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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临危显情义
    临危显情义

    那个护法力士不正是今在八宝楼里虐待红灯堂小仙姑的那个人么他好像叫郭初阳,算得上是奉节县大堂口的二头目了。

    而站在他身边的那个黑衣红巾汉子看着也很熟释,我便想起这是谁了

    就是在龙王峡栈道月台上见过的那个巴疤脸、大梅乡另一个辫子会乡坛大士。

    “你女儿”郭初阳大嚷一声“刘三勺,在哪躺着呢,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正在杀猪棚里忙活的汉子喘着气应了一声“二把头,我在这呢,就差一哆嗦,等等”

    说罢,这畜牲就哆嗦起身子,喉间嗬嗬作响,半晌后连裤头都没提起来就急忙冲出来,连滚带爬地来到郭初阳面前。

    “刘三勺,东家在问你,把他女儿弄哪去了还不拉出来给他瞧瞧,好安个心。”郭初阳问道。

    趁着这功夫,我已猫着身子快速窜到了杀猪棚里,潜到那肉案旁,对案上的女人小声说道“姑娘,别作声,我来救你”

    话音刚落,这才发现这女子两眼珠子直直地盯着屋顶,满嘴是血,半个身子倾斜吊挂在猪肉勾子上,双腿以诡异的角度弯折垂落在地,此时还在微微地晃着

    我暗叫一声不好,掰开她嘴巴一看,舌头已咬断,死死地堵在喉里,满口的血已凝固,一摸脉博,没了

    体温也冰冷冰冷的。

    忽然滴的一声,两行血流从她眼角中流下。

    当我看到她的一双手掌被人用铁线缝合起来时,胸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住了。

    “这群畜牲”

    一抖手中的红头巾,扎好包住脸,随后抄起墙上的一贴毡帽戴在头上。

    烛光将我的影子投影在墙上,被那群来抬这条女尸的人畜牲看见了,顿时听闻一声大呵谁在那里,出来。

    我手抓起一条破袄衫就扔了出去,随即传来呯呯的一阵阵声,将这条裤子打成了碎片。

    这些人使的都是火铳,打完一发就要上火药和铁砂,趁着这当口,我在案上钞起两把大铁勾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畜牲,杀千刀了都给老子去死”

    我冲到一人跟前就是一勾子过去,哗的一下血花四溅,见血封喉。接着又是唰的一下,勾破了另一人的脑袋,连头盖骨和头皮一把扯了下来。

    正想趁着这狠劲儿再向那劳什子护法力士冲过去时,他身边那个刀疤脸已抓起一把盒子炮对准我开枪了。

    迟那时快,呯的一声枪响,他的手掌被一子弹打开了花,就连枪闸子也被一抢打爆,掉落在地上。

    “有敌人,插了他们”那刀疤脸吼着就护着郭初

    阳离开。

    张汉卿已翻窗而进,冲我嚷道“外头人多,风紧,扯呼。”

    就在他说话这功夫,我已一步冲到那个叫刘三勺的面前,一勾子冲冲地勾穿他的喉咙,用力一拽怒吼一声畜牲,去死吧。

    拉着他就跳上肉桌子上拉挂猪肉勾的铁环上一挂,整个人就像一只被吊在肉勾子上放血的猪。

    他刚在案上砌完死猪肉,连裤头都没拉上去,现在黄白之物当场失禁漏了出来,烂时恶息熏天。

    那惨叫声犹如杀猪一般,听着凄厉得很。

    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估计来了不少人,纷纷吆喝道“快冲进去,插死他们。”

    现在县城里约有三成的人都入了辫子会的,要是被包了饺子,插翅都难飞了。

    临走前,我看了一眼掌柜,说道“节哀,这条辱你女儿的肥猪,已经帮你宰掉了。”

    随后就和张汉卿翻墙而出,身后隐隐传来掌柜的癫笑声“杀了他一个畜牲有什么用,哈哈哈这县城里还有一个大畜牲没人敢宰”

    凡事留一手,他朝好保命,眼下对付这些歹人还用不着使用仙家法术。

    我和张汉卿快速潜回了房间,让他把枪藏在屋梁上,暂时别带在身上。

    果然如我所料,辫子会的人来查房了。

    “开门开门,辫子会要追查异端”

    辫子会的人逐间房地查,一查枪,二查血腥味。

    我在厨房里连宰三人,溅了一身的血,要是开门让他们进来了,准能嗅出这一身血腥味,洗也来不及了。

    眼看就要查到这边来了,脑子灵光一闪,连忙潜到隔壁房,将张汉卿赶到我的房里来和李大锤呆在一起。

    临走时,张汉卿目光如剑般盯着我,他似乎知道我想拿张怀姗打掩护,却有些不信任地小声说道“胡河生,你想干什么”

    我想了一下,问道“你信得过我么”

    张汉卿没回答,我也没时间跟他解释,吱呀一声就

    锁上了门,正想钻到床上往张怀姗身边躺下,却发现她已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没想到她醒了,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起敲门声越来越近了,有人不愿意开门,就强行破门而进。

