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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
    丹恒被张良带去挑选住处,路上遇到颜路。

    “师哥好啊,这位是张良小先生,新上任的护卫。这位是我的师兄,颜路。”张良给双方介绍一通。颜路温和地笑道“你好,称我为子路就好。丹恒,你们现在是去做什么”“啊,是去挑选住处。”丹恒回复。“那正好,等会儿绣坊会来人给弟子订做衣服,丹恒记,你得申时初去一趟前厅。”丹恒点头答应下来。

    告别后,丹恒跟着张良路过六艺馆,碰到天明和少羽,天明诉苦说这琴委实不好弹,张良说“子明啊,你这个月的六艺考试可有把握啊”顿时天明的脸变得更苦了。“你还不好好学。”少羽问“情况如何,还顺利吗”张良说“自然是顺利极了丹恒成功担任护卫,以后也住在小圣贤庄,正要去挑选住处。”天明一听,羡慕极了“这么好还可以挑选住处”张良说“毕竟你是弟子,丹恒是护卫,不一样。”微微一笑,“也许还要代课。”丹恒很吃惊,说“我不一定能胜任,还是算了。”张良说“还没试过,怎么就不行了,试试就知道了。况且,小先生这么多见闻,定是能教授许多。”不等丹恒反驳,张良就提起住处的挑选,说“眼下有两个屋舍是空着的,一个是靠近三省屋舍的,会比较热闹,另一个则是在竹林中,需要多走一段路,但是环境清幽。可有心仪的”丹恒想也不想就选了竹林那个。

    于是一行人往竹林方向走。路上遇到一座六层高的阁楼,飞鸟状的屋檐高高翘起,檐下还挂了铃铛,风吹过,便会发出悦耳的声音。“这里是藏书阁,”张良说,“可以随意借阅,不过一次只能借阅五册。你若是有什么想看的,可以在一层的登记册上登记你的名字和借阅书册。”丹恒点头应道。张良转身对天明和少羽说“你们若是想看,可以借三册,也是一样的流程。”天明挠挠头,推了一把少羽,说“三师公,呃,子羽可喜欢看,他看”“嘿,你小子”少羽作势要打,天明忙跑到丹恒身后躲着。两人就这样隔着丹恒闹了起来,丹恒无奈叹气,伸手直接提着天明的后衣领把他提到左侧,说“不要闹了,不是还要去看住处吗”天明和少羽揉了揉鼻尖。张良笑着说“嗯嗯,很好。你现在就很有老师的样子”

    一行人继续向前行。走了好一段路,终于是看见了竹林。天明在一旁喘着粗气,说“哈,哈,要不丹恒你要不还是换个地方吧,这个地方也太远了”丹恒摇摇头说“不必,我喜欢安静,而且这么些路也还好,就当锻炼了。倒是子明你,该锻炼一下。”

    说话间,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是一座竹馆。屋前有很大一片空地,屋后全是郁郁葱葱的竹林。推开竹馆的门,一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光线透过竹叶,洒在馆内的每一个角落,留下一片斑驳摇曳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竹叶的清香,让人感到宁静而舒适。丹恒环顾四周,只见竹制的家具错落有致,光滑而有光泽,边缘打磨的圆润不伤手。他踏上竹制的楼梯,轻微的步伐声,在这宁静的竹馆中显得格外清晰。丹恒站在二楼的平台上,远眺竹林,心中涌起一股安详与平静。这是一个适合静心思考、修行的地方。丹恒越发觉得这是个极好的住处。

    天明激动地东摸摸,西摸摸。“又不是你住,你这么激动干嘛”少羽没好气地说。天明一阵傻笑,“我这不是替丹恒看看吗”丹恒走下楼,张良看着他说“等会儿会有弟子来把屋内陈设补齐的,你可有什么偏好的,可以提。”丹恒说“不需要这么麻烦,有地落脚即可。”张良不赞同地说“那可不行,衣食住行皆是礼,怎可荒废。”旋即又问丹恒有没有忌口,丹恒说没有。张良说那就好,这边餐食都是庖丁那边订的,想必你也吃过了。丹恒点点头,称赞道“庖丁的手艺确实很高。”“庖丁可是齐鲁第一的大厨,他的手艺可是备受追捧。”

    看完竹馆,一行人准备回去。离开竹馆时,张良领着众人走了另一条小径。

    没过多久,另一座屋舍出现。这间屋舍比起竹馆,显得更加气派,用竹做成的围栏围着屋舍。院落里还开辟了一小块田地,点点绿芽凑在一起,看不出种的是什么。

    张良回头说“这是荀师叔的住所,丹恒你与我进去,子明、子羽你们在外等着。”说着完便上前一步,敲了敲门,说“师叔,子房带新来的护卫来向您问好。”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老人弓着背,蹒跚地向外走来。老人慈眉善目,雪白的胡子,看起来被打理得很好。“见过师叔。”张良向老人行礼。丹恒跟着行礼。荀子捋了捋胡子说“这个便是小护卫吧”走到丹恒面前,丹恒点头说道“是,我是丹恒,从今日起担任小圣贤庄的护卫。”“嗯嗯,是个青年才俊。多大了啊”丹恒愣了一下“今年十六。”年龄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好答,我要是说我今年二百多,比您年纪还大,怕是要叫人以为我疯了吧丹恒想起以前自己回答自己真实年龄的经历。

    “嗯好,你是从前边来的吧。我们住着近,有空多来陪陪我这个老人家,哈哈”丹恒点头称好。张良听到这话语,倒是暗自惊奇。毕竟荀师叔不见客许久,连之前来的李斯,也没有见。可以来找师叔问一问。

    与荀子告别后,张良和丹恒出来,天明窜到两人面前问“这个荀师叔祖是不是很厉害啊凶不凶啊”丹恒说“是一位很和善的老人家,很有智慧。”“怎么看出的”天明好奇地问。“直觉吧。”丹恒说。天明不是很理解。“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快走吧,丹恒你还要去前厅呢。”张良出声,将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行至前厅的门口,张良停下脚步,对丹恒说他们先去有间客栈,叫丹恒这边好了就去吃饭,还说庖丁给他搞了个庆功宴。丹恒觉得实在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但是没人听他的,天明已经开始欢呼了。

    告别后,丹恒进入前厅,颜路已经等在那边,还有一位绣娘。绣娘上前示意丹恒伸开手,量了丹恒的尺寸,问“小先生可有喜欢的颜色”“就青色吧。”绣娘在一批批布间选来选去,扯了蟹青、茶青、松绿三匹布。丹恒正要选一匹布,颜路开口了“都要了。这三匹布做的衣服便做成劲装吧。”转身在架子上又取了一匹布出来,“这件梅青色就作成长衫,用于晚宴的。”转头对丹恒说,“你虽是护卫,但总有些场合需要穿,是必要的。”丹恒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颜路安排完了。颜路又拿起册子,为丹恒挑选屋内的陈设摆件,一手包圆,丹恒说不必如此花费,结果被颜路用这是儒家的待客之礼给拦下来了。丹恒还想再努力一把,颜路又说时候不早该用饭了,也催丹恒快去吃饭,便率先走了出去。丹恒无奈极了,深深觉得这位颜路先生可比张良先生难对付多了,感觉像是碰到了景元,让人无法拒绝,凡事总有他的道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