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不自觉地睁大了双眼。
湿冷的白雾不知何时氤氲开来,在眼睫、唇间、滚烫的皮肤上凝结出一层浅薄的湿漉漉的水珠。
雪名阵说着无比过分的话,身体却克制着没有再进一步。
可太宰治却极细微地战栗起来,不自觉地绷紧腰背
白雾之中,曾隐于人前的神力混乱无序地凝实着、变幻着形体。从缱绻攀缠的深紫色藤蔓,到分泌出甜香粘液的粗壮触手,在流动的白雾间时隐时现。
紫红色的异光穿透浓雾而出,明明灭灭,像鼓动着的心脏。
“”太宰治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白雾如此冰冷,令他几乎想要瑟缩。而后被雪名阵的话冲击得一团浆糊的大脑才慢半拍的意识到,是自己的皮肤在发烫,所以才觉得白雾分外冰凉。
怎么会这样。
他带着泄气一般的情绪混乱地想。
这个人,这不是完全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余地吗
甚至连死亡的权利也被夺走。
过分、不讲道理、涩情狂他在脑海中乱七八糟地骂了一通,不敢与雪名阵对视。
他的眼神不知所措地四处乱飘,被白衬衫中露出的一角抓住视线。
那是他特别定制的战术背带,偏亮面的黑色皮革在白衬衫敞开的领口处露出一小截,在柔软鼓胀的胸肌上勒出涩欲的凹陷。
“”太宰治的目光定住了,在雪名阵低笑出声时慌乱地飘走,“走开。”
“不走。”雪名阵像是已经笃定吃死他了似的,“明明也想见我、也想要我,每次却都要把我推开。不靠得近一点,被推远了怎么办”
“谁想见你。”太宰治立即反驳,好像找回了几分冷淡,“没人想要你。”
“没想下次见我,那这战术背带是准备来做收藏的”雪名阵松开了一只手,勾起胸口的皮革束带,“不想见我,为什么不在中原先生打电话的时候就用书页送我离开。”
“你平时拒绝追求者也这么温柔吗おさむ治”
“”太宰治薄而红的耳翼颤了一下,抿住唇用被松开的手够桌边的书页。
雪名阵不紧不慢地伸手将其握住,重新扣回桌面。
他看着太宰治,像是在进行一场宣判“不想要我的话,为什么要准备如此私人的标记物”战术背带藏在衣衫深处,紧贴着皮肤,“为什么之前我拉着你触碰我时,留下了拒绝的余地,你却顺着接受”
“你也想占有我。”
他以笃定的口吻为太宰治的行为盖章。
太宰治“我没有。”
雪名阵“你有。”
“否则你告诉我,换成其他人,你也会这么做。”
“”太宰治错开视线,说不出话了。
即便是中原中也、织田作之助,他也无法想象自己将人带进卧室,让
对方脱去上衣,贴着赤裸的皮肤紧紧系上这种东西。
雪名阵说的没错,这行为太私密了,远远跨过了正常社交的界限,显得隐晦而情涩。
但对方的欲念过于骇人,他只是瞥一眼便心生逃意,于是此时只是徒劳地嘴硬“逢场作戏而已。”
雪名阵只觉得想笑,却没有再逼迫对方直面自己的内心“那我可以亲你吗既然是逢场作戏”
“”对方的神色倏然显出几分失措的慌乱,“不可以,逢场作戏到此结束了。”
雪名阵状似理解地点点头,右手转而握住太宰治的手,将其带入白衬衫中,指腹压着那条冷硬的皮革质战术背带。
“可以亲你吗”
他又问了一遍。
滚烫的皮肤与冷质的皮革同时抵着指腹,太宰治的拒绝被淹没了。匆乱回头瞥视雪名阵的瞬间,被雪名阵轻轻托住下颌。
白雾在房间中缓慢地流淌,遮掩住细微而黏腻的水声。
“你再多碰碰我。”
雪名阵声音低哑,带着恳求似的哄诱“哪里都可以。”
港口黑手党首领办公室的黑色幕墙,在这一天破天荒地拉开了数秒。
