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所开,都是寻常之物,连药材都算不上老朽恐怕这般写”
看着囡囡所写药方,齐会民不由几分惆怅,这位姑娘当真行事不论纲常,他这儿倒是没什么所谓,然而这身在考场,便由不得他不慎重了。
话到此处,囡囡已是明了,当即提笔再写,口中却道,“齐老可知是药三分毒的道理所谓药补不如食补。
对书生下重药则伤其脑,损其智,无益于其仕途。
对孕妇下药,必伤其胎,自是以食疗为上,宽慰其心,再佐以醋水泡脚,必能奏效。
再有稚子老翁皆为弱势之体,稍不留神便会伤及根本,治病取命,南辕北辙,自不是我等医者之所求。”
说话间囡囡已将十个药方全部写完,话音落,笔亦停,恰如其分。
齐会民沉吟片刻,终是认同了囡囡的说法,“哎,枉我纵横杏林数十载,如今竟还为牵挂那一缕虚名,当真不如姑娘十几岁已然领悟个中真谛,老朽拜服。”
说着竟是当真朝囡囡深深拘了一躬。
“齐老谬赞了,我不过是多为病人想了一些罢了。”
对于种种赞扬,前世囡囡已是受的多了,是以这会儿齐会民这几句并不能在她心底掀起丝毫波澜。
说话间囡囡已是往前紧驱了几步,将药方交了。
齐会民不敢多留,连忙跟上。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第一轮考试成绩已然出来,因为囡囡所列药方均为食材,所得分数只有一半。
为此,齐会民想要冲上前去据理力争,却被囡囡拦住了。
她心中自有准绳,无需旁人来评判,然而如今用药,乃是大势所趋,她如今不过无名小卒,强行争辩不过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这个分数,她,认了。
“姑娘,以你的医术,拿甲亦嫌委屈,如今竟是乙等之末,紫珆姑娘若是知道,怕是不能饶我”
想到那可怜的分数,齐会民甚是无奈,说话间更是满口发苦,尽是道不尽的委屈。
“额”想到紫珆,囡囡倒是有些头疼。
那丫头才不管她这些道理,想起上次她临晕之前将那宋雨霏交给她,彼时囡囡对她还不甚了解。
原以为她身为医者必定明白自己的心情,是以放心睡了过去,怎知自己这厢前脚儿没了意识,后脚儿她便将那宋家之人痛骂一顿,就连那宋雨霏也只得捱在床上听天由命。
若非后来齐会民接手,倒是不知那宋雨霏是否还有命在
后来,囡囡才明白,紫珆的确是医者,然而比起医德,她首先有的是忠心。
无论对于韩烨还是自己,忠心是紫珆率先放在首位的。
恰如她那日的选择,今日若是紫珆在场,怕只会比齐老做得更绝
思忖再三,囡囡到底没再任性妄为。疑难杂症一关,答应同齐老商议之后再下药方。
见此,齐会民总算松了口气。他总觉得这么下去,自己这条老命迟早要玩完自然,他也不过是想想罢了,就这,气死气活的,还是他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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