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什么, 宋语并没有接着往下说,骆郁新也没有往下问, 他很清楚,宋语心中是憋着一些事情没跟自己说明白。
骆郁新说不上是一个急性子的人, 但是他脾气一向不太好,所有的好脾气都用在了宋语身上,在他面前可谓温柔致极,怎么让他舒服, 怎么伺候。
他身上到底有什么想说但是又总是欲言又止的秘密或许他可以从其他人的身上着手问原因。
趁着骆郁新洗澡时,宋语从箱子里取出药吃掉。
这样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
五天四夜的旅行倒也还不错, 一般刺激的项目宋语都不去,和骆郁新就走走看看, 不劳心劳力,怎么舒服怎么来, 游泳、潜水都是与他无缘的项目。
两人每天同进同出, 骆郁新眼尖发现了宋语偷偷摸摸吃药, 每次都还要背对着他,十分警惕,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转念一想, 难道宋语的病非常严重
第三天早上用过早餐, 宋语又趁着骆郁新进洗手间洗手时开始将分包好的药倒到手中。
进入口, 背后的浴室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骆郁新终于没忍住问道“你到底吃的是什么药”
宋语被他一吓, 水喝到一半呛了起来
“咳咳咳”水呛到喉咙里, 特别难受, 他使劲拍自己的胸口。
骆郁新见状,也不玩小心机,大迈两步轻轻拍他的背部,见他难受得不行,刚才目露的气愤都收了回去,只剩下一点点加深的愧疚,他刚才应该好好说话才是,他的男朋友可真不经吓。
“还难受吗”骆郁新现在恨不得拍自己的额头,干这种事最后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宋语终于是不咳了,也顺了气,脸咳得有点红,双眼带着水蕴,像是哭过似的,看得骆郁新更心疼了。
“不难受了。”宋语声音有点沙,拿起杯子杯了一口水,总算舒服多。
骆郁新轻轻叹气,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我错了,你骂我也行。”
“没这么严重。”宋语勾了勾嘴角说道,“我也不是有意欺骗你的,这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们两人这两天考虑到要和大家一起出游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该看的哪里没看。
“那你说,我听着,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接受。”骆郁新说道,他喜欢的是宋语这个人,无论生什么病自己都会承担下来,他相信宋语不会害自己。
宋语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抬头,张嘴半天就是没说,等骆郁新的耐心差不多耗尽时,他才缓缓开口。
“这件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三年前”
“嗯,那时候你可能还没有成为电竞选手。”
“我加入电竞也不过两年,三年前,你就在了”
“对啊,我是第一批玩这个游戏的职业选手,不过我待了没多久就退役了。”
“因为你身上这个病”骆郁新已经有所猜测。
宋语伸手捏捏他的脸,没什么肉“我男朋友很聪明嘛。”
“别吊我胃口,快把后面的说完。”骆郁新急切想知道到底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嗯,心脏病,我玩了半年,被我舅舅强制拉回去做手术,一直休养到前几个月,才再次跑出来。”
“你以前的马甲是什么”
宋语心想杨夏的口风还真紧,半点没向骆郁新透露。
“sunny。”
“我知道的那个sunny”
“对,你所知道的那个sunny。”
sunny在当年就是个传说,突然有一天消失了,不见踪影。
骆郁新惊讶了一小会儿,还是回到最根本的问题上面“你的病,是天生的还是”
“刚出生时带来的,一开始那会儿家人都以为能随着日后长大能长好。还记得我和你提过我父母吗估计你也知道我的父母是什么类型的人。”
“他们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了吧”骆郁新捏了捏屁股下面坐着的床单。
“说来可能没人相信,事实上就是这样,没有及时做手术,慢慢的就变成那样了,家人不重视,我自己也怎么在意,初中那会儿不还参加了夏令营。不过,那次出事之后,我舅舅接手了我,不再放任我跟着我爸或我妈住一块。其实,跟他们住一起也等于自己住,我都是自己生活的。后来我舅把我妈骂了一顿,接到他家一直住着。”
“那你还玩游戏”
“这不是那段时间没什么,然后因为压力大了些又不好了,就只能做手术。”
骆郁新听着特别揪心,他为什么当年没有好好问问负责夏令营的老师,哭也要哭来宋语的联系方式啊。
宋语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骆郁新已经脑补了一堆爱恨情仇,电竞圈也有很多不是好鸟的,当年肯定没少给他男朋友压力,想想就气,他要是早点遇上宋语不就没事了么。
“你手术都做完了,为什么还在吃药,没好吗”骆郁新担心道。
“嗯,没好,过段时间还要做手术,医生不让我心情起伏过大,不然对脏不好,负荷太大。我现在已经不参与比赛了,准备好好养身体,等着手术。”
骆郁新紧紧抓着宋语的手“什么时候手术,有风险吗”
宋语紧紧盯着骆郁新的双眼,凑上前,在他嘴角边亲了亲“风险不大,不要紧张。”
“骗子,哪有手术没有风险的,你的使劲忽悠我”骆郁新用力咬回去。
宋语吃痛,但是心情挺好,没想到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多亏他刚才咳得那么卖力。
“没骗你,我能说的全都告诉你了。”宋语十分无辜望着骆郁新。
骆郁新估摸着也没别的事情好隐瞒,心脏病这种事确实有点麻烦。
“那下午我们就不上岛了,对你身体也不好,咱俩继续在酒店里待到返程那天,怎么样”
“我没意见。”
骆郁新体贴细心,考虑到后面两天都是导游带着他们出游,早起不说,还晚归。
“那我去和导游说说。”
“嗯。”
骆郁新办事效率极为高效,立即跟酒店补订两天房间,又和导游说明他们不继续跟着的原因,然后两人的行李也不用收拾了。
唯一需要重点提的一点是,他们换了间大床房。
看着骆郁新为搬房间而忙前忙后,还非不让他动手,心里有点感动,心中压着的一块大石落下,积压着的阴郁情绪不知不觉消散不见。
听闻宋语和骆郁新不走的消息,所有人都过来打听原因,但是骆郁新并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换了房间的事情,亲自和宋语下楼送他们上大巴,心里想的是快滚快滚,别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骆郁新盯着宋语一天,发现他和普通人其实没有什么区别,自己也找了学医的同学问了问,到底要注意些什么。
两人晚上在一家不错的餐厅吃完饭回来。
骆郁新贴着宋语坐下,小心翼翼地问“那什么,我们可以做到最后吧。”
宋语捧着男朋友的脸,亲了下去,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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