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裁,请你出去,我在休息。”我哆哆嗦嗦勾起薄被,将自己包得严实,竭力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宋经年目光微微闪了闪,眼底骤然闪过一抹暗色,那殷红的嘴角微微掀起,挑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说,“这个世界,玩弄我的人,他也在玩弄自己的生命。你胆子很大,竟敢背着我勾搭宋志斌。”
宋经年脱了上衣,丢在地上,一步步向我走来。
“你想干什么”我抓着被子往床头缩。
“我想干什么”宋经年唇畔漾起若有若无的讥诮,“我想干的,就是你脑中所想的那事。”
我脸上一白,掀开被子,尖叫着想跑下床逃出这个房间。却被宋经年拦腰抱在怀里,禁锢在床垫上。
冰凉的手指从我脸颊划过,描摹我的五官,最后拇指落到我的双唇,他凝眸冷视,凉凉道,“不想吃苦口头,就别动。”
舌头打了结,兜兜转转挤出三个字,“你混蛋”
“呵那我就做个混蛋吧,禁锢你,占有你,一生一世。”
“凭什么”
宋经年冷笑,“凭我是宋经年。”
温热的唇落下,在我嘴角打了转,一口咬了下来,嘴角破裂,我吃痛惊呼。然而对方并没有停下,依旧不依不饶。
胸前一凉,身上的浴袍带子被扯开,预示着即将丢盔弃甲。我眯起眼,指尖挠向始作俑者的脖子、肩膀、后背。但凡能碰触的地方,都留下我指甲的痕迹。有些地方划得深,带出血痕。
宋经年吃痛,“嘶,你属猫的”
唇角微勾,我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对,我就是只小野猫。”
“呵很好”宋经年微眯着眼,透出危险的光芒,“我最喜欢捕杀猎物,特别是又凶又奶的小动物。”
又是两只动物搏杀,想起对崇青青说反杀言论,我顿时笑得花枝乱颤,手指在他胸前打转,“那你可要小心了,小奶猫也会反杀的哦”
头上那双黑白不分明的眼眸里,此刻洋溢着浓烈的浴火光芒。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在酒精和痛感双重刺激下,我疯了;在挑衅和怒火下,宋经年也疯了。两具凶兽互不相让,相互啃噬,从床上打到地上,从地上打到浴室,无休无止的纠缠。
天色渐白,我精疲力尽,瘫坐在浴缸里,眼皮耷拉,连脚趾都不想动。
宋经年将我扶起,扯过浴巾包住,打横抱起。他将我放床上,自己顺势躺了下来。
额头被他的嘴唇碰触,落下温温热热的吻,带着吃饱喝足的餍足,他感叹,“你体力还不错。”
我哼唧了两声,闭着眼不理他。
为预防歹徒绑架,出现意外,家里小孩很小就开始学习武术,懂得一些防身术的同时又能强身健体。这半年忙于生计,我没有好好练习,但体力比起一般女生自然要强的多。
宋经年不以为忤,手指在我的头发间穿梭,像顺猫一般,满意的发出喟赞,“如果你能一直这么乖巧就好了。”
我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呵呵。
失乐园有句名言,“没有比身体更诚实更忘我的东西了”,这一场妖精架打下来,宋先生怒火消了,而我竟然能允许他躺在我的床上,还同我盖一张被子。
低沉着嗓音继续说,“昨天下午,我是被钟凡骗去的,他说有人可以治我的病。”
切,又是治病。我不屑的撇开脸。
宋经年将我的脸掰回,与他额头对额头,“我没想到他们的治病方式,如此,额,如此特殊。”
我睁开眼,目光里露出玩味,随即眼前一黑,修长的手指将眼睛盖住。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那女人治疗我之前,我被钟凡深度催眠,对后面发生的事,我记得不太清楚。只依稀感觉到陌生人碰触,我很不喜欢,把她踢开。之后,我醒来,看到了你。我没碰那个女人,也没让女人碰我,我不脏。”
他在向我解释,这算是间接表白吗我心跳如鼓。
眼帘上的手指松开,这次盖在我的脸颊上,“李释,我们做个交易,我不会让其他女人碰我,你也不要去碰其他男人。”
我睁大眼睛,这都能交易,他怕是个傻子。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顺我头发的手指顺得更欢快,我很享受这种触摸方式,很舒服。
忽然宋经年皱起好看的眉头,“那个俄罗斯女人,是你朋友她那人邪气的很,今后不要跟她走得太近。”
一个能把宋经年缠住,又能成功脱身的女人,当然不一般。