重新化归于无形的神力裹挟着空气中某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气味,送向更远处的海风中。
太宰治闷着头在卫生间中洗手,肥皂的冷香勾着某人走过来,抱着手臂靠在门边“我请了一周的假。”
“”太宰治头皮一麻。
一周,就算只是两个小时,他都感觉危险。
见面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已经互相帮助了一次,再继续闷在这个封闭的办公室里,会发生什么他不敢想。
太宰治绷住了脸,将肥皂拍回盒中“洗手。”
雪名阵觉乖地走过去,冰冷的水流过手掌“要留在”
“出门逛逛吧。”太宰治打断。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门“逛逛”了。
七年来,他为了追赶计划的进度,以强硬的手腕扩张港口黑手党的势力范围,无疑成为了各方势力的眼中钉。
针对他的刺杀无穷无尽,为了最大程度上地保证他的安全,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身份、样貌、年龄种种情报都是谜,近些年,除了不得不亲自到场的战斗,他甚至连与特务科的会议都不曾亲自去开。
他转过身,走到衣帽间中挑选适合伪装身份的衣物,顺便在心里磨牙
准假一周隔壁的森先生是癌症晚期了吗忽然良心发现那个乌丸莲耶也是,要入土了说好的用恐怖主义震慑组织成员呢
废物。
从衣柜的左手翻到右手,没找到一件黑色以外的外套。太宰治对着整齐的白衬衫思索,只这么伪装会不会太过简陋
一件宽大干净的衬衫带着残余的体温,罩到他头上“换这件吧。”
雪名阵随手用神力捏出另
一件一模一样的套上,系纽扣时,仍留着手印与指甲划痕的左侧胸肌在衬衫布料下一闪而过“这么穿,应该不会有人联想到你的身份。”
“”太宰治的视线迅速一扫而过,红着耳根冷淡地应了声,“哦。”
很遗憾,以如今首领的现况,想大摇大摆走出港口大厦,去找前台小姐掷出“记着,以后他来都给我立刻放行”“就是你为难xx明天不用来上班了”是不太可能了。
雪名阵只能在带着太宰治偷溜出门后,询问中原中也的电话“有件很重要的事,希望他能帮忙。”
太宰治正因身上衬衫沾染着雪名阵的气息而不自在,闻声一顿,旋即飘出一声冷笑“什么很重要的事是他能做,我帮不了的”
雪名阵愣了一下“我希望他能说句好久没见总裁这么笑过了听听。”
虽然对方之前的话差不多等同于这个意思,但不说原台词,总觉得好像差了那么几分意思,雪名阵感觉不够苏爽。
太宰治“”
他沉默着将号码给了,纵许雪名阵将迫害的注意力转移至中原中也身上。路过一家成衣店时,立即举步想要进去。
雪名阵顺手拉住他的手腕“你带钱了”
太宰治“”
他连上衣穿得都不是自己的,更别提带钱。
雪名阵提醒“我的银行卡,在这里也无法使用。”
太宰治“”
没带钱出来逛什么街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策之处,掉头就想回港口大厦,走出半步,忽然僵住。
“”雪名阵不明所以地顺着太宰治的视线看向街市的人潮,人头攒动间,一头熟悉的红发显眼地露出来,伴随着靠近的步伐,展露出对方英挺沉稳的面容。
“我要吃冰淇淋冰淇淋”
“哼哼冰淇淋那是小孩子才吃的东西,我要喝冰拿铁”
织田作之助熟练地摁住到处乱窜的小萝卜头,顺便往身边穿着灰色风衣的少年手里塞了两只幼崽“感冒刚好,今天不可以吃冰饮。”
他似乎对雪名阵的注视有所察觉,敏锐地投来视线,惊得太宰治倏然回首,将自己闷进雪名阵怀中。
有些计划,即便是世界融合成功,也需要继续执行。现在暴露自己的存在,无疑会让多年的筹划功亏一篑。
