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四川山里租了一个空置的农户的家, 旁边还有几户。再往下一点的坡上, 还有十几户, 层层叠叠的农户房子, 建在这山里, 也算错落有致。
邻居们人都挺好的。
她家不种菜, 他们有时还送些菜给她。
而她住下后,想的唯一一件事是,郎魏和郎玥清不是我的父母, 那我要跟他们说明我已知他们不是我父母吗
可仔细回想,他们好像真的很想有个女儿。
如果告知他们,估计他们会很伤心难过吧
那算了, 先不说吧。装傻充愣继续做他们的女儿郎双双好了
她住进山里,纯粹是为了避世,顺便趁着这个空闲,思考一下人生,以及到底要怎样让弟弟也活那么久。
她住在这里, 虽说不事生产, 可是也做了不少有益乡里的事, 比方说帮某邻居家的猪接过生, 还帮某邻居家修好了电视,以及帮某邻居家修好了路由器, 甚至还被村长叫去修覆盖村里ifi的信号塔村长儿子玩某音, 玩一半信号断了, 急得跳脚, 然后全村人的信号都断了,村长就把郎双双请过去修理信号塔。
所以时不时地给她送点菜的人也挺多的。
甚至还有人送杀好的小公鸡给她,说,散养的鸡很好吃的,给你也尝尝鲜。
然后,就在村民们的热情关爱下,她有三个月时间,都没需要下山采购,每天在山上有米有盐,一样不缺地过着。
这天,隔壁刘二哥的老婆,送了一坛子腌好的泡菜给她,说早上喝粥吃这个很好。
她笑嘻嘻地收下了以前还拒绝,后来发现太热情了,拒绝不了,索性现在都不拒绝了,直接收下还省事一点。
转身回到家里时,发现手机响。
她还在想自己手机号换了,微信也退出登陆了,谁会打电话给她。
结果,一看是电话在响。
接起一听,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jaser。
他问她现在可好,有没有出什么状况。
她说一直很好,没被人追杀过,倒是他,有没有被人追着跑。
他说有,又被追杀了两次。
她问,那你血清藏好了么
他很惊讶,问她怎么知道。
她还没有回答,他就忽然明了了“哦,你听得懂西班牙语”
“什么血清这么重要,可以让你被人追杀完一遍又一遍。不会是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血清吧。”
jaser心想,这女人的嘴巴开过光是吧怎么说什么都一说一个准呢
他沉思半晌,最后决定试探性地问问她“如果我跟你说这世上有血族你信不信”
本以为她会直接骂他荒谬。
哪知她闲闲地说“信我什么不信呢别说血族了,你现在就跟我说耶稣昨天光临你家了,我都信。”
“”
“我是说我是说真的我信啊。你怎么了不会追杀你的人是吸血鬼吧那你可要小心了,我建议你出门戴围脖不行,围脖不保险,得戴个类似项圈一样的东西,得是不锈钢的那种,虽然难看了一点,可是小命要紧。你想,万一被咬了后,要是变成了吸血鬼也就算了,万一没死透,变成丧尸了,那更惨。”
jaser听她说得越来越离谱,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认真这么说的,还是只是在调侃他。
“我是说真的。我得到的是血族的血清,或许可以让人在不变血族的情况下长生不死,起码活个几百年吧。”
“长生不死”几个字迅速攫住了郎双双的注意力。
对哦,或许可以让我弟嗯,这东西我得研究研究
而她不知道的是,另一份血清,就在她弟手上。
“你现在在哪”
“我在英国。”
“你不是在美国吗怎么又跑到英国去了”
“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在英国的斯卡伯勒学院任教,我现在也在伯城,就在他们学校里住了下来,离他近点,我心里安心点。我现在已经有三个月没出过他们学校一步了。”
“等等,你说什么学院”
“斯卡伯勒是哦,应该没什么人听说过。”
郎双双却想,这不是以前我爸叫我去受训的那个学校吗
他哥在那里面任教可那里面都是些所以他哥所以他
有些话,她也不能十分地问出口,只能将这份疑惑存在心中。
他见她半天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就又问她最近怎么样。
她说最近人生动荡,现在住在山里清静一段时间。
他叫她到英国来玩,当散心好了,还说斯卡伯勒是个滨海小城,风光不错,现在这个季节来,正是时候。
她想了想,就说,好的,那不如去玩两周,具体时间她再发信息给他。
挂了电话后。
她就淘了点小米,泡一会儿,准备晚上用它和大米煮粥,然后正好就隔壁热心邻居送来的正宗泡菜吃。
