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弘的烟火表演震撼了所有人。
随着邸报传遍大秦各地,不少富商游士和学子纷纷到南海郡来一窥究竟。
毫无疑问,无人能抵抗烟花的魅力,关于烟花的诗句文章如海浪般前仆后继的出现,让南海郡的名字一下子进入千家万户的耳中。
名声大,引来的商贾便增加了。
随着商贾增加,货物数量增加,往来的船队和商队也渐渐增加。
随着往来商队增加,独特新奇且异于本土的各种宝石器皿又随之流入市场,吸引来更多的商贾。
南海郡可谓是一炮走红。
南海郡守胡亥的声名也随着邸报再次在百姓耳边响起,也禁不住勾起不少人的回忆。
“咦这不就是那位带头琢磨了骨瘘病治疗方法的公子”
“对对对,就是他”
“还有咱们用的肥料,也是这位公子想的”
“不止知道棉花吧”
“啊连棉花也是这位公子发现的我记得不是从西域而来的吗”
“据说是扶苏公子使人送回来,经过胡亥公子的研究和推荐然后展开推广的”
“嗬好厉害”
“还有咱们前面那位郡守,就是张耳大人,据说他以前曾是通缉犯,后来经过胡亥公子举荐才入朝为官的”
胡亥并不知道百姓们的议论。
因着烟花大会的存在,他好生忙碌了一段时间。
番县人气大增,南海郡各地欣欣向荣不说,匠人更是趁热打铁还推出了几款新烟花。
胡亥准备款式多了以后,就将老款烟花贩卖到其余郡去让天下人瞧瞧初级版烟花,再在邸报上打一波宣传,定然能让更多人对南海郡心生向往。
剩下的就得靠时间了。
忙过一段时间以后,胡亥重新恢复悠闲自在的生活,每日处理些杂务以外,就是翻看着胡夫人和兄弟姐妹寄来的信件,从中了解点八卦。
咸阳城里的八卦真的不少。
胡亥翻过一页,乐得前仰后合。
许服亲手捧着奏章而入,听闻笑声忍不住看向胡亥“郡守何故发笑”
胡亥任然止不住笑,将信件递到许服跟前“你瞧瞧噗”
“咸阳城里此前有人醉酒。”
“他先是咒骂隔壁铺子老板抢生意,而后更是跑去砸人家铺子。”
“据说五六个人一起上,都没能拉住他,只能看着他将一家铺子砸了个干干净净。”
“结果噗。”
“等衙役到场后,才发现这人喝酒喝糊涂了,砸的是自家铺子。”
许服没忍住,也笑出声来。
胡亥继续往下翻“还有这个哈哈哈哈哈哈。”
“跟前使臣前去咸阳的巡卫。”
“因为皮肤太黑被当成外来使臣,一群官员用各种
方言盘问了个遍,最后讨论应当怎么和他对话的时候,巡卫回答了哈哈哈哈哈。”
“还有卧槽”
胡亥翻到下一页,没忍住坐直了身体。他拉过凑过来看信的许服,指着信上哇哇大叫“巍,巍这小子居然喜欢年上”
许服定睛一看,神色平平。
信上提公子巍喜年长女子,与一位年长的寡妇往来极密。
寡妇的夫家还有旁人在,怒而将公子巍告到始皇帝跟前。
始皇帝稍稍调查好家伙
公子巍已经不是谈了头个年长女子,甚至还专爱寡妇
始皇帝捏着鼻子让公子巍将对方娶了,顺带还将告状的人家骂了一通,表示秦律之中本就允许寡妇改嫁。
胡夫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一通诸人反应,最后还不忘告诉胡亥那位夫人已怀孕,待到年底怕是就能诞下公子巍的长子女了。
到此,胡夫人的话题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重新回到胡亥身上,并且表示自己已为他选看了几十位佳丽,皆是出门名门,性格温婉,容貌出色的美人儿,并暗戳戳询问胡亥啥时候能够回咸阳,最好能来个相亲活动,最后还表示后面还附带了几张画像,让胡亥可以瞧瞧。
胡亥“”
他捧着信,就像是捧着烫手山芋。他看着胡夫人在信里透出来的含义,仿佛看到了未来过年回家就被轮番催促去相亲,指不定上午三个下午三个隔天十个轮流转的那种。
胡亥抖了抖身体,恶寒不已。
他挥舞毛笔,忙着给胡夫人写信重点是安抚亲娘省了这个心思,自己在南海郡打算再待个五年十年,短期内是不会回咸阳的
许服表情挺古怪。
他拿起那一张张画像,哼笑了一声“胡亥公子,您竟是一个都看不上”
“你怎么突然喊我公子了”
“难道不行”
“那也不是”
“那你瞧瞧”许服顺手将几幅画像推到胡亥跟前,笑吟吟地看着胡亥“指不定有您喜欢的”
胡亥莫名觉得自己毛毛的。
他睨了许服一眼,狐疑道“你没收到阿父或者阿母的信件,让你盯着我瞧瞧有没有喜欢的人吧”
许服摇摇头“没有。”
