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蕾呆住了。
她忘了自己要讲的话,和那只受了惊吓的傻狍子一样,一动不动。
冷千山用牙齿深深浅浅地咬着她的颈肉,丛蕾被他咬得犯疼,推开他的脑袋“你头发蹭到我红花油了。”
冷千山不满地问“你就这个反应”他拱过来,变本加厉地给她吮了个草莓。
丛蕾茫无头绪,像一具任人摆布的玩偶,她不知道是自己的理解力有偏差,还是冷千山的逻辑有问题,怔然道“我是不会当你的二奶的。”
“哟,你还想上位”冷千山说,“咱俩偷偷情差不多得了。”
一盆冷水浇下,丛蕾顶着一张花里胡哨的怒容,怄道“冷千山,你想得美”
“是你想得美好了,好了,别踹”冷千山凭着体型优势,将丛蕾压成了肉垫,揪着她的脸说,“丛大宝,你是猪吗哪儿有什么二奶。”
“你还要骗我”
“没骗你,没有白丽瑶,赵钱孙李丽瑶都没有,”冷千山噙着笑意,“逗你的,笨蛋,就只有你一个。”
他靠得太近,屋里的火又烧得太旺,让丛蕾的思维混沌不清,冷千山的说辞变化无常,她估不出其中有几分真实性,迷惘地道“你先让我静一静。”
冷千山充耳不闻,又扑了过来“我发誓,真的只有你一个,”他每说一个字,就亲她一下,“从来就只有你一个。”
他的吻密不透风地落在丛蕾的脖颈上,沿着脸颊到耳根,如狂风骤雨般,使得她躲也躲不开,脸不可抑制地泛起了红潮“你、你先起来,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粘住了,起不来。”
冷千山受够了和丛蕾保持距离,他迫切地想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标记她,占领她,这是属于他的领地,他要奔走相告,他要摇旗呐喊,他恨不得她的每一寸皮肤都盖上他的印章。
冷千山在丛蕾的颈窝里蹭来蹭去,蹭得丛蕾浑身发烫,她咬唇说道“冷千山,你现在好像一条狗。”
冷千山的气息炙热“我是你哥哥。”
丛蕾的小腹陡然窜起了一团火,来势汹汹,把她烫成了阿根廷大红虾,她扯过羽绒服挡在他们中间,欲盖弥彰地说“你别这样。”
她这副样子只会让冷千山更想欺负她,他控制不住自己,捧着丛蕾一通乱啃,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丛蕾被冷千山的热情逼得快要窒息,简直怕了他“你赶紧停下,我还有话跟你说”
冷千山含混地说“你说你的。”
丛蕾的羽绒背心早被他脱了,他把脸贴在她的锁骨处,不着痕迹地拉了拉她的毛衣领子,往里觑了一眼,遗憾的是丛蕾的保暖内衣比城墙还厚,什么也看不见。
丛蕾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她的头晕乎乎的,他们不久前还闹得鸡飞狗跳,怎么突然就发展到了这一步她和冷千山不清不楚的事情太多,丛蕾想不起该先提哪件,顺着刚才的话题说道“你和白丽瑶真的没交往”
冷千山给她的回答是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冷千山,住手”他指尖的凉意摩挲着她的肌肤,丛蕾惊叫道。
冷千山不为所动,眼见他越来越过火,丛蕾猝然被激出了孔武之力,给了他一记豪横的无影脚“你冷静一点”
冷千山被丛蕾踹飞到炕下,摔了个四脚朝天,肋骨一阵剧痛“我去,你吃菠菜了吧,想谋杀亲夫”
“活该,”丛蕾驳斥道,“你算哪门子亲夫,少给自己贴金。”
“谁给谁贴金”冷千山龇牙咧嘴地说,“丛蕾我告诉你,昨天的我你爱理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你既然喜欢我,就拿出点喜欢我的态度,否则就凭你这个拳打脚踢的攀法,困难得很”
“本来就是你自己耍流氓,还诬赖我,”丛蕾不忿,“我才不攀你呢,谁爱攀谁攀去。”
“我做什么了,摸你两把都不行,你是观音菩萨”
“不行就是不行”
这一顿嚷嚷把屋内的旖旎灭了一半,冷千山坐在地上久未发言,丛蕾探头望去,只见他正在查看自己的伤势,肋骨上隐约可见她的红脚印,威力之大,破坏力之猛,丛蕾颇感心虚,抠着炕面上的绿油布,说道“那个,地上冷你还是起来吧。”
“女菩萨,您莫操心我了。”
丛蕾气恼地说“随便你,反正冻坏了住院的是你自己。”
“没关系,冻不坏也得被你打住院。”
丛蕾说一句冷千山顶一句,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倒像是她欺负了他,丛蕾义愤填膺,决定再不搭理他。奈何半晌过去,冷千山仍旧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寒气嗖嗖地往地缝里冒,丛蕾翻身跃起“冷千山,你幼不幼稚,你觉得这样我就会妥协吗你能惩罚到我吗”
“我没威胁你,也没惩罚你,”冷千山道,“不要自作多情。”
