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甜现在已经接触了刘玉芳这个人整整两次, 基本上了解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刘玉芳看似平易亲人,说话的字里行间也总是带着各种敬语, 实际上每句话里都含枪带棒, 她的控制欲很强,这一点从对待白如风的态度上就能看得出来, 刘玉芳不容许人忤逆她的意思。
抛开家庭背景等外在因素, 张慧莲比刘玉芳要更适合做母亲。因为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放在首位的永远是自己的感受。
陶甜“所以您现在是在威胁我。”
刘玉芳笑了笑“小孩子家家的说话这么难听做什么我们现在叫做在商言商,谈拢了就是朋友。”
陶甜“所以凭什么你觉得我会接受你在商言商白珍珍是你的女儿,可是跟我没什么关系。如果敢拿我去威胁我妈,那么我们永远谈不拢。”
刘玉芳没想到苏梦会表现的这么强硬, 语气有些生硬“现在珍珍的命危在旦夕,她好歹还是你的同班同学,你怎么可以这样一点情理都不讲,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她去死吗”
这种话陶甜也不少听了“你那么有钱, 为什么不给乞丐捐款”、“她都已经快要死了, 为什么你不去牺牲自己的命救人”以道德名义试图左右一个人的行为,是道德绑架。
如果没有道德, 就可以不被绑架。
陶甜不太想在这种时候做一个有道德的人,她拉过张慧莲起身“我妈她好歹还养育了我十多年,也算是对你有恩, 你怎么可以这样一点情理都不讲,难道你也要眼睁睁地看她去死吗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这十几年我们素未谋面,我没有从你身上体会过任何母爱, 你一来还要剥夺掉我唯一的亲人,不觉得很自私吗”
刘玉芳大怒“你家教就是教你这样对你长辈说话懂不懂规矩”
“您说我不懂规矩,其实我还是懂一点的。”陶甜伸手,“请你们以圆润的姿态离开我生活。”
“我也说了请了,现在应该够礼貌的了。”
刘玉芳勃然大怒,想要再说点什么又被丈夫和儿子拉住,白如风和白父显然没有想到谈话会陷入这种情况,连忙开口挽救,陶甜直接拉着张慧莲走出了饭店,拒绝再和白家人做任何交涉。
张慧莲除了进酒店开始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在之后再也没有开过口。她表现的实在有些过于安静。
陶甜注意到,拉了拉她的袖子“妈,你怎么了”
张慧莲轻声说“梦梦,我们就这样直接走了是不是不太好他们,他们的家庭条件一定很好吧,位置上坐着的那个孩子不就是上回和你一起合作拍戏的那个男孩吗,他是叫白如风吧,咱们这地方出名的白姓人家又有几个越是有名望的人家就越在意面子这种事,你今天就这么撂了他们的面子,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陶甜说“现在是法制社会,我好歹也算是个公众人物,他们再怎么威逼利诱也不敢一手遮天。”
“我知道的。”张慧莲说,“我就是担心。”
确实也是,白氏集团对普通人来说就是庞然大物。现在虽然是法制社会,可是对许多人来说,地头蛇想要对付平头老百姓其实并不需要动刀动枪,他们大部分拥有宽广的人脉,搞经济制裁就够在一般公司打工的人喝一壶了。
陶甜就算进不了娱乐圈,但还有一个饭馆可以经营,餐桌是经营人脉最好的地方,她有才华也有头脑,给她几年时间,也未免没有能力和白家抗衡。保住一个张慧莲而已,根本就算不上难题。
陶甜说“我想知道,妈妈你是怎么想的。白家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所以白珍珍和我弄错身份的事应该是真的。”
刚才和白家人的对峙全程都是由她在出面,张慧莲都没有开过口,表情看上去也是沉甸甸的,大概在心里装了许多事。
但是在这场闹剧里,张慧莲才是唯一的c位主角,她是原主苏梦最大的牵念和不舍,接下来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处理问题,陶甜会适当考虑她的想法在小方向上不一致就听她的。
“我”张慧莲迟疑着开口,“我不知道”
陶甜提醒“他们或许会要求将身份对调回来,让我回到白家。”
“不”
张慧莲被激起了强烈的抗拒之心,眼里满是惊惧“不行,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我唯一仅拥有的了,他们不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这反应就如同惊弓之鸟,毕竟苏梦和张慧莲母女两个的情分非比寻常,她们曾经一同相扶持着走过最艰难的日子,在日久的相处中又多了患难与共。