晚上,吃了饭后,她简单洗了澡,就在心里算计着,什么时候出发去英国伯城。
她知道这段时间,她的父母肯定也打爆了她的另一张电话卡。
但是,她就是决定要冷静一段时间。不冷静就不足以消除对郎北涿的诸多不满。
脑中又浮现他之前扒烧整猪头的样子,忽然恨不得他那状态持续一年也别消肿。
想着想着,就听到有人敲她的院门。
她一开始在想,是不是邻居来敲门,后来一想,都十点半了,谁来敲门山里人睡得都很早的。
然后又想,天哪不会是有狼吧听说山里的狼会伪装人的声音敲门,让你以为是有人在敲,然后你一开门,就会被它扑咬。
她决定充耳不闻,蒙了被子就要睡去。
哪知下一秒,她房间门都被人开了。
月光下,站着一个人。
那形状依稀可辨,应该是个男人。
她还松了一口气,想着,好在不是狼,是人就好对付,是野生动物,那我也没对付过,所以也不知道好不好对付。
结果,也不知是笼在月外的云散了还是怎的,这月光一下子皎洁了许多,她再一看清,妈呀,还真是狼。
就是那个“妖怪”。一个她很熟悉的妖怪。
太可怕了。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或出现幻视或者幻听了。
揉了揉眼,再睁开时,门口的人影没散去,反倒朝她移动了过来。
“站住别过来”
“你倒是让我好找”郎北涿的声音饱含怒气与无奈,直接走了过来,在忽明忽暗的月色中与她对视,阴晴不定。
在这么一刻,郎双双忽然有点恨这个多云的夜晚,一会儿明一会儿暗的,让对面这男人的脸看上去更加可怕,是想吓死她吗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自己害怕干什么
又没欠他什么。
他现在黑着个脸找上门来,一副要找她算账的样子,她还有一箩筐的账要找他算呢。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这么看着我,我就对你不客气。”
认真地给出了警告,并自认声音掷地有声,并且表情十分地肃穆。
他再看了她一会儿后,忽然笑了。他心里清楚,她舍不得他得很。
再不客气,也不会不客气到哪里去。
像这种躲到山里来的小脾气,发个两三天额顶多两三个月,也就没了。
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
伸出手指头来,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
“你爸妈也在找你呢,都快急死了。”
“我知道,我会跟他们解释的。”
“解释什么解释你都已经解除了记忆的覆盖,早就知道你不是他们的女儿了”
“你瞎说什么”
“难道不是么”他已经抱着她的肩,把整个人压倒,然后侧过身来,支起一边的身体,看着拥着被头的她,说道,“你难道不是因为知道了一切,然后生我的气,才闹脾气走的”
她一听,很生气,想自己这样认真的离开,被他说成是闹脾气。既然被他说成是闹脾气了,那想必在他心里就显得没那么可怕。
本来的么,男人眼里女人的小脾气,全是一文不值的,只要哄哄就好。
可惜了,她不是因为发点小脾气才走的。她的离开是很认真的。
侧过脸去,再看了看他的脸,确认了一下眼神,好吧,很显然只有她自己认为是那样的,很显然他一点没当一回事。
“你不要太过分,我告诉你”
“我怎么过分了,你倒是说说我是你的谁,你不清楚吗,你跟我孩子都有了,现在就在岛上我房间里躺着呢。我怎么过分了,我来找你还变成我过分了”
“你”她放下了被头,伸出一根手指头,那根手指头因为愤怒而战抖着。
“你什么你”
结果,那根不满抗议的手指头竟然被他一把捏住,放了下来。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过分了”说着,压了上来。
她一时忘了反应。
他在耳边低语“这样的夜晚,深山寂静,宝贝,怎么样,再给我生一个孩子吧”他虽然知道,和她是再没有可能有小孩了,可是,在这样的夜里,让人莫名其妙想说出这样的话,是属于他和她之间才可以说的话。
他只是想着,算起来,昨天刚好到了两年的期限,而今天又刚好找到她,你侬纯属他个人认为我侬月色浓,正好烈火干柴,以解两年来拘守于约束的饥渴。
可他并不知自己儿子是一个小心眼到极致的人,并且是一名坑爹高手。
小baby已私下里跟郎双双把两年的时限说成了十年。并且郎双双深信不疑。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