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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屏幕上突然变了画面各位观众,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
盛非池放下筷子,走到沙发旁,缓缓坐下。
似乎感受到他的忧心,战筝往他身边靠了靠,两只胳膊轻轻地缠住了他的手臂。
“你不要担心,会没事的。”
盛非池看了看少女的两只小手,抬眸,对上那双清凌凌的眼。
“我昨晚拿走了你的手机,不生我的气”
战筝摇头。
“真不生气”
战筝再次摇头。
“不生气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吃早饭”
“因为,我早上醒来的早,偷偷吃过了。”
卧室里放了零食盛非池猜想。
“我不信。”
“那你,要怎么才相信”
盛非池将小姑娘抱到腿上,对此,战筝表现的很淡定,像个芭比娃娃似的很好摆弄。
男人倾身,印下一吻。
不浅,但也没有过分的深。
餐桌旁的三个人瞬间就不淡定了。
盛甲三少,我已经有早餐了,不想吃狗粮,谢谢。
盛乙一大早的,干什么呐这是,大型撒狗粮现场
马修斯龙华有句古话是叫“非礼勿视”
沙发上。
“吃辣了”盛非池是真的不善吃辣,所以对辣很敏感。
他上次陪小姑娘吃火锅,已经很不要命了,神奇的是最后他竟然没有感到胃痛,不过他装成了胃痛的样子,后来还上门求水喝来着。
“嗯。”战筝点头。
盛非池这才注意到,她的唇色好像比以往更红艳,微微的还有点肿。
闻起来,的确有一丝烟火气。
指尖描绘着她的唇形,舌尖还残留着从她唇瓣上尝到丝丝的辣意,他终于肯相信她不是在安慰他。
“为什么不生我的气”
“你长得好看,我气不起来。”少女说的坦诚,并无忸怩造作之色。
闻言,盛非池朗声一笑,眼底流光闪耀。
“这么说,我应该感谢父母把我生的这么好看”
“我也应该感谢他们。”如果没有他们,就没有你。
盛非池凑近少女的唇瓣,轻轻的啄了啄。
战筝并未闪躲,也没在意餐厅里还有三个大大的电灯泡。
反倒是盛甲和盛乙很自觉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左一右地拎着马修斯,火速从餐厅消失。
“hyhyhy”哥们儿背对着,又非礼勿视,这样也不行
马修斯表示很委屈。
“老马,这种场合存在就已经是种错了”
“狗粮不是那么好吃的,吃不好容易噎死。”
马修斯“”
“先忍忍,没吃饱不要紧,等他们发现无狗可虐了,可能就能停止虐狗了。到时候你再继续吃,要不然被狗粮塞饱了,白瞎那么丰盛的早餐了老二,你说呢。”
“对。”
马修斯无奈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
沙发上。
自从父母早亡后,盛非池虽然不会刻意回避,却从未和任何人主动提起过他们。
父母的离开于他而言,是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它永远存在于心底,不再流血,却也无法痊愈。
因为,盛非池拒绝自愈。
但这一刻,他想让伤口愈合,不再血肉模糊。
九岁的孩子,父母双亡,却不言不语不哭不闹。
还像是一个孩子吗
非常反常。
盛家的每一个人都这样认为。
葬礼时,九岁的盛非池对每一个来见礼的人回以最高规格的礼节,不知疲倦。
葬礼结束,他照常生活、学习。
成长过程中,生日、纪念日、忌日、节日,他从不会忘记为父母扫墓,仿佛一切只是暂停了一下,没有产生什么影响。
然而,很多创伤性的影响并非全都是即时的、反应剧烈的。
相反,它可以寂静无声,也可以反应微弱,几近于无。
但,永恒存在。
就像万有引力,你看不到它,但它一直都在。
盛非池不想将自己的阴暗,归结于年幼时父母早亡产生的创伤性影响。
然而,他迄今为止还算圆满的人生,除此之外的确没有别的打击了。
不能让小姑娘拥有一个时刻会陷入失控中的他。
那样的他,也不配拥有小姑娘。
所以他要痊愈,尽快的痊愈。
目光,落到少女的手腕上。
盛非池握住战筝的手腕上,摩挲着上面的翡翠镯子。
“好看。”
“有多好看”战筝见他终于夸赞镯子了,忍不住雀跃起来。
其实她很敏感,多少是能感觉到的一些东西,但不太明确。
昨天在总统府,邵丽华拿出镯子时,盛非池正好把盛星麟给拎到了楼上,美其名曰继续那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
上车以后,他没有提起镯子的事情,战筝以为他还在生她的气,或者他并不知道邵丽华将他母亲的遗物赠与了她。
后来虽然明了彼此不是在生对方的气,可回到家后,他依然没有提起镯子。
昨晚,她故意换了t恤,就为了露出手腕上的镯子,可他好像还是看不见,自动屏蔽了镯子的样子。
直到此时此刻,战筝真真切切地看到了男人在提到父母时眼底的情绪。
由淡转浓,让她莫名地感到有些揪心。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在空灵界,她自出生起就没见过娘亲,渣爹苛责她,继母虐待她,继妹陷害她,她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成长。
怎么看,她都比他可怜,为什么她会为他感到揪心
战筝想不明白。
“最好看,比我母亲戴着还好看。”
“母亲难道不是孩子的世界里,最美的女子吗”
“我父亲的世界里,最美的女子才是我母亲;而我的世界里,最美的女子,是你。”
战筝双耳一热。
太,撩了。
盛非池执起少女的皓腕,唇在镯子旁的皮肤上落下点点碎吻。
少女的皮肤滑溜溜的,口感很好,肤色也很白,衬得镯子的翠色越发的醒目。
醒目的,同样还有盛非池脑海中的记忆。
“我的母亲姓池,就是我名字中的池。这个镯子是列祖父给列祖母聘礼,一代一代的传给池家的儿媳妇,直到我母亲那一辈。”
“外祖父和外祖母只有三个女儿,母亲是长女,于是就将镯子传给母亲。”
“母亲一直舍不得戴,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怕不小心把它弄碎了,就没办法传给未来的儿媳妇儿了。”
长指摩挲着少女的腕骨,连带着镯子,缓声诉说的男人忽而笑了起来。
“事实证明她多虑了,我觉得她儿媳妇儿戴着挺好的,你觉得呢,媳妇儿”
战筝眨了眨眼,小巧的耳朵也跟着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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