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法律规定,我可以。”
叶伊一脸温柔地笑容。
她将易秋玲为父亲购买的房子的房产证书从厚厚一叠文件中挑出来,交给黄满堂“帮我找房产中介估一下房子的价格”
“好的。”
黄满堂本就做房产买卖,这事交给他,自然是轻而易举。
叶伊又对董事们说了几句勉励的话,转向一旁的助理“带我去董事长办公室看一下”
“可是”
助理有所顾忌地看了眼易秋玲。
叶伊说“不用管她,她已经不是你老板了”
“对不起”
助理说了声抱歉,随后领着叶伊走出会议室“请随我来”
“不不不”
易秋玲再次发出撕裂的声音
叶伊走进易秋玲的办公室,转了一圈,对她的装修品味不屑一顾。
“我不喜欢这间屋子装修风格,你通知一下财务部,让他们给你拨预算,还有联系家装公司”
“明白。”
助理机械地回答着。
她只是个小职员,董事会的人事变动与她无关,她只需要服从命令,伺候好自己的顶头上司。
退一万步说,易秋玲平时对她也不见得多好,她没必要为易秋玲尽忠。
叶伊很满意助理公事公办的态度,将办公室看了一圈,提出几条装修意见后,门外再次响起吵闹声。
是易秋玲
压不住心头怒火的她想闯进办公室扇叶伊耳光,却被安保人员拦住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们的”
易秋玲一再发怒。
安保人员低声下气地重复着说“抱歉易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栖霞集团不是我创办的吗它是我的亲生骨肉母亲想看自己的亲骨肉也不行吗”
“不行。”
叶伊走到易秋玲面前,神情端庄,面容平静。
她说“虽然在情感上,你是栖霞集团的生身母亲,但它毕竟不是孩子,是一份产业你无法对它使用生母对亲骨肉的天赋权利它已经是我的公司,从头到尾都是我的”
“不不不”
易秋玲一再地发出尖叫
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也无力接受这个事实。
保安人员担心易秋玲再这么叫下去会惹出事情,准备通知医院。
这时,叶伊低下了头。
她嘴唇轻贴易秋玲的耳朵,低声、一字一顿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组建酒中仙,打压栖霞集团的股价、从英琪银行手中购买栖霞股份,全是因为叶伊她要我收购它”
这句话让濒临疯狂的易秋玲瞬间清醒
她抬起头,疯狂的眼中闪动难以置信的光芒
“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听她的话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凭什么命令你”
收购一个跨过公司可不是玩过家家
其中牵扯到的资金数以亿计
易秋玲相信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看着快被自己逼疯的易秋玲,叶伊难得的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
她说“我和她的关系远比你想象还要复杂,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我不能拒绝她的任何要求,永远”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怎么能拒绝我自己
可惜易秋玲不能领悟这一层暗示,她沉浸在从天堂掉进地狱的绝望中,不断的怒骂,不断的嘶吼
周其凤的办事效率很快。
元旦假刚刚结束,过户手续就全部完成,四合院正式归了叶伊。
在周其凤的陪同下,叶伊又一次来到了四合院。
这一次,她选的是晚上七点半,这个时间,四合院的住户们不是正在吃饭就是刚刚吃完饭。
“各位房客,大家好我叫叶伊,周其凤已经把四合院卖给我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这套房子的新主人了”
过分直白的话让周其凤也吓了一跳这是要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啊
果然,话音刚落,就有老太婆泼了一瓢水出来
“杀千刀的夭寿啦居然有人为了赶穷亲戚出门连祖屋都卖了”
老太太一声号丧,她正是壮年的儿子立刻指着叶伊的鼻子大骂“臭娘们,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让我们都搬出去还是咋滴我娘可是一把年纪的人经不起折腾”
“这寒冬腊月的,你想我们流落街头是不是你是周扒皮还是黄世仁”
其他几个老赖也跟着起哄
老太婆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号丧“周家要绝后了周家要遭殃了周家居然连亲戚的死活都不管了”
老太婆越骂越难听,句句诅咒周家的列祖列宗。
周其凤只能低声对叶伊说“叶小姐,这事还是别”
“是啊,我爷爷搬进这里的时候,你爹还没出生呢”
“你想让我们搬出去也可以先得给安置好房子不然我们就赖着不走了”
“我爷爷的骨灰就埋在院子里,你有本事先把他请出去”
赖在周家老宅的这些人都是极品无赖,叶伊才说了一个开头,他们就朝着叶伊一起开炮,好像她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一般
他们也不怕叶伊来横的。
院子里有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也有刚刚会喝奶的婴儿,叶伊要敢找流氓强迫他们搬出去,反而合了他们把事情闹大、把没道理变成有道理的心意。
眼看场面将要崩溃,周其凤硬着头皮上前,说“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这四合院已经被我卖出去了已经是叶小姐的房子你们可别给我乱来啊”
周其凤越说越害怕,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都萎了。
于是,极品们更加嚣张了。
“周其凤,这四合院可不是我们自己要住进来的,是你家老爷子非要我们住的你也厉害,不好意思让我们搬走,就把房子卖掉你说我们一家的老小,搬去哪儿啊”
“对啊搬到哪里去啊”
“要我们搬也可以,先给我们找一个临时落脚的地方吧”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你想让我们在大街上过年吗你还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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