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电子门上升着打开,一辆奥迪从里面驶了出来,刚拐出别墅区大门,停在一侧的红色本田,一个加速就冲了上去。3864638646
贾承悉猛然踩下刹车,额头差点撞到方向盘上,随即一看旁边开过来的车,他打下车窗大骂道“陶念晴你发什么神经”自己鬼门关前出出进进,这个女人还死缠烂打,看不出自己最近心烦意乱没心思谈情说爱吗
对面的车窗也打下来,露出精心描画过的脸来,陶念晴搭上窗玻璃,撒娇般地看着他,“对不住呀,我找你有急事,你又不接我电话,只能这样拦你了。”
贾承悉皱眉,以前还算顺眼的那张脸,不知为何此时如此令自己心烦,不想多废话,望向后面,倒车,回过头来,还没加油,却看到陶念晴的车已经横在自己车前,“这女人”他打开车门,探头出去,“你怎么回事我有急事,回头给你打电话,让开”却见陶念晴已经下车,甩上了车门,走过来。
“我的事情你没兴趣,难道你老婆的事情也没兴趣。”她拉着自己左边一撮头发,手指玩着,“你要赶我走,一准后悔。”
贾承悉只觉一股厌烦从心底升起,不耐地说“有话快说。”
“我一心一意为了你,你态度不能好点”她走到他车旁,扶在车门上,故弄玄虚地一笑,神秘道“如果我告诉你,甄宝珠在外面有了男朋友,这对你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你胡说”贾承悉顿时变了脸色,“敢胡说宝珠,可别怪我不客气。”语气森然,带着警告。
陶念晴不屑地一哼,“还是和以前一样,她是说不得正宫娘娘。”随即笑得更甜,“可我为什么要胡说,对方那么厉害,我胡说人家还怕被告诽谤呢”说完放开扶着的车门,“那天,我在za亲眼见到的,她和一个男人亲密地有说有笑。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一早就认识,甄宝珠现在就住在za。”
贾承悉一听,心中的怒气反而淡了,说道“宝珠一直都住在那里,那时候我也送她去过。”
陶念晴怜悯地看向他,“承悉别自欺欺人了,我问的很清楚,za酒店的员工都知道,他们俩出双入对说不定都已经住在了一起。”
“放屁”贾承悉勃然大怒,一把推开车门,寒风瞬间裹上来,胸锥处传来剧痛,他越发心烦,厉声警告陶念晴,“你别造谣,宝珠根本不是这种人”
“那宝珠应该是哪一种人”寒风卷起陶念晴的头发,她依旧温柔地望着贾承悉,“你觉得你很了解宝珠对不对但你们这两年聚少离多,人都是会变的。你了解的只是以前的她罢了。”
风刮在脸上,刀子似的锋利,贾承悉狠狠盯着陶念晴,他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没轻重的诋毁自己的妻子,更无法忍受她现在走到自己面前来,仿佛宣告自己戴了绿帽。忽然又觉得很傻,自己为什么要听她胡说八道。
转身向车上走,他今天肋骨那里特别疼,正准备去医院看看,家里也没人关心自己,又不愿示弱叫司机送自己,免得父亲心里觉得自己在装模作样,谁知出门又遇上这来寻事的,手刚打开车门,旁边一个女人的手推上来,车门被用力关上,陶念晴柔声说“我真的没有骗你对了,我还没说是谁,这个人,说出来其实连你都要吓一跳”
贾承悉怒视着她。
陶念晴正色道“对方可是启世集团的太子爷有钱就不用说了,他是家里的独生子,今年才二十多岁,样子也帅这下你该信了,我就算要造谣,也不会笨到说一个这么不靠谱的对象,除非是真的”
贾承悉心中惊怒不已,启世集团他当然知道,那家只有一个儿子,他也隐约见过照片在杂志上或是什么地方,却想不起对方的样子,只记得自己当时感慨年少英俊,年少多金,这样的人生该有多幸福。
却从没想过,这样的男人,家庭,会和宝珠联系在一起。
正因为这种巨大的不可思议,却反而令他隐隐有些相信。
正如陶念晴说的,如果是假的,谁会蠢到编造这样一个谎言,那么除非这个谎言是真的。可是为什么他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你真的不是在骗我”
