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知道什么情况求您一定告诉我,就是十二月份开始,他像变了个人似的。每天酗酒到深夜才回家,我只知道他因为执行什么任务失败受到处分从少校降级为少尉,但以他的坚强乐观,降职这种事情不至于将他打击成现在的样子,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在里面。”伊琳娜向辰捭风露出哀求的眼神。
辰捭风心头一紧,明天本来是莫斯科自苏联解体后恢复铁路运行的第一天,他正准备称着这个时机带辰星小家伙回到华夏,照这样看来,明天他是回不了了,埃米尔的变化与他脱不了干系。
辰捭风郑重地回答道“嗯,我会帮你弄清楚原因的。”
“谢谢,”伊琳娜右手抽出纸巾擤了下鼻涕,“对不起,刚刚有些失态了。”
这时,服务生突然端上来一个小蛋糕,礼貌地说道“女士,您点的蛋糕。”
“今天是你的生日”辰捭风看到服务员还附送上几支生日蜡烛。
“嗯嗯,”伊琳娜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本来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的,所以只点了个小蛋糕。”
“可以边想想你的生日愿望,我先帮你插蜡烛。”一边说着,辰捭风一边替伊琳娜插上一支支蜡烛。
“我今年满25岁。”伊琳娜看到辰捭风插了18支蜡烛。
“18支够了,永远18,永远年轻。”辰捭风替所有的蜡烛点上火,烛光在灯影下轻轻摇曳。
“您年轻时一定特别受女孩子欢迎。”听到辰捭风的话,伊琳娜笑了笑说。
“哈哈,”辰捭风乐呵呵的也不否认伊琳娜的揣测,接着说。“来,宝宝交给我,你准备许愿。”
辰捭风从伊琳娜怀里抱回辰星,辰星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醒过来,眼睛好奇地望向漂浮在奶油蛋糕上柔和的浅黄色烛光,
“来,辰星,准备为你的漂亮姐姐庆祝生日。”说完,辰捭风便领着辰星一起,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唱到最后一句,辰捭风鼓掌,辰星也照葫芦画瓢地跟着拍拍小手。
“谢谢。”伊琳娜声音有些哽咽,吹灭桌上摇曳的烛光。
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吧。吃着甜甜的奶油蛋糕,伊琳娜心里生出一星希望的光芒。
深夜,伊琳娜推门回到家中。
“死女人,这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鬼混去了。”醉醺醺的埃米尔说话断断续续。
“你又去酒吧喝酒了”伊琳娜右手遮住鼻子挡住迎面而来的浓烈酒气。
“喝酒就喝酒你你有意见”埃米尔瘫坐在沙发上神志有些恍惚。
“你”伊琳娜生气地瞪着埃米尔,然后冷冷道“那我出去玩就出去玩,你有意见”
“看你满面春风地回来,一定是和别的男人鬼混去了。”埃米尔眯着眼睛。
“呵呵,”伊琳娜冷笑一声“你天天晚上混在酒吧,摸过多少别的女人大腿,你以为我不知道”
“放屁,反了你。”埃米尔像被针扎了一下突然清醒,他猛地站起身,重重扇了伊琳娜一个耳光,把伊琳娜都扇蒙了。
“你打我”伊琳娜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的声音尖利起来,不久前心底刚刚点燃的光芒仿佛也被这一巴掌给扇灭。
“说,去和哪个男人约会了”埃米尔的声音也愈发大起来。
房间里晦暗的黄色灯光下,两个人相对站立着,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火药味,仿佛一点即炸,刚才那个耳光只是小小的前奏。
“你先管好你自己酗酒的问题。”伊琳娜气势上毫不退缩。
“说不说”埃米尔举起手做出一副动手的架势。
“你再打”伊琳娜咬牙道。
啪的一下,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真以为我不敢打你,以前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一边恶狠狠地说着,埃米尔手上一边打得越加起劲。
“说不说。”
“不说打死你。”
埃米尔重重殴打着双手抱住头的伊琳娜,屋外别户人家的孩童仿佛听到他们的叫骂声、打斗声,大声啼哭起来,街边毛已经秃了一片的黑皮流浪狗发出阵阵狂吠,似是在回应婴孩的啼哭。
窗外的声音丝毫没有让埃米尔清醒过来,一阵阵热血涌上他的大脑,和盘踞在他脑海中的酒意混杂在一起,酿成暴虐的毒药。
身为军人的埃米尔将重重的拳头砸在伊琳娜的头上、手臂上、肩膀上,伊琳娜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打得凹陷进去。她低着头,余光瞄到埃米尔野兽般的面庞,恐惧涌上伊琳娜心头,她感觉埃米尔更加用力了,她开始相信如果自己不说,埃米尔真的会将自己活活打死。
埃米尔狂风暴雨般的拳头让伊琳娜心如死灰,她已经退到墙角,蹲下身来。
“你打死我算了。”伊琳娜带着哭腔说。
“好啊,满足你。”埃米尔又是重重一拳打得伊琳娜心头一窒。
终于,伊琳娜再也承受不住和心灵上的双重打击,她拖着疲惫的伤痕累累的身体,颤巍巍地站起来面对着埃米尔。她捂住嘴流出眼泪“今天是我生日,你不陪我过生日就算了,还这样打我,我不过就是去咖啡馆自己吃蛋糕去了。”
埃米尔一愣,终究是停下手上的拳头,半晌,他骂骂咧咧道“过生日就过生日,早说出来不就完事了,女人真麻烦。”
说完,埃米尔轻蔑地摆摆手,回到沙发旁。他像一根干木棍被风突然吹倒似的骤然躺下,脸朝着沙发靠背,背朝着外边,保持着这样侧躺的姿势。
伊琳娜原本那金色波涛整齐漂亮的长发此时已经乱糟糟的披散开来,她的心如同从高空中摔落的陶瓷支离破碎,她快步走进卧室,将房门紧紧关上。咔哒一声,门锁被她带上,她将自己反锁在卧室里。
埃米尔脸朝着沙发,他悄悄睁开眼,视线穿过自己的脚面,看到伊琳娜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后。埃米尔转过身,调整为背朝沙发的姿势。刚刚发生的事情在他脑海中回现,激烈的冲突过后,他的脑子终于清醒了许多,我刚刚究竟做了些什么想起刚才自己的可怖行径,埃米尔后悔了。
咳咳咳,埃米尔又开始剧烈咳嗽,一阵阵比坐大巴绕过曲折回环的山路后产生的晕车还要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埃米尔干呕着,他想用冷水漱漱口。
他扶着茶几,从沙发上挣扎起来,迈着扭曲的步伐走到最近的厨房,拧开水龙头。清澈的自来水从龙头口哗啦啦地流出,埃米尔捧住水,接到自己嘴中,漱了漱口,吐出来,然后将水龙头关上。
稍微好了一些,埃米尔摇摇头,刚准备离开厨房,他又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恶心。
他是在恶心什么,是因为喝酒喝过多的缘故吗还是恶心自己,恶心这个世界。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他感觉恶心,想要干呕的时候,他的眼睛忽明忽暗地闪烁着金色的光。言灵盘瓠已经不经意间开启,使得他对空气中的污浊之物更加敏感了。
埃米尔感觉四周无数黑色的污秽飞过来将自己紧紧包围住,他突然看到厨房壁上挂着的银色菜刀,他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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