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无限城内,容貌昳丽的黑发女人睁开了眼睛。就在刚刚,拟态成女性的鬼舞辻无惨通过鬼的眼睛看到了“藤原雪子”的模样。
看到可怕的顶头上司似乎有所想法的鸣女拨动琴弦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常年待在无限城里的鸣女大概是见到鬼舞辻无惨最多的十二鬼月,因此,她也有幸成为了几天前目睹鬼舞辻无惨手段残忍地杀掉了恰巧被发现“不务正业”地待在无限城里的两位下弦的幸运观众。
“有这个工夫不如想着怎么多吃一点人变强,没有上进心的废物。”
鬼舞辻无惨一边抛下这句话,一边就把两只下弦惨无人道地炸成了烟花。
坐在一边抱着三味线的鸣女悄悄把屁股往后挪了挪,然而还是没有避免被血淋了一头的结局。
不是,明明就是你把他们召回无限城说要找人的啊,不过是你迟到了一会儿他们聊个鬼中八卦而已。
当然,这种话鸣女是不敢说的,毕竟她还不想被炸成烟花。
至于鬼舞辻无惨为什么心情这么不好,当时的鸣女捕捉痕迹地瞄了一眼自家毫无人性的上司好像少了点什么的头顶,决定自己还是不要乱猜的好。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不过,后来听鬼舞辻无惨吩咐几个哆哆嗦嗦的下弦去寻找一个眼角有泪痣的名叫“雪子”的人类的时候,鸣女心里差不多就有点数了。
和努力把脑袋里“自家上司脑袋上那玩意儿没了的帽子可能被染成绿了而恼羞成怒”的想法甩出去的鸣女不同,鬼舞辻无惨现在正琢磨着怎么把化名为“藤原雪子”的良子捉回来碾成肉酱。
派个普通的鬼去万一被溜掉他就要丢第二次面子了,让他自己去
鬼舞辻无惨至今还没有走出被十几个继国缘一拿着大喇叭喊“你死了你死了”的阴影。
盘算了一下除了被他随手杀死的几个下弦外谁比较有空的鬼舞辻无惨沉默了一下,玫红色的眼珠子动了动,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看上去十分平静的鸣女身上,“童磨呢”
鸣女想了想,回忆起前天垂头丧气地找她来叽里呱啦地不知道倒了什么苦水的金发男人,努力地从脑子里提取出有用的信息。
她沉默了一小会儿,语气略带迟疑地回答道“好像在找他妹妹。”
鬼舞辻无惨想起自己把童磨变成鬼的时候,他似乎的确是有个妹妹的。鬼舞辻无惨自然是没见过童磨的妹妹,不过倒是总是从童磨的嘴巴里听到“妹妹”这个词。
鬼舞辻无惨听烦了的时候就会反手把童磨的脑袋削下来,没听烦的时候那也大多是他根本就没在听。
不过童磨的妹妹在百年前就死了断定童磨是在找新借口偷懒的鬼舞辻无惨大手一挥,便让鸣女把童磨召到无限城。
这也就造成了上一秒还拿着一只教徒纤细的断手当食物的童磨,下一秒就啪叽一下屁股落地,疑惑地对着自己面前的鬼舞辻无惨眨巴眨巴眼睛,过了两秒钟才发现自己似乎被召到了无限城的事实。
本来觉得童磨在摸鱼不思进取的鬼舞辻无惨看到前者努力吃人变强的一幕后,面色稍微好看了一点。
不过也就是一点而已,毕竟脑子完全不在线的童磨笑眯眯地将自己的事物递到了鬼舞辻无惨的面前,问他要不要吃。
鬼舞辻无惨嫌恶地眯了眯眼睛,童磨的脑袋就再次在地上滚来滚去。
鸣女对此见怪不怪。
“哎,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呢”脑袋落在地上的男人面色无辜,他的身体蹲下,娴熟地将自己的脑袋重新接了回去。
童磨轻轻眨了眨眼睛,那双琉璃瞳中泛开小小的疑惑。不过他在鬼舞辻无惨开口之前就很快悟透了对方的意图,童磨一脸天真地再次提问道,“是要找那个惹怒了您的女人吗”
童磨对于鬼舞辻无惨让下弦和普通的鬼们去寻找一个女人的事略有耳闻,事实上他好像堕姬提到过,不过那时候的童磨被更有趣的“可能是他妹妹的存在”给吸引了,完全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反正也不关他的事。
“藤原雪子。”鬼舞辻无惨非常吝啬地只给了个名字,他,不,现在应该是她,神色冰冷,红瞳中压抑着几分愤怒。
按理来说,换到平常,现在童磨感兴趣的应该是名叫“藤原雪子”的人类女人是如何惹怒身为鬼王的鬼舞辻无惨还藏了这么久的,但是,在听到雪子这个名字后
童磨露出了兴奋的神色,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举起胳膊,炫耀般地对着鬼舞辻无惨说“呀,我可爱的妹妹曾经也叫雪子呢。”
鸣女不忍直视地别过了脸。
鬼舞辻无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的上弦二怕不是个傻子。哦,不对,我好像很久以前就知道他是傻子了。
决定不和傻子计较的鬼舞辻无惨“把她抓来见我。”
童磨“活的吗”
鬼舞辻无惨思考了一下,觉得还是亲手报复比较爽“活的。”
