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补全。
地雷留言撒花滚地求嘤嘤嘤
静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等到萨卡斯基少将手中绘图完成,他收起笔和那本书册,默不吭声折到帐篷入口处,抬手比个手势,立刻就有一队士兵鱼贯而入。
在外边等待许久的士兵们进到帐篷就开始收拾满地的植物,行动迅速却也井然有序,几乎不必任何指示能够精确的将植物分门别类,动作还相当专业。
我早在他们进来的时候起身避到角落去,此时冷眼旁观,更是得出先前早有预料的结论。
两位海军少将的系列行事,目的是叫我辨认止血蕨类与别拉多娜草。
他们将许多植物混淆堆放,为的是确定。
确认我确实能准确辨别那两种植物,还有就是止血蕨类与别拉多娜草,在他们这个时代是无人知晓的未知植物。
虽然一开始就有预感,但我不知该不该后悔,或许没有后悔,只是懊恼自己被设计。
未来的海军大将,赤犬萨卡斯基,此时的海军本部少将,实在是,一如我预感的,极其难缠,并且相当精明的男人。
那张寡言少语的面瘫脸下边,藏着黑到能拧出汁的狡黠诡诈性情啊
帐篷内人影幢幢,我静静呆在角落,趁着人来人往这当口小心抬眼觑了眼最为高大那道身影,无声无息的啧了声。
萨卡斯基少将虽然我很荣幸,能为斯托克斯医生的书籍奉献自己的所知,可这不代表,我不在意被人设计了喂
另外就是,这男人非常难对付,比我想象的更加心有城府,果断的一个不留神要被卖掉那种。
话说我现在撂挑子不干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那什么失落的帝都,未来的g8支部,让他们海军自己去茫茫大海上搜索,我们一拍两散各自回家洗洗睡吧
隔了会,士兵们干净利落的完成任务,手中各自带着已经打包完毕的植物们,飞速转身离去。
帐篷内再次恢复冷清。
随后,原本双手抱臂站在出口那边的萨卡斯基少将放下手,慢慢吞吞地迈开步伐,一双长腿三两下跨到我面前倾身
喂我把一记尖叫含在嘴里,倾斜的视野里,一言不发把我打横抱起来这个男人,唇角往下沉出一抹严厉弧度,朝下斜乜的眼角,冰冷冷的眼神依稀仿佛是呵斥
呵斥我,要我闭嘴,虽然没说出口,但是我看他那眼神就是这么个意思。
还没来得及挣扎,整个人又叫他搁在行军床上。
我带着一脸被雷劈到的惊悚表情,满腹不知该先放声尖叫还是先激烈反抗的犹豫,顷刻间,这位立在床边的男人蓦地坐了上来
磨蹭着往后退,我试图从另一侧逃走,不想一双腿却被对方眼疾手快攥住。
确切的说是这男人扣住了我的左脚足踝。
虎口掌心有厚重茧子,附在足踝上微不可察摩挲,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无法挣脱的掌控意味。
我吓得寒毛直竖,结果这人抬了抬眼皮,淡淡的瞥了一眼,随即又一脸平静垂下眼帘,“别动,你受伤了。”他用一种纯粹陈述事实且不容质疑的口吻说道。
哪里我愣了下,低头看向被他握住的位置。
左脚,足踝部位好好的,倒是小腿膝盖内侧,靠近大腿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几颗小小红包,不知道是蚊子咬的还是总之我半点感觉也没有。
然后还有你这男人的手指慢慢吞吞往上滑是想做什么
倒吸一口气,我在指腹沿着足踝一路往上攀援的时候努力挣扎,试图避开从他手掌心辐射而出的热度,“放,放手”
我只觉得浑身血气都往头上冲,心情一半是恼怒,一半是难堪。
膝盖内侧,这个部位怎么也不该是陌生男人该碰到的位置,别人的体温导致我非常不舒服。
这位萨卡斯基少将充耳不闻,还一本正经得厉害,一手轻易就制住简直要当场跳起来的我,一手已经覆在所谓受伤的位置。
也因为这样造成他略略倾身,魁梧身躯几乎把我整个人覆盖在阴影下方。
“会疼吗”他居高临下俯视,哑着声,这样问的同时手指微微施力,“有感觉吗”
“废话”我拔高声线吼回去,下一秒又尖叫一声,“疼”这人也不知做什么,或许没做什么,他的手指按的位置忽然传来剧烈疼痛,仿佛是一块烧红烙铁直直烫在骨头里
疼死我了摔
我几乎要泪流满面,想也没想抬起另外一脚就踹当然,脚才抬高就被他轻而易举按下去。
完成极度没下限外加破廉耻动作之后,这位总算稍稍松手,并且支起身,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少许,随后冷声说道,“日轮花蛛。”
我一听整张脸都绿了,“不可能”我刚刚根本没有看到那玩意