陶甜安慰她“我是一个能独立思考的人,我不想做什么,他们强迫也没有用的。”
张慧莲握住她的手“梦梦,你是不是觉得妈妈很自私,白如风他妈妈刚才的话我也听到了,你那么想要演的戏,却因为钱不够演不了,可是妈妈却什么都没办法帮到你,就连饭馆也是你一手操心才有现在的规模,如果你是白家的女儿,那你应该什么都不用操心,什么都有人送到你面前”
她想,一个伟大的母亲应该让孩子去过更好的生活,可她不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只是一个正好做了母亲的普通人。
陶甜在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中慢慢微笑起来,陌生地体会着女人真挚又笨拙的感情,她放柔了声音“我不需要那些也可以过得很好。”
“我只需要你陪在我身边,妈妈。”苏梦说。
原剧情里张慧莲身体一直都很差,苏梦在回白家之前一直都是骂名等身,可她为了能多给母亲赚点药钱只好不停轧戏,长此以往,就算本来还有演艺方面的天赋,也早就因为没有好好培养而伤仲永了。
母亲去世去得很早,回到白家之后,白家虽然在经济上非常照顾她,可是再没有谁像张慧莲一样对她那么全心全力了。白珍珍虽然搬出了白家,可是她却留在了所有白家人的心里,所有人都记着她,惦记着这个女儿、妹妹,她是白家里真正的无冕之王。
她们在夕阳下并肩共行了一段路,陶甜始终平稳镇静,张慧莲的情绪也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女儿的手就握在手里,这给人以无限面对未来的勇气。
“梦梦,我想了想”张慧莲忽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跟女儿说。
“想去医院看看白珍珍,是吗”陶甜猜测她的心思,“如果想去的话就去吧,毕竟她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张慧莲忙停下来,急着解释“不是这样的,梦梦,妈妈唯一的女儿就是你,她也许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可是这十几年一直都是你在陪着妈妈,你不仅是我的女儿,你还是我的精神支柱。”
都说养恩大于生恩,可是对于抚养者本身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不管是对白家还是对苏家来说,对孩子十几年的养育都早已丝毫不逊于血脉亲情了。
陶甜说“想看的话我陪着你一起去看吧。”避免节外生枝。
她感到奇怪,在苏梦的记忆中白珍珍从来都没得过什么病,进医院之前陶甜也摸过她的脉搏,确定白珍珍健康的很,不是得了病的样子。
白家得知张慧莲想看白珍珍自然答应,安排好了时间让她们到白家来。
白家住的是联排别墅,为了拥有足够大的私人空间,他们把整排的别墅全买了下来,不仅有专门的健身房、花园,还有独立的图书馆。来接两人的管家滔滔不绝地介绍着白家的辉煌,试图从侧面进行心理攻势。
少有人能在金钱权势上表现得不卑不亢,会连哪怕来前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实地亲身体验一番还是难免在心里生出了自卑。
陶甜不动声色“再大的房子,要睡也不过一张床。”
管家无言以对。
他将两人领进了白珍珍的卧房,少女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精致,梳妆台上摆满了高级化妆品,脚下的地毯是兔绒毯,走在上面就像踩在云朵上。
白珍珍躺在床上,手正挂着点滴,抬头冷声道“你们来做什么”
白如风忙开口“不是,大家都是因为关心,所以想来看看你。”
“看我我现在有什么好看的,看我笑话吗”
她脸上满满挂的都是提防之色,张慧莲刚想开口,白珍珍就捂住耳朵,十分抗拒她走近,明显已经知道了身份交换的内情。
陶甜“你知道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件事的。”
白珍珍“我不知道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们,请你们出去。”
陶甜突然笑了声“其实你现在心里很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的亲生母亲。”
刘玉芳站在她们身后想说话,却又被白如风拉住。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白珍珍抱着头大声吼。
