成小学生了。这药是你研究的吗有没有解药”
过了不到十秒,雪莉的回复连串发来
他还活着
没有解药,就连atx4869的本体目前效果都不稳定。
带些血样来
一旁看的清清楚楚的工藤新一“”
你关心我的命吗不,你不关心。你只关心你的atx4869。
雪名阵安慰地摸了下工藤新一的脑袋,因为对方头顶看似坚硬、实则柔软的呆毛触感略感惊讶,原本想打给森鸥外的电话,一不小心点错打给了种田山头火。
“喂。”对方的语气显得非常不情愿,“有什么事”
雪名阵觉得种田长官应该也没什么人缘“特务科有员工的异能力是操纵年龄吗”
“特务科没有,军警有。”种田山头火答得飞快,主打一个祸水东引,“异能力名为灵魂的喘息,可以
通过接触,随意操控人的年龄。”
嗯,雪名阵沉声道,那为什么是灵魂的喘息,不是年龄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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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山头火“”
种田山头火“”
痛苦、窒息、想薅头发、想打人种种情绪淤堵在胸口,被种田长官以坚毅的意志压下,转化为一句不带情绪的“你要联系她吗我帮你联系。”
咔哒,电话被种田山头火以合理的理由掐断。
工藤新一一言难尽地看着雪名阵“一定要问这样的问题吗那应该只是一种浪漫的意象吧,就像龙之介的异能力叫罗生门不叫我的衣服布料能打人,这很合理吧”
雪名阵“”
他忽然产生好奇“那兰堂先生的彩画集,如果不浪漫,应该叫什么”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喂,我没有在跟你说搞笑段子啊你严肃一点雪名先生”
对于雪名阵来说,保持严肃是一件和呼吸一样简单的事,但他不想。
在兰堂的电话打来之前,雪名阵一直孜孜不倦地磨着工藤新一“当真不能说吗我很想知道,你会如何给兰堂先生的异能取名。”
他不倦,工藤新一倦了,和一直两眼发直没动过的阿笠博士一起倒在沙发上“会杀人的立方体行不行拜托,我真没有在说搞笑段子。”
雪名阵用“你江郎才尽”的遗憾眼神看着工藤新一摇头,接起嗡鸣的电话“嗯。嗯种田长官的回电打给了辻村深月为什么他可以回给我的吧。”
“”以兰堂的性格,说不出“有没有一种可能,种田长官是不想和你说话”这种过分的话,只能委婉地道,“可能,一时忘了。”
“总之,按照绫辻先生的意思,阵你最好不要和那位大仓烨子,也就是灵魂的喘息的持有者碰面。我会在军警抵达前赶到你那里,接替你和大仓烨子沟通。”
雪名阵问都没问便点头应下,倒是一旁的小只侦探控制不住追根究底的本能“为什么不让雪名先生和大仓烨子接触”
“对了,绫辻先生说过。别动队的资料只对特务科公开过,之前在和fbi交换有关莱伊的身份时,也仅公开过部分成员的简化版资料。”
“换句话说身为军警的大仓桦子和其他人一样,并不知道别动队的内部情况,也不知晓别动队的真正队长其实是雪名先生。”
“但军警和特务科立场相同,和别动队一样都属于警方,为什么要这么保守着情报是大仓烨子,有问题吗”
工藤新一心中一跳,顿时瘫不住了,一下弹起身“那还让她来帮我看情况不行,雪名先生,你也这么觉得对吧”
雪名阵若有所思“种田长官对我那么不客气,对待别动队也多有戒备,却没想到还会为了别动队在军警面前保守秘密。倒是我误解他了,他的确不是恶人,只是为人处世方
面稍有欠缺而已。”
工藤新一“”
