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是个排外的城市，尤其是在夜晚。反派们的脚步绝对不会踏出哥谭，如果在其他城市见到他们，肯定都是冒牌货，而正义的蝙蝠侠也不会允许其他超级英雄出现在自己的领地上。

    克拉克肯特对此非常有资格发言，他的另一个身份超人百分之九十五的时间是不被允许出现在哥谭的，所以，每次从大都会过来，他都要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乘坐汽车，而在布鲁斯已经成为了他的老板后，他终于有了外出补贴。

    此时他正坐在酒店的房间里，从窗户里非常无奈地看着酒店后巷子里的战斗，他的好队友，蝙蝠侠正拿着绳索将小丑五花大绑，而他们身边，是一个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的可怜男人。

    看了全程的克拉克知道这个倒霉蛋是斯特拉克，而且他也亲眼目睹了斯特拉克放出狠话后，小丑是以一种怎样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中的撬棍狠狠甩在了他的头上，斯特拉克应声而倒，他的金边眼镜直接被打飞出去，他的头上瞬间滴下血来，鲜血混杂着泥土，脏污不堪地附着在了他干净的西装上。

    斯特拉克身边跟着的九头蛇当场就要和小丑翻脸，然而在自家老大的命掌握在小丑手中的情况下，他们着实是不敢轻举妄动。

    “小蝙蝠，看看你的哥谭，不，看看我们的哥谭，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这些小虫子。”小丑一撩头发，他脸上夸张的妆容在笑容之下变得狰狞扭曲，他唇边巨大的伤痕在颜料的作用下直咧到耳边，整个人看上去可笑又恐怖，“不过，他们的存在并不能妨碍到我，我为你准备了一个小惊喜，就在三天后，我相信，这个游戏一定能够让我们都尽兴。”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沉默着从滴水檐兽头上一跃而下，用他充满爆发力的动作打断了小丑接下来的发言，蝙蝠车停在巷子的另一边，罗宾并没有和他一起来，而是倒霉地留在家里补作业，他警惕地将小丑的人和九头蛇的人全部捆起来，然后联系了戈登。

    小丑没有挣扎，他和其他人被捆在一起，绳索又绑得很紧，他的身体不自然地扭曲着，但他并没有露出什么不舒服的神色，他依旧笑着，嘴里哼着荒腔走板的调子，然而他越是这样平静，蝙蝠侠心中的不安就越大。

    警察们来的很快，这些人被分批次关进不同的地方，九头蛇的人单独关押起来，他们是要和复仇者们做交接的，而小丑被扭送回阿卡姆精神疗养院，临走前，蝙蝠侠的目光向着酒店上方望去，克拉克猛地向后一靠，身下的转椅在地上猛然打了个滑，发出了一声不大却让人耳朵发麻的噪音。

    克拉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但是半分钟后，他的手机上接到了一条短信明天下午到韦恩庄园来，一个关于布鲁斯韦恩的采访，如果迟到，你这个月的工资全扣。

    “”克拉克再三确认了一遍短信内容，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云绮歌作为夏洛克的保镖，自然收到了来自麦考夫和华生资助的资料各一份，麦考夫给的是夏洛克最近的日程，要求她务必紧紧跟住夏洛克，而华生给的却是一份夏洛克的喜好说明表，并且详细记录了夏洛克的心理周期。

    她得说华生真是一个体贴的人，她在厨房里给大侦探煮咖啡，云绮歌对于咖啡其实没什么了解，她更喜欢喝奶茶，直到现在也没能搞明白几种最有名的咖啡豆口感到底有什么不同。

    夏洛克坐在沙发上翻阅着资料，自从上一次那个人跳楼自杀以后，相同的事情再也没出现过，收集资料时提过自己身体最近不太舒服的几个人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了，这个案子看似像华生说的那样，只是一桩普通的自杀案件，难不成，他真的想多了

    “如果同一家公司在短时间内有两个人先后自杀，而这两个人多年前是熟人并且出生在同一个镇子，你觉得其中的内情会是什么”他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报纸上敲打着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旋律。

    云绮歌端出两杯咖啡来，她坐在椅子上，仔细想了想，“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两个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然后被人用这种方式杀人灭口了，毕竟，这个年代，想要一份受害者自己亲笔的遗书也不是什么难事。”她微微歪了歪头，“但是因为里面的很多细节都没有问题，我又觉得会不会是工作压力太大，我知道的一个公司就是因为压力巨大，每年死的人有很多呢”