    “怀姗,我”我本想让她配合着演一出戏给那些辫子会的人看,可这话要怎么跟一个姑娘家讲呢

    况且这又是个杠精。

    果然,都快查到这边来了,她还一往如既地瞪着我,似乎恨不得我被人打成筛子才痛快。

    “丫的死波辣娘们,过了这一关再跟你算账。”心里一发狠,就想强行钻进被窝里,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

    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她不会真这么绝情吧。就在此时,辫子会的人已经敲开了隔避房,似乎被小二指认出张汉卿原来不是那一间房的,便听闻他极不情况地暗示道“我妹不舒服,河生过去照顾她了。”

    辫子会那群地痞却龌龊地说道“你妹妹不舒服,不让你这当亲哥的照顾,倒让另一个男的进去照顾,到底是上边不舒服,还是下边不舒服,要捣腾一下安乐呢”

    “你”张汉卿不知道是一时语塞还是强行忍住了火气。

    与此同时,这边的门也被狠狠地跩着开门开门。

    这时要是被破门进来就完了

    心里正骂着张怀姗时,她却拉着我来到了沐室里,

    想也不想就脱下了上衣,爬到沐桶里,随后瞪了我一眼,说道“你满身是血,还不快点下来,想被人知道你刚才出去逞威风了么”

    当下也来不及和矫情,说了声谢谢,谢了上衣进了沐桶里。

    这沐桶本就是个鸳鸯桶,刚好适合小夫妻两人使用。

    我刚将衣服沉到桶底下,洗了把脸,门就轰的一声被踢开了,一群辫子会的地痞鱼贯而入,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着人。

    张怀姗竟背对着我,拱下身子伏在桶边上故作疼痛此高亢地叫了起来。

    这叫得销魂,吓得我不知所措,岂料她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低声道“做戏要做全套,快抓住我的腰

    ,装作卖力。”

    我愣住了,我连女人都没碰过,哪知道怎么卖力,抓她腰作什么

    而且她一个未处过男女之事的姑娘家怎知道这些道道

    张怀姗怕误会,焦急道“大哥带我去过胭脂楼里应酬军官,我见那些姑娘也是这么伺候男人的”

    说罢又急促地叫着,不断地扭动动着背,差点就让我失守了。

    张怀姗见我乃呆呆的不知所措,便抓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腰间。

    就在此时,一张刀疤脸突兀地出现在沐室里。

    张怀姗似乎受了莫大的惊下,猛地扑到我怀里。

    这大麻脸不正是大梅乡的另一个乡坛大士么他哈哈一笑道“小伙子不错,把了这么个极品小妞,难怪我们进来了都不知道,还这么卖力。”

    说到这,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邪色,也不知道打了什么鬼主意,这可真的吓住了张怀姗,我连忙将他紧拥在怀里,指着这刀疤脸怒道滚

    眼下客栈里人多,这刀疤脸也不敢乱来,哼的一声就带着人离开了。

    我还没缓过神来,李大锤和吴学丹已来开了沐室门口,看着吴学丹那副要吃人的副样,我连忙松开张怀姗,从桶里爬了出来。

    张汉卿见我裤头带还紧紧地扎着,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也缓了过来。

    辫子会的人寻遍了八宝楼,一无所获后便离开了。

    而房里的气氛却一度尴尬,我虽然没对张怀姗做什么过份的事,她却脱了上衣和我贴在了一起。

    张汉卿那眼神就想要将人千刀万剐似的,可刚才的情况实在不容多想。可仔细一想,这事确实是别人妹妹吃亏了,她上半身啥都让我瞧清楚了,还在那上结地痞面前自毁了名节配合演了一出戏,他这个当哥的能不像审犯人一般审么

    就算他真的在动手给一耳朵也只能认了。

    我也没想到祸到临头时,张怀姗竟舍得自毁名节,这个人情欠大了,以后有嘴也难以说得清。

    过了好一会,张怀姗才一瞪眼,一拍桌子,故作凶恶地说道“看你这一脸委屈的,救你救错了别那

    么看着,姑奶奶可不会像别的女子一般,还没失掉身子,只是被狗爪子碰了一下而已就要死要死。你也别多想,敢紧把看到的都忘掉。”

    说着,就哼的一声卷缩回被窝时,呜咽声随之而起。

    此地不宜久留,多留一刻都尴尬,只能向张汉卿拱了拱手道“汉卿大哥,这份天大的人情,我亏欠你们的,日后定当双倍奉还。”

    正想和李大锤回房时,便听闻张汉卿说道“唉,也罢。这人情,你是欠怀姗的,若以的她遇到什么歹事,还忘你能记着这份人情帮他一把。”

    这话说得有些脑袋朝不保夕、危前抚孤的味道,可眼下这当口也不好推脱。

    我们刚走到门口,正准备推门而出时,隐隐听闻锁

    呐锣鼓声奏起,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锵锏声锵锵锵

    这不是从戏楼里传出来的么

    往窗往一看,月上中空子时已到。

    这乐器声就是从四百洋米以外的戏楼里隐隐出的,回荡在青月下荒夜里,显得如此冷清、凄凉、孤寂,就如同子夜鬼戏,不是唱给人听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