“我怎么舍得骗你”陶念晴说“我是亲眼看见的,前几天,我想着去给伯父”她羞涩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却收获略为厌恶的眼神,她的心中一冷,升起强烈的妒意,又说道“我去参加一个拍卖会的预展,就在前几天结果在预展的晚宴上,有人冒充乾先生的女朋友,也就是乾启。他当时气得差点把那女孩打一顿,我也在场,看得清楚,宝珠一直抱着他,他才没有发火。”
说谎的精髓是什么就是九句话里只能有一句假,剩下都要真,这样才能足够对方联想。宝珠那天当然没有抱住乾启,可是谁能证明,贾承悉也永远问不到真相
何况甄宝珠和乾启确实早已认识,并且关系匪浅,她也没有冤枉他们。想到这里她又说“我打听的很清楚,他们老早就认识,说不定在你去云南的时候,他们已经好了,承悉,你那么一心一意对她,千万别被骗了。”
贾承悉如同听到了惊天的秘密,令他浑身发凉,比这冬末的寒风还要刺骨,难道是真的,难怪宝珠态度从自己回来后,变化那么大,大到像是换了一个人。
难怪她一定要离婚,态度坚决,没有商量回旋的半分余地。
他想不通,但就知道一件事,无论如何,要先去问问宝珠,“让开”他准备去za。
陶念晴帮他拉开车门,杀父夺妻之恨,是每个男人的死穴,如果老婆红杏出墙,她不信他还能当缩头的王八,关上车门说“你要去找甄宝珠可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贾承悉看向她。
她连忙说“你这样瞪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红杏出墙给你戴绿帽,她今天新店开业,就在平安坊。”
贾承悉忍着怒气问道“什么店”
“古玩店呀”陶念晴惊讶,“难道不是你给她的钱”
宝珠哪里要过他的钱,贾承悉发动车,倒后,一脚油冲了出去,这一刻,他不愿相信,但又仿佛他从云南回来后,重重的疑问都有了解释。
原来她不喜欢自己的三百万,是外面认识了更加有钱的男人不对,她一向有傲骨,以前的两年,她无论多拮据,也没有和男人伸手要钱的习惯。
还是说,习惯也会改变
不然怎么解释她的冷淡,因为她认识了更加年轻英俊的男人
为什么她要急着离婚,是因为急于和另一个人双宿双飞,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就是被骗离婚他绝对不能原谅宝珠
车开的飞快,不知怎么开到的平安坊。
这里四街十六巷,能开店的地方却有限,他开着车,一间一间顺过去,既然是新开门,那目标太明显,他忽然一脚刹车,紧紧盯着对面那家店。
门口的位置已经摆满了花篮,门上挂着匾,但现在还蒙着大红布,他看了看周围的店,这几年安城的房地产他非常清楚,这地方开发的时候均价都五万一平米,现在早已是平安坊最好的天价地段,
可以把店开在这里,不是一点钱能够办到的事情。
他紧紧盯着门口,不大确定就是这一间,旁边有人过来,他心思一动,驱车离开,片刻,他转了一圈又停在原地,车前面多了一张花店的名片。
他坐在车里静静地等着,半小时后,花店的面包车慢慢从远处开过来。
他身子前倾,看司机开门下车,走到后面滑开门,从后座拿出一个花篮,而后走过去,站在门口向内张望,他眼睛一眨不眨,买花的时候就提了一个要求,一定要主人在门外接收,如果这店是宝珠的,那她一定会出来。
对面送花的司机站了没多久,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西装革履,黑色的西装上衣口袋还插着一朵红玫瑰,那男人站在门口,接过花篮顺手放在门边,签了字,连笑意都没有,好像被人奉承惯了,已经难有东西令他看入眼。
贾承悉有些失望,这个男人应该不是乾启,年龄对不上,可也没有宝珠也许是自己真的想错了。
他发动了车,缓慢地向前挪去,路过那店门口,他又不死心地望了一眼,漫不经心,可是却一眼看到了里面的人。
车瞬间就停了
