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赵新使劲把头贴在门上,身上的定制西装也顾不得,一点形象都没了。68
向诚看着周达,审视了片刻问道“你今天一定要我们都过来,不会这场戏是你安排的吧”
周达拿着橘子摇头,一边剥皮一边说“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能量,这叫守株待兔,你想,这就快过年了,对咱中国人来说,再重也重要不过大年三十和初一,”他点了点门口,“可这位,肯定不回娘家,老公那边婚没离,换你,老婆该团圆的时候不出现,你怎么和你爸妈交代,是不是得到处找人”
向诚低声说“我又没离过婚怎么能知道哪里像你都是经验。”周达感受不到他深沉的反讽,笑着低声回到“我推理能力一向不错。”
向诚鄙视地转开头去,拿出手机,考虑是不是该打给乾启。
赵新转头来小声问“宝珠搬家已经很隐秘了,他怎么还能找来”
周达压着嗓子说“找搬家公司一问不就知道了。”顺手把橘子皮扔到桌上,橘子皮砸在一沓写好字的纸上,薛利站在书桌旁,伸手把下面的一沓纸抽出来,翻了翻,他以前练过几天字,知道这是毛边纸,就是平时印书用的纸,有些奇怪,心里说,“怎么不用宣纸总不会是嫌贵吧。”翻开第一张,一看上面的字,瞬间惊诧了,那“臭丫头”竟然写得出这么一手字
惊讶地望向外面,似要隔着门板,看到外面的人
客厅
门一开,贾承悉拍门的手僵在空中,看着里面站的人说“怎么这么久”他把花往门里人怀中送,自己也走了进来。
宝珠怀里被塞进一大捧花,手臂一沉,这么大一堆,哪里是花,简直是重型垃圾,不堪重负,顺手把沉甸甸的花墩在地上,拾起来臂弯里原本搭着的大衣,说道“有话出去说”根本不准备让贾承悉进门。
贾承悉却挤着向内走,边说“外面今天多少度你知道吗出去干什么我看看你搬了什么地方。”
宝珠拿着衣服穿上,抓住鞋柜上的钥匙,“我要下楼,你有话咱们外头说去。”开什么玩笑,家里有几只等着看笑话的,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私事摊开了给别人看。
“你说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贾承悉打量着客厅,“家里那么大,快五百平方米的房子不住,非要委屈自己住在这里。这是什么破房子呀经济适用房”
宝珠抿着唇不说话,这经济适用房已经被两个人挑刺过了。
里面挑过刺的周达低声说“这音效不错,小启输了一局,人家原本住的房子快五百平,你那宝邸才三百九。”他看着薛利说。
“滚你妈的,我们比均价”薛利没说话,赵新先不答应了。
一门之隔,
贾承悉已经大体打量过客厅,越发的嫌弃,倒是忽然看到茶几上的瓜子,橘子皮,脸上浮上了真切的笑容,“你以前不是不吃瓜子吗每次吃都是为了给我磕。”他转身过来笑看着宝珠,一副你还不是在偷偷想我的样子。
宝珠板着脸,心想这话有必要说吗可不敢让他再多待一分钟,一下抽下墙上挂的围巾,胡乱往脖子上一缠,“走,下楼。”
语气很强硬,神色也很坚持,可那是对她而言,和以前的宝珠比起来,这简直就是太温柔含蓄小脾气可人了。贾承悉含笑站在茶几前,打量着她身上的淡黄色羊绒大衣。
自己的老婆今天还化妆了,别以为他没发现,那天在商场她也化妆了,后来回来见自己的时候还特意洗掉妆容,这样一想,他的心里又有些别扭,“为什么不见我的时候你才化妆,见我的时候还特意卸了妆”
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走向宝珠,“我知道你的性子,受不了一点委屈虚假,总想真性情示人,说话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来直去,以前觉得化妆虚假是吧”
