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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小布偶忘乎所以,贴贴了好一会,才注意到修斯的眼神有点奇怪。

    “父亲怎么了喵。”

    “布耶尔,你一下子升了十级”

    修斯还在傻眼。家里孩子涨级快,在以前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毫无预兆的突涨十级是

    “喵呜”

    布耶尔发现不妙,立马闪了闪眼睛,然后等级跟气球一样收了下来,变成只涨了一级。

    修斯更惊奇了,把小布偶举高高,仔细观察道“这等级怎么还缩水了”

    小布偶汗流浃背,喵呜喵呜叫,倒是不敢再说人话了。

    修斯又疑惑又遗憾,“只是bug了吗”

    小布偶重重点头,也跟着痛恨这可恶bug,好像在说快把我的等级还回来口牙

    瞧祂反应激烈的模样,修斯有点打消疑虑。

    他多看了小布偶几眼,生怕是自家孩子体质出了问题。毕竟大涨大跌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几秒后,修斯又恍然发现一件事。

    “原来我能看见具体等级了”

    之前他的系统坏了,看不清其他人或生物的等级,孩子们脑袋上的等级标识一直停留在他死前看到的等级,比如布耶尔之前就一直挂着28级,布耶尔要不是回来之后自己说祂35级了,他都不知道孩子们的具体等级。

    而刚刚那一下,系统好像成功更新了祂们的等级

    修斯再定睛一看,发现小布偶脑袋上赫然飘着一个36级的标标。

    刚刚一度飙到45级令他震惊,现在倒是恢复正常了。

    好像真是系统bug。

    他自己才35级,理论上看不到比自己高的等级,但他毕竟是勇者系统,上下有浮动的幅度,可以看到更高。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不管怎样,有了等级标识,判断一些东西会更方便。

    系统正在恢复,相信很快就能恢复正常,到时候他就能知道祂们所有的状态了。

    嗯,不用着急。

    修斯微微一笑,好像已经把小布偶的等级突涨翻页了,其实记在心里,归类为自家孩子的异常事件录。

    他不知道,小布偶此时心里想的是还好父亲没发现,不然其他家伙回来肯定要找祂麻烦的喵

    才跟艾利欧格说好的“交给我”,不到一天就破功怎么可能

    小布偶内心燃起觉悟,绝对要保住马甲

    父亲喵,看我的喵

    另一方。

    莱文守在门口好半天,忽然听见背后响起了开门声。

    他马上转头,只见宰相走出门,笑眯眯看着他,并淡淡说道。

    “那位朋友先走了,陛下无须太在意。”

    莱文一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听出来了,宰相居然认识猫神大人

    好家伙,宰相浓眉大眼的,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莱文心想也还好他没有得罪过宰相。

    宰相“陛下,你真是认识了不得了的人物。”

    莱文一愣,“我就是走运。”

    宰相闻言,摇了摇头,“陛下知道幸运女神吧。”

    “知道,应该说这片大陆上没有人不知道幸运女神吧”

    “幸运是随心所欲的,是否你也听人这么说过。”

    “是,这不是历史书上说的吗幸运女神随心所欲,经常心血来潮地帮助人类。”

    莱文心想自己虽然读书不多,但这个应该没记错吧。

    宰相点头,意味深长道“其实幸运不是随心所欲,祂的神性是有偏好的。”

    莱文没听懂,“什么意思”

    宰相笑了笑,忽然走前几步,与莱文擦肩而过,抬头看向血色的黄昏,神秘莫测道“祂喜欢三种人,其中一种是真诚的人。”

    莱文顿住,还是没有立刻听懂。

    宰相没有过多解释,而是道“要想国家长久,要么自己变成强者,要么跟强者打好关系,陛下的实力一眼看到顶,剩下的路可想而知。尽可能跟那个人打好关系吧,那可能会成为俄狄浦大帝国近几千年来最正确且最重要的决定。”

    莱文双眸一瞪,有些反应不过来,消化了几分钟才缓缓点头。

    “我会跟伊修斯先生和他的孩子们打好交道的。”

    宰相看了他一眼,不予置评,转头道“快入夜了,陛下还是先回宫吧。”