而且,他也并未做好与织田作之助再度碰面的准备。
“”雪名阵抬手搭住太宰治的肩膀,掌心抵住仍显清瘦的肩胛骨,“你怎么还是这么瘦。”
他还拿着手机的手自然地垂下,手臂揽上黑发首领瘦韧的腰,步履稳健地半拥着太宰治,顺着人群向更远的方向走。
只是一次数秒的照面,双方便隔着三两米的距离,擦肩而过。
织田作之助收回视线,最多只是在心里惊叹一下雪名阵过于优渥的身高;身边那位黑发的男子大概是对方的爱人,
过于宽松、不合体的白色衬衫,很难不让人怀疑那是不是当下很火的男友衬衫。
多年前的那一次相遇◤,太宰治将脸包裹得很严实,他早已忘记。
一旁的芥川龙之介则站得更久些,神情在凶狠和困惑之间来回切换。
“怎么了”织田作之助不由地又回头看了眼,恍然,“是第一次看见同性伴侣吗这并不少”
“不是。”芥川龙之介紧紧皱起并不存在的眉毛,“刚刚那个黑头发的男人,很像带走在下妹妹的那一个。”
但是,不可能的吧
那天晚上,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危险得就像死亡本身,怎么可能穿着宽松白净的男友衬衫,被人拥着逛街
他特地看得很仔细,那个高个子男人的手不单搭在那人的肩上,还在以一种亲昵的、换做是他,绝对会用罗生门直接招呼上去的方式揉捏着那人的肩膀。这怎么可能是那个冷酷的、带走他妹妹的混蛋
芥川龙之介摇摇头“应当是认错了。我们走吧,织田先生。”
被戳穿的危机消弭于一瞬,两人很快融入街道的人流。
跟雪名阵在公交站台停下的太宰治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压着心跳转身往回走“不逛了。”
雪名阵怎么可能轻易将好不容易出壳的胆小龟再放回去“还记得我说过什么么想在你死后”
太宰治凶巴巴的目光霎时横扫过来,过于鲜活的恼羞神情看得雪名阵笑了一下,从善如流地将后续的话吞回去“知道我为什么改变主意了么”
“”太宰治不由地顿住脚步。
“因为我等不及了。”雪名阵以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宣告着叫人面红耳赤的话,“想早点看到你,碰到你,拥抱你”
“我们还是继续逛吧。”
不能回去,绝对不能回去。太宰治头皮发麻地想。
见识过某位神明过于骇人的欲望权柄,太宰治与其说是在保卫贞操,倒不如说是在试图保命。
那些藤蔓和触手怎么看他都无法消受,连逛七天横滨还能算是报复性旅游,连七天,他怕是会死在床上。
好在他还拥有中原中也这款可靠的免死金牌,不管怎么说,还是成功逃避到了第七天结束。
“下次休假见。”雪名阵这么说着,眨眼消失在空气中。
中原中也的神情几乎立刻变得幸灾乐祸“下次休假见,太宰,下次休假你该不会还打算拿我当挡箭牌吧”
雪名阵虽然从未在中原中也面前展露过凝实的神力,但单看他的体格,也足够让太宰治狠吃一壶。
中原中也还想再调侃,太宰治淡淡飘来目光“让敦来见我。”
有些计划,不能再等了。很可能徒生事端。
“”中原中也敛起玩笑的神情,重新进入工作状态,“哦。”
不经历一周的休假,又
怎能知晓上班的痛苦。
和工作狂网友不同,雪名阵接到真田一郎的临时通知,慢吞吞赶向警视厅时,就差把倦怠不想上班写在脸上,极其和谐地混在万千社畜中heihei广津先生已经放回港口黑手党卧底了
11本作者龙沙雕提醒您最全的我挖组织墙脚养警视厅尽在,域名
他狠狠打了个哈欠,振作起精神“山际小姐的调查也要出结果了啊。”
这次的调查牵涉甚广,早在伏特加进局子之前,整个别动队上下、包括绫辻行人就在为此熬夜加班。