然后鬼舞辻无惨就看见了童磨露出了啊,那就不能吃掉了啊的可惜表情。
要不是真的杀掉他的话上弦的位置没有合适的人填补,鬼舞辻无惨有的时候还真想把自己的上弦二像前几天的那几个下弦一样炸成烟花。
他当初为什么要把他变成鬼来着
鬼舞辻无惨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发现好像不对,并不是他想把童磨变成鬼的,是这烦人的家伙求他把自己变成鬼的。
理由是“这样就可以和那个臭妖怪打架了谁让他总是想诱拐我可爱的良子”。
哦,想起来了,这家伙的妹妹原来叫良子。
秉着一贯不怕死的风格,得到了名字的童磨得寸进尺地询问道,“那孩子的样貌呢一定有其他的鬼看到过她了吧”
鬼舞辻无惨倒不是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他只是觉得没必要,更何况他觉得他越回答这家伙的问题,这家伙就越会得寸进尺。
而且有了个名字按照童磨这家伙的能力也能很快抓到人,童磨这么问要么是觉得太麻烦想抄个捷径,要么就是单纯地想挑战他的权威。
想到后一点的可能性的鬼舞辻无惨面色一冷,在悠扬的三味线的琴声里再一次把童磨的脑袋削了下来,踩在了脚底下。
小气的鬼王语气冻得能结出冰渣“三天内,把她带到我的面前。”
说完这句话的鬼舞辻无惨,便在给了鸣女一个眼神后,消失在了无限城内。
身体里流淌着大老板的血液的好处就是,有时候鬼舞辻无惨不用开口,声音也能传达到鸣女的脑子里。所以鸣女很快地就依照鬼舞辻无惨的意志,将他送回了京都的某间贵族住宅内。
与此同时,她也接到了童磨这个麻烦就交给你了的指令当然,鬼舞辻无惨并不是这样说的,毕竟这样说有点掉价,但总之就是这个意思。
明显也听到了鬼舞辻无惨的话的童磨眼巴巴地看向鸣女。
鸣女
鸣女别看我啊他就说了个“找到了”什么都没有和我说。
童磨当然也没有真的期待从鸣女那里得到答案,他刚刚那么问只是单纯觉得气氛不够有趣,调节一下气氛而已。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一个人无聊了太久的原因。
“自从上次对小堕姬动手以后,小堕姬都不愿意陪我玩了呢。”完全没有任何回应的的鸣女听见童磨可怜巴巴地这么说道,“那可不是我的错哦,我以为我的良子回来找我了就得意忘形了嘛。”
把身体和脑袋拼了回去的童磨站起了身,男人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用兴奋的语气一下子就转移了话题,“啊说不定那个叫雪子的孩子就是我的良子哦,毕竟我的良子以前也叫雪子嘛不过雪子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好听,良子的名字是我取的哦是好孩子的意思,怎么样怎么样,很好听吧”
虽然是问句,但长期以来都没有开过口的鸣女此时也不打算回答童磨的白痴问题。
事实上她觉得这家伙有点恶趣味。可能是因为脑袋被削了太多次又被无惨大人当成皮球踢来踢去的撞坏了。
没有得到回应的童磨依旧在自说自话“也不对,既然那个叫雪子的孩子还没有被捉回来的话,被派去的鬼是都被干掉了吧。”
“唔。”一身教祖装扮的男人摸了摸下巴,露出了认真思考的神色。
过了足足一分钟,童磨才遗憾地松开拧着的眉头,“那雪子小姐肯定不是我的良子啦,我的良子可是连一只蚂蚁”
鸣女谢谢,并不想听。
鸣女觉得按照这个节奏下去,她马上又要重蹈上次听童磨在耳边嗡嗡嗡夸了几个小时的自家妹妹的覆辙了。她弹琴的手一顿,兴致勃勃的童磨就消失在了无限城里。
鸣女为童磨瞎选了个着陆地点,毕竟直接把他传回寺庙里这家伙指不定又要去找教徒炫耀妹妹摸鱼,到时候万一被无惨大人发现,她可不想一起跟着被削脑袋。
这次没有用屁股着陆的童磨“欸,我还没说完呢,我的良子可是个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好孩子。”
此时此刻,正用日轮刀把鱼拍晕的良子打了个喷嚏,并吸引了富冈义勇你感冒了吗的困惑目光。
良子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富冈义勇的困惑,毕竟她现在也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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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子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拍晕了的青花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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