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到了五月里。
这天, 张沧海给郎双双打电话。
问她最近好不好。
她说不错。
他们聊了一阵子后,就挂了电话。
挂电话后, 郎双双又给她爸妈打电话。
打完了这一通电话,她才彻底放松下来,好像是终于完成了与家人联络的任务一样。
她原本因为没什么家人,所以脑中没有这个概念,要定期与他们联系,汇报生活。
可现在有了,所以定期联系,就像是变成了一项多出来的事, 像任务一样, 她得时常提醒自己去做。
她放松下来后, 开始翻小鱼号。
她已离开这一行有些日子了,按理说, 这些都不该再是她关注的内容了。
可是以前的职业惯性难改, 她偶尔还是会去小鱼号或是s站,看各种录播。
最近新出来的比较热的, 是两个做旅游直播的。
不过不是一般的旅游, 而是去一些常人不会去的地方。
像是非洲大陆, 拍动物大迁徙,去印度, 体验恒河水到底有多脏, 去尼泊尔, 看圣女, 去战后的叙利亚,看那些断壁残垣。
人们喜欢看这两个u主,是因为他们变成了普通人的眼,代替了他们看世界,去平常人根本不可能去的地方。
放下手机,她想如果是我去拍,我会拍得更好
不过也只是这么想着,自知不可能有什么实际的行动。
再环顾四周,是了,自己正身处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与世隔绝。
在这种学院里待久了,甚至都快不记得正常人类社会长什么样了。
另一边,他弟弟挂了电话。
收拾了一下,下楼往学校走去。
今天下午和晚上都有课要教。
等他走到了学校大门,远远地朝校园里一看,发现胡彤彤好像在里面走着。
他觉得奇怪,都毕业这么久了,她来学校干什么
走近了,由后面点点她的肩膀。
她转过身来,好像很意外会在这个时候撞见他一样。
“张张老师”
“你来干什么”再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正捧着书,“你都毕业了还惦记着学习”
“我”
她犹豫了半天,才说她是来参加研究生复试的。
张沧海怔住了。
心想不是吧我魅力到底是有多大,小姑娘从大学到研究生都追着我跑
胡彤彤一看他这样,忽然有点后悔跟他说自己在考研。
她垂下头,不安地收拢了一下书本,说“我不说了,我要去考试。”
她心想我考不考上还不一定呢。而且就算考上了,今年九月入学后,这一届的肯定不是你教,你又紧张些什么。
这么想着,眼神不禁有些暗然,而且心里有点生气。至于么,一听说她还要在这大学里上学,就这么不爽的脸色。
到了五月中,jaser这天正在实验室里记录数据。
忽然电话铃音来扰。
他不耐烦地接起。
原来是他那个有私人实验室的朋友打给他的。
他这个朋友是一个科学狂人。
平时成天泡在实验室里,几乎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他还觉得奇怪,怎么今天他倒主动打来了。
只听这个朋友说,他的妻子回北爱尔兰看父母去了,家中的婴儿不方便带着。
本来是叫他好好待在家里看护婴儿的,可是他实验室里的助理刚打电话给他,说他们的实验有了新进展,叫他快点去看看。
所以他就打电话给他,希望他能去他家,把小孩接走,看护一天到两天。
jaser听完很郁闷,心想,你实验室里忙,难道我就不忙
然后,这朋友求了他半天。
他说等一下,他要问问有没有谁有空。
挂了电话,就打电话给郎双双,问她有没有照顾小孩的经验,她说没有。
她又去问艾琳和贝拉。
艾琳和贝拉说有,并且她们有空。
她就回电话给jaser,说两位舍友有经验又有闲。
jaser问她可不可以陪他去接一下小婴儿,然后回学校交给艾琳和贝拉照顾。
她说,可以的。
挂了电话后。
jaser出了实验室,一看四下无人。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学校里的实验课老师。
“克里恩,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同伴”他这里的同伴指的是他保镖。
“他们他们好像被人叫走了。”
“什么人”
“不知道,连车都开走了。”
“什么”
他探头到窗口一看,楼下小停车场上,果然已不见他的防弹车。
“好的,谢谢。”
这老师走了。
他皱了一下眉,摸出手机打电话给他妈。
“妈我保镖呢”
“哦,跟我走了,我要买东西,让他们帮着拎一下。”
“啊妈,我现在要出门啊,没有车怎么出门快点买了开回来吧。”
“哦,恐怕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们正在开往伦敦的途中。”
“”
“我怎么会在伯城那种小地方购物呢能买到什么都是些一线城市早已下线的款式,才放到你们那里卖的。你哪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用车,我看你天天做实验也不出门。”
“”
挂了电话。
他去郎双双宿舍楼找她。
说他的车被他妈临时征调了。
她
“怎么办我也没车。”
“你等等,我戴个口罩,我们坐出租去吧。”
“好的。”
他去戴口罩、帽子。