乃至后续侦探社加入别动队、工藤优作主动带人入职,人才济济的侦探屋协力运作了整整一周,终于为这次写作“调查”,读作“大清洗”的行动,画上了决定性的句号。
行走在横滨商业街的街头,雪名阵路过一家电器商店。门口的展品彩电正播放着最新的重磅新闻高桥、池田、伊藤等多名议员相继倒台落马,引起国民范围内的震撼
据悉起源于内部权利倾轧
受此波及最为严重的是横滨警视厅,三条雅人厅长现已被停职查办,大量职位出现空缺。
未来可能将由中央派遣人员接手上任,或由横滨警视厅内部提拔人员
雪名阵愣了一下,连忙拿出手机,打开被他冷落了整整一周的a
横滨警视厅自我评级a
升级奖励新横滨警视厅大楼x1可注资成长;真田一郎被动技能升级
雪名阵“”
那什么警视厅大楼一听就是氪金重地,需得谋定而后动。雪名阵不假思索地点开真田一郎的面板
副队长真田一郎
技能
想要退休你们都在摸鱼,我何时才能退休
真田一郎担任最高领导人时,可令管辖的部门全部成员属性全面解锁;全体员工属性增幅20。
雪名阵“”
你可以怀疑主c的输出,但永别不要怀疑神级辅助真田爸爸。
真田一郎永远的神
上班的痛苦顿时一扫而空,雪名阵迫不及待赶回别动队,召集所有脑力派开会“朋友们,到了堪比生死存亡的决定性关头了。”
他肃然道“关于如何让真田副队坐上警视厅厅长之位这件事,请大家尽情地头脑风暴,畅所欲言。”
脑力派们“”
脑子有坑的甲方又在瞎几把胡提要求了。
工藤新一迟疑地指出“以真田副队的年龄来说不可能的吧”
雪名阵学着森先生的姿势,搭手为塔“所以才需要诸位集思广益。”
一旁路过的福泽谕吉“”拳头,突然硬起来了。
侦探屋中陷入沉默,也可能是大家都在按捺揍上司的冲动。
但雪名阵不在乎哪有下属不想揍上司
的呢相比之下,他真的很想获得一个全员属性解锁、且加20面板数据的警视厅。
哪有经营类玩家能够拒绝这样完美的增益buff没有的。
雪名阵在心中完成了自问自答,将难题抛给下属之后,低头开始玩新警视厅大楼的建设模组。
大楼外观,经典红砖风、沉稳黑石风、未来科幻风、美味蟹黄堡风嗯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风格混进去了。
雪名阵的手在“美味蟹黄堡”选项上蠢蠢欲动,最终还是靠谱了一回,忍痛选择了沉稳黑石风”。
紧接着他发现警视厅大楼的外观,是可以拓印的。
换而言之,他可以建一个美味蟹黄堡,然后再给蟹黄堡套上沉稳黑石风的外衣
雪名阵这也太良心了吧
再一看拓印费用100000
雪名阵“”是他不配了。
他默默收回了骚操作,继续给大楼内部更换装修风格,三不五时就得经受一下“美味蟹黄堡风长椅”“美味蟹黄堡风台灯审讯室专用”的严酷考验。
每选一次正经的选项,他的心都在滴血这可是美味蟹黄堡风格啊试问谁能拒绝呢
带着这点私心,雪名阵在更换到别动队的外墙外观时,果断选择了美味蟹黄堡风办公室门。
美味蟹黄堡风办公室门一款让员工每天清晨都迫不及待早早上工、晚上恋恋不舍多吃几口再走的柔软门门,谁会不喜欢呢
雪名阵迫不及待地选择完成建设。
未满足建设条件未解锁属性的员工中,徘徊着尸位素餐的蛀虫。请移除这些恶瘤
雪名阵“”
兜兜转转,还是得先让真田一郎登上厅长的位置。
他不得不放下手机,化身无心の甲方敦促“大家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希望能在一个月不,半个月内,看到真田一郎升职成功。”
众人“”
您要不还是回去谈恋爱吧。
与此同时。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办公室内。