一下子打击太大,我整个人直接就僵硬,大概见我一脸悲惨,男人就缓了缓脸色,语气也变得更温和,“我已经让士兵去取注射剂,现在冷静点。”
呆滞的盯着他这张毫无情绪的脸,良久,眨了眨眼睛,我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总之有些卡壳。
日轮花蛛,一种体积非常小的蜘蛛,生存在潮湿密林,有毒物种,坑爹的是那种生物是寄生类,习性与水蛭相仿,刺破皮肤后寄宿人体,进而引发高烧。
不致命,高烧过程却会伴随剧烈疼痛,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最严重情况会导致骨骼畸形。
日轮花蛛,是世界范围内一种寄生疫病,也因为常见,疫苗注射液同样是常备药物。
然后,我究竟从哪里沾到那玩意的
对了电光火石间我忽然想起来方才那些植物当中有部分是生长在水边,拔出时枝叶沾染淤泥故意的吗
这也是阴谋吗如果我的答案不如他的意
许是这一刻我的眼神过于狞恶,这位萨卡斯基少将目光一跳,眉宇间立刻浮出残忍的冰冷气息。
我没有给他讥讽或者解释的机会,因为不需要,心头盘踞的愤怒不需要真假难辨的解释,我只要按照此时此刻心里想的,行动就好
撑在后方保持平衡的手肘一个施力,整个人直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到他身上,低头,一张嘴咬在他的肩膀上。
让你设计我咬死你啊啊啊
牙齿咬到精韧肌肉,狠狠收紧的犬牙撕开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怒气导致血液逆流,嗡嗡作响的耳蜗接收到咫尺间这男人的闷哼。
齿间的肌肉猛地一紧,聚起力量又在瞬间散去,同时散去他推开我的下意识力道。
片刻过后,我尝到带着铁锈味道的温腻腥膻的血
呕蓦地推开这具滚烫的身体,我一侧身倒向行军床边缘,趴在那,瞬间吐得天昏地暗。
人类的血与肉饱含生机的精气鬼族真正的食物。
呕
喉咙深处灼然升起一种奇异的饥渴感,来势汹汹,可怕得令我浑身如堕冰窖。
奔涌沸腾的进食欲望,作为人类的理智底线,双方迅速开始交锋。
最后,疯狂与清醒糅杂成为无法抑制的呕吐感,整个胃部都在痉挛,胃酸翻涌,异物逆流进入喉管,痛痛快快的吐向地面。
我一双眼睛叫生理性眼泪糊得什么都看不见,太阳穴突突的跳,头疼欲裂。
片刻过后,更为雪上加霜的状况发生。
大概是觉得我的反应太大以至于误解了什么,身后那位萨卡斯基少将在我吐得越发不可收拾的时候贴近过来,一手按在我肩上,一手轻轻地开始拍抚。
别,别碰我啊啊啊怒吼声再次淹没在呕吐声当中,我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简直性命堪忧
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对于此时鬼族血脉蠢蠢欲动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份堪比满汉全席的大餐
天晓得我是多么、多么、渴望直接将这男人连皮带骨全部吃下肚去真正意义上的,一点骨头都不给他留下
救命
面朝着地板趴倒,我挣扎着一手掐住自己的喉咙,一手死死掐住钢质行军床床沿,手中力道不断收紧,试图借此抵制脑中无声燃烧的冲动。
可怕的欲望。
想要撕裂血肉,想要将贴在脊背上这道温度啖食殆尽。
过了多久几分钟还是几秒钟,我没办法判断,脑海彻底陷入高热之前,猛地松开手,拔尖嗓子,用尽全部力气,“救命啊”
求救声终结于后边探过来捂住嘴的手。
男人的怒气伴随强烈杀意,瞬间凝结成庞大压力,浩浩荡荡碾压在神经末梢,以摧枯折腐之势深深刺入脑海。
尖叫堵在嘴里,昏沉沉的脑袋在此一瞬间停顿下,接着,接近沸点的脑子开始慢慢降温。
我整个人安静下来,努力的保持纹丝不动,心里一时苦逼得不得了。
幸运的是,来自强大敌人的威胁,惊动条件反射神经,流落虚圈时,潜意识里养成的战斗意识勃然爆发,很快压制来自鬼族血脉的饥饿感。
不幸的是这份威胁,出自未来海军大将,此时压在背后的萨卡斯基少将。
他原本是好心打算帮我,然后我出于对双方安全考虑的一声救命彻彻底底引发他的杀气,顺便肯定叫他颜面扫地。
因为行军帐篷外边有数百号海军士兵。
几乎是在转瞬间,帐篷出口方向传来急速奔跑声。
人未到声先至,“萨卡斯基”
乔纳森少将的声音,和他的人一起出现,加上保守估计有十几位的气息,一下子堵在帐篷出口,外边还有更多存在感飞速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
我闭上眼睛,一双手艰难地捂住了脸,决定还是翻着白眼昏倒一下,比较安全
