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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继续买俺
    只要冷千山损的对象不是自己,丛蕾就会觉得他的刻薄很好笑。

    “后期要加滤镜呢。”编导道,“出片效果很梦幻的,冬季恋歌的fee。”

    冷千山勉强配合着拍了几个a镜头,朝丛蕾那边靠了靠,公事公办地问“剧本你看了吗”

    “看了。”

    “什么感想”

    “压抑。”

    “就这”

    “你想问什么”丛蕾轻声说。

    冷千山变成了锯嘴葫芦,丛蕾其实知道他想问什么,但她装作不知道。她有千头万绪,瞟向冷千山的裤兜,他穿着一条厚厚的户外防水裤,看不出来里面有没有装着他的钱包。

    尤娇和章岸成的表演结束,过渡环节走完,便是滑雪狩猎赛。尤娇、丛蕾、陶靖、费久彬为红队,冷千山、章岸成、希戈、吕妙为蓝队,以五分钟为限,红蓝两队轮流追捕对方,撕下对手腰腹前的队旗,方为获胜,在其中一队的追逐时间里,另一队只能防守,不能反击。

    雪坡空旷,白盈盈一片,丛蕾穿上双板,步子迈得又直又硬,像刚学会走路的机甲战士,恨不得手脚并用,匍匐前进。

    两道黑色的身影从她肩侧飞速掠过,透过护目镜,丛蕾认出了冷千山和章岸成,两人如履平地,滑姿行云流水。

    “我们输定了。”陶靖气馁地说。

    “那倒未必,”尤娇不见外地揽过了军师的活儿,制定战术,“铃声一响,我去缠章岸成,温韵去缠冷千山,靖哥和久彬趁这个时候去解决希戈和吕妙,等折了蓝队的后腿,我们再一起去围攻那两条前腿。”

    她杀伐决断,仿佛真的要把蓝队给五马分尸。

    “缠不住怎么办”丛蕾问。

    尤娇头也不抬“你肯定能缠住。”

    尤娇显然高估了冷千山对她的态度,奈何大家都认为这个重任交给她再合适不过。

    第一局,红队追蓝队。

    众人四下散开,丛蕾攥紧滑雪杖,一戳一个深坑,吃力地朝着冷千山的方向划去,冷千山发现她要来追杀自己,不但没躲,反而朝丛蕾滑过去,居高临下地撑着杆,看着丛蕾滑一步,退两步,左摇右晃,像一只胖企鹅,笨拙地挪动。

    藐视赤裸裸的藐视丛蕾跋山涉水,来到离冷千山半米远的位置,然而在她碰到他之前,冷千山优美地往后倒滑了一段路,继续悠闲地等她。

    丛蕾只得忍辱负重,跌跌撞撞地向前行。冷千山故技重施,每次都在咫尺之遥时溜走,行为极其恶劣,简直在遛狗。

    丛蕾一屁股坐到地上。

    山下,希戈被费久彬抓住,朝他们呼喊求援,第一局不会有人淘汰,大家都会先放点水积攒素材,所以冷千山听而不闻,在原地等了丛蕾片刻,见她迟迟不动弹,奚落道“自不量力。”

    丛蕾累得要命,身上发热,鼻头冻得通红“要不你自己给我吧。”

    她本来只是想顶他一句,可冷千山竟然真的撕下了队旗的一角。

    “”

    丛蕾眼巴巴地望着他,似不相信冷千山会这么大方,冷千山也如她所想,慢吞吞地撕到一半,又啪地贴了回去,玩味地说“你做梦。”

    丛蕾“”

    无聊。

    五分钟到,第一局平局,无人淘汰,改为蓝队追捕红队。

    红队有三十秒逃命时间,丛蕾知道冷千山第一个要宰的就是自己,而她又不擅长滑雪,于是急中生智,就近找了颗大树藏起来。

    她蹲在在树桩后,祈祷冷千山眼盲心瞎,冷千山踏着凌波微步路过,径直奔向陶靖,眼看他滑远了,丛蕾准备换个地躲,不料冷千山去而又返,两根滑雪杖摆成一个大叉,拦住了她的逃亡路。

    丛蕾仰头看去,冷千山犹如一个冷酷威猛的巨人。

    巨人有礼有节地问“你想等我动手还是你自杀”

    丛蕾立即躺平认输“我自己来。”

    她佯装去扯队旗,待冷千山放松警惕,腾地从反方向窜去。冷千山果断丢掉滑雪杖,一手在拉她的同时,另一手直接锁住她的肩往回扣,丛蕾的后脑勺被摁在他胸膛上,丧失了平衡力,膝盖微弯,板子哐当撞上了冷千山的板子,冷千山一个趔趄,你拉我扯中,没抗住下滑的惯性,高大的身躯晃动了几下,向前一扑,摔进了雪地里。