牛头不对马嘴也就算了,他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哪来的立场和底气批判别人“在为人处世方面稍有欠缺”的。
大概是他无语的眼神太过炽热,雪名阵终于向工藤新一施舍了一下眼神“不必担心,既然绫辻先生没说有危险,你便正常与大仓烨子相处。你是合法纳税居民,在公务员面前挺起腰杆啊。”
工藤新一“”
阿笠博士也有合法纳税,还不是被公务员扣上了办公桌哦,是他自己讨要的啊,那没问题了。
兰堂的行动效率一贯很快,雪名阵没和工藤新一插科打诨多久,黑发的前谍报员便抵达了阿笠博士宅“带上新同事一起离开吧,尽量减少和军警的接触。”
兰堂从怀中取出一份文件“刚好东京这里有一项特殊的委托任务,需要处理。阵,可以交给你和新人吗”
“”阿笠博士不得不从装死中恢复过来,紧张地说,“我、我手无缚鸡之力,如果遇到特殊情况,可没法反击啊。”
兰堂温和地冲他笑了一下“虽然阵看起来很不靠谱,但只要在他身边,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除了阵自己。
兰堂在心里补充完这句话,心虚地目移半秒,将小半张脸埋进深红格纹的围巾里,低声催着雪名阵和阿笠博士离开了宅邸。
“我看看”雪名阵走在小路上,翻了翻文件,“是铃木孤儿院的委托啊。”
阿笠博士“东京的孤儿院,为什么向横滨的别动队发委托”
雪名阵思索着翻至下一页“听过擂钵街吗相当于横滨的贫民窟。”
“之前有很多孤儿们流居于擂钵街,生活条件恶劣。我派人将那些孤儿接进孤儿院,但因横滨的孤儿院条件有限,只能送了一批来东京,就寄养在铃木孤儿院。”
阿笠博士摸摸头没摸到,只摸到了办公桌“”他勉强把话说完,“所以,是那些寄养在铃木孤儿院的横滨孤儿出了问题,铃木孤儿院才找上别动队”
“那这一连串的猛兽袭击案,其实是身怀异能的孩子犯下的吗”
雪名阵“应是如此。”
他们走走停停,偶尔搭上几句有关袭击案现状的话,大概捋清楚,袭击人的是一只白色的猛虎,一般只在月下出行。
“身具这项异能力的孩子,似乎对自己能够变换成猛兽的事实并无所知”雪名阵抬起头,“到了。”
小半年不见,铃木孤儿院还是豪华得像大款疗养院,不像孤儿寄居所。
虽然遇到了猛虎袭击事件,依旧有护工带着孩子在草地上玩耍,也有一群小孩围在某个护工身边,貌似在听故事
“这是一起发生在横滨的真实事件。每一天,外地旅客都会无故神隐一到两名,从此再无人见到他们的踪影”
“呜哇横滨好可怕”
“不对吧你们东京才可怕怎么会有人因为不想给男友剪头就杀死男友的啊”
“啊拜托这好歹也是杀人理由吧你们横滨的火并起来,殃及无辜可不管什么理由。”
“你们东京的炸弹犯难道就管了吗”
来接人的美女院长尴尬地在雪名阵谴责的目光下咳了一声“只是斗嘴而已,平时他们玩得很和谐的去地下室吧。”
她一边引路,一边解释“那孩子在变成虎时,似乎没有自我意识,连伤了好几个护工我不能拿孩子和员工的安全开玩笑,只好向别动队求助。”
“寻常的房门根本困不住那头白虎,我们只能趁着孩子意识清醒时,将人带进地下室。虽然也给他置办了床具之类的用品”
“吼”
“哐”
铁质的地下室大门被重重撞击,隆出骇人的凸坑。
美女院长叹着气说完“这么凶,屋里那些床具应该也被损毁了吧。”
她将钥匙交给雪名阵,自觉地退出地下,给别动队的警员们能够自由行动的空间。
阿笠博士的心脏被惊得怦怦直跳,手脚都有点发软。正冒着冷汗,就听雪名阵在旁边友善地问“博士年纪多大了有什么基础病吗”
阿笠博士“”
干、干什么忽然在这种时候问这个啊
危机感令阿笠博士飞快回答“四十九我、我中年白头而已,基础病没有。”
今年是没有,明年就不知道了。随着年岁上涨,肥胖已经成为不容忽视的