森鸥外正像往常一样批阅着公文,顺手去拿手边的红茶时,眼前忽地一黑。
低血糖似的眩晕毫无征兆地袭来,令他失去了操纵四肢的力气。
在他想招出爱丽丝的前一秒,眼前忽然闪过一个古怪的画面。
画面是黑白调的。
观察者似乎悬浮于半空中,注视着一栋他无比熟悉的高楼
是港口大厦。
一道颀长单薄的身影背对着大地,轻飘飘地将自己送入横滨的晚风,被重力牵扯着,无声坠落。
森鸥外心跳骤停,瞳孔一缩,本能地失声喊出“太宰”
眼前骤然一亮。
“”刺眼的阳光不打任何招呼地扎进眼中,森鸥外下意识地避了一下,再睁眼就发觉,自己不知怎的
到了另一处地方。
这里依旧是一间办公室,依旧宽敞明亮,但不论是老旧的黄木办公桌,还是冷硬的座椅,都看得出简陋。
森鸥外脑中蹦出的第一个想法是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幻觉系的异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电子产品应当不会受到干扰。
他立即垂手去摸放在自己黑色大衣口袋的手机没摸到。
手机触及一片冰凉硬质的布料,他垂下首发觉,自己正穿着一身白色的医用大褂,好像回到了当初仍在做地下医生的时候。
但他在做地下医生时,是没有这样的办公室的。
窗外更不会萦绕着孩童开心的大笑。
他谨慎地站起身,透过玻璃窗望向室外,看见十来个孩子正在草坪上嬉戏打闹,其中一个孩子侧头看到了他,立即露出一张毫无阴霾的笑脸,抬手挥舞“院长”
院长他吗这么多孩子这里是孤儿院
即便是幻觉异能,这也太奇怪了。敌人为什么要将他幻化成孤儿院院长
他开始在办公室内搜寻线索,意识到很多物品的拜访方式、使用细节,都和他的习惯完全契合。唯独在更衣室处,他并未找到自己给爱丽丝准备的各式萝莉小洋裙,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成年女性才能穿上的优雅洋装。
他并不觉得陌生。
在他认识与谢野晶子之前,他的人形异能爱丽丝曾是金发碧眼的欧洲淑女的形象,他同样曾为她备过这类服装。这里每一条裙子的款式,都与他自己的审美完全相同。
衣柜底部有一部老旧的手机,与他目前正在用的款式完全相同。但衣柜中的这部看起来已经很久没被拿出来过了,他不得不寻找了一下充电器,半分钟后开机。
最后一条短信
尾崎红叶太宰说您已经死了,妾身不信他。那小子的眼神太过可怕,即便是妾身与之对视都不寒而栗,妾身总觉得您即便去世,那也一定是他谋算。
森鸥外“”
啥意思,这幻境不管是不是吧,总之,他这是假死了
应当是他默许的,不然这部能联系上尾崎红叶的手机,不会就这么放在衣柜里闲置。
森鸥外“”
等等等等。
他假死做什么是什么计策吗但尾崎红叶的短信,看时间都已经是七年前发的消息了,什么计策需要他假死七年
这七年间,他的港口黑手党呢他那么大一个组织落谁手里了
森鸥外难受了,有种被偷家的感觉,打开通话记录,看见无数个来自尾崎红叶、中原中也等首领派的未接来电“”
有病吧这个他接电话啊,那么大个组织说不要就不要的吗
还是说,有什么不能接的理由吗
他缓缓停下了刷着记录的手指,意识到这么多个未接来电中,没有一通是来自太宰治的。甚至于,手机中最后一通被接通的来
电,正来自于太宰治。
他不难想象,这个他应当是被太宰治抓到了什么把柄,无奈之下只能假死,这才来到孤儿院,做了什么鬼孤儿院院长。
太宰会有篡位的野心吗
森鸥外完全想象不出来。就像他完全想象不出,为什么自己成为孤儿院院长后,能照料出这么多看起来阳光灿烂、天真无霾的孩子。
这如果是幻觉异能,也太奇怪了。
