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抽卡界,十连保底单抽出奇迹已是不争的事实。
今日又到了抽卡几率上升的日子,我早早地攒了一笔资源预备着了。
常言说得好,有备无患。
今日我伊藤润富江的欧气又该吊打世界频道的所有玩家。
名为阴阳师的游戏是从种花国进口的,当时下载了这个游戏后我吃了一惊,日本向来都是文化输出国,尤其是二次元,除了美漫外没有敌手。
“真是厉害啊这个游戏。”
除了剧情比较薄弱外没什么可挑剔的。
尤其像我这样的风景党、生活系、集卡流、养成流爱好者更是爱不释手,每天早中晚都得打开一下子,至于战斗的玩法倒不在意,战斗排名什么的也无所谓。所以玩了这么久还是个菜鸡,空有等级。
诸多玩法中我最喜欢的就是抽卡,而且我的运势也是超一流的,和灾难体质恰好相反。
一天当中紫气最盛的时候,我焚香沐浴斋戒一个小时,拿起手机面朝东方,念出玄学口号“马列毛邓,皆阵列在前。”
随即紫气东来,黑光大盛。
截了图发到世界频道,迎来一拨人的艳羡,是我小小的快乐。
神抽不发图,如锦衣夜行
这波抽阿稍稍抚慰了我并不平静的心。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习惯早睡早起的我绝不会超过十点睡觉,也绝不会六点钟后起床,这样的睡眠习惯是在总持寺养成的,我的父亲六十年来从没有违背过作息时间表一次。请我们都足够偏执。
我坐在实木的圆桌上盘膝而坐,室内水复山重似的花朵和雨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野外,总持寺占地范围巨大,除了本寺外还有一座连绵的山是伊藤润家的财产,我小时候就在山中修行。雨生百谷流重要的一环“问心”,八岁起每隔五日静坐在瀑布下,任由水流鞭打全身,起初身上很疼,尽管瀑布水流量并不如何大,还是让年幼的我吃足了苦头,修行且不分四季,我精悍的体魄就是这么来的。
美久没受过这样的训练,身为次女父亲对她宽容很多,直到我丢弃了剑,父亲才开始训练美久。美久身体很好,从小到大也没生过什么病,可她完全承受不了日复一日的训练,也许是潜力低吧。
我总是能听到美久的哭泣。
我想那是父亲故意让我听到的,因为我的退缩美久才要吃苦头。我抛弃了剑也抛弃了身为总持寺长女的责任,我让家族蒙羞了。这让我十几年来在家族内抬不起头来,那些分家的亲戚们受到父亲态度的影响,刻意地忽视我。
雨声越来越大,雨季不知道要持续多久,这样的日子很少有生意的。
静坐了二十分钟后,我单手撑着桌面倒立起来,血液流向头部,白色亚麻布的裤子落到大腿上,直到手腕有些受不了才弯折过来躺在桌子上,好一会儿剧烈的心跳才平复过来。恢复成原本的孤傲的横滨猛兽。
“伊藤润富江桑富江桑”
门被轻轻敲着。
虽然安置了门铃,但是熟人并不会按。
我会告诉比较熟悉的人们直接敲门就好,我的五感灵敏,哪怕在楼上也听得到敲门声。
而且我喜欢木门被叩响时发出的声音。门铃的话,和脑中一样总有一种诈尸的感觉。
门外是穿着雨衣的花圃主人春子小姐。
比我大几岁,寡居。
日本的不婚率离异率越来越高了,已经成为了社会问题。
一辆柠檬黄的小货车停在外头,货厢里装着预定的花。
春子看了眼华店内,摆的满满登登,最近是雨季客人很少呢。而且伊藤润桑并不承接送货等服务,也不外出联络生意,这么由着性子做生意十年了旅猫还没倒闭真是运气好呢。
“你怎么亲自来了”我闪开让她进来,平日里都是打工生来送。
“河田他要准备升学考试嘛,想雇新人来着,可是现在的年轻人肯做花店工作的很少了,毕竟是很繁重的工作,我也给不了太多的工钱,河田还是因为住得近才来我这工作的。”
春子把羽衣挂在门口光脚走了进来,再一次称赞道“地板还真是舒服。”
花店的所有木料的纹理都是美术大学的师生们手工雕刻的,质感很不一般。来店里的人必须要拖鞋进来才行,这也是导致客人不多的其中一个人原因吧。
我和春子合作了十年时间,熟悉的很,招待她喝杯茶也是应该,茶具摆上桌子,我跪坐着开始泡茶。
“不管看多少次,真是优美啊。”春子也是直球选手,逮住我猛夸,“说真的富江桑是大小姐吧。”
我的气质出卖了我。
感谢总持寺。
不过我更想听到的话是夸我像一把生锈的利剑。
生锈没什么不好的。
大概。
我们捧着日本黑瓷茶杯坐在靠窗的圆木墩上,窗子支开了,没有刮风雨水直直地砸到外面,春子呼出一口气,“你这里真是宁静啊。”
“有院子会更好些。”
“也是呢。”
喝完茶我让春子坐着自己去搬花,春子年纪不比我大几岁,可我潜意识里觉得她已经是中年人了,毕竟我才295岁嘛,她已经是快四十岁的人了。
而且我向来对女性报以更多的宽容,这也是总持寺生涯造成的,庙里头古古怪怪的传统族归家规里也包括如何当“君子”,如何对待女性的问题上,我刻板自矜的剑豪土肥圆老爹也一板一眼地讲述过。除了我不太相信的伊藤润切江当年也是日本最英俊的剑豪,风度不赖恐怕是老妈看上她的最重要原因。
