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到处散落着女子的裙衫,衣,裤,还有男子的长袍,鞋袜一路蜿蜒到床边。
被子里传来急促的喘息声,伴随着女子弱弱的哭声
杜容芷挣扎着掀开被子,带着哭腔地怒道,“宋子循,你到底有完没完明日你还要”
下一刻,嘴里却与某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宋子循低头啄了啄她含泪的眼尾,“乖爷明休沐。”
“”
杜容芷又羞又愤,张开嘴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
丫的,干脆累死这混蛋算了
最后混蛋没有累死,杜容芷却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是宋子循抱她去了净房,屏退了下人,亲自帮她清洗。
杜容芷像团棉花似的靠在他怀里,累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边给自己沐浴,一双贱手还不忘到处揩油
等两人从净房里出来,杜容芷已经彻底累瘫了。
迷迷糊糊之际也不知他从哪里变出碗白粥,不依不饶连哄带骗地喂她吃完,方把她放到枕头上。
杜容芷翻了个身,登时睡了过去。
杜容芷睡了整整一个上午。
待到中午因担心杜容芷饿坏了肚子,他又不厌其烦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硬逼着吃了几口饭菜,谁知这边盘子碗还没收拾下去,她靠在枕头上就又睡着了
这般昏昏沉沉一直到下午才彻底醒过来。
宋子循刚换了身雪青色的袍子,正由丫头们服侍着佩戴香囊玉佩。
见她睡眼惺忪地爬起来,不由露出个温柔的笑容,“睡醒了”
“嗯”
杜容芷闷闷地吭了一声,艰难地在被窝里动了动腰肢依旧疼得跟快断了似的。
她忍不住在心里又把宋子循骂了一回,就听他温声笑道,“还以为你要一直睡到明既然醒了待会儿就陪我一起去赴宴吧。”
杜容芷愣了愣,“赴什么宴”
“昨个儿没来得及跟你何员外今晚在家里设宴,邀请咱们过去。”
宋子循笑了笑,“届时应该会有不少士绅商贾的夫人们你也可以和她们认识认识。”
其他人不熟悉也还罢了,她对何夫饶观感却是极好。这次人家在静思的案子里又出心又出力,她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拒绝。只不过
宋子循见她一脸纠结,不由体贴问,“怎么了你不想去么”他记起先前张大夫的话,笑着劝道,“你不妨先和我过去看看,要是实在不喜欢,咱们早点回来就是”
杜容芷磨了磨牙,“谁我不想去了”
宋子循一怔,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朝园园等人摆了摆手。
几人心领神会,连忙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怎么了”他在她身旁坐下,好脾气地笑道,“谁又招你了才起床就这么大火气”
杜容芷恨恨剜他一眼,脸却莫名其妙地红了,没好气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宋子循却觉着她这模样委实可人极了。
也不知是不是南方的山水格外养人,不过才几个月光景,这青涩的人儿似乎越发有风情了,就连从前单薄的地方都渐渐饱满起来于是爱不释手地把她揽在怀里,打趣道,“容儿这话得好没良心昨个儿是谁求着我不想吃药的我不但从了你还让你睡了个安稳觉,这才刚睡醒就翻脸不认人了”一边着温热的大掌还在被子底下慢慢游移
杜容芷气得一张脸越发红得像四月里的海棠,身体却又诚实得吓死人,不过被他抚了两下,已然有些情动。她又羞又愤地按住宋子循的大掌,软绵绵啐道,“宋子循你不要脸我只不想吃药,谁让你唔”
“胡。”宋子循轻松挣脱开她的手,指缝故意紧了紧,慢条斯理道,“我要是对别人这么着,才叫不要脸。对着自己夫人,只能算夫妻情趣。”他皱眉想了想,认真道,“再昨晚要不是你故意iao拨我,我也不会中了你的美人计你可休想恶人先告状。”
杜容芷恨得牙根痒痒,偏他的又都是实情只得咬着牙忍过了心头那阵儿悸动,红着眼眶控诉道,“你你还欺负我人家腰都快要断了”
宋子循这才停下,皱了皱眉,“这么疼么”
“不然换你试试”杜容芷总算逮着机会,一边往床里躲一边满脸愤愤道,“哪有你这样的,就跟吃不饱似的”
“确实吃不饱啊。”宋子循满是委屈道,身子顺着她稍往里挪了挪,一只大手已经轻车熟路地探到杜容芷腰后,轻轻帮她揉着,“毕竟饿了这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手上的力道刚刚好,腰际的酸痛在他恰到好处的按摩下渐渐缓解下来杜容芷冷哼一声,再看这厮好像也没刚才那么面目可憎了。
却听他在耳边语带ai昧道,“你要是真想换换,等下次我让你在上”
话没完就被杜容芷在腰上狠狠捏了一把,“再叫你胡袄”
宋子循闷笑了声,长臂一伸把她揽进怀里,“要是当真疼得那么厉害,今晚上就不去了我留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杜容芷蹙了蹙眉,“你不是都答应人家了”因想起来,好奇道,“何员外这是什么宴会,怎么连各家的夫人们也一并请了”
宋子循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秀发,随口道,“我倒是没有细问,不过先前听到些风声,何夫人想趁这次为静思请愿的机会,把先前共设义庄的夫人们聚在一起,商量兴建女学的事”
本朝女子地位虽比前朝提高了许多,且山荫县民风淳朴,女子也可如男子般抛头露面,做工行商,可普通人家的女孩要想同男子一般坐在学堂里读书识字,依旧难上加难。
杜容芷听得眼睛都亮了,连忙掀起被子,“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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