天哪,赏个洛阳铲拍死这男人吧
宝珠想到这些话都会被人听去,真是气恼不已,转身向外走,“废话少说,有事出去说”手臂一紧,却是被贾承悉一把拽住。
“其实清水出芙蓉,我老婆当然什么时候都好看,你别气,我心里知道就行。”贾承悉说,仿佛找到了对方还爱自己的证据,他弯腰从下面的“玫瑰花丛”里伸手一拔,没拔动,他又一使劲,扯出来三朵馥郁芬芳的玫瑰花,连着带出来好多根歪在一侧,把那三朵杵到宝珠脸前,“其实三朵,九朵,最能代表我此时的心意但那太寒酸了,怎么衬得起我贾承悉的老婆。这里本来我要九百九十九朵,但因为太多了扎花都扎不住,以后我再慢慢补给你。”
宝珠白刷刷的脸,和玫瑰红艳艳的颜色,一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书房里,赵新连连摇头,贴在门上可怜巴巴地小声说“今天真是来对了,原来宝珠以前这么爱他,还给他嗑瓜子这可不敢让小启知道,心酸死了。”说得就像自己心酸已死一样。
周达吃着橘子说“床都上过了,你这人怎么做事主题不分明”
三个人立刻都愤怒地看向他
他瞪着眼睛低声说“自欺欺人掩耳盗铃是吧,我不说就没睡了吗幼稚。”话没说完,就肚子一疼,橘子掉在了木地板上,薛利收回拳头低冷的声音说“谁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别以为走的近我就不打你了。”
向诚喃喃自语“不喜欢虚假,直来直去真性情示人他说的这人我怎么觉得不是门外头那个”
客厅里。
贾承悉以为宝珠被自己说中心事,不好意思,抬手把那花插进花瓶里,“还记得第一次我送花给你的时候,你不舍得扔,把花倒挂在房子里,硬是用空调吹了一个星期,吹成了干花,可惜新婚那晚,被你都生气毁了。”
宝珠伸手拉开门,不想听他多废话,压着性子说“下楼去说。”却被贾承悉伸手一把拉了进来。
“你说你这性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都说了外头冷,今天大年二十九,人人都向家赶,出去干什么”他说着,伸手去卸宝珠颈上的围巾,极温柔地说“你这里干干净净又暖和,宝珠”宝珠伸手保护着围巾,不让他动,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抚上宝珠的头发,更加温柔地说“你知道我一进门,就像回到了以前咱们家吗”
宝珠甩开他的爪子,又有些不明所以,这地方,和他家能有什么关系
就见贾承悉看向旁边鞋柜上的花瓶,“以前咱们家,你也喜欢这样在门口摆个空花瓶那时候是我不明白,”他的双手抚上宝珠的肩头,深情地说,“但现在都懂了,其实你那时候,也是等我买花给你是不是放个花瓶在门口,是希望我回家时候带束花给你,对不对”
宝珠瞪大了眼睛看着,又看看那花瓶,又看看那地上的花生平第一次,比上次面对薛利到笨嘴笨舌还不同,这一次,她彻底的失语了。
书房里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赵新小声说“那花瓶,明明是保姆阿姨搁门口的是不是”
周达揉着肚子点头,低声回道“昨天我看着她放的,本来要放餐桌上,后来宝珠说了句什么,她就顺手放门口的鞋柜上了。”
心里这样说,可也有些拿不准,不知道宝珠是不是交代过保姆阿姨,他们原本没猜测过会偷听到的内容,此时才发现,这些隐私,自己知道了,以后对乾启和宝珠并不好。
赵新第一个离开门口,小小声地说“我不想听了,要是以后宝珠真和乾启结了婚,咱们知道这些事情,宝珠见到咱们一定会尴尬。”
向诚走到窗口,从上往下看了看,对他招手,低声说“九楼,想走这边没戏了。”赵新靠近他,“那怎么办那傻逼不走,宝珠也没办法,我们也是无辜的,她是懂事的人,将来不会怪我们吧”