胡亥眯着眼盯着许服,半响咕哝了声“那就好我和你说咱们可是兄弟,你可不能背叛我啊。”
许服“啊。”
胡亥翻开附在后头的画像,瞄了一眼后便觉得脑袋疼。
画像上的女子都是鹅蛋脸,细细的眉毛,细细的眼睛,然后再一点朱唇胡亥看着画像,完全无法想象出本人的模样。
他又一次合上画像,没好气地咕哝着“除了旁边标注的名字出身不同,还有画像上女子的衣物不同这几张脸看得出啥啊。”
许服看了眼“明明有区别。”
胡亥支起身体
,不可置信地看向许服。他将几张画像平摊放在桌面,努了努嘴“来来来,你和我说说,这画像上的女子到底有什么区别”
许服蹙着眉心,狐疑地看看胡亥。他点了点第一张画像“此女眉毛细而淡,眼睛如杏,鼻梁高挺”
胡亥“”
他按着许服所说去看,愣是看不出眉毛哪里淡,眼睛哪里如杏。
许服又指着另一张画像“此女眉毛如月牙,眼睛圆而润,鼻头微翘”
胡亥“”
许服接着指向第三张画像“还有此女眉毛如柳叶,眼尾微微上挑,更显得英气”
胡亥“”
他听着许服流畅的话语,眼内渐渐充斥着敬意。
许服“怎么了”
胡亥严肃地看着许服“你对女子如此了解,难道已是妻子家眷了怎么都没和我提起过等等”
胡亥满脸震惊,痛心疾首“难道你偷偷成亲连我都没有邀请的嘛”
他死死盯着许服,仿佛许服承认自己成婚他就要直接哭出来。
许服“”
他沉默半响,挤出两个字来“没有。”
胡亥稍稍松了口气,眉眼间的阴霾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美滋滋地勾住许服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叮嘱着“你记住啊,你成亲的时候我肯定要去的。”
许服点点头“嗯,我保证你肯定在场。”
胡亥这才满意。
他又重新回到先前的话题,然后又开始砸吧嘴。
胡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上下打量着许服的模样,忧心忡忡“许服啊你这么了解女子,难不成不会,那什么你”
许服“”
胡亥犹豫半响,还是痛心道“你可不能当海王啊”
许服“海王是什么”
胡亥面无表情“就是一种渣男,一种脚踏多只船的存在”
许服“我不是。”
胡亥双手环抱胸前“真的那你为何能一眼看出画像上的区别我看到现在都没发现你说的那些”
许服“你看我身边有女子吗”
胡亥沉默一瞬,缓缓道“这样说好像也是”除去隶妾外,郡守府里没有旁的女性了。
胡亥松了口气,然后又又又有了一个猜测。他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你没有成婚,也不是渣男,难不成你是女”
许服眼前一亮。
胡亥震惊脸“女装癖”
许服的心瞬间化作死火山,冷漠无情的哦了一声。
胡亥看着许服的反应,稍稍松了口气。他拍了拍胸膛“还好还好,我还以为你被子房带坏了。”
许服怔愣一瞬,缓缓哎了一声。
胡亥嘿嘿一笑“你居然不知道张良他曾扮过女子,还被地痞流氓调戏呢”
许服“”
胡亥回想张良扮作女子时的场景,忍不住唏嘘一声“那个程度,说是绝代佳人都不过分”
许服“”
许服心情很复杂,他选择转移话题“说起来,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胡亥被吓了一跳,连连咳嗽几声。他搓了搓脸,又怀疑地看向许服“你真的没被阿父阿母收买”
“没有,我就是好奇而已。”
“那你先说说你喜欢什么类型”
“嗯笨一点的吧”
“笨一点的难不成你喜欢傻白甜的类型”胡亥一脸揶揄地看看许服,摇头晃脑“看不出啊看不出,我还以为你应当更欣赏那种才华横溢,兰心蕙质的女孩。”
“原来你喜欢的是那种”
“不是哎呀也不对”胡亥抓耳搔腮,最后搔搔后脑勺“我其实心里也没个具体的模样,只希望她最好读过书,见过世面,有自己想法,不是因着父母之语,又或是我的出身什么的才喜欢上我的人。”
胡亥说完以后,又有些不好意思。他搔了搔后脑勺,难为情地看向许服“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奇怪啊许服许服”
许服看起来比他更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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