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北寒目光一寒,盯着眼前女人的目光一寸寸阴暗下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忘了,祸害遗千年看来这话一点都假像你这样的女人,如果这么轻易就死了,那还真对不起祸害这两个字了”
男人的话,仿佛一只恶魔的手,又准又狠反复蹂躏着她的心。
白忆暖的心揪成一团,黑白分明的水眸,划开一丝凉意。
“借三少吉言,我这样的祸害肯定会长命百岁的。”白忆暖指甲深陷掌心,企图保持一点仅有的清醒。她不能在他面前倒下,绝不能让他看了她的笑话。
“倒是三少这种好人,要当心一点”
“毕竟好人不长命”
宫北寒双目藏着不容忽视的积怒,单手将她抵在墙壁之间,手背上青筋凸显,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压迫感,“白忆暖,我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再说话”
男人身上的气息朝她扑面而来,白忆暖多了几分清醒,却在这样的逼迫下,身上的那股子傲气喷涌了上来。
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能嘲讽她,她就只能当哑巴吗
“就允许三少说我是遗害千年的祸害,就不准我说三少好人不长命三少是不是太霸道了”
白忆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男人
她怕
她怕自己越是靠近,左胸膛那颗跳动的心脏,最终会不听她使唤
四年前败得一塌涂地的路,她不想再走一次
“白忆暖,你竟然敢说三少短命”
肖雨霏踩着细长的高跟鞋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直接朝白忆暖推了一把。
白忆暖完全没有预料这突如其来的推搡,本来就酸软无力的身子根本无法承受,后背直接撞到洗手台上,背脊处传来一股清晰的钻心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宫北寒原本平静的瞳仁,闪过一丝异样,但也仅仅只是一瞬。
“寒,这个女人也太不识好歹了,居然敢这么说你”肖雨霏极其得意的看了白忆暖一眼,她就等着看她是怎么死的
宫北寒瞥了女人一眼,语气有些明显的不耐。
“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在这里”
肖雨霏抿了抿唇,娇声道“寒,人家不过是想你送送我”
“那还不走”宫北寒双手插袋。
听到真要送她,肖雨霏心里一喜,转头看了看白忆暖,并不想轻易放过她。“可,那个女人刚刚那么说你”
“就她那副鬼样子,也不嫌脏了我的身份”
听着男人的话,肖雨霏这才注意到那个女人扶在琉璃石洗手台上,被头发遮了半边脸,但不难从她发抖的手看出,这个女人不对劲
想到刚才气极,推了她一把,心里不免有些后怕
肯定是她喝多了
不关她的事
“对不能让那样的女人,脏了寒的身份”说完,就小跑朝宫北寒追过去。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支撑着白忆暖的最后一点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可怜的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时,却意外的感觉到了一个温暖带着淡淡清冽味道的怀抱
是他吗
最终,他还是回过头来找她了吗
就在一抹高大的身影抱起女人之际,不远处一个女人看向这边的目光里充满了嫉妒和恶毒
白忆暖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一处不痛的。
时而被痛醒,时而被渴醒,身体各个部位都在强烈的向她示威,令她倍受摧残
几次想睁开眼,确定是不是在自己家,安安有没有被自己的样子吓倒,却怎么都抬不起眼皮
“许纶,她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多久”
坐在床边的男人,一直凝神看着床上女人不安挣扎的脸颊
被称作许纶的男人收拾着器械,“怎么都要明天一早去了”
“有没有办法,能让她舒服一点”
“顾墨宸这个女人差点酒精中毒,要是晚一点,人都是要翘辫子的还有严重的胃病我能救回来,已经算她命大”大半夜被叫过来,他已经很不爽了。现在还跟他提这样那样的要求,这个男人的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如果你非要让她舒服一点,我倒是可以一针下去,让她后半辈子都彻底、舒服”许纶举起一只细长的针筒。
顾墨宸眸光一闪,“当我什么都没说”
收完东西,一种好奇加八卦的心理作祟,许纶拿起凳子便靠了过去。
“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么”
“”
顾墨宸不语。
看男人的表情,许纶也猜出了七八分答案,面上的表情恨铁不成钢,“我说顾墨宸,你脑袋是不是瓦特了且不论这个女人结没结过婚,但是她是生过孩子的”
凭着他精湛的医术,肯定是错不了的。
“我承认这女人长得是不错,但是生过孩子,又喜欢酗酒你要不要再认真考虑考虑”见男人不搭理自己,许纶认真的打量起床上的女人,开始发挥自我推断。
“顾墨宸,凭你现在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要是真缺女人,我跟你介绍啊何必吊死在这种女人身上”
顾墨宸扶了扶镜框,薄唇微动,“你要是再啰嗦,我就把你为了躲避相亲,躲在新海市的事告诉你爸”
“顾墨宸,把我用完就丢是吧算你狠”
许纶拍拍屁股走人。
午后的微风轻抚过窗台,带起暗灰色的窗帘,吹进偌大的房间。
顾墨宸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听到床上的女人动了动,立刻靠了过去,细心聆听她微微张口要说的话。
白忆暖稍微有点意识,是在将要醒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度过了一个特别难捱煎熬的夜晚,前尘往事恍若走马灯一般在脑子里一一晃过。
最后停留在宫北寒为了肖雨霏让她喝了一整瓶白兰地,而那个男人抱着女人在她面前笑得肆意
她这一生,所有的劫难都拜那个男人所赐
只要是和他有关,实在是没有一点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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