向诚摇头,依旧压着嗓音,“现在已经说得够多了,猜测和听到毕竟是两种感觉,知道是人家的老婆,和听到人家两口子说话不是一回事,”有些庆幸地说,“还好我刚才没给乾启打电话。”
周达神情迷惑,自言自语低低地说“以宝珠的手段,想他送花那不是太容易了就说这傻逼,忽悠十个他,宝珠都有余,”摇了摇脑袋,“这事真是太诡异了,完全说不通。”
薛利阴沉着脸,还在研究宝珠的练习纸,好像完全没听到他们三个人的话。
客厅,
宝珠再次拉开门,被贾承悉一边拉住。
他手按在门上说“我只想咱们好好说说话,你以前,不是最想这样吗我昨天去你家了,见过咱妈,她说了很多你的好话,我知道我没在的时候,你在外也很维护我。而且她说,你现在真的已经变了。”
“我是变了,所以不想看见你,你要说的话都留在心里吧,我一句不想听。”宝珠终于失去了耐性,“我现在什么废话都不想和你说,从在医院一醒来我就打算和你离婚了,你不管说什么,我的心意也不会变。”
她气的脸色发白,但在贾承悉看来,她再生气,也没了眼中曾经的执拗疯狂,这样生气的样子,甚至是楚楚动人的,他看着宝珠眼皮上轻扫的淡金色,目光又眷恋地挪到她眼皮的弧度上,自己的老婆纯净天真,从少女时代就对自己一心一意,他觉得这两年,他从没有像这一刻般这么爱她。
情不自禁地轻声说“这世上,谁也比不上我老婆,男人在外面遇上的女人再多,在自己的心里,也比不上自己的老婆,何况,是我贾承悉的老婆。你是我这辈子遇上过最干净的女人,心思纯然,对我真心真意,宝珠,你的好,我一直都知道”
宝珠气的一把推开他,转身拉开门,“你出去”
贾承悉皱起眉头,随即笑道“就是这脾气,现在也令我讨厌不起来,快关上门,别让邻居看笑话。”
宝珠站在门外说“你出来不出来”她现在很气恼,自己没有拾起来甄宝珠曾经的彪悍,怎么把这家伙吓不走,以前他可是看到甄宝珠就跑的。
贾承悉却伸手去脱大衣,“都说了不出去,你要出去就去,我在家等你,从今天开始,我陪你住在这里。”
宝珠差点被气晕,走吗他要真留下,遇上屋里的人怎么办
算了,她豁出去了,反正她和乾启的事情八字没一撇,她将来也未必嫁给他,让人看笑话就看吧,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无计可施,竟然第一次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真丢人想到这里,鼻子有些酸,手臂一紧,却是被贾承悉又一次一把拽了进来。
宝珠站在门口,冷静下来看着他说“我和你回家去说好吗”
贾承悉摇头,“我衣服都脱了,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他还要住宝珠气极反笑,“你到底要不要脸,我都说要离婚了,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
贾承悉把自己的大衣挂好,走过来帮她脱大衣,“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现在只是暂时忘了,以后谁说不会想起来,有我以后疼你对你好,没事带你回去老地方走走,总会记起来的。”
宝珠躲开他,都有些绝望了,他这样作为老公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简直已经入魔,低声说“反正你说什么也没用,我也不会想起来,我不像以前总见你追着你打,是因为我没兴趣了,我现在连打你的兴趣都没有,你还不明白”
贾承悉笑,“你这样子,真像上学那时候,傻傻的,就会说气话。”他走到宝珠面前,看着她低垂的眼,那半弯的眼线,长睫毛不堪重负的压在脸上,只觉外面的女人为了讨好自己争芳斗艳,可自己老婆什么也不用做,依旧能令人惊心动魄,而且这种纯然美好,这辈子,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见到,品到。