    夏洛克看了看咖啡的颜色，又闻了闻气味，终于拿起来喝了一口，“有些甜，不过还过得去。没有其他的思路了吗”

    “刚才那两个想法是基于普通人的想法和能力，如果杀人的人并不是一个普通人呢”

    “怎么说”

    “有的人有超能力，能够控制其他人的思维，然后控制着他们去做一些事，而在这些人清醒之后，很大程度上是不会记得自己做过了什么的。”云绮歌说着，指了指自己，“我就是一个例子，我被九头蛇控制，他们让我做事情的时候我自己通常是没有思想的，如果不是这一次阴差阳错，导致芯片出了问题，我又记忆缺失，我现在很可能又成为了武器。”

    夏洛克若有所思，“我所知道的能够控制人思维的只有x教授和他的一个叫做琴葛雷的学生，以及变种人中著名的白皇后，这种能力是他们天生带有的，至于其他的人并不在我的名单之上。”

    云绮歌点点头，她听到琴的名字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奇怪，那天她从x学院醒来之后，便没有再见到琴，再联想一下托尼说的失控的学生，是琴无疑了，但是她自己在其中占据了一个什么位置，托尼却没有说。

    而且在那之后，托尼和x教授看着她的目光让她很不自在，那两个人就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别的人一样，这也是麦考夫和复仇者合作之后，提出要给夏洛克找个保镖，云绮歌就自告奋勇地过来的原因。

    他们两个沉默了一会儿，云绮歌并不算是太擅长和男性单独相处，她又小坐了一会儿，干脆上楼去了，如果夏洛克有事情叫她，她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面前。

    云绮歌心里有一个很糟的想法，这个想法出现的突然却又如此确凿，她想，或许那两个人的死和琴有关。

    复仇者们在忙着和正义联盟交接，他们也没想到斯特拉克居然会亲自跑到哥谭去和小丑合作，而且他最后被抓主要功劳居然在于小丑，这让复仇者们一时无语。

    “我有时候真的是搞不懂他们哥谭的反派都在想什么。”克林特吐槽，“你绝对想不到，上一次在哥谭的战斗是在晚上进行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蹲守，一转头看到一只黑漆漆的大蝙蝠从我身后倒吊下来，然后那只大蝙蝠对我说，滚出我的哥谭。”

    “我觉得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但是那天我是真的吓到了”克林特举起双手夸张地示意自己当时的崩溃心理，却被走过来的娜塔莎出卖得彻底，“得了吧，上一次看恐怖电影的时候只有你在尖叫，甚至抱着史蒂夫的胳膊不放开。”

    一对好搭档眼看着就要因为这个争执起来，托尼打断了他们，“哥谭的排外又不是第一天，那里没有死刑，甚至隐隐和美国政府脱节，老蝙蝠能够坚持这么多年，很不容易了，他最近组建了正义联盟，这算是一件好事，有了队友，他应该不会再孤军奋战了，我可不想提前参加他的葬礼。”

    他和布鲁斯的关系意外的不错，两者身份的高度重合性除了让他们两个平时见面的时候斗斗嘴也没有什么别的用处，反倒是对彼此感同身受，托尼身边有佩珀和哈皮，布鲁斯身边有卢修斯和戈登，两人还都有一个合格的管家，或许他们唯一的不同就是对于超级英雄的身份。

    托尼当年对着所有人公开了自己就是钢铁侠后，比他早出道好几年的布鲁斯发来了贺电，并且对托尼这种勇于公开自己身份的行为表示了些微的赞扬，哥谭和纽约的情况不同，他做事自然不能像托尼一样百无忌惮。

    自从得知了老友终于组建了一只队伍，并且队伍中还有超人和亚马逊女神的存在后，托尼松了口气，有氪星之子和神明在，老友终于不用担心他那近乎是自残一般的义警行为有一天把自己玩死了。

    “斯特拉克现在已经没有威胁，但是奥创依旧隐藏在暗处，还有他身边带着的两个变种人，在情况还不明朗的现在，我们的行为依旧要非常小心。”史蒂夫换了作战服，他没有戴头罩，一只手紧了紧盾牌，目光坚定地看着虚拟屏幕上那个机器人的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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