她则打电话叫车。
两人到了jaser朋友的家。
郎双双这才发现,他朋友的家,与她爸之前买下的小庄园还挺近的。
这朋友正烦躁地坐在家中客厅里,看着躺在婴儿床上的小婴儿,烦躁地爬着头发。
而他晃动婴儿床的频率也不对,不是轻柔匀速的,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一会儿幅度大,一会儿幅度小。
小婴儿身陷在那个不稳定的小床里,在拼命闭着眼、扯着嗓子哭。
郎双双虽没有带过小孩,可是也知道这个父亲的手法不对,并且太没有耐性了。
不禁又联想到以前郎北涿把她的小baby往床上摔的样子,简直比这个男人还狠。
她脸上有些怒色,上前两步,把小孩抱起来,哄了没一会儿,这小宝宝就不哭了。
这位父亲马上站起来说“你们来了就好了,那边有婴儿车,快点推了走吧,我来不及了,那边都已经在反应了。”
郎双双与jaser“”
从这位躁郁的父亲家中出来,jaser依旧是戴着口罩,还戴着鸭舌帽,并且手推着婴儿车,那小孩就躺在里面。
郎双双说“我回我家拿点东西,顺便看看我三堂兄,你陪我走过去吧。”
“好。”
他应着,摸出手机,低头发了条信息。
然后抬起头来,与她一边踱步一边问“你三堂兄是常年住在这里的吗”
“是的。”
“那他一个人住吗”
“往常是的,不过最近他大哥和二哥过来看他,也就是我大堂兄与二党兄都来了。”
“哦,那你还成天在学校,都不与亲戚们聚一聚的吗”
她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她家的事,犹豫片刻,说“本来是要聚的,可是等下不得陪你回学校吗”
正说着,就到了她家庄园门口。
正好她三堂哥在园子里,就挥手叫他们进去坐坐。
于是,jaser跟她一起进去坐了会儿。
期间又发了几条信息。
过了会儿,他忽然抬起眼来问郎双双“你要不要在家里多待会儿,陪陪家人,我朋友到你们门口接我了。”
“啊,好。”她有些意外,这样的话,她不用太赶着回学校,倒是挺好,却有些不放心他,“就你跟你朋友,这样安全吗”
“放心吧,有他在,我会很安全的。”
“行,那我送送你。”
她陪着他一起走出了庄园。
哪知,一到庄园门口,就见到郎北涿的车停在那儿,还是他自己开来的。
她皱了皱眉,听到jaser说“我叫他来接我的。”
她又皱了皱眉,忽然想到问“等等,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
“有什么问题么,北涿人很好的,和他成为朋友,我很开心。”
“”
她抬眼瞟了郎北涿侧脸一下。
之前感冒的踪影在他脸上荡然无存。他又恢复成了神清气爽、神采飞扬的那个他。
自他好后,她就没去照顾过他了。
这两个星期,她跟他的授课任务都很忙,彼此间连问候的时间都没有。
眼下见面,双方都僵在那里。
jaser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就说了一句“那你先回去吧,我先回学校去照顾小baby。”
郎双双转身要回园里去,哪知这时,就听郎北涿闲闲地说“是啊,一个男人都知道要照顾好小baby,总比那种生而不养,只知道在外面追求个人生活的女人要强多了。”
郎双双一听这话,马上转过身来,朝他一看,没想到这人喝了她几碗汤,竟然还是堵不住他的嘴。
忘恩负义。
还有脸说这样的话来损她。
可恶
她是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帅的脸上的那张嘴里会吐出这样令人讨厌的话语。
她笑笑,对着空气说“生而不养的女人,也比那种把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往床上摔的父亲要强多了。”
jaser晕了,云里雾里的,看了看好朋友郎北涿,又看了看郎双双。
问“你们在说什么”
郎北涿勾起嘴来笑笑,嘴角的弧度给他的侧脸更添几分迷惑人的味道。
是那种通常女人看了都会心动的味道。
不过今时今日的郎双双已经免疫了。
他说“没什么。jaser你绕到那边去把婴儿座扣上。”
“哦。”
jaser听他说后,就推着婴儿车朝车那一侧走。
郎双双在jaser背转身后,朝郎北涿恶狠狠瞪了一眼,以示警告。
而他看后,笑了,还是那样地勾起唇角来。
就在郎双双以为他这只是嘲讽时,就见他忽然对着她暧昧地“啵”了下。
眼里意思是逗你玩呢,小妞。
jaser什么都没有看见,还在那里奋力地扣着婴儿座。
然后,就在郎双双还没反应过来时,郎北涿开了车走了。
她又怔了一会儿,之后开始生气成天没个正经。要说话就好好说,非要说些气人的话,之后又那样。打一巴掌给块糖,你当我就这么喜欢被逗弄
而且,他怎么就不能学学dean或者是她弟那样呢,每天正正经经的,也不乱开玩笑,这样多好。非得那样,逗她玩
还有,在一个不知情的人面前乱说乱说的,万一那人就较真了,非要问清楚怎么办呢
她憋了一肚子对郎北涿的不满,回到了庄园里。
进家门后,她哥明显看她脸色不对,就问她怎么了。
她郁闷地说,没什么,就进房间整理东西去了。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