他靠近宝珠,低低地说“我不知道结婚那晚你到底怎么了问了你好多次也不说我和外面的女人什么事也没,就是你那天看到的那个,我没有对不起你不生气了好吗”说着一低头,向宝珠的眼睛上亲去。
宝珠时刻都在警惕,一弯腰,生平第一次完全不计形象的向后躲去,大惊道“你干什么”
贾承悉被逗笑了,“你是我老婆,你说我干什么我对你干什么不都是应该的。”
宝珠的脸一下变的通红,她转到餐桌另一边,防备地看着他,“我们已经分居快两年了,你,你,你离我远点。”她笨嘴笨舌地说。
算计人可以,但是和男人面对面动手,她就是个战五渣
贾承悉笑着说“分居你有证明吗我又不是不回家,咱们每周还去爸妈那里吃饭,他们都知道,咱们俩一直好好的。”
宝珠说“那你也像以前一样,离我远点。”
贾承悉笑得越发舒心,“你这样子,多好玩你自己不知道。”他看着她,简直爱不释手,曾经的老婆,满满都是戾气,现在的她,完全没有那股劲,他的心里就不由自主褪去了厌恶,只剩下最初的美好,那些宝珠对待自己全心全意的日子,还有今时今日,她身上言语难述的某些气质,柔声说“以前当你珠玉蒙尘,都是我的错,连你为什么打我,我不知道的事情,也当是我的错,好不好”
宝珠裹紧大衣,家里这么热,她都出汗了,使劲地摇着头,“贾承悉,我想和你好合好散,你别做出让咱俩都后悔的事情。”她不想伤他的体面,可他要敢对自己动手动脚,她一定和他没完。
真是宁和明白人吵架,别和糊涂人讲理,她想给他留体面,可今天这架势,她恐怕自己难如愿了。
贾承悉整了整身上的西装,拉着椅子坐下,“你这么警惕我干什么”
屋里的向诚紧紧拉着赵新,低声喊着“听清楚点听清楚点,有需要宝珠会叫的,你这样冲出去算怎么回事,屋里关着四个大男人。让她老公怎么想”
赵新的心里,乾启不在的时候,理所当然自己就该是他的化身,乾启为自己,没少受委屈,听到外面动静不对,他真的一秒也呆不住。
“操他妈的,他不会家暴吧”周达小声说,刚才宝珠那一惊呼,他也差点冲出去。
薛利低声说“他敢。”却更加机警地听着客厅的动静,他现在已经把这女人看个半明白,嘴特别硬,如果伤了她面子,以后一准没好事,所以他,没动
客厅里,
宝珠觉得自己不能待下去了,这男人现在还想动手,她想了想,还是走为上策算了,他硬要留着,她也不管了。
却见贾承悉一下站了起来,快步又向她走来,“你说说你,在家里也不嫌热,咱俩结婚两年了,要动你早动了,你这防色狼的动作实在让人不顺眼。”
宝珠躲开他,向门口走,“我不和你多说了,我去你家,反正快要三十了。”她准备用拖字诀。
却被贾承悉忽然从后面一把抱住,“准备告诉爸爸要离婚那可不行,他一直都喜欢你,你去了耍小性子,他该生我的气了。”
宝珠大惊失色,拼命去推他,又怕屋里人听见丢人,一辈子没这么丢脸过,“麻烦你尊重一下别人也尊重一下自己。”
贾承悉一把转过她,“说话现在也文绉绉的,这样真好。”只觉得心里有种火焰,火山似的喷发起来,一把抱着宝珠向卧室去,“卧室在里头是吧,给你补上洞房花烛,以后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老婆大人”
宝珠如遭雷击,想也不想,一巴掌就挥向他的脸,贾承悉条件反射一抬手,宝珠一声轻呼。
贾承悉连忙收手,一看宝珠,“哎呀,你看看,表把脸挂住了。”他心疼地捧着宝珠的脸,却下一秒,“啪”一声,结结实实挨了一大巴掌。
宝珠看着自己被抽麻的手,两辈子第一次亲自动手,指着门说“滚”
贾承悉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我这么委曲求全,你还要闹”