张慧莲脸上露出受伤的神色,尽管她们没有相处过,可是看见亲生女儿这么排斥自己心里也还是不好受。
“珍珍”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别这么喊我,我跟你不熟”白珍珍瞪着她,“你不是我的妈妈,我也不会认你是我妈,我只有一个妈妈管家呢别什么人都放进来乱碰瓷”
“真的是在碰瓷吗”
陶甜缺乏感情地平铺直叙“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哦,我知道了,因为你不肯接受你的亲生母亲不是白家的夫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头老百姓,你不相信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就从天上掉到地下”
白珍珍突兀地打断她,喘着粗气“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解我你以为我天天在白家过的是高枕无忧的生活吗不是的身为白家的女儿不能给白家丢脸,我为这个姓氏已经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么,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得学习舞蹈和钢琴,每天不是在练这个就是在练那个,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别的小孩子都可以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我不能,因为我必须要成为最优秀的那个我头脑不够聪明,拼命读书就是为了不想让妈妈失望,我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因为我不配,我好不容易才和家里争取到了进娱乐圈的机会,靠自己实力去打拼可是你呢,因为长得漂亮就能够如鱼得水,你不用端着,你想笑就笑你想哭就哭,活的那么肆意,有没有想过,这本来也该是我能享受的权利”
“是,我是抢走了你的大小姐身份,可你又何尝不是抢走了我自由的人生你知道我过得有多累吗”
她抓着床单歇斯底里地发泄情绪,白如风一家都站在门边不知所措,刘玉芳也难得红了双眼,想说又不敢说。
“妈妈没想到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心理压力”
白家的人纷纷忏悔内疚起来,张慧莲眼里也现出心疼。
一个长期生活在重负下的孩子,确实不该成为父母期待的载体。但是这话说的,好像苏梦有什么自由,天天就是在苏家享福了不成
“自由”陶甜看着她,觉得一切的情绪都没有意义,“你似乎对自由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世上没有绝对的自由,自由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置物架上放着的奖杯,陶甜走过去端起来端详,“初二就获得了舞蹈大赛一等奖,也有钢琴表演的奖,很不错了。”她话锋一转,“其实,我是很愿意练钢琴的。”
苏梦很小的时候就喜欢音乐,还想要成为一个自弹自唱的歌手。
陶甜“只是,就在你不情愿地练钢琴练跳舞的时候,爸爸他出了事,家里原先的店子房子全部变卖,家里还背上了大笔债务,我本来在学钢琴,可出事后就学不起了,因为钢琴也得卖掉还债。追债的人真多啊,到处都是,都是熟人,想避也避不开,你尝试过被追债的滋味吗过年的时候债主一个个地都坐在客厅里面讨债,连口热饭热茶都喝不上。”
“自由,那确实挺自由的,没人逼你学什么,因为你连饭都吃不上。爸爸去世了,妈妈那个时候生病了,别说买药,家里就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我只好快傍晚的时候跑到菜市场去捡那些摊主扔在地上不要的菜叶子,再去买一大把挂面,回家后还要照顾卧病在床的妈妈,每天都在最底层拼命挣扎,就为了能活下去。我去给那些认识的亲戚一个个跪着磕头,求他们缓一缓债务,晚上睡觉躺在床上的时候想的永远都是明天要去几个地方打工,兼职的地方都隔学校很远,我没有代步工具,只好拼命跑,因为营养不良头晕打碎盘子向老板求情的时候你在做什么躺在床上想着明天不想练钢琴吗”
这些事情都是苏梦确确实实体验过的日子,她是个足够坚强勇敢的女孩,并没有被这些事情压垮。
可也许就是因为太坚强了,别人反而觉得她似乎永远不会难过,而无意识地忽略她。
