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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步早还在登岛的船上时,咸鱼派弟子加游戏人物才刚汇合不久,一起前去无名岛查探路人步早的真正身份。
万物楼无所不知,所以只有重溟知道步早的去向。
但咸鱼派弟子一集合就意味着不可能平安无事地到达无名岛。
最起码重溟和晓轻舟几乎天天吵架,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两人时而赌气冷战不说话,时而话里带刺语中。
而每到这时,乌渡便左右为难,劝了又劝,重溟和晓轻舟在他的劝阻下会止住话头,然而没过多久就又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互相刺几句。
“他们总是吵架”一点红算是深刻了解了他们的行为。
原来乌渡也不算美化了他们的行为。
陆小凤倒想得十分开明,道“只要他们不打起来就好了。”
王怜花和司空摘星是后来加入的,对陆小凤的感叹很有兴趣,你一言我一语的追问道“他们竟然打起来过谁输谁赢”
陆小凤看了眼远处冷战的两人,小声回答道“晓谷主赢了。”
王怜花和司空摘星兴奋地拍手,高兴之余面上又流露出一丝遗憾的情绪,纷纷心想,没能看到重溟被打败的样子,真是可惜。
陆小凤看着神色极为相似的两人,嘴角微抽。
所以重溟对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王怜花是乌渡的熟人,对乌渡表现得极为熟络,但除了重溟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而这位千面公子也没有主动报上姓名的意向。
同行数日,王怜花依旧是队伍中最神秘的人,只知道他姓王。
司空摘星对这人莫名奇妙混进队伍里的事感到很稀奇“你又不认识步早,怎么也要和我们一起去找他”
王怜花微微一笑“我很好奇咸鱼派掌门的真实身份。”
更何况,陆小凤等人嘴里的步早与传言里的咸鱼派掌门相比堪称截然相反,假若步早真是咸鱼派掌门,那他相当好奇步早究竟是如何从这些人面前蒙混过关的。
原随云,木道人与薛笑人都有不得不遮掩身份的理由,咸鱼派掌门如此强大,又没有什么目的,何必以两面见人
王怜花的回答说服了其余人,没有人不好奇咸鱼派掌门的身份。
重溟和晓轻舟的矛盾没有影响到前去无名岛的计划,众人由一开始的慌张,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就算看到重溟和晓轻舟一言不合开始切磋,陆小凤等人也能镇定地旁观。
他们第一次当着王怜花和司空摘星的面动手时,两人纷纷放下手头的事前来围观,司空摘星鼓掌叫好,王怜花矜持地不语,但满眼幸灾乐祸。
这样做的下场便是重溟骤然结束和晓轻舟的切磋,转头跃向两人,顺手折了自墙头伸出的一截细树枝挥向两人。
王怜花和司空摘星面色微变,脑回路相当一致,既不想挨抽,也不想错过
这难得的能与重溟交手的机会,未曾犹豫,径直迎向重溟。
结果显而易见,两人各挨了一抽,没等他们出手,重溟早就退开,扔了细枝,淡淡道“懒得和你们打。”
王怜花道“那你倒是和你师弟打得火热,瞧不起我们么”
好像有什么词用得不对,但也好像用得很对。
在场之人无不默然。
重溟面无表情地道“你如此自轻自贱,我无话可说,就当是如此吧。”
王怜花“”
他咬牙,果然重溟就是很可恶
司空摘星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假装自己没有参与到幸灾乐祸的事件之中。
重溟的性格本就怪异,阴晴不定捉摸不透,而与两个师弟汇合、知道了有可能是咸鱼派掌门的消息以后,他的状态明显变得更差。
司空摘星和陆小凤对视一眼,陆小凤的眼神显得有些无奈。
他俩是最能清楚地感觉到重溟与初春第一次在人前露面时的不同,那时的重溟虽然同样难以捉摸,但气质可以说是安静。
然而如今的重溟,偶尔会显得有些焦躁、如同酝酿着风暴的深海。
假如无情在场,大概会和他们有同样的感受。
王怜花揉了揉胳膊,其实不算痛,但他很少被人抽,心理上无法接受。
“你若是不想见我,便将小岛的位置告诉我,我先行一步。”王怜花道。
只有重溟知道无名岛的所在,所以一路上众人都得听他的。
晓轻舟和重溟有几次斗嘴就是因此而起。
听到王怜花这话,晓轻舟走上前来,道“所以我都说了。你莫非是因为寂寞,所以不想放我们走”
王怜花看他一眼,对晓轻舟说“我们”这个词感到有些意外。
随后又被晓轻舟那张漂亮精致的面孔闪了下眼。
晓轻舟的模样不管看几次都看不厌,画笔难以描摹其一分神韵,诗词亦难以形容其眉眼,就连易容,同样无法还原晓轻舟的面容。
许是察觉到了王怜花的注视,晓轻舟向他投来一瞥,眼波潋滟,王怜花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步早已经习惯了被人看了又看,没有太大反应,继续着咸鱼派弟子间的拉扯。
重溟道“你别太自以为是。”