宝珠一句话不想多说“滚现在就滚这辈子,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见你。你要不离婚就等法院判。”
她因为挣扎,围巾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白色毛衣的皱纱领子,一圈纱制的淡黄色小花,挨着她白皙的脖颈,真是娇艳欲滴,和她身上淡黄色的大衣呼应着,她什么时候开始,穿衣服也这么有品位了他愣愣看着她,这一刻又骤然惊觉,这么美好的一个小人,自己还没挨过,以后就要挨不上了。
心中刚刚的爱火,现在夹杂起怒气,他咽了口唾沫,却觉得嗓子发干,口干舌燥,看着眼前自己的老婆,怎么都想不通,她怎么能决绝成这样,明明爱了自己那么那么多年,追自己的痴情感天动地,他真的,从没想过会失去她。
他的心里忽然涌上恐惧,自己刚刚所想的天真纯然,干净纯真,难道将来都会到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她甚至,他妈的还是处女。
一想到这里,“绝对不可能,你是我老婆,一辈子都是”他一下扑了上去。
宝珠一下被扑倒在木地板上,她大惊着准备喊人,已经顾不得了,却被贾承悉一把捂上嘴,“宝珠,你是不是真的准备离开我你想离了婚,我们没同房,还大姑娘一样的嫁给别人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这是做梦,你一天是我老婆,一辈子都只能和我睡。”
宝珠拼命去咬他的手,她身上穿着大衣笨拙不堪,贾承悉也觉得她的大衣很碍事,放开右手,低头准备堵她的嘴,右手去扯她的大衣。
宝珠逮了空,拼命大喊道“赵新”
贾承悉的手一顿,“赵新是谁”
后面一声门响,一阵迅雷不及掩耳的脚步声,他后背一个剧痛,一下从宝珠的身上被踢了下去。
宝珠一把被人揪起来拽到怀里,没一秒,又被推开,对上了薛利的脸。
薛利看着她,那吓得花容失色的脸上,左眼下面一道血卟啉,这男人的眼睛一下眯了起来,下一秒,她就一下被扔到了背后人的怀里。
宝珠可怜的脸,一下砸到一个人的定制西装上,高档西装的面料陌生地靠在自己脸上,她连忙挣扎着想站好,却被一只大手一下捂在脑袋后头,“你别看”是赵新的声音,带着怒气。
她羞愤欲死,两辈子加起来也没今天被人抱得次数多,刚一动,却被赵新更紧的搂到怀里,他当这人的战斗力和单明媚一样呢,一下就把宝珠捂得死死的。
宝珠被按在他的西装上,差点没断气,可她越挣扎,赵新捂得越紧“你别看为你好,薛利真正发火的样子不好看。”
那边,贾承悉早被薛利打到认不出亲娘来,他一边苟延馋喘地还手一边说“你们是谁怎么在我老婆家”
周达冲上去一脚踹到脸上,“我们是搬家公司的路见不平”
贾承悉说“这他妈是我老婆”
“明明是看见你要耍流氓”周达又一脚踹肚子上“我们是修空调的仗义出手”
薛利不说话,阴着脸一狠脚,直接把人跺到沙发和茶几中间的缝隙里,周达打的更欢实。
贾承悉捂着头,根本挤不出来,也无力还手。
向诚都没地下脚,他看着薛利,基本上这男人两脚过后,贾承悉已经完全半晕了,拿了本书隔着茶几兜头兜脸扔过去,“使劲打顺便告诉你,我们是查户口的谁让你出门不带身份证。”
赵新在这边喊“我是房东,你敢骚扰我的房客。”转而发现坏里的人好乖呀,连忙松开手,一看,大惊道“哎呀糟糕,宝珠被我捂得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哎呀,又有白富美掉地雷了,onno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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