陶甜“我知道你一直都看不上我,你进娱乐圈是为了梦想,可我却是为了生活,没有你那么崇高的理想,因为梦想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昂贵了。”
白珍珍坐在床上,神情怔怔的,张嘴说不出话。
张慧莲被苏梦的话勾起了回忆,她想起和女儿被迫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每时每刻都好像是煎熬,光是活下去就让人耗尽了全部的力量。这才是她的孩子,她如果接受了白珍珍就是对苏梦的巨大伤害。
白如风心口钝钝的疼痛,他知道苏梦的家庭条件一开始不是特别的好,可是没想到会差到这个地步去捡菜市场的烂叶子
起码上回那个老人吃的菜还是山上种的菜,苏梦的生活条件连需要帮扶的老人都比不上。
光是想想那种生活白如风就感觉身处在地狱中了,他刚才那些因为白珍珍叙述而产生出的愧疚一下子就成了不是滋味儿比起有些连饭都吃不上,活的朝不保夕的人,白珍珍的抱怨未免有些太矫情。
怪不得苏梦之前在山上帮老人的举措那么的熟练自然,原来这样的日子她早就已经过了很久。
白如风长叹一口气,转头却发现父母都已经听得受不了流眼泪。那是他们亲生的女儿啊,这些年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他们却一无所知,还用投资作为威胁去要挟她做出退让,如果他们先前但凡多了解她一点,就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陶甜“如果你觉得这个是自由,那么你就把这种自由拿去吧。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抢走你的身份,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兴趣,今天来也只是因为妈妈想亲眼见一见你,现在人也见过了,我们该走了。”
张慧莲紧跟着女儿离开,随后刘玉芳和丈夫默默站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他们爱白珍珍,可是在得知亲生女儿活生生遭了这么多罪的情况下也没办法完全不迁怒于她,因为脑袋里总是会忍不住想如果当初医院没有出意外呢
刘玉芳心如乱麻,百感交集,她对养女的一番好心却被当成是无比的压力,如果是亲生女儿应该会很高兴能学钢琴吧,可是却没有这个条件她匆匆忙忙摸出手机打电话给陈导演主动提出负责一切拍摄需要资金,却听对方说已经有人包了整部电影的开销了,而且指名道姓让苏梦当女主。
“全包这部电影的开销好大手笔,”刘玉芳一下子就警惕起来,“你们可不要胡乱打苏梦的主意,她可不是那些供人包养玩弄的女明星”
白父也皱起了眉头“投资方是谁”
陈导演虽然不能够理解为什么白家人这么快就完全变了一副态度,不过还是解释了,“我们当然是正经的合作方我可把小梦当成女儿来着,怎么会推她进火坑,是百门公司看中了她的潜力,不过我听小道消息说是百门公司最近找回的那个继承人和小梦是朋友”
人一个个离开房间,白珍珍感觉生命里的一部分似乎缺失掉了用力抓住白如风的手腕“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白如风沉默了会儿“我不会,爸妈也不会,只是现在大家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一下,你也好好休息休息,今天在这里闹了一大场,你也累了。”
白珍珍用力摇头“不是的,你骗不了我,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怪我怪我抢走了苏梦本来的生活是不是”
白如风耐着性子看着她,轻轻在白珍珍头上拍了拍“要是这么想的话,那我这么多年就白宠你这个妹妹了。”
“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妹妹了,”白珍珍一字一句地开口,白如风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仰头看他,“我有资格喜欢你了。”
“珍珍”白如风喝了一声,“我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只要你愿意,这个家没人能赶走你,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过,你现在头脑不是很清楚,好好睡一会儿吧。”
白珍珍不肯松开拉他的手“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白如风眼神冷下来“可我不想知道你在说什么。”
