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就伸手到了眼前,随即才发现这时候根本没办法揉眼睛,于是用力眨了眨双眼又朝那边看了看,可那边的光点的确是没了,并不是我眼花。
这他娘的可就讽刺了,如果刚才是我看错了的话,马黑子不会也一起看错难道我们下潜太久集体出现幻觉了
我又回头看了一下周边,海下太黑,根本连另外两组人的灯光都看不到,想来他们应该已经上去了。
这种情况让我心理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的感觉,几乎是同时,我就做出了返回的决定。
可那红点却像是在戏耍我一样,当我做出这个决定准备叫马黑子的时候,红点竟然又忽然出现在了前方的黑暗之中。
但这一下却没了之前的兴奋,因为我忽然觉得,那红色光点好像是有生命一样,甚至能揣摩到我在想什么这是非常恐怖的,这可是水下三十米的海底,要真有这么个东西的话
我重新看到了那个光点,马黑子自然也看到了,我正看着那边出神,他已经开始不断的在我面前比划了起来,一边指着前面的光点一边指着我的氧气瓶快过去看看,速去速回。
为了这个我们连链子都解了,现在若是回头走的话,也难免心有不甘,于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又再次奋力向前游。
这一次那个光点没再消失,而且我们也离它越来越近,这让我忽然意识到,刚才那东西可能也在移动,否则我们之前速度也不慢,可是却一直没怎么接近那个光点。
随着光点越来越明显,我心里也越来越紧张,种种迹象表明,这光点还真有可能是什么活物。
游了大概三分钟之后,光照之中,我们终于看到了那发光的东西我半点儿没猜错,这竟然真的是一个活物,而且这东西看起来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我脑子里竟然完全没有形容词来形容它。
看清楚这玩意儿的瞬间,我和马黑子都愣在了当场。
六七秒后我才回过神来,仔细的又看了一下前面的东西。这玩意儿估计有脸盆那么大,就像是一朵巨型的没有开放的花朵,或者干脆说就是一个花骨朵。发光的就是这花骨朵,而且他也不是一个光点,只不过我们离得远,看起来就是一个点。
即便是现在,这玩意儿也是一闪一闪的,红光夹杂着我们的白光,看起来十分奇怪。
而且这玩意儿周围还长着很多像海带水草一样的东西,就像是这东西的触手一样在四周漂浮舞动着,有一种变异八爪鱼的即视感。
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没见过这种东西,但马黑子常年出海不一定没见过,于是就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朝他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可令人失望的是,马黑子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很明显,他也是第一次见着这个东西。
我又努力的在自己记忆中搜寻了一遍,最终确定,无论是在电视上还是在报刊杂志书籍上,我确实没见过这东西。
指不定马黑子我们俩就发现了一个新物种呢
没再多想,我拉了马黑子一把,就准备返回水面,这东西看起来怪异得紧,对我们也没什么价值,还是早点儿回去的好。
可马黑子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伸手就朝其中一根水草抓了过去,我心道不好,这玩意儿很有可能真是活物,要是惊动了它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但我心里着急,手上却已经来不及去阻止马黑子了
这一瞬间我多希望在我身边的是林皓,如果是他的话,绝对不会这么莽撞,甚至还会先我一步拖着我离开这里。
眼下,我只能默默祈祷接下来别发生什么事情
但很多时候,现实偏偏就要跟你做对,你越不想看到什么,它就越回来点儿什么给你来个措手不及。
马黑子伸手碰到那触手一样的水草的同时,散布在周围的其他水草就像是被惊动了一下,全都迅速的扭动了起来,但这个并不是最让人震惊的变化,除了这些水草,那个花骨朵上的光芒也出现了变化,由红转绿的同时,原本覆盖在上面那花瓣一样的东西竟然慢慢的像倒着的伞一样打开了
我只往里面看了一眼,浑身顿时就是一颤
因为那花瓣里面,竟然是一张类似人脸的东西
不,那就是一张人脸一张绿色的人脸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张人脸上的五官和额头上的皱纹,在花瓣的包围下,显得尤为恐怖
马黑子也被这一幕吓坏了,身子也立即僵在了当场,甚至连脚都忘记了划水,我不敢再停在这玩意儿旁边,连忙伸手拽着马黑子手臂就要往回走。可万没想到的是,我刚拽了马黑子一把,那张人脸上的眼睛,他娘的居然就睁开了
不光是眼睛,那张脸上的嘴巴也忽然张得老大,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忽然从噩梦中惊醒被吓得尖叫起来一样。诡异的是,我耳边竟然还真的出现了一种尖叫声,只不过这声音并不像是人的声音,而是像某种野兽。
这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刺耳,只几秒钟的时间,我就不得不下意识的放开马黑子伸手捂住了耳朵。马黑子也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了神,也立即丢下手里的鱼枪双手抱头捂住了耳朵。
这可是水下三十多米即便那玩意儿真能发出声音来,我怎么可能会听得那么清楚
这声音足足持续了十多秒,而当这声音忽然戛然而止的时候,那张诡异绿脸张着的大嘴里面忽然吐出来一大团绿油油的东西,瞬间就像是墨鱼一样的把周围的海水都给染成了绿色。
逃命时候的默契是本能的。没有了那种声音的干扰后,我们也得以空出手来,二话不说就飞快的掉头要跑,这种绿色的东西说不定有毒,能不沾尽量不沾以我们的速度,要远离这玩意儿只是时间问题。
可情况远比我想象的糟糕,我刚斜着网上游出来不到十米,脚上就忽然一紧被拽得又往下沉了几分,回头一看,就发现原来是马振马黑子这家伙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我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么做,立即就继续往下看去,这一看,心都凉了半截,只见马黑子的双脚竟然被那种水草一样的东西给缠住了,而且力量还挺大,正在把马黑子往下拉,马黑子拉着我,我自然也在跟着下沉。
没有多想,我立即就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掉头冲了下去,借着那东西的拉力,我几乎没多费力就把匕首伸到了马黑子腿部,照着那些水草就砍。
可那玩意儿虽然很容易就能砍断,但架不住它多,而且还在不断的涌过来缠住马黑子,砍了几下,我非但没减少他腿上的水草,那些水草还有继续往他小腿上蔓延的趋势
而且更令我担忧的是,那团绿色的东西竟然也在朝我们这边慢慢的飘过来。
马黑子满脸惊恐,立即就开始挣扎了起来,可他越是挣扎那些水草就缠得越紧,水下没办法像陆地上那样用力,我速度也快不起来,切割水草的速度根本赶不上那些水草缠上来的速度。
更要命的是,在这种剧烈的运动下,我们的氧气迅速消耗,竟然已经亮起了红灯
我也越来越着急,这样下去,氧气要不了两分钟就会消耗殆尽,在二十米深的海底没有氧气的话,我们必死无疑。
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我知道自己不能慌乱,但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虽然尽力的在强制自己镇定下来,但在高度紧张和恐惧的状态下,大脑似乎已经管不住身子了,我一方面脑子里想的是别慌还有时间快点切割肯定可以逃离海底,但手上,却已经开始了颤抖起来
马黑子仍在挣扎,而且因为他的动作幅度比我大了很多,氧气的消耗速度也比我更快眼看着就要没了
这种时候我也没办法让他镇定,只能尽力挥动匕首去斩那些水草。
又砍了几下之后,我猛然间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些水草虽然一直都在汹涌过来也一直在被我砍断,但它们的目标好像只有马黑子,竟然没有一根水草来缠我
这一瞬间我脑海里面出现的,是杨端墓里的那些龙血树根那些东西也是只攻击我身边的人,但对我却是熟视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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