    莱文低头看一眼时间,自己都给吓到了,“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

    朱庇思家族覆灭,虽然恶霸倒台大快人心,但他们毕竟是国内最大的家系,他们的空失必须想办法填补。

    而这些正是莱文必须去处理的事情。

    “没有时间了,抓紧回宫了”

    此时,暮光笼罩皇城,太阳逐渐西落。

    街道上还是很多人走来走去,嘴上讨论不息。

    有人认为失去朱庇思家族对俄狄浦大帝国来说无异于自断一臂。

    不应该啊。

    然而有人反驳,他们作恶多端自有天收,那些人死了活该,哭什么坟啊。

    “可是实力肯定是减弱了啊。”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没有可能我们俄狄浦大帝国之所以一直招揽不来更强者,就是因为更强者厌恶我们这里的风气朱庇思家族不除,国家无法进步国王陛下做出了最英明的决策,他没有错,他不是废物,这一定是他忍辱负重斗智斗勇多年迎来的最终胜利”

    “好像确实有道理。”

    “而且我敢说国王之所以能够硬撼朱庇思家族,当然是因为他背后有更强大的靠山啊。朱庇思家族没了就没了,我们搞不好还迎来了更强的靠山呢。”

    大街小巷都有针对国家局势的讨论声,有些人格局更大,讨论得更远,居然聊到了隔壁汉莫拉比大帝国的事情。

    “话说回来,他们抓到排位之神没有”

    还没吧,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想看辉羽天的深渊之主苏醒之后吗请记住的域名

    “我理解他们着急找人类排位第一,但是当务之急应该还是毁灭神国吧”

    “是,不过你们觉得汉莫拉比大帝国有胜算吗”

    “取决于毁灭神国吧,它要是当年的全盛时期,三个汉莫拉比大帝国都不够打。”

    “是的,所以重点在于阻止毁灭神国复苏,不知道这方面做的怎么样了。”

    虽然不是自己国家的事,但毕竟事关那个毁灭之神,他们作为人类不担心都难。

    晚上,修斯专注建模,力求今天之内完成小光体的再造。

    造物技能的熟练度他已经到达75了,意味着要升级到白银技能只需要再提升25的熟练度。

    “好。”

    修斯给自己打气,心念道慢工出细活,慢慢来,今天一定能完成

    他看着系统工作台上的小光体,聚精会神操作了半个小时左右,成果超乎预想,提前完成了大半

    而与此同时,他的技能熟练度提高到了76,扎实的进步真令人喜悦啊

    修斯观察了小光体一会,内心非常满意,多少回想起了异界神的大光体状态。

    他后来才知道,异界神编号007现世之时,全世界的时间都被减速了。

    也就是说,那位异界神拥有的权能恐怕是时间。

    别的不说,稍有中二资历的人看到“时间权能”就会知道厉害了吧玩时间的可多的是大boss,比如dio爷、神父、章鱼头等等。

    小光体作为异界神的孩子,应该传承了异界神的权能。

    所以说,小光体长大后可以用砸瓦尔多

    修斯有点不敢想象那个画面,要是打起来欧拉欧拉木大木大怎么办

    应该不至于吧。

    修斯看着缓缓苏醒的小光体,心中发散出一些思考。

    他在再造小光体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看见了小光体的记忆,知道了祂跟祂亲父之间的相处与矛盾。

    小光体有小光体的不是,也得改正才行。

    修斯于是边调物理,边跟祂讲话。

    “原来你是在父亲的脑子里吵了几百年。你的亲生父亲会生气也能理解了。”

    小光体瑟缩了下。虽然还是个小婴儿,但祂本能地知道是自己的黑历史被发现了,不由得“嘤嘤”了一声。

    修斯注意到祂的反应,安慰道“小婴儿都这样吧,只是因为你是神,所以哭闹的时间太长了。”

    神的时间尺度跟人肯定是不一样的。但重点还是

    修斯直言“祂让你感到不安了。”