    丛蕾不幸获难,被冷千山压了个结结实实。

    滑雪场的地厚实坚硬,一双手及时地护住了她的脑袋,一点也没让她摔疼这个画面丛蕾似乎经历过,但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了。

    冷千山宛如抱着一团棉花,忙乱地支起手臂,可惜未等他翻身,口哨声忽然吹响,角色轮换,抓捕的权利又落到了红队手中。

    冷千山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手掌撑地,脸就在丛蕾的正上方,和她大眼瞪小眼,抬了抬身子,恼怒地说“放开。”

    在丛蕾听到哨声时,腿就迅速缠住了他,整个人都挂在他腰上。

    到了第三轮,大家都开始蓄力,丛蕾不给他逃命的机会,双手并用,摸索到下方去撕冷千山的队旗。一旦把冷千山淘汰,蓝队失去一员猛将,她定能立下大功。

    丛蕾死乞白赖地吊着他,让冷千山进退维谷,撒手,他会把她压住,不撒手,丛蕾又在瞎搞。最后冷千山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调动所有核心肌肉群,腾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队旗,再用手肘的力量压住了丛蕾不安分的手。

    可丛蕾刚从希戈那里得到信号,压根不憷他,她既然扯不掉他的队旗,便另发奇想,借着缠斗的混乱,摸了一把冷千山的裤兜。

    冷千山觉得丛蕾疯了。

    他扯掉麦,对着她的耳朵骂道“这么多摄像头,你在乱摸什么”

    丛蕾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太雅观,容易让人想歪,好在她的目的已经达成,冷千山的裤兜里一侧装着手机,一侧装着皮夹子,丛蕾镇定地说“不如我们谈判吧。”

    “谈判呵,”冷千山道,“你今天能把我的队旗撕下来,我跟你姓。”

    丛蕾使出绝招,把手伸到冷千山的腋下,开始挠他的痒痒。

    “我靠。”冷千山侧身一摔,头拱在丛蕾的颈窝处,远远看去,像是恋人间的缠绵,“谈,”他当机立断,“你想怎么谈。”

    “你给我五百块,我这次就不撕你了。”

    倘若一上来就要求看钱夹,冷千山肯定会心生疑虑,不如声东击西,骗他把钱夹掏出来,再让她一探究竟。

    “你今天吃豹子胆了狂得很啊。”冷千山审度着丛蕾,又瞅了眼表,还有一分钟,道“可以,我回去给你。”

    “现在就要。”

    和丛蕾猜想的不同,冷千山既没有跟她讨价还价,也没有遮掩和推拒,正大光明地拿出钱夹,给了她五百块。丛蕾清楚地看到,他的钱包卡位上除了几张卡,不存在任何人的照片。

    她总是在收集冷千山还爱她的证据,但收集的结果总是不尽人意。

    再也不信希戈的鬼话了,丛蕾默默收下钱,变回了克己守礼的模样。

    追捕的铃声又至,丛蕾却提不起劲儿再和他玩这种你追我躲的游戏,她说道“你要撕就来撕吧。”

    冷千山疑她有诈“我来撕”

    “嗯,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丛蕾兴趣缺缺地扯下自己的红心队旗,“给你,我投降。”

    直到丛蕾把队旗塞到他手里,冷千山才确信她是来真的。他收拾丛蕾的法子暂时没用上,赢得很没成就感,把她的心贴在自己旁边,说道“没出息。”

    尤娇哄得章岸成交出队旗,以一己之力挽回狂澜,却在决战关头败给了冷千山,今晚只能和丛蕾睡大通铺,内心充满了愤恨,在手机备忘录里打下一串字,笑眯眯地递给丛蕾。

    “fuck,老娘差点被他摔死,姓冷的绅士风度都被狗叼走了”

    丛蕾面色如旧,对尤娇说道“习惯就好。”

    大家回到小院内,晚餐由男生掌勺,女生包饺子,吕妙的里衣湿透了,去屋里换衣服,尤娇一边擀面皮,一边问丛蕾“喻帆还在找你没”

    赶巧,冷千山提着一只拔了毛的死鸡走进来,丛蕾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尤娇的问题,自打上次他在喻帆跟前编排她脚踏两条船,加上她学不会主动,和喻帆的关系自是淡了许多。丛蕾不想让冷千山得逞,便没答话。

    冷千山手起刀落,将菜板剁得震天响,把打盹的希戈从梦中吓醒“你干嘛。”

    “做菜。”

    冷千山顶着一张汉尼拔似的脸,做了一道备受好评的小鸡炖蘑菇。吃完晚餐,大家玩了几个小游戏,九点钟就早早散了场,好为明天的徒步养精蓄锐。

    丛蕾洗漱完,躺在大通铺上,尤娇敷着面膜,冷不丁把手机递到她眼前“我去,你快看”

    有狗仔爆出了一个惊天大新闻

    秦秋荣是同性恋。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过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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