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图姆去了bau总部,由部门联络官詹妮弗给她办理的入职手续,只是艾拉一直没有主动联系她做枪伤后的心理调查报告,这让塔图姆有些挫败。
“嗨,霍奇纳。”塔图姆敲响了bau主管办公室的门,她必须要和霍奇纳谈谈了,这两天她一直都在研究艾拉格林诺威。艾拉是作为性犯罪专家加入bau的,直到四个月前她在家中遭受一场袭击,一切都变了。她剪去了长发,换去她的穿衣方式,以前很喜欢穿v领衣服的她也穿起了衬衫,将自己裹严,虽然有人认为她可能是想换种面目继续工作,但在塔图姆看来她这是她将自己处于时刻保护的一种状态,她现在的状态很危险,塔图姆觉得应该强制让艾拉探员休息了。
在办公桌上签署各种文件的霍奇纳抬头看着塔图姆,“莱利”他揉了揉眉头,问着这个新来的实习生来意。
塔图姆直接开门见山,现在的艾拉不准备和她进行沟通,已经是非常明显的tsd,只是她还没有全部说完,jj就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俄亥俄州的德顿市警方需要我们帮忙抓捕连环犯。”
霍奇纳看着jj又看着塔图姆,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你可以作为我们的特别顾问和我们一起上飞机。”
塔图姆吃了一惊,“这可以吗我的意思是我并没有相关探员的知识,这可以吗你确定吗”她有些忐忑,虽然她也很想去现场,但这毕竟是一个很严肃的事情。
“你不需要出任务,我只是想让你陪着艾拉。帮我们先稳定艾拉的情绪。”霍奇纳说出了他的打算,塔图姆说得对,艾拉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但是如果直接让艾拉休息,按她的性格也不会听,还不如让塔图姆先陪着艾拉。
塔图姆点了点头,她当初入职的时候就有预备洗漱包,所以直接拎着就上了飞机。
飞机上的jj已经把手上的资料都整理好了,“他在三个月前了四名神学院的学生,大约是每一星期作案一次,直到九天前,他的目标换成了三十岁的女性,时间差不多间隔了五天。”她把受害者的照片一张一张的摆在桌上。
jj快速的撇了艾拉一眼,又开口说道,“当她们回到家的时候,嫌犯就在那里等待着她们了。”
艾拉握紧了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假装若无其事的问道,“我们怎么知道是同一个人”
“他会事先给受害者留言。”jj回答道。
塔图姆听着jj说的这句话立刻联想到了鬼面的手段,忍不住说道,“在见到他之前先把她们吓傻。”她摇了摇头,性侵对于女性的生理和心理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尤其是处于受害者觉得安全的家中的被侵害,更是一种噩梦。
吉迪恩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开口问道,“她们没有认出声音吗”
jj摇摇头,“没有,警察甚至找到了dna,但是系统里没有记录。”
“现在最关键的是为什么一直袭击学生的歹徒会突然扩大他的捕猎网。”有着长期和连环罪犯交手经验的吉迪恩明白他们其实是基于某种幻想来确定目标类型的,如果没有重大变故一般是不会改变目标的。
“可能他是在告诉这些女性,没人是安全的。”艾拉突然幽幽开口。
吉迪恩不知道怎么接话,但好在佩内洛普突然出现在屏幕上,“嗨,各位。”她敲击着键盘,“又出现了一个新受害者。”根据德顿市警方发来的案件信息可以看出,新的案件犯罪手法与前几起案件完全相同。都是在受害人回家一个小时之前打了一通留言电话,然后潜伏进受害人家中,并趁受害人不备用枪威胁其就范。
jj看着这个新的受害者照片,愤愤不平,“这些电话留言简直就是对受害者的嘲弄。”
“我想我们是时候可以见面了,相信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吉迪恩念着文字。
“听上去他很真诚,似乎是一个强势再确认型犯。”塔图姆突然开口加入讨论。“看我干嘛,我的专业是犯罪心理,知道这些常识也正常。”塔图姆耸了耸肩回应着众人的眼神。
瑞德推了推他的眼镜,“对他而言,这些留言就是求爱。他在向受害者自我介绍。”
“如果是这样,那他一定跟踪了她们很久,才能充分了解她们。”但是吉迪恩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嫌犯改变了目标,“第一批受害者都是大学生,神学院都信奉宗教,为什么改变”
摩根问道,“警方有没有发现最近的一批受害者间有什么联系”
jj摇了摇头。