对方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构建出这种让他在进入的瞬间就意识到不对,越探查线索越觉得不可能的幻境呢
还有最开始他看到的那个画面。
相隔数亿世界。
森院长急喘着从黑白画面中挣脱,收缩的瞳孔在用手抵着额头冷静了数秒,才逐渐恢复。
他悲哀地发觉,那段坠楼的影像即便只是幻术,也极有可能在未来真实上演。那个孩子太宰在亲自送他离开港口黑手党之前,就已经沉寂得像一潭全无生机的死水。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将额前的碎发捋至脑后,抬头看向眼前这熟悉又陌生,阔别了将近七年的首领办公室。
他目前只是一个微如草芥的孤儿院院长,实在犯不上敌人用幻术异能招呼。因此他迅速排除异能袭击的可能性,在确认过时间后,又排除回到过去的可能。
平行世界吗
他带着说不出的滋味,环视了一圈办公室,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怀念自己仍在位时的过去,而是今年太宰已经十七岁了吧
该是在为篡位做准备了。
他忽然很想看看自己这个久未谋面的弟子,想再试着拉对方一把这次不是饶有兴致地培养对方的黑暗面,而是想试着将对方推到阳光下。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唤来了门口的守卫“太宰呢”
”守卫震惊了,虽然他是经常看到森首领对着红围巾睹物思人,感叹一些“太宰心里还是有我”“一日为师徒终身为父子”之类猪话,但那都是当着尾崎大姐头或者中也大人的面说的,很难讲这其中有多少故意逗人的成分,哪知道
森首领,真的有在狠狠地怀念太宰大人吗这是思念到记忆错乱了吗
守卫“森首领,太宰大人已经叛逃半年了。”
正准备说“让他来见我,不必管手头上的任务”的森院长“”
啊
太宰叛逃逃去哪里
森院长实在想不出什么积极正面的发展“胡闹叛逃还不如留在港口黑手党他现在怎么样了”
守卫看森院长的眼神,宛如在看询问“她后悔了吗”的总裁“应该过得挺好吧,前段时间还特意差人来炸中也大人的车,顺便在中也大人的摩托车上印了自己的近照比以前胖了。”
森院长“”
胖、胖了
不不,他是一个专业的医
生,很清楚有一种肥胖叫做“过劳肥”。但是,炸中也的车
太宰会做出这种事吗会不会是暗号
森院长差点划入和黑衣组织钻研antidesk一样的深渊,好在他及时理智地反应过来,这或许是平行时空带来的偏差但把太宰偏成这种活泼的性格,又是叛逃又是炸车的,这也太ooc了吧
他心累地抬手抵了下额头,习惯性地操心“那么,接替太宰的”
“您是问伊甸之龙大人吗”守卫立刻回到。
森院长“”
伊甸之龙又是谁
heo这平行世界会不会平得有点多啊
他多少也清楚自己再问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遂打开电脑,默默输入搜索伊甸之龙
港口黑手党首领的电脑,是能够链接上里世界人们常用的暗网的。
搜索之下,有关于伊甸之龙的信息大量弹出,其中还鱼目混珠着一些论坛帖子
洞悉未来的智慧,集智斗与武斗于一身的那位天才
关于伊甸之龙怎么做到料事如神、像真吃了伊甸园的苹果一样全知的,以及这种苹果能不能在我头上也砸一个
龙之介大人我要做你的狗
森院长“”
龙之介
哪个龙之介
芥、芥川龙之介吗
他和伊甸之龙什么关系为什么搜索伊甸之龙,会跳出芥川龙之介
好奇怪啊这个搜素引擎是不是坏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