被他用这样的眼神一看,她被吓得愣住,白如风趁机脱手离开,白珍珍忽然在他背后冷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
“够了珍珍。”他疲惫地打断她的话,“我希望至少我们还能做兄妹。”
白珍珍脸色苍白,就像浑身血液都被抽尽了似的,她全身上下提不起丝毫的力气,只能看着他离开。
陶甜去了白珍珍做检测的医院,她用灵气探测过白珍珍的身体,发现她确实是健康的,那么出问题的就只可能是医院。
医院每天都要进行无数的检测,机器基本上不会出现故障的可能。她找了个僻静角落,变装成一个矮胖的陌生男人,走进监控室说自己重要的资料掉了,要求查看一下那天相关的监控记录。
监控显示出来的画面似乎没有问题,她细看了会儿,和白珍珍同时采血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如果是采血管或者贴上去的个人条码信息出现混淆,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如果他的检测判定是健康,现在就应该放松警惕而丧失最佳了治疗时间。
她对保安说就是这个男人最可疑,让人调出了他在医院里所有的活动视频,最后发现了他的车牌号码。
剩下的事情就好做了,陶甜谢过保安离开医院,回家打开电脑根据车牌号查询对方消息。她的骇客技术不算顶尖,不过查这个还是花费不了多少时间的,很快就查出这个男人是本市人,住在东亭花园。
陶甜找上门去,在小区里发现了这个正在散步的男人,他牵着狗,一直在不停地打喷嚏,整个人隐约露出病态。
白血病会降低人的抵抗力,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继续养狗,恐怕会导致更严重的病症。
陶甜想了会儿,跑去附近没监控的地方拿出随身带的变装工具化成老头模样,又利用闯过几个世界得来的灵力将身高缩小,俨然一副神叨叨的老头模样。
她体内的灵力已经在逐世界的恢复,最大的体现就是吸引生物动物对这种力量分外敏感,男人遛的那只金毛狗哐当哐当地跑过来赖在她身边不肯走。
“啊,不好意思,土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不听话跑过来,拉也拉不住。”男人道歉,“没吓着你吧。”
“那是因为它救主心切。”陶甜一副超然世外的神情,看着他皱紧眉头,“不妙,不妙啊。”
男人“不妙哪里不妙”
陶甜“你最近去过医院吧,而且检测果正常。”
“我是私底下去检查的,不应该会有人知道啊,”男人震惊“你怎么知道呃,莫非”
陶甜叹了口气,发挥演技天花乱坠地胡侃了一通,最后沉重道“你印堂发黑,想来已身怀重疾。”她随便把白血病的几个表现病症扯出来说了说,眼看中年男人要倒,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还有救。”
男人是大公司的经理,平时根本就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可是想起这些天在身体上出现的反常不适,这位高人几乎条条都说中他心态完全崩了,啪叽一声跪了下去,把金毛吓得飞起“大师,求大师救我一命”
陶甜“倒也不难。”
男人“是不是要作法买符多少钱都可以”
陶甜“不是,你应该去医院接受科学治疗,信迷信会死人的。”
“”
被“大师”一通指点,男人紧急开车去医院了,他来依旧恐惧,但是心态却平稳了不少大师说他现在去医院接受治疗,就绝对能活下来。
陶甜脸色有些苍白,坐在长椅上休息了一阵才恢复过来。
白珍珍本来是该在一场小型的车祸里被查出血型和白家人不一样从而暴露身份,可是这回却因为她而更改了剧情,牵连到其他人。因此,她用灵力给了这男人一线生机。
只要不杀人,不放火,不为恶作乱,病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随后几天内,社会新闻上曝出一条不大不小的消息因为护士的工作失误不小心将条码贴错,导致血液样本混淆,其中一号样本刚好患有白血病。
白家那边发生了什么动荡,陶甜不清楚,她已经开始着手看电影剧本百门定投资这部电影,陈导演早已打电话告诉苏梦这个好消息,顺便告诉她,百门老总的孙子、唯一的继承人想要见她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完结,看今晚还能不能肝出结局,可能性也不太大。
我原来看那种真假千金的剧情,假千金在那里说自己承担了多少家庭责任,说女主啥都没干没资格理直气壮地要回自己的千金身份,这逻辑就很迷。女主倒是想努力,但她身份不是被你占了吗而且两个人的生活本来就天差地别,说话要凭良心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