“那你现在是在干嘛”
“我在冷静,”冷千山懒洋洋地张开腿,“自己看。”
丛蕾狐疑地巡了一圈,目光停留在他的裤裆上,顿时又羞又恼“你、你不害臊。”
幸亏他穿得厚,她没感觉出来,要知道冷千山早就支起了帐篷,她一定不让他靠近自己。
“嗯,你最会害臊了,顶呱呱。”冷千山夸奖道。
这人真是炕上炕下两幅面孔,炕上待她是朱砂痣,炕下损她像蚊子血,丛蕾想,尤娇诚不欺她,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
冷千山的火泄不出去,周身没一处得劲儿,委实躁动了好一阵子,等到某个部位偃旗息鼓,他才回到凳子上。丛蕾偷偷瞟着他,唯恐他兽性大发,搞得冷千山哭笑不得“放心,我没想对你怎么样。”他说道,“起码不是在这里。”
“可你刚才”
“刚才失控了,”若非丛蕾及时出脚,他险些擦枪走火,冷千山反省道,“你踢得对,就是以后力气要收着点,我又不是铁做的。”
丛蕾跟不上他变脸的速度,将信将疑。
“丛蕾,相信我。”她的唇色娇艳欲滴,冷千山喉咙发紧,“我怕自己发疯,都没撬开你的嘴。”
他除了舔走她唇上的血外,一直没和她接吻,原来是这个原因。
丛蕾不知作何感想,讷然与他对坐,直至冷千山的手机响起,打破了封闭的小空间。
终于开机了。
冷千山面色不豫地接起电话,那头的导演喜极而泣,丛蕾只能听清一两句,冷千山便挂断道“好,我一会儿回复你。”
“他们什么时候来接我们”丛蕾急不可耐地问。
冷千山忖度片刻,坦诚道“丛蕾,我不想走。”
“那怎么行”丛蕾诧异地说,“你还想在这里过夜不成”
“对,”冷千山不吝承认,“我想跟你单独待一晚上,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十六岁喜欢上她,他等这一天整整等了十二年,没有抱够她,没有亲够她,更没有朝她倾吐完自己绵长的爱意,他一点也不想下山,在人前和她扮演相敬如宾的同事。
不止是冷千山,丛蕾也攒了一肚子话,可她尚且存了两分理智“待在这里很危险。”
“不危险。”冷千山道,“定位已经发过去了,我们离山脚不到三公里,如果发生意外,救援队随时能到。”
“但万一遇上野兽,我们是跑不掉的。”
“这里常年有人守,就算真有野兽,它们知道是人的地盘,也不会过来。”
“如果雪崩”
“不可能雪崩,目前的雪层还达不到雪崩的厚度。”冷千山认真地说,“再说如果雪崩了,我们一起死,不好吗”
“不好,”丛蕾咕哝,“我还没活够。”
冷千山吻她的手“我活够了。”
他甚至希望时间就此停留在这一刻。
“呸呸呸。”丛蕾捂住他的嘴,“胡说八道。”
冷千山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丛蕾仍在纠结,长夜漫漫,要是冷千山又失控,她能打得过他么
冷千山看出她的顾虑,义正词严地作保证“我说了不会出格,就不会出格。”
“你现在说得痛快,一到那时候,指不定怎么闹我。”
“我要是胡闹,你就把我阉了。”
“”
“丛蕾,我现在满心思都是你,除了你不想看到任何人,”冷千山半是耍赖半是威胁,“有摄像机在,我肯定会露馅,马上咱俩的绯闻就能满天飞。”
丛蕾最怕惹出桃色纠纷,犹豫道“不回去,你准备怎么跟摄制组说”
“别的不用多提,就说我们不方便行动,明天再下山。”冷千山道,“一切后果自己承担。”
他相信导演心知肚明,能给他圆过去。
丛蕾禁不住冷千山的软磨硬泡,到底是同意了。冷千山目的达成,心情愉悦。丛蕾长发披肩,宽松的毛衣遮不住她柔曼的身段,脸却堪比调料盘,夹杂着青紫红白多种颜色,红的尤其多,像一只被人蹂躏的小花猫,分不清哪里是药水,哪里是他的吻痕。
冷千山一面觉得她惨不忍睹,一面心瘾又生,蠕蠕而动,丛蕾察觉到他的意图,戒备地躲回炕上“你答应我的。”
“我答应你,你也得配合我,”冷千山大言不惭地说,“你拿衣服把头盖住,别让我看见你。”
“怎么不是你盖。”
“你盖不盖,不盖我过来了。”
丛蕾有一种踏入圈套的错觉,她把黑色羽绒服罩在自己头上,再在眼睛那儿挖两个洞,就能去sy幽灵,冷千山闷声暗笑,听见她隔着衣服问道“你既然不喜欢白丽瑶,为什么大家都说你们是恋人”
“哪个大家”
“你的朋友,她的朋友,还有网友、媒体”
“媒体瞎编的,其他人是干起哄。”
“可是我看见你和她从酒店里出来。”
“我还看见你和裴奕从酒店里出来呢,”冷千山反问道,“你和裴奕究竟是什么时候分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草稿还有近两千字,但是我修不动了。o后天继续整章更吧。
俺从列表里感受到了老铁们的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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