“我们必须搞清楚是什么让他改变了计划。”霍奇纳一锤定音。
飞机还在飞行着,距离到达俄亥俄州的德顿市还有一段时间,众人只好先闭目养神,一切等到了德顿警局再行商议。
下了飞机,吉迪恩和霍奇纳去了德顿警局。
“嗨,吉迪恩,霍奇纳。”康娜局长跟他们见面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他一转变目标我就知道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连环犯通常有固定的幻想,如果可以搞清楚挑选目标的理由,我们就可以逮住那个家伙。”她说完就示意警员把霍奇纳带去早就把准备好了的bau的办公区域。
只是在吉迪恩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叫住了他,“吉迪恩探员,”她小心使用措辞,“鉴于受害人的特殊情况,如果有女性在场我觉得会更有安全感。”她不希望bau办案把她排除在外,哪怕是她选择bau过来帮忙。“我从第一天就在跟这个案子了。”
吉迪恩明白康娜的言下之意,他点了点头,安抚康娜。
由于这起恶性案子牵扯到两波不同的受害人,所以bau的众人选择了兵分两路。
最后一个受害者还呆在警局做着笔录,她神情麻木的躺在床上听着照相机咔嚓的拍照声,这简直就是噩梦。
塔图姆跟着艾拉和霍奇纳进入房间,看着床上的女人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心疼,她脸上鼻青脸肿,很是凄惨,但最让人难过的是她死寂的眼神。
霍奇纳和艾拉似乎司空见惯,他拿出了fbi的证件,在征得受害人同意后,霍奇纳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说袭击你的人似乎很了解你的想法,这是什么意思”
她打算开口,但是眼泪先一步滑落眼眶,她掩饰性的把脸转过去,“他说我们不是那种只呆在家里看看书的女人。然后又说要带我去意大利的ositano,喝白葡萄酒”似乎是没有说清楚,她又说道,“那个是我世界上最喜欢的地方,我唯一喝的酒也只有白葡萄酒,我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但是现在这些已经不可能是我喜欢的东西了”她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有些哽咽,“你们所有人的反应似乎都一样,好像那个人没有把你杀死,结束你的生命就是一件好事,但是对我来说,活着更是一场噩梦”
霍奇纳拿出了手机,打断了她,“抱歉,但是我不得不让你听听这个,然后告诉我这个人的语气和在你家的那个人是否一样。”他按下了播放按钮。
床上的女人仔细聆听着,“有点不太一样,当时的他似乎更加紧张,即便是手上有枪,就好像他害怕谈话。”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已经够了。”艾拉拿出毯子盖在她颤抖的身上,决定结束这场谈话。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霍奇纳匆匆离开了这个还在哭泣着的女人。语言的安慰是苍白无力的,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塔图姆在门外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气,“你们每天都要面对这些事情吗”面对灵魂破碎的受害者,听着他们灵魂哭泣的声音和他们交谈
艾拉捧了一杯咖啡递给了塔图姆,又喝了一口,“我们面对更多的其实是尸体,有人活着应该高兴。”她其实心里明白塔图姆为什么一直跟着她,她心里也明白她出了问题,但是现在的她就像溺水的人,压根打不破躯壳喊出求救的话语。所以她想尽量避免和塔图姆之间的交流。
但是塔图姆没有在意艾拉想突如其来的逃避,还在她面前分析着刚刚那场谈话,“他的声音在颤抖,说明他很紧张,但他又可以做出这些事情,说明在他的幻想里面,他其实是和她们进行约会。”塔图姆突然想到了兰斯和她约会的状态。
“你说的对,”艾拉喝完了杯子的咖啡,把它扔进垃圾桶,算算时间,现在摩根他们也应该从教会学校回来了。他们可以一起回去整理各自的线索合并起来了,现在如果早一天抓住嫌犯,就可以早一天减少一个潜在的受害者。
塔图姆无声的跟着艾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这片让人窒息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