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木村泽的个性所包裹着的感觉并不好受。
那朱红色的光芒并非像它看上去的那样温暖而舒适, 相反,它极为炙热。
八岐又感觉到了当时在本丸跟烛台切光忠那次传送的灼烧感。
仿佛连吐出的呼吸都是烫的。
就这样忍耐了将近五分钟。
当那炙热之感逐渐消弥,八岐便再次久违的看到了鹤丸国永。
对方正以一种极为紧张戒备的姿态对着他, 鹤丸被他握于手中,一副要进攻的架势。
八岐眨眨眼睛,不太确定的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我回来啦 。”
听起来稳如老狗。
实则已规划了若是对方攻过来的最佳躲避路线。
幸好。
在看到是他时, 鹤丸国永垂下了刀, 瞬间便卸掉了那进攻之态。
“审神者”声音中充满着不确定。
八岐上前一步, 把自己的帽子给摘了下来。
“嗯。”
昏暗的灯光给一切都盖上了一抹朦胧之色,鹤丸国永怔怔的看着八岐, 只觉天方夜谭。
“这可真是,一个好大的惊吓。”他低低笑了一声,将鹤丸收入刀鞘。
八岐想了想,回他,“只有惊吓,没有惊喜吗”
“有。”
明明屋里的光并不明亮, 八岐却能清晰的看到那双金眸中承载着的欢喜。
就是
毫不掩饰, 也毫无保留。
那种极为单纯的喜悦。
叫看到的人也不免心情轻松。
“很惊喜。”
“欢迎回来。”
灯光映照着他半边脸颊, 白色的睫羽轻垂,在眼角留下一段剪影。
这样的容姿, 本就是不属于人间的美丽。
听鹤丸国永大致说了下这几日发生的事,八岐放下背上那过于沉重的登山包,行至三日月宗近的床边。
见对方即使在睡梦中也一副紧蹙眉头的痛苦之色,表情也沉了几分。
“他的刀呢”八岐问到。
在刀架上拿过那把三日月, 鹤丸国永将其递给八岐。
它仍在微颤。
灵力覆眼,只见那刀鞘萦绕着极淡的黑气。拔出刀身后,这几丝黑气便浓烈了些许。
犹豫了二息的时间,八岐往上丢了个净安术。
金色的灵力笼罩了整把三日月,如当日的狐之助那般,一寸一寸吞噬着黑气。
将这一幕映入眼帘,鹤丸国永心下也泛起了些许紧张。
审神者
会成功的吧
“好了。”
一套净安祛邪术做下来,三日月又恢复了以往那般的高洁华贵。
鹤丸国永看不见那些黑气被消灭掉,但却能感觉出来从三日月那里传来的突兀感已消失不见,变的好了许多。
微微睁大眼睛,鹤丸国永忙去查看三日月宗近的状态。
对方虽未立即醒来,紧蹙的眉头却已平缓,呼吸也平静了下来。
“好厉害。”鹤丸国永感叹道。
立马就见效啊
效果拔群。
他难得带了些孩子气,八岐还有些不适应。
嗯虽然这是事实。
但被这样直接夸赞,还真是让他不太好意思。
“嗯。”
心里想着哎呀不好意思,面上八岐却毫无羞意的接受了这句称赞。
“我之前听狐之助讲过,这个是叫净安祛邪术的吧”
“嗯,是这个叫法。”
解决了当务之急,八岐与鹤丸国永分别坐在两个木凳上。
正说着,八岐却眼尖的看到了桌上鹤丸国永画的那幅大作。
“这是什么”
他问到。
画的时候倒还不觉得,但若是让本人给看到,还点明出来,鹤丸国永还有些无措。
但他并未表露,而是努力装作很镇静的样子道“画的你,是不是很像”
闻言,八岐努力的端详了一番那个短手短脚的小人。
这,哪里像了。
“不错。”他说。
啊。
良心在作痛。
鹤丸国永顿时便喜上眉梢,刚才被掩饰起来的无措一消而空,很开心的开始给八岐解说起这幅画的深邃与优秀。
当然,念及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你看,眼睛这边,我画的是不是很好当然,要是有紫色的笔,我可以画的更好。”
“还有这边,你的狩衣是金色和紫色,但是这里没有这两种颜色,为了区别开,我特意把金色的部分涂的比紫色的部分要浅一些。”
他原本也不寡言,却也是头一次滔滔不绝的说了那么多话。
安静的听着鹤丸国永为那幅画解说,八岐不觉便勾起一抹笑容来。
难得他那么高兴。
良心是什么,我不知道。
不仅不痛,还活蹦乱跳。
“嗯,画的很不错。”八岐柔声给他下了结语。
鹤丸国永“嘿嘿。”更开心了。
“你去现世,都遭遇了些什么”解说完自己画的大作,鹤丸国永不免又开始好奇起八岐在现世的经历。
他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八岐身上所穿的衣服。
和之前狩衣的那种款式完全不同。
灰黑色,衣服背后还印着色彩非常鲜艳的花纹。
“过的还可以。”八岐道。
紧接着,他就挑着给鹤丸国永讲了一下那个时代的新奇之处和便利。
当然,首先要讲那些五花八门的吃食。
八岐整整讲了大概有二刻左右,为了能尽情的安利,他还给鹤丸国永和自己搞了个隔音结界。
听着那些天马行空一般的经历,鹤丸国永呜哇的感慨了一声。
“听起来真的好有趣。”
八岐点点头,从那个超大的登山包里翻了翻,翻出一个粉色的樱花布丁。
布丁的壳子被做成了卡通樱花的形状,底下有一层乳色的奶茶味布丁。上面则是粉色的樱花味,最上层铺了一层很小很小切成樱花样子的什果。
