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月色宣泄而下,与清澈的流沙溪融为一体,潋滟的溪水旁站着一男一女,还有一只硕大的蜘蛛。
叶柳扯住康家健自残的双手,眨了眨眼,安抚道“怎么会是诅咒,这只是生病了,就和有些人生病了会生斑点一样,医好了就没有了。”
两个人都明白,斑点怎么可能会和鳞片相比,叶柳还记得在青龙潭时,康族不知道运用了什么办法把刚出生的婴儿变成了鱼怪,还说什么“祭品”。康家健曾经也是那群婴儿中的一员,只是他并没有被控制,并且在小蛛的帮助下完好地活到了现在。
但世事弄人,二十年后,他的身体竟然生出了类似的鳞片。
“今天是你新婚,你走吧。”良久之后,月色下,溪水旁,康家健对着叶柳说道。
“我和萧谷诚说了,他说能够理解。”叶柳低着头低声道。
“这样的话,连你自己都不信吧。”康家健露出一个难解的苦笑,他不希望自己耽误她的新婚,不希望自己引起她和萧谷诚之间的矛盾。
她已经嫁给了萧谷诚,她已经属于别的男人,就不应该来到这里。
“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种情况。”叶柳转移话题,如果为了贪恋与萧谷诚的一夜欢愉,就对康家健置之不理,恐怕连她自己都会恶心自己。
“最开始,大概是你去文都之前。”康家健嘴唇发紫答道,他原本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叶柳悄悄地握紧了自己放在身侧的双手,她不敢相信,竟然那么早就开始了原来就是因为这样,康家健才没有跟着她去文都。
他一直在她身边,而她竟忽视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是不是她对他的关心太少了叶柳的鼻端涌出几丝酸楚,那是愧疚。
就算她的掌心受了一丁点伤,他都会注意到。
就在叶柳愧疚地不知该和康家健说什么时,康家健撕去的那几片鳞片又长了出来,而他痛得在地上打滚,冷汗不停地流,把他全身都打湿了。
叶柳试了很多法子,都不能替康家健止痛。最后,她只能拿出针头,给康家健打了一记药量适宜的镇定剂。
小蛛见康家健晕倒之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于是用怒视的眼神瞪着叶柳,用短腿去拱康家健。
“让他先睡一觉吧。”叶柳看着昏迷的康家健说道,然后她把康家健抬到了小蛛的背上,让小蛛把康家健扛进屋。
叶柳没办法和小蛛交流,蛛丝又有限。她没办法,只能自己坐在康家健床边思考。
就叶柳所知,康族已经举族搬迁了,末世后山川环境又完全是天翻地覆,要找到康族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因为担心康家健醒来后再做出自残的事情,叶柳也不敢离开,于是叫人去通知萧谷诚,她今夜不回去了。
一整天的折腾之后,她已经身心俱惫,又是结婚,又是康家健发生这样奇怪的事情
康家健说得对,她确实不能在这里长久地待下去,萧谷诚那边还不好交代
叶柳想到今早清晨时萧谷诚还在和她耳鬓厮磨,还佯装警告着她今天晚上要狠狠地“教训”她,可没想到了下午就骂她是魔鬼。
这回还真是她实打实的对不起他了。萧谷诚现在在做什么
他是不是在恨她,绝对恨死她了,曾经康家健只是拿着她的一串黑发,他就好像要疯了一样。这回他在他们新婚之夜离开他去守着另一个男人,他恐怕恨不得把她和康家健碎尸万段。
但这里,她也走不开啊,叶柳看着昏睡的康家健,小心地帮他把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好药。看着那斑斓的伤口,叶柳的动作只能小心再小心,康家健实在是太能对自己下狠手了。
而在康家健昏睡之后,叶柳才能够更仔细地看康家健身上的鳞片了。仔细一回想,她终于想起来康家健身上的鳞片和青龙潭潭底的鱼怪有什么不同了,康家健身上的鳞片色泽更鲜艳一些,上面还有暗含光华的纹条在隐隐流动。
就好像就好像鱼怪身上的那些只是赝品,而康家健身上的这些都是正品。
想了又想,叶柳也有些昏昏欲睡了,她想,不仅是为了康家健,还有为了巨蛋,她也得找到康族啊,现在巨蛋跟着她也有七八年了,但还是没有孵出来,她不禁怀疑这里面是出了什么毛病。
她明明能感觉到里面有生命在动,但就是孵不出来。
而就在叶柳调转眼眸时,就看到萧谷诚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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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谷诚见叶柳呆愣的模样,跨步向前,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的右脸颊,“别这么看着我,今天是新婚之夜,再怎么说,我也得和你呆着一起。”
看到叶柳不可置信的模样,萧谷诚才确信,自己这次来是来对了。这样的时候,他更应该陪在她身边,在她无助需要帮助的时候尽心地帮她。
“你”叶柳的唇瓣颤了又颤,就是发不出声音。
这真的是萧谷诚吗他不会是被什么附身了吧叶柳懂萧谷诚骨子里是一个多么大男子主义的人,他不来骂她气她,她就求神拜佛了。
萧谷诚走近床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康家健。他虽不明白康家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康家健情况好像不容乐观,于是把她抱到自己的膝上,低声说道,“你先眯一下,我替你看着他,有什么异动再告诉你。”
萧谷诚原还以为康家健是想在自己新婚之夜让自己不痛快,才演了这么一出戏。但现在看到康家健的模样,萧谷诚也知道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尤其是看到叶柳疲惫又进退两难的模样,更加心疼她。
“嗯。”叶柳低声应了一声,然后她挺起身,微颤着羽睫,闭着眼睛主动用自己的唇轻轻地碰了碰萧谷诚,如蜻蜓点水般,然后就这么窝在萧谷诚的怀里睡过去了。
萧谷诚看着累坏了的叶柳,叹了一口气,终于不得不认命了。
他认栽了,他就这么栽在她手上了。
虽然今夜没有洞房花烛,但是她主动亲了他,虽然只是很短暂的唇与唇的相碰,但是他这次没有威逼,没有利诱,是她主动亲了他,也是一大进步吧。
如果抛开旁边昏迷的康家健,萧谷诚望着屋外的明月、流沙溪突然觉得这样洞房花烛夜其实还不错。
若是两心相愿,又岂在朝朝暮暮。他们的日子还有很长很长,不差这一时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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