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衍孝气喘吁吁的打开了档案室的铁门,有些无奈的说道“好吧,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诡计,一个非常浅显的阴谋诡计。一切都来自于你的心理暗示,那黑乎乎的环境之中,幽深的流水声,配合着静谧的河面,再加上你们医学生特有的心理作用,我便上了你的当,竟然带你来档案室查看资料。要知道,这里可是不对外开放的。”
邢傲飞面不红心不跳,脸上依旧是那淡然的表情“衍孝叔,就不要在自欺欺人了,你明明知道,你在听到我说的话之后,便下意识地看了河面一眼,之后就是脑袋一片空白,若不是我拦着,你的一只脚就跨上栏杆了。”
“所以才说你厉害啊,搞得就跟真的好像是我被鬼迷了心窍似的。”姚衍孝依旧是脸色苍白,当他被紧紧拉着自己的邢傲飞叫醒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那黝黑的黑色水流,仿佛还看到了那向他伸来的漆黑手爪。
邢傲飞不做太多解释,深藏功与名。有些时候,越是不解释,就越是能够表明自己坚定不移的观点,解释太多了,反而容易造成对方的逆反心理。就像是一个人犯错了,但是他却死不承认,他是真的不认为自己有错么当然不是,他其实心里应该还是明白这一点的,但是因为你不断谴责,不断言说对方犯了错,对方久而久之,便形成了逆反心理。觉得自己就是没错,就算是有错,也是被你逼的。
所以邢傲飞现在的不言不语,反而令姚衍孝开始相信,自己看到河水上的那黑色的手,是真的了。想到自己当时差点就被两个水鬼给勾去了性命,他就一阵的后怕,想着以后是不是该在那韶河边,镇压个石狮子或者宝塔什么的,宝塔镇河妖嘛。
“我说衍孝叔不会在想什么宝塔镇河妖之类的梗吧”一旁正在帮忙翻看资料的邢傲飞忽然开口漫不经心的说道,他翻阅的速度很快,毕竟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
姚衍孝老脸一红,强言争辩道“我哪有那么说,你小子当我是小孩啊”
“哦,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若是衍孝叔这么想的话,多么的欢乐啊。”邢傲飞说话间已经翻完了一本厚厚的巨簿,但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多是一些自然灾害的记录。
欢乐你个大头鬼,你就是想要看我笑话。姚衍孝翻翻白眼,并没有说什么。
“咦,这上面记载,在三十年前,对于马湖村的拆迁进程中,从泥土中挖出了十几条棺木,但是并没有做什么特殊处理便放随意丢弃在了一旁。”邢傲飞觉得这条信息似乎有些奇怪,有种想要摸到什么,却又摸不到的感觉。
“哦,这个不奇怪,虽然三十年前,我还没出生。但从各种各样的资料来看,在那个年代的拆迁还是很暴力的,有时候,里面还有人你懂得。”姚衍孝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当时竟然要商议拆迁款的事情,已经说明了进步了。”
“咦这里还真有份卷宗啊。是马湖村发生了一些怪事,似乎跟什么鬼怪传说有关。嘿嘿,真没想到,在这档案室中,还能看到如同聊斋志异的故事
。”姚衍孝笑了笑,搬着那故事看了又看。
“写的什么”邢傲飞隐隐地感觉这件事一定和那个小男孩儿有关,便走了上去,看了又看。
上面的记录很短小,但是却说明了很多问题。这也是那个时代的人的作风,办事老练简单,不喜欢复杂。
说的是马湖村那户人家自从主动离开后,便发生了很多事情,诸如村子里面的狗会忽然狂吠啊,或是半夜三更会听到有军队路过呀但其实没有,或是会听到一个小男孩儿喊妈妈,或是一男一女不断你一言,我一语呼唤着对方的名字之类的渗人事情。
后来,村里的人都受不了了,便决定离开村子。村子便面临了成为断壁残垣的结局。
邢傲飞一把抢过了那记录,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最终将目光对准了那个小男孩儿,自己遇见的小男孩儿,会不会就是这个上面提到的这个
“衍孝叔不是说马湖村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嘛,怎么这里有马湖村的记录呢”邢傲飞看向了一旁的衍孝叔,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
“摆脱,你看看这种鬼神的记录,我可能当真”他忽然想起了韶河上召唤自己的手臂,不由得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机灵。
他吧嗒吧嗒嘴,没把这话说下去,而是说了其他的理由“而且,三十年前的卷宗,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哪里会知道这件事情啊”
“说的也是”邢傲飞觉得姚衍孝大叔说的不无道理。
“那么衍孝叔,这个没有让拆迁进行下去,从而得罪了整个村子的一家人中,是否有个小男孩儿啊”邢傲飞再次问道。
“你不会是怀疑你身旁站的小男孩儿鬼,就是那户人家的小孩儿吧”
“我倒是有这种想法。”
“好吧,三十年前,应该都是手写记录户籍制度,说不定会有那户人家户籍的备份呢。”姚衍孝倒是愿意随着邢傲飞一起疯癫,像是这种奇怪,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也挺喜欢的,毕竟当初他也是随便披个黑色单子,手里拿个木棍就把自
己当成是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学生的人啊。
他走到一个书架前,先是擦了擦上面的尘土,尘土飞扬他不由得咳嗽了几声,随即看了看上面的标识,发现找对了历史记录的标签之后,便从那一大串钥匙中找到了一把很有纪念意义,但是早就应该退役了的钥匙。
将那具有同样纪念意义但没有实用价值的铁索给打开后,里面的尘土顿时飞了出来,令姚衍孝一阵咳嗽“咳咳,当初说是用铁柜能够更好地封存,现在却发现,还不如敞开呢,至少每天都可以有人打扫一下,看着脏的。”他抽出了厚厚的一摞,先是将上面的尘土吹得到处飞扬,他再次呛咳几声,便将那户籍放在了桌子上。
“来来来,你先看这一打,我再拿其他的去那边看。”话毕他又拉出了一打,吹了吹尘土,搬到了另一张桌子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