三月中,室内已经渐暖,没有关门,也没有放门帘,所以一览无余里面的盛景。
自己那熟悉的老婆,正一笼淡紫色华服,立在厅中间,仰头看一个工人在挂走马灯。她做了头发,长发做成卷,好看但做作地搭在肩上,像过去旧上海的名流闺秀。
身后响起别人催促地喇叭声,他连忙把车挪到一侧,不管是不是该停的地方,慌忙停了车。
宝珠正在看着那走马灯,和坐在远处圈椅上的荣耀钧说“你这贺礼也太奇怪,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送这个来给我干什么”
“又不是开门的贺礼。”荣耀钧说,“拿给你玩的,过几天正式开业的时候就取掉。”
宝珠不明所以,看向他。
荣耀钧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说道“致祥居开门的时候,也挂过,生意后来很好。”
宝珠越发疑惑,“没听说过这东西对风水有帮助呀”
小武在旁边笑起来“钧少那时候才十二,是家里人逗他玩的。”
“原来是这样。”宝珠叹了口气,仰头继续看那灯,上面的花卉图飞快的浮光掠影,其实什么也看不清。她望着,望着,想到自己以前家里也有这些东西,玲珑精致,不由就浮上了笑容
荣耀钧的眼神又一次凝在了她的脸上,她的眼神温柔而缱绻,这样凝神看一样东西的时候,会令人的心不由怦然而跳,纵然,她望的不是自己
他连忙站起来,“我上楼去看一眼,”上面还有工人在干活,小武先一步往楼上去,站在台阶上等他,等到了二楼,他小声说“正月十五的时候她没人送灯,你这会送也迟了。”
荣耀钧看了他一眼,“胡说八道。”抬手扶了扶墙上的画,低声说“人要学会爱自己,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说了你也不懂,算了。”转身上楼去了。
小武也抬手扶了扶那画,“说来说去,还是觉得正月十五的时候没人给她送灯,可她又不是小孩,我确实是想不通。”
楼下,工人从梯子上下来,宝珠看了看周围,轻声说道“那麻烦你到二楼,把刚才咱们说的那柜子,再挪一下。”阿姨快要来给她送饭了,这地方她没来过,自己不能离开,免得她进来见不到自己着急。
工人拿着工具箱向二楼去,宝珠走到墙边,把桌上的玉兰花又挪了挪,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静谧之美,很适合她这里。
“宝珠”一声不合时宜的男声打断了这份安静。
她的眉头一下蹙了起来,转身望去,看到突然出现的男人,她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这是一种战备的姿态。
“宝珠”贾承悉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你这是在干什么”他指着周围,疾言厉色的样子好像她偷了他的钱包出门,现在被抓到。
宝珠顿时反感,俩人已经没有关系,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管这些,但还是回答了他“我这里开了家店,今天还在收拾。”如果是路过,希望他快点走。
贾承悉却追问道“开店你哪里有钱开店”
这人简直莫名其妙,宝珠沉下脸来,看了看周围的工人,示意他这里满是外人,但贾承悉哪里在乎,这要是他公司,他也许会顾忌一点影响,可这里,他鬼影都不认识,只知道面前是自己疑似“背叛”的老婆。
加上她的平静,更令他有一种蒙在骨子里,被预谋欺骗的感觉。
“谁给你的钱开店你有几个钱我还能不知道是不是哪个男人给你的钱”
宝珠顿时大怒,右手一指门口,“出去,这不关你的事。”
右手腕一紧,却是被贾承悉一把抓住,“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老婆你是不是认识了别的男人,难道外面的传言是真的”
传言
宝珠一下想起了她和乾启的谣言,不知贾承悉说的是不是那个。
她这一愣神,却是坐实了