    大人的情绪化容易影响到小孩子,在神的层面也是如此。新生的娃娃会害怕威严的父亲,再正常不过了。

    在小光体的视角里,异界神何止威严,还喜怒无常,暴虐凶狠,吓得祂哭闹不止

    。然而祂越哭,异界神越烦躁,恶性循环下去,于是就成了死结,最终导致了那场意外的发生。

    也真是

    修斯不知道怎么形容,换位思考,如果他是异界神的立场,被自家孩子吵几百年,估计也未必忍受得住吧。

    虽然知道小光体可能听不懂,但修斯还是教育道“下次要学好知道吗,学会忍耐很重要,无论是在亚空间,还是在这里。”

    嘤呜。”

    小光体似乎认真受教,尽管祂还听不太懂。

    修斯“下次跟亲生父亲见面,要好好跟祂道歉。抛弃你是祂的不对,但你也存在问题,知道吗”

    小光体乖巧点头。

    修斯继续道“不能太任性。任性的孩子长不大,会被亚空间的怪物吃掉。”

    他还稍微“恐吓”了小光体一下。

    小光体闻言眼眶红红,咬着下唇瑟瑟发抖,显然是对“吃”这个字眼有着心理阴影。

    修斯觉得说过了,连忙收回来,轻声道“但是你只要听话就能好好的,平平安安长大,见证世间的各种美好。”

    “嘤呜呜。”

    小光体眯着的眼睛瑟瑟地睁开一缝,透出淡淡的金光,眼瞳神圣庄严,却也似玻璃般易脆。

    祂好像在好奇“美好”是什么意思,虽然祂此时还不具备理解抽象概念的能力。

    “蓝天、白云、绿山、深海,游荡在混沌与秩序之间的鸟群、聚拢又扩散的浩荡鱼群,你没见过的事物太多了,等你长大了,可以一一来人间见证,天地广阔,有的是缤纷多彩。”

    修斯具体举例形容,说话熟练自然,不知如此哄过多少孩子。以前阿加雷斯没开眼的时候他也说过类似的话。阿加雷斯那会形体都不稳定,经常融化,甚至是液化汽化,还不喜欢见光,所以爱藏在他衣领底下。

    那个时候阿加雷斯应该都认识勇者,虽然勇者未必认识祂,只知道他在身上造了个变幻无常的小东西。阿加雷斯从小就沉默寡言爱观察,估计没少偷偷看世界,不然怎么会那么多魔法

    观察的背后都是学习啊。当然,每个孩子的个性并不相同,修斯没有统一的教育方式,而是根据祂们的具体情况进行教育。

    那句话叫什么因材施教说的夸张了,要点应该是落实到爱

    你要爱自家孩子才能照顾好不是吗爱的教育,天经地义。

    咳,修斯又被自己中二住了。大龄中二病属实很难绷。

    看,连神家小婴儿都露出了迷茫不解的眼神。

    小光体正努力睁开眼睛,好像想要看清楚他的样子,知道他在想什么。

    小小的样子可爱极了。

    无论是人类还是神明,幼崽都是最可爱的不是吗

    “哈哈,没事,不用管我。”

    修斯收起回忆,随口道“总之这是需要慢慢体会的,你还是小婴儿,别着急,长大后自然就懂了。”

    “嘤。”

    小光体不懂但是点了点头,人类父亲说什么都对。

    约半个小时后。

    修斯差不多完工,瞧着小光体越看越满意。

    小光体之前就剩下一丝念头,相当于人类只剩下一点基因信息,而现在经过他的重塑,祂已经恢复了完整的意识,以及拥有了一具健康的身体。

    看样子只要没问题,应该就能健康长大了。

    修斯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脸上都是汗,虽然一步都没动,却已经筋疲力尽,真想找个温泉泡泡,消解一下疲劳。

    与此同时,他的技能熟练度再次提高,这次非常慷慨地提高到了80,算是人生最快的一次技能提升了,连带着职业经验也大幅上涨,一跃升了2级,达到了37级

    修斯一度以为自己到死都升不到这个等级,今天的成就太惊人了

    更神奇的是,系统还额外宣布了成就点加100,他练自己级,没想到也能有成就点的奖励。

    太不可思议了,修斯吭哧吭哧继续分配,等级再次上涨,到了38级真是好事不断啊。

    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喜悦,小光体明明在睡觉却也笑了笑,双颊显出淡淡的梨窝。

    神宝宝睡觉的模样也很可爱啊。

    修斯确认了下小光体的状态,确认没问题才从系统面板移过视线。

    “好像已经不用我操心了。”

