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嫡支到了京师,一眼便觉出这事不简单。”
张枢说到这,“张家嫡支发现问题”这一节便算完了事实上,这事儿前后还有不少细节,可张枢光想都觉得丢脸,就没提了。
话说最开始,嫡支收到他们的信,就只派了一个小辈过来。
这种明摆着不重视的态度,叫张家上下都很是不满;但无奈有求于人,听说那小辈的天赋是真不错,张家人只得对这种让小辈来“历练”一般的行为忍了。
甚至在那小辈来时,张枢也叫自家的子侄出城去迎接。
万万没想到,那嫡支的小辈远远望见城门,就吓得撒丫子地就跑了
当时把张家的子侄气得
不过也幸好有那小辈吓跑,嫡支总算重视了一些,只是后面依然来来去去换了几批人。
张枢等是不知嫡支的打算,反正自打那会儿起,对嫡支是完全没了最初的“敬畏”之心;同时明白,毕竟现在的张家,可不是那位张天师在的鼎盛时期了,得有“就算嫡支来了依然屁用都没有”的心理准备。
还真得亏做了心理准备,后面的事情发展,张枢乃至张家人都没有产生那种“好不容易有希望却依然破灭了”的感觉,只有浓浓的“果真如此”
却说嫡支来了几批人,问题没发现,不过异常顺利地就找着了使那“邪术”的人。
张枢说到这儿,也不觉眉峰紧皱,说“那怪物应是充满自信,就这么毫不畏惧、大摇大摆地待在皇子的身边,身上的奇异全无遮掩,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贾赦听了,想大哥所说的“怪物”,应是那已经被邪祟附体的“明戒”了。至于那皇子,虽然他是知道了,但还是想再确认一次
于是贾赦隐晦了比了个数字,问“大哥,是吗”
张枢见了,淡淡地点了点头,后叹息一声“那怪物,也是一个可怜人哪”
贾赦略惊讶地看向张枢,心忖难道对方知道了“明戒”的来历
却听张枢说道
“那会儿来的一位伯父跟我们说,你别以为那个看似是一个大活人,被那种程度的附体,恐怕早是死人了。”
张枢不清楚那“活死人”的来历,但见那东西跟随皇子办那腌渍事,便推测这是那位皇子为了得到“那个位置”所造下的孽。
而贾赦听到这话,想起当初仵作检验“明戒”尸身断言人死了快十九年的话,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张枢见贾赦的反应只当对方被这诡异之事吓到,亦没多想,继续道“只可惜凶手是找到了,但嫡支的人表示,就算倾合族之力,亦不是那东西的对手”
说着,张枢面露几分唏嘘。他想起当初知道此事,虽早有准备,但那种“无力感”,至今依然记忆犹新。
贾赦听到张天师的后人无力对抗“邪祟”没感到多少意外。
不论明非大师跟张家嫡支,哪一边的实力比较强。按明非大师的说法,前儿五月初五,乃是邪祟最弱的时候。因而他四月三十日抓捕明戒时,那邪祟已经算得上是相对弱了可那会儿的动静都差点把贾赦吓破胆
十三年前的邪祟,哪得多可怕
不过张家嫡系守了“明戒”十三年都没敢动手,还真不如他这个一无所知兼走了狗屎运的普通人呢
不管贾赦内心怎么嘚瑟,张枢继续叙述当年的事情,他说道
“杞儿听到嫡支那边不但对付不了那怪物,甚至连贾家、恩侯你变成那样都找不出原因,应是心灰意冷了。她没哼声地回了贾家。我当时想,她大抵缓不过来,过段时日该会接受的。”
张枢看着贾赦,说“毕竟,那会儿你虽变了个人,但嫡支看过了也说,你以及贾家的人并没有被下什么吸取精气神的咒,所以不会危及性命这么多年下来,也证明了这一点。”
“是有点难以接受,但总归比没了性命要好说不定,慢慢就找着办法了呢”张枢叹气。
张枢这说法,贾赦也能理解。在那种情况下,保存力量比无用的牺牲更恰当。
可为什么张氏最后却
仿佛跟贾赦想到了同样的事,张枢的神色很阴沉。他像是很费劲地,才能保持冷静地开口说话
“可是那天,杞儿来跟我说,她想了很久,想放手去搏一搏”
一股难言的痛袭上心头,贾赦脱口道“杞、杞儿她”
“她、她怎的那么傻呢”说着,贾赦颓然地低下头,“我虽浑浑噩噩的,但起码性命无碍何必为了我”
“不,杞儿不是为了你。”张枢淡淡地反驳,“至少不全是。”
哎贾赦震惊地看向张枢。
在这么煽情的时刻被这般正儿八经地反驳,贾赦差点就给这位大哥跪了
这么多年了,杞儿都了,大哥您怎么还在争这点儿风、吃这点儿醋呢
张枢撇开头,似乎是看懂了贾赦那点小眼神。前者一脸嫌弃,决定开口用事实说明,他这真不是“妹控”发作
“那时候,我自然是劝过她的,但她执意如此。她跟我说,单单是为了孩子,便容不得她不去搏。”
“为了孩子”贾赦闻言,略微失神重复道。像是想到什么,他大呼一声,“是瑚儿”
是了,若是张氏是因为贸然出手反被邪祟害死,那瑚儿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张枢说张氏是为了孩子,现在看来定是为了瑚儿莫非瑚儿也跟他一样“脑子不正常”了可这也不至于会死啊
张枢又开始说贾赦完全不知道的事情“你是不知道,但自瑚儿出生后,我们张家上下都知晓了,瑚儿那方面的天赋,乃是百年难得一见。
若没这些事,瑚儿能好生长成,他日必能成就一番大业。可是啊”
那“怪物”的出现,瑚儿这天赋,就只能招致杀身之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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