“原来传言是真的”贾承悉急速抓上她双肩,像要掐进骨头里,“你怎么这么不自爱,竟然敢红杏出墙,什么时候的事情,说”
“这是什么混账话。我没有”宝珠瞬间怒了,“放手”伸手去推他。
贾承悉正在气头上,伸手又抓住她的手腕,看宝珠没承认,又多了丝希望,“宝珠,你是不是傻的被人骗了这地方是谁出钱给你的,你和我说。”
这一刻,他觉得是自己刚刚想岔了。
宝珠在他的心里纯洁而美好,纵然莽撞直率,她也不至于红杏出墙,要有误会也是外面男人诱拐了她,基于经年累月的了解,他不相信宝珠会“自觉地”变心。
在他看来,性情刚烈的女子一般都从一而终,这是常识
所以如果宝珠变心,一定是被蒙蔽了
“宝珠你好好和我说,我都原谅你,你不了解外面的男人,他们都是看你漂亮想骗你。”
宝珠只感觉手腕瞬间如同被钳子夹住,这个战五渣,差点没疼的掉下眼泪。好在意志力还顽强,对着贾承悉怒道“贾承悉,你疯了。我们已经离婚办了手续,我现在和你半分关系都没有”
“什么没关系”贾承悉一下又被激了火气,扯晃着她,“亏我对你那么好,给你钱让你买房,你看不出那是我的缓兵之计你是我老婆,一辈子都是我老婆你不能相信外面的男人你知道吗”
“你这人神经病,放手”宝珠完全没想到,离了婚贾承悉竟然还敢这样理直气壮来管自己,自己只想体面的和他离婚,最后弄成了那样,怎么现在离了婚,也不得体面。
那是她不明白这种男人的占有欲,对于一些男人而言,只要认为这女人是他的,或是曾经属于他,一但分手,就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去适应这女人其实已经不属于他
就像贾承悉虽然离了婚,可在心里,还觉得宝珠是自己的老婆,不是户口本上的妻子,也是前妻,前妻也是妻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男人知道前妻再嫁,依旧会勃然大怒,觉得她们不守妇道一样,法律已经解放了妇女很多年,但是无数我们的男人,依旧活在旧社会。
有钱了,就觉得自己可以三妻四妾,老婆理所应当得安分在家,贾承悉,从根子上,从来就是这种男人。
他根本不会理会,俩人没了婚姻那层关系,其实是两个陌生人
宝珠没有经历过婚姻,生意场上的你来我往,她也多在幕后,贾承悉,其实是她为数不多真正打过交道的男人,并且是自己从前从未遇上过的类型,但只凭前三次,她就判断出这人是麻烦,而果断的快刀斩了乱麻,但现在看来,自己手还是不够狠。
又要和他拼武力,每次遇上他自己都吃亏,正当她不知所措之际,店里的工人不愿意了,四个工人都围上来,“男人怎么和女人动手,松手松手。”
贾承悉一把把宝珠搂进怀里,“这是我老婆,你们别管。”
“谁是你老婆,”宝珠气的差点晕过去,狠狠去掰他的手,“我们早没关系了。”到了这种时候,也不会破口大骂,当然,她也同样知道破口大骂是没用的。
工人们却不知如何是好,搞不清是不是真的老公和老婆打架,如果是真的,公安都不管,管不上,一个眼头活络的,连忙往楼上跑去。
贾承悉看吓退了工人,拉着宝珠往外去,“走,和我出去,咱们好好说,你和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叫乾启对不对”
宝珠的脸色,“唰”的一下,变成惨白
贾承悉看她无话可说,更加坚信她一定是被人骗了,有人算计走了自己的老婆,就是不知道关系到了那一步。
拉着宝珠又往外去,宝珠怎么可能和他走,想到上次差点被侵犯,她忽而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伸手去打他,她没有求救过,上辈子她从没求过人,所以纵然现在屋里有三个工人,她也想不到,自己其实可以向外人求救。如果赵新在,她也许还会喊一嗓子,因为那是自己人。
“贾承悉,你这样对我一定会后悔的”宝珠用力扯自己,贾承悉笑着说“我只是想好好问清楚这件事,你怕什么”伸手却来抱宝珠的腰。
她大惊失色。