阿笠博士“那个。”
阿笠博士“可以问吗,为什么忽然抓住我的足踝。”
他木然瞪视着忽然蹲下身的雪名阵,正想挣脱,门内的虎再度重重一撞
“吼”
“哐”
铁门应声而开,阿笠博士被抡起来
等等,被抡起来
阿笠博士“”
高速模糊的视野中,他旋转,跳跃这个没有,他闭着眼。
神思恍惚已经无法形容他此刻的状态了,他感觉自己这辈子仿佛从未如此轻过,像没有质量的纸片,被抡得虎虎生威。
阿笠博士“哕”
他在彻底吐出来前,被雪名阵重新放下,晕乎乎地看见对方退后了一步,以一种欣赏般的姿态看着他的头顶“这样的装饰,倒是妙趣横生。阿笠博士要看看吗”
看看什么阿笠博士头昏脑涨地抬眼,和一双惊恐的虎眸对上“”
一秒、两秒、三秒,人和老虎同时发出崩溃的大叫
“啊”
“吼”
人在惊恐于“救命,我头上长老虎了”,虎同样在炸毛挣扎,试图摆脱身下的办公桌人类。
地
窖内虎毛乱飞,雪名阵倒是很惊喜的样子,勤快地抬手拾掇起大团大团的虎毛“不知道能不能送给白麒麟加工利用呢”
这可是纯天然虎毛,并且收集期间不存在任何生灵受到伤害。
吵闹的人和虎与雪名阵毫不相干,他收集毛毛收集得很快乐。一直到他抱了满满一怀的虎毛,一旁互相惊恐、共同挣扎的人与虎才终于安歇下来主要是累了,没有折腾的力气了。
白虎趴在办公桌上呼哧呼哧喘着气,舌头吐出一小截;阿笠博士靠着墙角岔开腿坐着,两眼发直地喘。
这不是人虎应该承受的遭遇,然而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更妄论和神明。
雪名阵只是趁着白虎有气无力,又靠近撸了一把虎背“还有浮毛我替你梳梳吧。”
白虎“”
阿笠博士“适可、而止,雪名先生。”
雪名阵遗憾收手,将收集到的虎毛寻了袋子装好,这才又撸了一下虎背“休息吧,虎。”
蓝色的环形光带从白虎身上扩散消失,巨大的虎退回幼小的人类幼崽。雪名阵在对方抬起脸时微微一愣有点眼熟。
好像是在网友的办公室里见过
他回忆了一下,确定当时相见时,白发的少年正盘膝坐在茶几边,对着几大张试卷冥思苦想,就差抓耳挠腮。
反观眼前这个,还在因为力量失控、不慎伤人而被关进地下室真是同人不同命。
虽然铃木孤儿院的地下室比一般人住的公寓都要豪华就是了。
“先、先生对不起”中岛敦就地就办公桌一个土下座,“我被关进地下室后,隐约有意识到在孤儿院里游荡伤人的虎、就是自己,但没想到自己会失去意识这么久我,我没有伤害到你们吧”
阿笠博士“”
可以确定了,这孩子变成虎后是没有意识的,但凡留存有片段的记忆,也不可能问出这种问题不,不对。
其实还是伤害到了吧伤害到了他你知道头上长虎对于一个人类来说会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吗
中岛敦不知道,中岛敦只知道自己一个土下座,不小心把脑袋也黏办公桌上了“”
这样的遭遇对于现代人来说还是太超前了,中岛敦瞳孔地震,差点一个不小心把虎又再度放出来。好在雪名阵的良心及时发现,指导阿笠博士摘下办公桌这过程对于博士和人虎少年来说又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冲击。
不过雪名阵已经看倦了此类反应,只是询问“中岛敦你对接下来有什么考量”
“我”中岛敦鼓起全部的勇气,“先生们可以收养我吗你们能够控制得住虎,我、我不想再伤人了”
他偷偷瞟了眼雪名阵拎着的一整袋虎毛“作为回报,我愿意虎毛。”
“”雪名阵不赞同地皱起眉,“怎么可以拿自己当谈判的筹码
我同意了。”
