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和苦难是必须要遭遇的,人世走一遭,何必强求一世欢喜。如果坦然面对,那么一起都将过去。
“”
萧谷诚抓住叶柳纤细的手腕,摇头。
言语已经表达不出他的心情,他只能用强硬的动作来拒绝叶柳的奉献。
叶柳的右手持着一把锐利的尖刀,目标就是自己的左手手腕。
淡淡的青色的血管在白皙手腕间纵横,不见一丝瑕疵,如同宫廷最美好的白玉。
皓腕一露,便是世间最美的春色。
“最近虎城医院供血不足,血库已经没有余血了,附近城市也是同样状况,”叶柳含着泪花,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你已经六天没有饮血了,明天就是第七天。”
“我还能忍。”他拒绝,用的力道差点把她的手腕掐断。
“够了,忍又能有什么用,你能忍一天,两天,你能忍一个月,一年吗”叶柳压抑地低吼。
虽然她很久以前就提过,要以自己的血养他,但被他强硬地拒绝了。他笑着说血库有血,没必要耗费她的精血。
她听了之后也觉得挺对的,她没必要为了彰显一些什么东西,就使自己的精华流失。
可这时候,已经不是彰显不彰显的问题了,而是她必须这么做,她必须阻止他发狂。
“我心甘情愿的,和你无关。”
在她的推劲下,他的手一寸一寸地从她的手腕滑离,最终无力地垂下。
寒光闪过,刀尖从白玉般的左手手心划过。
有什么在萧谷诚的脑中爆炸,璀璨绽放在天空,他只闻见一股带着淡淡腥味的甜香,只看到鲜艳美丽的一片红。
如同没有拧紧的水龙头,一滴又一滴地红血滴下,落进碗里。
叶柳左手握成一个小拳头,像蓄满水的海绵,不断挤压自己体内的鲜血。
小刻钟后,半碗血就这么盛在碗里。
他没管白碗里的那半碗血,只是牵住了她的左手,轻舔手心那道划痕。
丧尸王唾液是治疗伤痕的圣药。不过一秒间,她的掌心就重新恢复了白嫩光滑。
可萧谷诚并没有停下舔舐的动作,他的舌面在她的手心扫过,把那些鲜红的印记都舔进自己的腹部。
转而,他的舌尖又强势地撬开了她的指缝,扫荡着指缝间的残血。
很清甜的滋味,带着隐香,这是第二次尝,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
越堕落,越快乐,现在再来说不喝她的血,好像太过矫情。
他最渴望的,从来只有她的血。
整只左手都湿哒哒的,泛着淫靡的水光,叶柳很痒,想躲开,最后还是算了,任他在自己的手心手背为非作歹。
等到萧谷诚放下她的左手,重新坐在桌前时,他只盯着自己眼前的白碗红血看。
与第一回的无奈不同,他这回是半推半就的。
“叶柳,你什么都不会得到。有了这一回的开头,也许从今以后我只会认你的血,你在我眼里,成为了会走动的血库,我对你的爱会越来越稀薄。就算我也不愿意,但事实就是事实。”他看着白碗里荡漾的红血,沉声道。
白与红,他曾经多么的爱。一双明月贴胸前,红酥葡萄白玉圆,他捧握把玩过无数次,爱不释手。
还是白与红,他还是爱,但理由早已不一样。
“嗯。”她低应了一声,当作对他的回应。
得到回应,他举碗,仰头饮尽。
待把最后一滴血喂入肚中,他还尤不罢休,伸舌舔尽了碗壁,眼中是疯狂。如同久未进食的饥荒者,他不愿放过一点残渣。
直到白碗重新恢复无瑕,他才把碗放下。
他很痛苦,虽然他喝得很畅快,虽然他的腹欲得到了满足,可他的内心很煎熬,所以她拥住了他,如同母亲拥着孩子,抱着他的头。
给予他力量与支持,用无声的动作告诉他,她会在他的身边。
“萧谷诚,你欠我的。我心里记着一本帐,你喝了我多少血,就欠了我多少。等你以后有能力了,都要还回来。”她温柔地抚摸他的硬发,然后发现他的头发长了,该剪了。
“之前不是说你心甘情愿的,与我无关吗”萧谷诚埋首在她胸前,闷声道。
“你喝之前,和你喝之后,情况怎么能一样”她闷笑了一声。
不知道该任何述说,好像只有身体可以。
“柳儿,我想做,真的想做,很想很想”可却不行,还是不行。
萧谷诚,你知道吗,爱的反义词从不是恨,而是真的不爱了。可我对你,始终是又爱又恨,偶尔,痛苦大于快乐;偶尔,快乐大于痛苦。
叶柳听着近在耳畔的火热低喘,炙热情话,伸手环住了他的脖,把下巴更紧地抵着他的头顶。
她心里比谁都明白,他说是这么说,但绝不会真正的进入她;近年来,他都是如此的,说的多,浮于表面的亲吻多,可不管是多么意乱情迷的时刻,他都在最后一步止步不前。
她或许不懂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总是心悸,胸口的那团肉快要失常骤停。
他说他的体液有毒;
他说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得时刻承受着变成丧尸的威胁;
他说自己是个懦夫,明知道会害她,还离得她那么近。
他说过很多,大多是指责自己。可她还记得,很久那年他们比试,他赢了她,她做了他的女朋友。
次日,她答应他的约会,在浑浊的青江旁,在跳跃的篝火旁,在灰白色的天空下,他急切地拥着她激吻。
他推倒了篝火,火焰灼伤了他的掌心和膝盖,但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向她爬来;他紧拥着她,却注意到不让烧焦的掌心碰到她的脸颊
在他疯狂索吻时,她喘不过气来,她是怎么骂他的,神经病,人渣,贱人
曾经那么多次,他爬到她身上,可怜兮兮地求欢,她都严辞拒绝了他
如果她知道得这么多,如果她知道他再没有爱人的能力,如果她知道他退得越远,就是对她保护得越深,她会不会在最初的时候对他稍稍温柔一点会不会以同样的热情回赠给他
谁亏欠了谁,还算得清吗
那就一直亏欠下去吧,到了岁月洪荒的尽头,再坐下来算这笔烂账。
如果还是算不清,那就永远亏欠,绝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一双明月贴胸前,红酥葡萄白玉圆这是描写那个啥啥的,虽比较含蓄,但天使萌那么聪明,应该懂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