    修斯欣慰。不过,修斯也有些迷思,这孩子是异界神的血肉分离出来的,从人类的角度看,这种关系算是父子关系吗

    你的血肉长出了意识,却是你的孩子这个伦理关系超出了修斯人类脑的理解范围了。

    感觉哪里不对,但是无法形容。

    与此同时,俄狄浦大帝国的高空之上。

    庞大的光体覆盖了大半球面,分出无数黄金的川流,流淌着无比恐怖与庄严的气息。

    异界神静静地守在这里,忽而化身成人,走在黄金的河流之上,长长的金发熠熠生辉,流水般注入祂足下的川河。祂徐徐缓行,步步生莲,踏过的地方溅起雨滴般的金光。

    金色水滴在即将滴落之际停滞,当真形成了朵朵莲花。

    整个画面静止而流动,形成了一种矛盾而和谐的美。

    祂垂下眼眸,似乎在自喃,又或是复述。

    “蓝天白云、鸟群鱼群世间的美好。”

    “见证、体会吗。”

    祂若有所思,金眸转着思绪。

    很显然,小光体那边听见的话,祂也能听见,因为祂们的神体是相连的。小光体发生的事情,祂能“感同身受”地全部感受到。

    祂仿佛思考了很久,却还是不知如何评价,最后只是喃喃道“那个人很会教孩子。”

    “他说的确实是。”

    其实单独拎出来绝不是真知灼见,重点在于说话的人。

    那个人是在哄婴儿,然而意外的也

    异界神顿了顿,金眸微生波澜,好似产生了一丝好奇。

    另一方。亚空间位点1233432的宙域。

    艾利欧格打开虚空,从中走出一看,果然见远方毁灭神国重临,占据了整整一片的宙域。

    其神国的形状像浩大无际的云海,层层叠叠,复杂交错,偶有巨龙冒头,缠沿而过,恐怖的龙息烧灼虚空,传出海啸般的威慑。

    其外表规模宏大,云海之内则是各种庞大无比的建筑。

    它的规模大概有星球大小,上面存在着各种种族,看起来地精族比较多,人类虽然少,但是也隐约可见。

    神国之外有一个巨大无边的满级生物围绕着。

    它看上去也是一头黑鸟,光是脑袋就有卫星大小了,更别说它的身躯。

    实际上,它的名字叫做黑凤凰,神性极高。理论上,它的智慧会比人类高几十倍,但是这只明显没有智慧的感觉,像是被人抽出了灵魂,眼神呆滞,空无一物,唯一职责是杀死所有试图闯入其中的人。

    亚空间有很多这种神话生物,虽然实力强大,但是没有意识,或者说意识水平跟猫狗差不多,你要是能驯服它们,就能拿它们当宠物使唤。

    在亚空间,任何身大无脑的生物都可能被驯服成看门宠物。

    这只黑凤凰的意识水平且不说,它满级的实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普通人类强者来到这里恐怕就要望而却步了,更别说潜伏进去,到俄狄浦大帝国找人。

    小黑鸟身为冥神自然不怕这只大黑鸟,但祂有点畏惧毁灭之神外溢的神力。

    祂担心地看向艾利欧格,道“十五哥,你确定一只魔去调查吗。”

    艾利欧格淡定道“做个调查,怕什么。”

    “毁灭之神很危险,哪怕是我的全盛时期也不敢轻易招惹。”

    小黑鸟用有限的鸟脑进行分析,“祂是跟深渊之神同个级别的高位格存在,祂要是复苏,大陆可能要易主了。”

    祂罕见地没有贫嘴,而是理性地分析这件事,也说明了祂对毁灭之神的重视与忌惮。

    艾利欧格面色平淡,“原来如此,你认识毁灭之神吗。”

    小黑鸟回忆道“我跟祂交战过几次,祂是个疯子,想吃我,我打不过就跑了,祂真的很强,祂毁灭的概念不是开玩笑的,而且祂也确实是疯。”

    闻言,艾利欧格忽然笑了,“有多疯”