自送上门的未来之星,怎么可能拒之门外,雪名阵心情愉悦地去办收养手续,对着美女院长说明家庭情况“我手头上虽然有三份工作”别动队、黑衣组织、港口黑手党,“但大多数的时候都很清闲。钱多事少老板好,完全有空陪伴孩子、辅导孩子们功课。”
强大的家教团队优质全方位的教学辅导,雪名阵大言不惭“我收养的芥川兄妹目前正以东大为目标,努力学习。课业之余,兼修体育类的兴趣班。”
兴趣班の老师名为魏尔伦。
“最近上司寄养在我这里的孩子,也开发出了写小说的兴趣爱好,前段时间出书成册,反响良好”
美女院长听得连连点头,发出“敦能遇到先生,真是幸运”的感慨,按流程走收养手续时,雪名阵接到来自工藤新一的短信。
“”是大仓烨子已经离开了吗雪名阵划开锁屏。
工藤新一不好了雪名先生兰忽然来拜访博士,现在被大仓烨子拉住聊天了你快编条短信,设法把兰引走
“”碍于男女之防,雪名阵平时也不怎么主动找毛利兰搭讪,忽然让他发送短信,发什么好呢
雪名阵顿了顿,将之前收集虎毛时顺手拍摄的老虎照片一键转发,编辑短信
捡了只猫毛利小姐,它想和我回家。没什么经验,毛利小姐能来帮下忙吗
阿笠博士宅里。毛利兰正愉快地和大仓烨子闲聊,刚被引导着要提及当初在医院遇见旗会和雪名阵的事,手机震了起来。
“抱歉,我看下信息。”毛利兰礼貌地说着,打开手机,快速扫了眼信息内容,目光正要挪开,猛地僵住。
慢半拍的思绪终于追上了冲击,毛利兰呆滞地看着照片中嘴一张比她头还大的“猫”,以及“猫”脸上无比惊恐的神情好怪啊,她居然从一张毛脸上看出了惊恐不对,这不是猫啊雪名先生
这可不兴随便捡回家啊不对,正常人怎么可能随便捡到大白虎啊哦,是雪名先生啊,那没问题了。
短短数秒,毛利兰的思绪经历了数次大起大落,最终她深吸一口气,攥着手机站起身“抱歉,大仓小姐,我的朋友遇到一些麻烦,我得先行离开去帮忙啦。”
大仓烨子像是随口一问“哦,什么麻烦啊,我能帮忙吗”
毛利兰“”
“我朋友可能以非法的手段通过非法的途径捡了只老虎,我准备去看看这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实在不行劝他自首”这话怎么能说,完全说不出口。
她只能尴尬礼貌地推拒“不太好呢,涉及到对方的隐私,不好闲聊。总之我先走啦,期待下次再见呢大仓小姐”
毛利兰走得飞快,生怕雪名阵在她没赶到的期间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她可是听新一吐槽过很多次雪名先生与众不同的脑回路的,一路心情七上八下,完全猜不出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惊喜。
雪名阵的想法倒是很朴素,等待毛利兰的期间,挺诚恳地询问阿笠博士的意见
“新一啊,因为一直对戴办公桌这件事挺抗拒的,再加上他是未成年,在别动队帮忙只是假期会做的兼职,所以我就一直没给他装备防具。”
“谁想到他会被人从背后敲闷棍呢如果早点戴上办公桌,还会有这种事吗”
“你说对不对,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
他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动。问的话就是雪名阵询问这个问题的时机太微妙,很难不让他怀疑,雪名阵是想借机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为毛利兰扣上污浊の办公桌。
高楼,窗口,纸板,快逃j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