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川云淡淡的笑了笑,“手底下能做事的不少,不过有些决策也只有我能下,等忙过这一阵我也就能歇歇了,至多不超过三天就能收尾。”
言寒笑着点头,“这就好,可别把身体累坏了。”
“不会。”言川云垂了垂眼睑,忽地道“对了大哥,之前我让底下的人全国各地搜寻中医的消息你是知道的,如今有几处地方我觉得或可一试,我让人联系那边,请人到帝都来看看如何”
言寒微微一顿,沉默了。
言川云缓缓道“大哥,现在还不到放弃的时候,西医不行那就中医来,我们华夏中医文化流传几千年,我相信总归有一些传承是能帮的到大哥的,即便不能恢复如初,只要能让大哥不那么痛不就行了吗大哥你说是吗”
言寒闻言,定定的看了言川云一会儿,眼中有心疼之色闪过,终究是点了点头,“嗯,那就麻烦你了。”
言川云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大哥这说的哪里话,我们兄弟之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言寒笑了笑,“你说的是。”
言川云对于那些中医是抱了期待的,尤其能上他的资料名单的自然不会是寻常角色。
然而,接下去的半个月时间里,资料上的那些不怎么出世的名医,以及整个华夏中医界赫赫有名的那些全都被请了个遍,但对言寒根本无用。甚至都没谁能开的出一副有针对作用的止疼剂来,用那些中医的说法是,言寒双腿的筋络大部分已经坏死,不管是针灸还是药敷,都不可能不疼。更有几个老中医专家直言,言寒这样的情况再持续两年左右,或许要截肢,而且是从大腿根部往下全部截肢,否则性命不保。
半个月的时间,言家人越来越沉默。
此时,又是一个深夜,如今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言川云还坐在自己的公司办公室里。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份厚厚的资料,这些资料跟他的商业帝国无关,里头是一个个华夏有名号的中医的资料。
如此厚厚的一本,其实也不过只有二三十人罢了。毕竟,言寒那样的情况,普通中医根本没办法,只得找名头大的来,而如今,这半个月的时间,这些资料中的中医除了x省,太远山的那位,其余的都被请过来过了,然而,没有一个能救的了他大哥。就连平缓他大哥的痛楚,能做到的也只有顶尖的那么几个,并且那种平缓的程度也不过是从剧痛到大痛的区别罢了。
总归都是痛。
言川云修长白皙的指尖将资料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记载,四年前x省狭平市太远山出现了一位医者,这位医者年岁不大,但一手中医医术挺不错,尤其一手银针刺穴功力卓绝,他救治的人不多,但是被他救治的人都身体治愈了。于是,慢慢的有一些周围城市的人寻上了门,不过,那位年轻的神医年岁不大,脾气超大,根本不是每个人都治,而且收费很昂贵,甚至这个昂贵都不仅局限于金钱。
这两年里,在x省,这位年轻的旁人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神医名头很大,但旁人对他的印象和评价两极分化严重。
有真心崇拜和感激他的,有即便被救也恨他恨的要死的,有非常看不惯他时时想套他麻袋的总之,跟这位神医医术一起出名的还有对方的脾气。
别看这份资料上的年轻神医似乎充满了传奇色彩,但是能出现在这本厚厚资料上的每一个中医其实都是“神医”一般的存在。他们每个人的履历都不寻常,放在他们所在的城市都堪为神医。
言川云的嘴角抿了抿,他的目光缓缓定格在了资料上的那“年岁不大”几个字上面。
国医圣手都请来了好些个,他们都对大哥的病情无能为力,这样一个年岁不大,才出现不久,脾气古怪的神医能帮到大哥吗这个问题,言川云没有答案,但他知道,他没有选择。
所有的人都试过了,这些人都来过了,只有这一位,是压根没有搭理这边的。所以,不论如何,哪怕只是抓住浮木稻草一般的试一试,他也得试一试。
言川云是个行动派,在有了决定后,他立刻记下了资料中的地址,然后上了家中的私人直升机,直飞x省。
看着直升飞机窗外的夜空,言川云面色沉冷,双目微凝,他的表情凛然不可侵,更充满了距离感。而放在大腿上的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掌,手指骨节分明,隐约可见青筋,从此可窥见那一丝瘦弱。他的面容俊美冶艳,冷傲如寒梅,却也充斥着似乎全世界都无法融入进去的孤寂。这是言家的二少,他身上背负的,是整个家族三代能否崛起的重担。
十来个小时的飞行后,直升飞机在x省狭平市的某地降落。此时已经是上午的九点,从这里到太远山,驱车也需要一个小时。
这里已经靠近山区,这里的建设繁华程度与帝都天差地别,有些地方的路都是泥泞的,那太远山不是什么风景名胜之地,只是一处深山,充满了大自然危机,寻常人轻易不敢靠近的深山。
一个小时后,言川云和两名保镖外加早就在这等着的当地向导来到了太远山山脚两公里地外的杏花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