晓轻舟道“不是你总做些引人误会的话么”
重溟冷冷地瞪他一眼,晓轻舟却变本加厉,弯起眼睛,道“你觉得不是吗叛出师门后就该有叛徒的样子,斩不断理还乱的样子是给谁看的呢”
“晓轻舟,适可而止。”
重溟压低了声音。
晓轻舟道“我偏不。”
他俩又吵起来了。
王怜花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看,重溟嘴毒,晓轻舟也不遑多让,每每开口必定刺中重溟内心。
晓轻舟像是恨铁不成钢,对掌门的真实身份是谁,他几乎很少表现出在
意或好奇的态度。
仿佛去无名岛只是因为他是咸鱼派弟子,不得不去而已。
咸鱼派就三个弟子一个掌门,再加上一个吉祥物,但关系却扭曲复杂得不行。
思来想去,只能怪咸鱼派掌门不会教导弟子。
乌渡外出不知做些什么,姗姗来迟,而这时重溟和晓轻舟已经中止了对话,谁也不理谁。
但一看院中场景,再依照以往的经验,乌渡的眉头便皱了一下。
他还戴着面罩,陆小凤问过他在场之人都见过他的脸,更不会小看他,为何还要戴面罩,乌渡那时回答说,不想被路上遇见的人记住。
正是因为如此,他露在外的上半张脸更加吸引人的注意力,众人都发现了他在皱眉。
玉天宝从乌渡身后探出头来,毫无所觉,侦查力几乎为零的他只觉得院内少有的安静,丝毫没有发现那只是因为重溟和晓轻舟才刚结束了切磋斗嘴的原因。
王怜花对乌渡道“你回来得正巧,错过一场好戏。”
乌渡硬邦邦地纠正dquo不是好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王怜花见他这般沮丧失落,也不想再说什么话了。
乌渡和玉天宝形影不离,玉天宝在经过幽灵山庄事件后深觉人不可貌相堂堂武当派长老背地里招揽天下恶人,这样来看,只有乌渡可以信赖。
王怜花知道了他的想法后只觉得无语,这位少主怕不是忘了自己被乌渡挟持时是什么待遇。
玉天宝看看重溟,又看看晓轻舟,退了两步。
不管是谁都惹不起,乌渡简直是咸鱼派里的一朵清流,是最正常的人。
乌渡思考了很久,和晓轻舟单独相处了片刻,在他们谈话的期间,重溟叫来司空摘星,两人也来了一次私下谈话。
被重溟主动谈话可谓相当稀少,司空摘星有一种预感,重溟找他有事做。
“姓司的。”
重溟开口说了三个字,司空摘星立刻稳不住了“我姓司空”
“到了你还人情的时候,我有事要你做。”
重溟没接茬,直入正题。
司空摘星好整以暇“说吧,什么事”
“假如你见到了掌门,偷他的面具。”重溟说,“我要看看他的脸。”
司空摘星咂咂嘴“不简单啊。”
“你不行”
“我没这么说。”
司空摘星心想晓谷主说得难听但很在理,重溟虽说是叛出师门的弟子,但他的心依旧在咸鱼派里。
重溟“好好做。”
司空摘星“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他盯着重溟面上的银面具,接着道“为了说你完成你的委托,你要不要让我练练手”
重溟抬手按住自己的面具,冷冷地瞥他一眼。
“别想了。”
司空摘星耸耸肩,一点也不遗憾。
他原本不太明白重溟为什么要在这时委托他做事
,等两人出了房间,重溟径直收拾东西离开时司空摘星才恍然大悟。
这货想自己一个人先走。
一点红就在门边,茫然地看了一会儿,很快地意识到重溟的打算,叫住他“我们不知道无名岛的所在。”
重溟没有回头“乌渡知道。”
一点红闭上了嘴。
其他人听到消息出来时,重溟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一点红和司空摘星互看一眼,一点红开口转达了重溟的话,并说道“我认为不要强求他为好。”
乌渡叹了口气“是这样的。”
晓轻舟的神色没有变化,不以为意。
步早想让本体在小岛上再多称王称霸一段时间,有意绕了远路,而重溟独自离开后,前去和旺财汇合。
旺财原本在神通侯方应看那里蹭吃蹭喝,陪方应看去探亲,又看他和生意伙伴商量私盐、黄金、药材的生意,总之能挣钱的活计,这人都在干。
如果皇帝是个昏君,方应看一定是个大奸臣,但模拟江湖的背景设定中皇帝是个信奉中庸之道的皇帝,没什么大毛病,所以方应看赚了这么多钱,全用来招揽门客、拉拢朝臣,争当天子宠臣,顺带时不时地在江湖搅屎棍和江湖白莲花之间反复横跳。
步早是搞不懂这货的脑回路,但跟在方应看身边倒是长了不少见识,甚至更为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方应看对旺财的喜欢中参杂着许多琢磨不透的情绪,步早观察他好久,发现这货在考虑怎么用旺财与咸鱼派的几个弟子产生联系。
这人的动机全是利益,从不做无利可图之事。
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很纯粹。
“汪汪。”
旺财朝方应看的脚上踩了一爪。
“收爪。”方应看微笑着命令它。
“汪呜汪呜”
小狗听不懂人话嘞。
旺财摇摇尾巴,顺杆往上爬,抬爪扒着方应看的腿向上移动。
方应看沉默地将它一把揪下。
旺财最近越来越大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