这场面简直不忍崒睹。
一阵非常、非常、诡异的安静。
简直安静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造成惊雷效果,因为我连呼吸都听不到了喂帐篷出口那边投过来的视线若有实质到我背对着他们都能清楚感觉到那种尖利,如坐针毡。
又过了很久很久,终于有人首先打破平静。
萨卡斯基少将以非常沉稳的频率,慢慢地、一点一点移开对我的压制,沙哑的声线,冰冷冷语调,以及徘徊在暴怒边缘的危险情绪。
“注射剂取来了吗”
还是没有人敢说话,在满室压抑到极点的绷紧气氛里,人群中分出一道气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步伐,靠近之后飞速将一物递出,紧接着火烧一般撤离。
“呵”边上这男人发出几不可闻的冷笑,短促,带着深渊寒冰般温度。
我听见什么东西打开的声音,空气温度微不可察下降应该是低温保存的疫苗注射液。
等等我猛地一个激灵,慌忙翻身,坐起。
下一秒,眼睛对上男人墨黑双瞳。
对方手中执着玻璃注射针剂,另一手恰好将锋利针头装上去,见我还有力气跳起来,眉梢扬了扬,微眯的眼睛目光
我根本不敢辨认这位萨卡斯基少将此时的目光里,究竟携带着何种含意,双方视线一碰,我立刻怀着恐惧,撇开脸求助的看向帐篷出口。
帐篷门口,我的目光所至,只有十几道背影以亡命天涯的速度在消失啊唯一剩下的就是棕红发色的男人,乔纳森少将。
那位咧开嘴角,似笑非笑,诡异目光反复打量着我,以及边上的萨卡斯基少将。
良久,感觉到那人斜地里伸出手,我使出当年被一群大虚追,叫我狂奔逃命以至于练成的盗版响转,猛一下窜到帐篷另一边,背脊紧贴着防水布,如临大敌。
两位海军少将同时一顿,顷刻间又将视线投过来。
倒也没有谁说话,两个人的神色却微妙,站在出口的那位眼睛微微睁大复又眯起,面上顿时带出几丝若有深意。
而侧坐在行军床上的萨卡斯基少将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只是,我不知道这位萨卡斯基少将肯定的是什么。
等我终于缓下各种无法形容的情绪,艰难的吞了口口水,磕磕巴巴的说道,“我可以解释”
开口之后我把注意力放在乔纳森少将那边,努力摆出一副非常诚恳的表情,加上非常深刻的愧疚,“日轮花蛛,我很疼才忍不住惨叫的”
在两道凌厉目光的注视下,我越说越小声,“非非常抱歉。”
闭了闭眼睛,怀着悲壮心情,我朝着萨卡斯基少将深深鞠躬,“为此给您带来名誉上的损失,实在是非常非常抱歉我您可以做点什么消气,呃”
“日轮花蛛”
我低着头,短暂的静默过后听见乔纳森少将开口,带着些疑问,与得到解释的恍悟,停顿几秒钟他又笑了声,接着说道,“我说嚒萨卡斯基怎么会”
“嘛嘛既然如此”声线放松少许,乔纳森少将又一次开口,“既然如此,疫苗注射剂尽快使用对安娜小姐比较好吧萨卡斯基”
提及同袍名字时,乔纳森少将的语气一改,尾音拔高显得古怪。
呃我偷偷直起身,抬眼却见装有疫苗的低温保存箱恰好阖起,而那个男人手上原本拿的那支注射剂也不知去向。
完成手上动作,那男人方才抬高视线,眼睛对上我的,神色里透出几许显而易见的残忍,“三天,三天后再给你注射剂。”
“喂”乔纳森少将率先开口,语气里多出些劝诫,“萨卡斯基”
“那个,我我接受。”我疾声打断,捣头如蒜,“实在很抱歉。”日轮花蛛潜伏期很短,只有几个小时,三天的高烧是那个男人的回答吧
回答我说的可以做点什么消气。
实际上我没所谓,因为只是一开始的剧烈疼痛而已,那是侵入的寄生生物被杀死前的反击。
鬼族女王基因,岛岛果实能力,无论哪一项都足以保证我安然无恙,出现会开始症状,是鬼族血脉与恶魔果实相克带来的削弱效应。
因为相互制衡,导致恶魔果实根本无法彻底开发,这点我很早就有预感,并且在未来第一十刃柯泰雅史塔克的口中得到证实。
然而即便如此,双重效应叠加,也不是任何一种剧毒,或物理伤害可以轻易击垮。
所以,没所谓。
不用疫苗也没关系。
许是觉得我非常乖顺这位面沉如水的萨卡斯基少将倒也没继续说什么,哼了声,接着起身,“出航的准备即将完成,接下来七天,希望你继续保持。”
我眨了眨眼睛,直到这男人不疾不徐走出帐篷,最后才在缀在他身后离开临行前乔纳森少将投来的含意未明的眼神,慢一拍反应过来。
继续保持现在这种乖顺服从态度么
七天夜间航行,是打算以仙女座y星为指向,乘坐军舰驶向泰坦海域
这样的话那份疫苗注射剂,是否是你的另一种挟制手段呢
未来的海军大将,赤犬萨卡斯基。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