    “祂的意识混乱不堪,根本不清醒,用人类的话说,就是跟醉汉一样,到处造成毁灭。”

    小黑鸟继续回忆,严肃道“诸神纪元之所以会被终结,最大原因也是在祂,仅仅一年而已,祂吞噬了不少于一百的神明,当时你们还在深渊所以不知道吧,毁灭之神是被诸神联手镇压的,勇者出一半力。”

    艾利欧格“哦”

    小黑鸟继续强调“当年,毁灭之神彻底疯狂,吞噬了无数神的神性,吃到停不下来

    ,差点把整座大陆都吃下肚了。”

    aheiahei”

    艾利欧格忽然道“祂有那么饿吗。”

    “关注点是这个”

    小黑鸟瞪大眼睛。

    难道不应该更关注于神明的历吗虽然祂也确实是太饿了。

    艾利欧格好似有感而发,话题再次偏远,道“你知道别西卜吧,祂小时候也贪吃,意识初醒就到处吃,咬我们也就算了,连父亲敢咬,被大哥教训了,还屡教不改,父亲烦恼,我们窝火,只能出去给祂找东西吃,祂天天吃,然而还是吃多少都喊饿,好像永远都不会饱一样,父亲一不留神,祂就会跑去吃东西。”

    小黑鸟有点难以置信,“别西卜哥看起来不是这种魔。”

    “看上去很冷静”

    艾利欧格冷笑一声,“哈,那是你没看到祂饿的时候。”

    小黑鸟确实没看过,好奇道“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艾利欧格“祂一饿就会丧失理智,最难搞,有一次疯的厉害,还得大哥和二哥同时出手才能镇住,祂那个权能太麻烦了,真的很能吃。祂一般状态下会不由自主地压制实力,我们看到的只是祂的伪装而已。”

    “我还是有点难相信。”

    小黑鸟傻眼,又想了想。

    祂的印象中,别西卜彬彬有礼,高雅脱俗,一身贵族气派,哪会饿得找不到路,到处吞食这样简直就像毁灭之神。

    思及此,小黑鸟莫名愣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但是接着摇了摇头,心想怎么可能

    “不会吧”

    “知魔知面不知心,等有一天祂饿了你就知道了。不过祂满级之后就没有饿过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不知道而已,亚空间这么大,又有那么多生物,祂满级之后到处吃,总能填饱肚子,不是不饿,而是觅食的方式多样了。”

    说到这里,艾利欧格眼神闪过几分复杂。

    小黑鸟晃晃脑袋,正经道“十五哥,我们本来不是在谈毁灭之神的话题吗是不是谈的有点远了”

    “是没错。”

    艾利欧格回味过来,点了点头。

    看着远方的光景,祂又停顿了几秒,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有些深沉。

    祂自来到这里,面色就有些阴晴不定,好像毁灭之神引发了祂一些思考。

    小黑鸟疑道“咋了”

    艾利欧格还是沉默,眼神深处似有暗云涌动。

    小黑鸟看着艾利欧格的侧颜,也是若有所思。

    “这个话题算了。”

    艾利欧格终于视线投向毁灭神国,冷静道“重点是勇者贾斯汀。他怎么会跑去毁灭神国了”

    勇者贾斯汀是恶魔纪元5555年失踪的,也就是说,人都失踪两三千年了,而且失踪的位点不是这附近,也跟毁灭之神没有关系,怎么会兜兜转转出现在这里

    小黑鸟思考道“我觉得是逃过去的。”

    说实话

    ,亚空间经常发生空间风暴,就是把贾斯汀甩过去也不奇怪。

    贾斯汀会在哪里都不奇怪。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布耶尔和因波斯提到的,说什么找记忆兽拿勇者的记忆。

    这个方法当然走不通。

    要是走得通,历史上多少人都要抢这个可能。

    艾利欧格推测“可能是碰到了时空乱流,不小心掉进了毁灭神国。”

    “的确有可能。”

    “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智慧女神怎么知道贾斯汀可能在毁灭神国。”

    “是赐福吧”小黑鸟道“神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感知到眷属的位置和状态,贾斯汀好像拥有智慧女神的赐福”

    “是这样吗。”