“放手”楼上的荣耀钧和小武终于得讯赶了下来,一看是贾承悉,荣耀钧忙看向宝珠,她眼里含泪,头发也乱了,早晨那一番娴静都变成了惊恐不安,他顿时大怒,亏自己还说过“以后你在这地方,麻烦都会绕开你走”这是赤裸裸地打脸,有自己在的地方,谁不掂量掂量
他完全没有想到,以为这最安全的一片地方,竟然会蹿进来这么个玩意。
贾承悉看到他的样貌,也晃了下神,而后竟然笑道“你们俩也是想来骗宝珠的狂蜂浪蝶”
小武和荣耀钧同时变了脸。
“放手”小武大喊一声,“不放手等会让你躺着出去。”
贾承悉一下就感到了他的危险,他揽着宝珠急速一后退,箍住宝珠的脖子,当做挡箭牌的姿态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滚。”
却见对面的男人说,“那既然是家事,我们就不方便插手。”抬脚就向门口走,另一个臭美身上插玫瑰花的也动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贾承悉没料到他们这么好说话,但一前一后,他不知应该先防备哪一个。
一愣神的功夫,只觉左手腕一紧,一下被崴去身后,迅雷不及掩耳之间,一个痛彻心肺的剧痛从左肩传来,要骨折脱臼了一样,他的右手自然就脱力,松开了宝珠,紧接着右腿窝又一痛,膝盖砸在地板,他被人踹着重重跪在了地上。
前后不超过十秒钟。
荣耀钧示意小武接手来压住他,同时对着屋里的工人疾言道,“都上楼去。”
工人快步向楼上跑,宝珠紧紧抓着自己心口,心跳的几乎要蹦出来,看着贾承悉,不相信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不知廉耻。
“你为什么要这样”
贾承悉额头冒出汗来,“让这人放手”
宝珠摇头,“你太坏了,不能放你。”
贾承悉心中震怒,自己的老婆竟然又一次联合外人欺负自己,新仇旧恨,一涌而上“你是我老婆,你联合外人来欺负我”
宝珠木然地说,“咱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贾承悉挣扎着要起来,带着理直气壮。
荣耀钧阴沉着脸,狠狠盯了他一会,不想多废话,“送他出去吧,让他以后不许进平安坊来。”
小武自然有办法把这讯息很好地传递给贾承悉。
贾承悉还是死死看着宝珠,她娇怯怯地站在远处桌边,旁边开着漂亮的玉兰花,依旧人比花娇,而自己却跪在这里,如此狼狈,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像防备瘟疫,为什么
上次的四个他可以骗自己是巧合,但今天又两个她到底在外面招惹了多少男人这些臭男人一个比一个霸道,还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这一刻,他忽然对宝珠有了颠覆性的认识
以前多美好,现在就有多丑恶
夫妻讲情义,她不仁,他也不义,但要得个明白,是不是自己婚内出的轨,他大声质问道“这两个男人又是谁,奸夫不是叫乾启吗你被他骗的对不对你们俩上床了还是这两个都是你到底在外头让多少人睡了,我不睡你,你就贱成那样满世界找男人甄宝珠,今天你要不说清楚,就算咱俩离婚了,你也抹不去,自己是个红杏出墙的贱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宝珠霎时间,如同被人扯掉了浑身衣服,她无法置信地看着贾承悉,更不敢去看旁边人的神色,羞耻感,铺天盖地而来,身子一晃,一下撞向桌子坐倒在地上
桌上的玉兰花摇摇晃晃,“哐啷”一声,奶白色的瓦盆掉落在地上,花根和泥,混着瓦片,落在她的身侧。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有点起伏,二货们这次来晚了表,表,表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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