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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怎么在这”散兵看向左枯想讨个解释,而左枯存心想当缩头乌龟,他低着头走上楼,才走了两个台阶,膝盖被一道雷元素的攻击命中,狠狠打了一个抽筋,他就失去了平衡往后倒去。

    多托雷一个箭步接住他,周遭的愚人众士兵一副看好戏的期待。

    要什么年度狗血大片啊,看这个就够了

    多托雷此举无疑是打散兵的脸,他沉下脸色再举起威力更大的雷球,一边的酒店老板跑出来“别打了别打了”

    散兵恶狠狠瞪他一眼“打坏了我赔就是”

    左枯仿佛听到潘塔罗捏的钱袋漏风的声音。

    敢情钱不是自己赚的,而是大风刮来的呗。

    他的腿还有点轻微的酸麻,不得不靠着多托雷才站的稳,“多托雷就是来看我一眼,也没想打扰你做任务。”

    “多一个人就意味着多一分泄密的风险,你以为我会蠢到让他加入”

    “行吧,多托雷,看来斯卡拉姆齐是不欢迎我们了,去住旅馆吧,虽然小了点,但是还能住人。”

    散兵也没想说了一嘴多托雷也把左枯赶跑了,他俩感情好得都能穿同一条裤子了

    “好,好得很啊左枯,你为了他跟我置气”

    左枯还不知道自己被少年记恨上了,他自己掏了钱包其实还是公费定了两间房,“你不许未经同意就过来,不然我”

    多托雷看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缠绵悱恻,说话的语气也温柔得不忍让人凶他“不然如何”

    左枯就是个半吊子执行官,不会什么严刑拷打的手段,他思忖了一下,“不然我放猫咬你”

    “喵”一只通体黑色异瞳猫咪从窗户跳下,亲昵蹭着左枯裤腿。

    多托雷则是想到了左枯戴着猫耳尾巴的可爱模样,耳根微微一红,点头“行。”

    左枯才放了一半的心,而他还是加了层保险,把门窗都关死了才呼呼大睡,他睡到半夜,迷迷糊糊身边多了个东西,摸了摸手感极好,软软的,他大惊失色“你不是说好不过来的吗”

    “我只说了行,没说不过来。”玩了文字游戏的多托雷像只狡黠的狐狸,特意挖了陷阱等着猎物落网,他轻轻搂住睡得衣衫不整的左枯,手臂如铁锁住人的四肢,“你好暖和。”

    血液尽数涌上了左枯的面颊,似烧开的甜菜汤,滚烫得惊人,多托雷就看着他白皙的脸瞬间沸腾成了红色,低哑的笑惬意而随性,“睡吧,晚安。”

    睡这样睡

    意识到对方对自己有意思之后,左枯就无法正视他了,多托雷也没太得寸进尺,他嗅着左枯的味道,很满足呼了一口气,吐息撒在左枯的肌肤,浮现一层薄红。

    左枯整个人清醒得不行,手无处安放,对于主动但没有要求的太过分的多托雷,他也不好意思再说拒绝的话,万一再伤透人家的心霸王硬上弓怎么办

    他怎么可能打得过第二席执行官

    听着耳边咚咚作响的心跳声,多托雷内心发笑,他故作不知道,一边又靠着美色把左枯撩拨得无法平静。

    急促的心跳直到后半夜才逐渐冷却下来,向来是要么睡不着,要么一睡就无梦的左枯罕见地落入一个粉色的梦境里,为什么说是粉色,他看到了多托雷披散着头发,把头埋进他的胸口。

    被子的一角只盖住男人的胯,欲遮不遮袒露大片肌肤,左枯看得眼睛疼,他想替对方拉起被子,手刚伸出去就被抓住了腕子,男人慢慢抬起头,不抬不知道,他竟还偷偷上了浓妆。

    白色的粉底跟红唇形成强烈反差,要不是五官底子太好,那就不是一个丑字可形容的了,可左枯乍一看到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脸,吓得声音拔高,他才真正清醒过来。

    他半夜做梦的原因居然是多托雷的手臂太重,压得他胸口喘不上气,他男人推开,看到他的脸还好好的,兀自松了口气,要去起身去解手,动作猛地一顿,左枯低头咬牙切齿说“别抓着我裤子,手拿开”

    多托雷仍是装睡。

    “信不信我尿你脸上”

    “这么奖励我”美男睁开眼笑得促狭。

    你崩人设了啊知道吗博士大人

    左枯好悬一口气没喘上来,多托雷的手一松,他落荒而逃。左枯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欣赏了自己半个小时后出来,听到了一个好坏参半的消息多托雷要走了。

    好消息是他可以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坏消息是他的胃享受不到美食了。

    如果他现在腆着脸回歌德大酒店,也会遭受斯卡拉姆齐的白眼一枚,被骂就被骂,也好过在这么小的旅馆吃面包抹花生酱吧

    左枯在多托雷前脚刚走,就去回酒店了,不幸的是,他被守门人拦住,士兵们一脸难色,虽然不忍但拒绝得十分干脆“十分抱歉左枯大人,散兵大人有命令,不许您进入。”