“尝尝。”八岐道。
比红薯好吃好多好多好多呢。
接过这枚被做的很梦幻很少女心的粉色布丁,鹤丸国永眨眨眼,揭开布丁的第一层包装封层,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白色的塑料勺子。
随后揭开第二层封层,布丁便显露出了它的原貌。
小勺子在上面一戳就是一个洞,舀起一口放入口中,味蕾瞬间便被那股甜味儿给征服。
虽然甜甜的,却并不会叫人觉得腻。
“味道很惊喜。”鹤丸国永说着,又舀了一口粉布丁。
八岐轻道“比红薯好吃吧。”
鹤丸国永“嗯。”
不。
这不是红不红薯的问题。
这两个根本不是一个品种啊喂。
默默吃着布丁,耳中却突然传来了八岐的声音。
“头发变成鳞片的事”
“你不打算问问我吗”
舀布丁的手一顿,鹤丸国永抬眸,却发现八岐正静静的平视着他。
鹤丸国永头一次跟八岐对视那么久。
他蓦然发现原来那双紫色的瞳孔之中有一道竖线。
很浅,但存在。
他忽地一笑,“不打算。”
“为何”
“因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人也好,妖也好,”
“现在都是这座本丸的审神者。”
八岐眸光微动。
“是吗,这样啊”
说着,他抚起耳侧一缕长发,紫光一闪,那缕长发就被整整齐齐的割了下来。
割下来的瞬间,它们就变成了整整一堆的金鳞片。
鹤丸国永“”一下子堆成一堆好华贵。
还有。
虽然心里做好准备了。
但亲眼看到头发变成鳞片什么的,还是感觉好不可思议。
但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
只见八岐站起身,行至鹤丸国永面前,将那一堆金鳞片用灵力化成的金线串成一串,弯腰系在了他的刀穗上。
这样的动作其实已算得上亲昵。
鹤丸国永被惊的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
直到八岐重新站直身体,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他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这个,可以给你们灵力的吧。”八岐道。
刚才鹤丸国永说过,三日月宗近在解决髭切身上的那些黑气时一下子便黯掉了三片金鳞,他平日里的行动力也是又那些金鳞。
八岐本以为这东西不过能和自己产生一些联系和感知,却未曾料想它竟然还有这方面的用途。
厉害了,我的鳞。
未料到他这般用意,鹤丸国永看看刀穗上多出来的金鳞,又看看八岐那缕短了一截的头发,有些可惜。
循着他的视线,再结合鹤丸国永脸上的表情,八岐瞬间就明白了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他不免有些好笑道“头发长的很快的。”
这话刚说完不过两秒,那短了一截的头发便咻咻地长了出来,长成了和原来一般无二的长度。
这种原理类似于他以前在峡间地底时被阴阳师们每天围殴的时候。
他们想从自己和其它几个头身上得到金鳞,用以换取能让麾下妖怪们变强的装备。
若是金鳞回复的速度不快,那他和其它几个头早就成了秃岐大蛇。
光秃秃的就剩下一层紫蛇皮。
换算成人形就是一个蹭亮蹭亮的光头。
唉。
想想还觉得有点丑。
微张双唇,鹤丸国永只觉审神者分外神奇。
“谢谢,但我给不了你相等的回报。”鹤丸国永有些犹豫的道。
能够给付丧神大量灵力的东西简直闻所未闻,就算它们可以很快的再长恢复过来,却也同样珍贵。
或许他也不该收下这种过于贵重的东西。
这样想着,鹤丸国永就想把刀穗上那一串金鳞给解下来还给八岐。
但他的手刚伸到刀穗上,那边却传来了八岐的声音。
“不是你说我是你们审神者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蛇蛇:现在的我,已经有了别的新欢,已看不上红薯这个旧爱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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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指爷爷,三日月指他的本体刀,以此类推,鹤丸国永的刀是鹤丸
为啥蛇蛇的头发在那时没有当场变鳞片呢
因为他变强惹。
本来想写个鳞片被加到刀穗里的话会具现化成某样东西在付丧神身上,发饰啦,手饰啦,花纹什么的。后来一想,金色和紫色跟一些付丧神身上的配色不太搭,就把这个梗给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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