    艾利欧格倒是忘了这回事,他可从来没有理会过祂的契约者,虽然祂也能随时随地知道契约者的动向。

    “说明贾斯汀在毁灭神国的可能性很高吧”

    小黑鸟莫名忐忑道。

    艾利欧格没有回答,直接放开魔力感知,闭合双眸,收敛气机。

    几分钟后,祂分析道“毁灭之神暂时没苏醒,但是祂的眷属好像拥有了什么力量,不好对付。”

    小黑鸟转头,正儿八经道“那我们要正面开战”

    艾利欧格摇头,“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吧,先查清楚是什么情况。我有一种直觉,勇者贾斯汀就在毁灭神国之中。”

    “我也觉得。”

    “他只要不是身不由己的状态,就应该会想方设法逃离出去。”

    贾斯汀是治愈职业,战斗手段不多,哪怕曾是满级,面对这种情况也很难办吧。

    艾利欧格扫了小黑鸟一眼。

    小黑鸟笑了笑,随即化作金发黑眸的少年身。

    “走吧走吧十五哥。”

    “行。”

    潜入作战启动

    勇者贾斯汀,你的救援队来了

    与此同时。

    某国的黎明教会地下室。

    别西卜冷视四周,眼里尽是杀意。

    “一个个都要隐瞒是吧,那就咽着秘密去死吧。”

    祂这边明显进展不顺利,到现在都没找到几个有用的线索。

    处理完人之后,别西卜迈出虚空,出现在教堂外的草地上。

    冷风嗖嗖,天气微湿。

    而祂抬眸,视线半分不差的定在了毁灭神国身上。

    “毁灭之神,祂这是要复苏吗。”

    别西卜心有所感,几秒后出现在了汉莫拉比大帝国。

    然后,祂只用一个话术就控制住了黎明教堂。

    祂就不信了,幕后黑手会如此滴水不漏,一点破绽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

    小布偶打着哈欠起床,发现被窝里的父亲不见了

    父亲去哪里了祂火速找人,然后没几步就看见修斯在门

    口读书。

    隔壁的落地钟赫然显示着早上七点半。

    辉羽天提醒您深渊之主苏醒之后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小布偶不管时间,立马扑了上去,喵呜喵呜叫。

    修斯低头,揉摸祂的圆圆脑袋,“早安,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小布偶刚要说话,意外发现祂父亲的气息又变强了。

    大好事

    “你问我是怎么做到吗”

    修斯沉思道,“我也不清楚,昨晚我梦见了一个地方,或者说一个宫殿不是第一次梦见了,总觉得它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然后每次梦醒之后,他都会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在提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根本没有一个上限。

    小布偶若有所思,不懂,但是父亲升级了,开心喵

    也是差不多时候。

    门外响起盔甲的声音,以及十几个人的脚步声。

    绝对是军人,光听脚步声就知道了,那份纪律性是无法造假的。

    修斯察觉到发生了什么,而刚刚转头,便见一个骑士模样的短发男人出现在书店门口,背后是他的将士之类,人人肃穆威严,像即将参战的战士。

    短发骑士看见修斯,脸上闪过一抹喜悦,立刻迎上道“请问您就是伊修斯先生吗”

    修斯不咸不淡道“是。”

    短发骑士倍感荣幸,也是开门见山道“请问您知道玛特罗斯大导师在哪里吗”

    修斯没有立刻说否,而是问“你找玛特罗斯大导师做什么。”

    短发骑士道“实不相瞒,在下是汉莫拉比大帝国第四骑士团的骑士长,有一件要事需要跟玛特罗斯大导师商量。”

    小布偶闻言,漂亮的碧眸眨了眨,好像觉得很有趣。

    与此同时,“玛特罗斯”本魔遭遇了不测。

    因波斯本盯着阿蒙,但是历史研究实在太枯燥无味了,祂一个不留神打了瞌睡,醒来之后就被绑在了椅子上,连同祂手边的一只小白鸟。

    因波斯跟小白鸟大眼瞪小眼,然后慌了,心道大事不妙

    而阿蒙走出黑暗,露出天真无邪的少年脸,笑眯眯道“因波斯,你知道父亲在哪里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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