    “只针对我一个”

    “我想是的。”

    这些士兵大部分是散兵的手下,当然是听他的了,左枯都不清楚自己管着谁,活脱脱一个光杆司令,如今连执行官的良好待遇都玩没了。

    “斯卡拉姆齐在不在,把他叫出来。”

    “抱歉,大人,散兵大人出去了,现如今还没有回来。”

    左枯挠头,“我住你们下边的旅店,他回来再通知我。”

    “好的,大人。”尽管口吻甚是恭敬,左枯总觉得他们在忍笑。

    堂堂执行官怎么混成这个鸟样,让其他同僚知道了不得笑死

    左枯在街上无所事事逛了一下,遇到了去冒险家协会交委托的旅行者和派蒙,还不知道互相放了对方鸽子,对上视线的刹那还有些尴尬。

    左枯可不是畏畏缩缩的人,他大方打了个招呼,问旅行者要去做什么。

    派蒙说“刚做完了委托,正要去钓鱼换东西去,一起吗左枯”

    “可以。”他们就去了低语森林的钓鱼点,只有这里才有想要钓的鱼种。

    下午的太阳大的很,就算清风拂面,对于左枯而言天气也算热,他只穿着件单薄透风的衣袍,大腿没遮什么衣物,穿着绑带靴,脖子上暗青色的刺青显眼。他一身朴素简洁,发绳都是单一的颜色,打了耳洞的耳朵不着饰物,连武器都不带,出来跟逛街似的悠闲。

    空专注钓鱼,左枯就翘着腿躺在树底的阴影,苹果掉头上了刚好就吃掉,嘎嘣脆,清甜得很。

    派蒙也卖力给空加油鼓气钓鱼,又是一条大鱼落网,她抹着不存在的汗说“左枯看着可真是清闲,慢悠悠的,好像什么事都急不了他。”

    空抬头看向对岸,男子翘着二郎腿,白皙的大腿肉明晃晃,姿势还真有些放浪不羁,空一失神,让鱼脱了钩。

    “没事的空,我们再加把劲,下次不会让鱼跑了”

    这边钓鱼点的鱼都被惊扰得差不多,空也收获颇丰,他把东西都装进包囊里,走到左枯所在的树下。悠闲的男子以树叶盖住眉目,空走近,一缕清风正好吹开他脸上的叶子,露出俊朗的面容来。

    左枯得到放松,心情极好,他睁开眼,把空的愣怔揽尽眼底。左枯的脸细看之下近乎完美,三庭五眼比例极好,睁开的眼眸流光溢彩,恰似繁星黑夜里温和的朗月,金发少年陷于一瞬间的惊艳。

    “钓完鱼了”左枯起身,派蒙指着他“你的头发有叶子”

    “哪”

    坐在地上的男子发上残留几片落叶,空将之摘下,还拍了拍他细软乌黑的发,左枯对他念了一声谢谢,回头看到一伙不速之客站在不远处。

    散兵本看到空还想着找个机会干掉他,随后就看到坐起来的左枯,随之又看到他们还算是亲昵的互动,本就不美丽的心情更是跌落谷点。

    他被左枯发现的刹那立马驱使邪眼赋予的雷元素力量,蛇形雷电急急掠来,空嗅到危险的味道,当即释放荒星拦截住攻击。

    派蒙尖叫“是愚人众”

    敌方人多势众,还有个实力莫测的执行官,空当即拉起左枯就跑,“我们打不过他们,先跑再说”

    左枯诶你跑就跑为什么还带上我我刚见到家人呢。

    一道雷电在脚下爆炸开,受到冲击影响的左枯扑倒了空滚下坡,幸而地形不算陡峭,还有草坪缓冲了力道,直直落下山谷才停下来,摔得也不疼,即便左枯是易受伤体质,裸露在外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的。而空有他保护,只有小程度擦伤而已。

    愚人众紧随其后封住退路。他们都是穿着一身黑,一声不吭紧紧跟随,活似来讨债的恶人势力。

    “你走吧,我给你垫后。”左枯把旅行者一推,自己就要去面对愚人众去了。

    派蒙感动坏了,“虽然才有两面之缘,左枯你也太仗义了吧我们是绝对不会抛弃同伴的。”

    空“对,不会抛弃同伴”

    正需要被抛弃的左枯说话都疼得呲牙咧嘴“没关系,我正好跟愚人众搭上点关系。”

    “什么关系”这时候空还不知道左枯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即便是在至冬,他低调行事,见过他真容的人都寥寥无几,更别说是在蒙德了。

    “我我欠了他们很多钱。”左枯不方便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好找了个借口,谁知空反应更加激烈,死活不乐意先行离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