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比赛的第一名非你莫属。”陶甜听见那个声音在耳边说。
她动了动, 身体像是一具空壳,里面无法容纳灵魂。她试着努力然而还是徒劳。意识就像被关押在一个小小的盒子中, 盒子外面的世界光怪陆离。她再次尝试冲破界限终于成功了。
意识回笼那一刻,陶甜忍不住呻吟了声, 身下传来极度不适,肮脏的粘腻感让她僵硬了一刻。陶甜抿了抿唇,从床上起身, 这个动作实在吃力, 除了腿软得厉害,她喉咙里又泛起强烈的恶心感, 看东西简直天旋地转, 差点摔倒在地上。
陶甜扶着墙站起来去了趟厕所, 坐在马桶上, 她强忍着那股撕裂感把手探下去。两个小时之前,这具身体和人发生了性关系,没有做措施,但是被喂了一粒毓婷, 现在大概是药效发作,所以才会恶心想吐,想来都是药物的副作用。
陶甜转过头, 浴室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年幼的脸,看上去比十五岁大一点,但无论如何都是个未成年。现在是现代她很清楚地意识到这点,然后走出去拿起电话很冷静地报了个警。
“我被老师强奸了。”她握着电话筒, “我今年十五岁。”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陶甜家里,大约是考虑到她的心情,来的是一位相貌亲和的便衣女警,她态度非常温柔,陶甜文静虚弱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家里同样正在读书的女儿,让她除了同情之外,还多了一份感同身受的愤怒。
“小姑娘,你父母呢”偌大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缺乏人生活的烟火气息。陶甜父母都是白领,为了给女儿更好的生活环境以及教学资源,他们花大价钱买学区房、请钢琴老师、以及学画画,总是选择更忙更累的外派工作,不怎么能着家,家里请了钟点工来定时打扫。
陶甜经常在外面解决吃饭问题,后来上了初中,因为数学成绩不是特别好,父母主动联系数学老师舒洋,希望能在课余时间把女儿放在他那里补习数学,于是陶甜每天中午都去数学老师家里吃饭。
舒洋是个很有资历的男老师,不仅是陶甜班上的班主任还是年级主任,他为人温和儒雅,风度翩翩,年龄刚过四十,教书却已经教了十余年了,拿过优秀教师奖,曾经也获得过不少数学竞赛的奖项,教人很有经验,他的儿子舒望和陶甜一个班,是年级前几名。
陶家夫妻把女儿放在他那里很放心,却没想到什么温和儒雅都不过是舒洋套在狼皮上的面具,他害怕衰老,因此格外喜欢年轻的学生,在他们身上他可以找到自己随着时间流逝掉的某种东西,后来他将目光放在了陶甜这个主动被父母送上家门的女学生身上。
她瘦弱,漂亮,又极其的纤细,这种纤细是可遇不可求的,就像透明的水晶格外的脆弱又美丽。
这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洛丽塔合该就是属于他的东西。
舒洋几乎没有犹豫的,利用自己老师的身份使原主信任他,信任之后再强行占有她。
原主和父母从小疏于沟通,所以就被钻了这个空子,在懵懂无知的时候就不慎被推入深渊,她开始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慢慢了解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后迷茫又痛苦,深觉难以启齿,无法向任何人诉说心里的痛苦,又因为畏惧舒洋的威胁而一次次妥协在他的淫威下。
“你要是不听话的话,我就打电话告诉你父母。”
“来,乖孩子,好好舔一舔,做得好的话,这次学校名单里绝对少不了你。”
“是不是听了其他人骗你的那些话不要看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知识培养不出道德。
没有人会相信,在他光鲜的外表之下,掩藏的是一颗极度龌龊的心。
女警叫程静,她已经从警多年,对违法犯罪的事已司空见惯,可在看到陶甜身上的青斑淤痕时仍离奇愤怒。
“不要怕,阿姨一定想办法帮你讨回公道。”程静摸了摸陶甜的头,心里满是苦楚,才这么小的孩子就受这么大的孽,说到底也是家长不负责造成的,这种事总是屡见不鲜。
陶甜摸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她,是个旅行的沐浴液装瓶,程静看到瓶子里的东西后深吸了口气,抱住她,“及时取证保留,做得很棒。”
程静拍照取证回去立案,又打电话给陶家父母把事情说清,分外严厉地批评了他们。
陶父陶母接到电话时简直天都塌了,他们不敢相信女儿竟然遭受到了那么大的屈辱和痛苦,匆忙告假赶回家中,进门之前彼此警告绝对不能在女儿面前旧事重提,之后火速办理了转学手续,带着女儿回老家,一个相对隔绝的十八线小城市,避免随后掀起的风波会造成二次伤害。
对于女儿性格上的变化,他们也只感到痛苦内疚,却不愿深究。陶甜抓住他们的心理慢慢适应了新生活,这种行为她早已驾轻就熟。
哪怕陶家人都瞒着,原来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闹开了,她登上学校贴吧,许许多多的帖子后面都带上了一大串的感叹号。
震惊三班超帅的那个舒老师竟然是qj犯
“是的,听说证据确凿已经被关进去了”
“其实他人还挺好的吧,而且长得还超帅,搞不好是那个妹子主动贴上去的,谈不拢就和平分手呗,何必搞人”
“证据确凿,哇该不会是那啥时被警察发现了吧”
帖子下面一大堆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十几岁的少年少女,总是对“强奸”这类字眼有着野兽般敏锐又兴奋的嗅觉,争相表现着自己的好奇和了解。
他们很难意识到,自己的高谈论阔是一种天真的残忍。
鲁迅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原主的痛苦,于本人身上是具有毁灭性的打击,在别人的眼里,或好或坏都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陶甜关掉了贴吧,她现在还无法吸收消化太多负面情绪,这具身体并不完全为她掌控,常常会失控地走到窗边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脚已经踩上了边沿。那种时候意识就像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笼子里,无论如何等待,无论如何冲撞都逃不开处处深渊。
先去喝一杯牛奶。
今天的花还没有浇水。
去给楼下的小土狗喂点狗粮。
她对自己下指令,转移注意力,一次又一次的通过这种方式把命从死神那里抢回来。
好在陶甜的求生意志极强,加上陶父陶母的帮助,她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好转,基本上可以重归校园。陶家夫妻已经不在意女儿是否能成为人中龙凤,他们只希望女儿能够平平安安过一辈子,所以选的学校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公立学校,看着孩子慢慢回归人群,两人捂着嘴失声痛哭。
“你好,我叫李娜娜。”新学校很快有女生主动找上陶甜想交朋友,女生很活泼热情。
“你好。”
李娜娜不介意她的冷淡,像一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哇,你是c城的人吧你们c城来的一看气质都不同。”
“你们”陶甜抬起头,难道还有转学生吗
李娜娜“对呀,我之前在班主任办公室里看到了,最近还有一个新来的转学生,长得超级帅,叫舒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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