崇青青的身份,在我们相识之初,她就向我表明了。那次,崇青青成功勾搭上一个意大利型男,一起愉快玩耍了半个月后,崇青青腻了,再次始乱终弃。谁知,这次她碰到了硬茬,那男人是意大利黑手党的小公子。
黑手党的小公子被人玩弄,这如何能忍。于是小公子召集了一帮兄弟围堵崇青青,要将她带回意大利做干尸娃娃。崇青青一手难敌众拳,眼看就要被塞进车里,危机关头被我解救。后来崇青青打电话给家里,家族出面解决,她的小命才得以留到今天。
我在男女之事上,没有崇青青那么出格,但在其他方面臭味相投,又在同一所学校上学,所以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所以对于宋经年说的话,我是不理的,我打了个哈欠,转过身背着宋经年,“我困了,要睡觉。”
“睡吧,我这边事情已经办完,你明天跟我一起回去,下午的飞机。”
我哼了哼,回去就回去吧,这次旅行真是糟糕透了。
窗帘被人拉开,耀眼的白光照着眼睛很不舒服,隐约看到窗前有一道高大的身影。
“中午了,起来吃点东西。”
我迷迷糊糊的踢着拖鞋进了浴室,刷牙时宋经年突然推门,把我吓了一跳。
“喂,你怎么进来了”我红着脸问。
幸好一进来我先解决生理需求,如果被撞见蹲马桶,那多尴尬。
宋经年低低闷笑,“抱歉,我还以为你习惯了。”
习惯个屁,我白了他眼,喝了口漱口水。
“回去后,你搬去桃源山庄住。”宋经年说。
为什么我用善良的眼睛询问。
“还记得陈鸿一案吗”宋经年伸手挑起我的一缕头发,缠在手指上,“我们查到他小舅子的账户上有一笔巨款。”
果然当时我叫警局去查陈鸿家里人的银行账户信息,警官也就只查了陈鸿一家人的,没去查他妻子娘家的人。
我吐掉口中的水,急忙问,“然后呢”
“警局也查过他娘家,只是他这小舅子是个包工头,平时也有大笔的资金往来,所以也没多注意。我之所以会查到他,是因为这笔钱最初来自境外,资金过桥后才进入他小舅陆强的账户。”
“境外,哪个国家”我惊讶。
“日本。”
手下一抖,水杯掉落,顾不上杯子,我握紧宋经年的双臂,“你是说,害我的人在日本”
宋经年沉下脸,“有可能在日本,也可能日本只是个中转站。”
脑海中响起那个鼻头有痣的男人,他正好出现在日本,我双手发抖。
“你是不是知道对方”
我松开手,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他会恶作剧捉弄我,但不会要我命。
“你来日本也是为了查案”我转移话题问。
“不然呢,你以为,就这么个不大不小的项目,值得我跑一趟”宋经年不答反问。
眼瞅着我,他心念一动,拿起洗漱台上的洗面乳,挤了豆大一点在手上,沾了水打出泡沫,往我脸上擦。
“你干什么”我头往后仰。
“给你洗脸。”宋经年一本正经,指了指浴缸,“靠那边坐着。过去,你还想不想听后面的事。”
我抿了抿嘴,照着他的要求做。
泡泡一点点沾在脸上,很快布满整张脸,宋经年一边恶趣味的欣赏,一边说,“根据账户信息,我们的黑客入侵了银行,查到对方是日本一个小黑帮头目,名字叫北野崇。”
我扶了扶沉重的脑袋,“怎么这么复杂。后来呢”
“你倒是不惊讶也不奇怪。”宋经年眸子里闪过精光,手指轻轻按压我脸,“待我们找到北野崇时,他已经死了。黑帮斗殴,被人砍死的。”
我啧了一声,“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按压的手指停住,“如果他不死,你想怎样”
如果他不死,便让他生不如死。这话我只在心里想想,不敢对宋经年说。
我推开他,到洗手池将脸上的泡沫洗净,然后自己打了新的洗面乳洗脸。
“他死了,线索也断了,还怎么查”我一边揉脸,一边对着镜子说。
宋经年点头,“线索断了,你今后小心点。”
我唔了一声。
吃了中餐,我们赶飞机。
好在昨晚已收拾过行李,将一些日用品丢进去,花不了多长时间。
王友明他们先走了,去机场的路上没有他聒噪,我感觉特别的舒适。
候机厅,王友明远远朝我打招呼,笑得见牙不见眼,“李助理,这里”
与他坐一处的林聪挪了挪位置,离他三米远。
王友明也没注意他,对着我谄媚笑,“李助理,你可算来了,昨晚睡得好吗,你那个俄罗斯朋友一起回华国吗”
我眼里抽了抽,这家伙还记挂着崇青青。
“她准备去华国开工作室,以后你们会有机会见面。”我照实说。
“那真是太好了”王友明搓着手,猛然抬头注意到我脸上,“诶,你的嘴唇怎么破了,被狗啃了”
我噗嗤一笑。
某狗咳嗽一声,王友明看过去,面露出惊恐,“总裁,你的嘴唇也破了,你也被狗啃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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