恐怕我没长成老爹心目中的“伊藤润家的贵公子”让他失望了吧。
看到我穿樱粉色的和服那天他的表情我至今回忆起来都会笑个不停。
还有对于漂亮的人我的容忍度高的多。
“呼,总算搬完了。”
“真是辛苦了。”春子一脸给我添麻烦了的表情,递给我擦汗的毛巾。“哪有让客人搬货的嘛,这样的供货商可不讨客户喜欢。”
“很贤惠嘛,春子。”我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
“喵”阿旅跳到桌子上朝春子伸出了爪爪。
春子温柔地抱起阿旅蹭了蹭,“真是温暖呢。”
“喜欢猫的话自己养一只不就好了。”
“虽然喜欢,可想到以后需要负的责任就觉得很有压力,抱歉了,我就是这么脆弱的人。”
“和我说什么抱歉啊,春子你啊,多晒晒太阳怎么样”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提议到,“你莫非生病了不成”
“没有呢”
“什么病”忽然锐利起来的眼神让春子不由自主地躲闪起我的目光。
看她的样子基本上可以肯定病了。
“呼,你呀,要好好治疗啊,大夫怎么说。”
春子在我的追问下节节败退,“可以治愈。”
“那你还担心什么啊莫非不是病的问题”
看她的神情我似乎又猜对了。
春子说我简直敏锐地可怕。
“小光过世已经六年了,这些年都是阿步在照顾我。”春子苦笑着说。她跟青梅竹马的恋人很早结婚了,可是没多久她的丈夫就去世了,从前两人一起经营的花店只剩下她一个人。太多回忆的地方并不适合伤心的人居住,总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对身体可不好,不是有一个词叫做忧思成疾嘛。
“因为阿步总是在我身边,我习惯性地依赖他,他可是小光的弟弟啊”
可是你老公已经去世了啊
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
从前听外国人形容我们日本人是“素质高、道德水平低下”的一族,我还很不服气,现在想来,的确如此。而春子的道德感绝对高于平均水平。
我思忖片刻道“比起其他男人你的旦那应该会更放心把你交给自己的弟弟吧。”
春子抓紧了大腿上软绵绵的肉,蹭地一下站起来,神情慌乱无措,“我、我先告辞了”
等她匆匆地消失,我才迟钝地眨了眨眼,似乎,给出了糟糕的建议啊。
“真是恶劣的性格呢,伊藤润小姐。”
开着的窗户外露出一抹樱绯色的衣角,橘色的发丝落在窗沿上,那是个身量颇高的女人,她背对着我感叹道。
“你是”
“在下尾崎红叶。”那女人转过身,露出一张年轻绮丽的面孔。
她推开门走了进来,裙摆的层层叠叠的彼岸花如斯盛放。
“初次见面。”
这么端庄的女人在下雨天跑到小花店买花的可能性不高,而且她一语道出我的名姓看来是有备而来,我们之间存在第三个人作为联络中枢,略微一想,我试探问道
“尾崎小姐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吗”
“是的哟。”
我再次打量她,衣着、其实、外貌、港黑的人,认识我,我和港黑的联系是森鸥外与芥川,排除芥川剩下的人是
“你是为了森先生来找我的”
森先生如此疏离的称呼让尾崎红叶愣了下,她点头,“没错。”
我平生一股怒气出来,她这是打上门来了
我伊藤润富江可不受闲气。
“我和森大夫没有客人与老板之外的关系,你找错人了,爱丽丝的妈妈。”
森鸥外竟然骗我爱丽丝不是他的女儿,也是,他怎么可能承认,特意带爱丽丝来找我肯定是为了过明路
要么是萝莉控要么是亲生女儿,看他对我似乎有些兴趣,应该排除掉萝莉控,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爱丽丝的妈妈”、被伊藤润富江冷眼呵斥的尾崎红叶
她倏地想到了真相,并不打算替上司解释什么,“你误会了,我只是来买花而已。”
尾崎红叶拿出一张卡,“这里所有的花我都要了,等下会有人来搬,请结账吧。”
我努力压制着怒气,不仅示威还炫富我可是出身豪族,尽管可能没有港口黑手党富有,可港黑集团也不是她和他的产业
只是,送上门的生意我为什么不做
我接过尾崎红叶的卡,轻点了所有的花朵,没打折也没抬价地报了账目。
“那么,告辞了。”尾崎红叶撑着印着浮世绘图样的花伞走入雨中。
跟个雨女似的。
对于伊藤润富江这是句非常难听的骂人的话,翻译出来全是消音。
作者有话要说 1请和废柴的我恋爱里的春子
2异世界叔叔没错就是这个漫画
3存稿箱是空的,不要试图钻进我的脑子里,变成马蜂窝了喂
小剧场
港口黑手党
派得力女下属去买花的森大夫露出了计划通的智障微笑十指交叉放在下巴上,微微低头,眼中冷光闪过
“做得好,红叶。”
尾崎红叶我觉得哪里有问题,但我不想说。
然后,森鸥外给每个在总部的成员都发了花作为福利来自boss的爱jg
某潜伏在港黑的官府卧底,收到了欧石楠花语是背叛颤抖地联络真正的上司救救孩子老大肯定发现我的小秘密了
森大夫意图使用钱遁但因技术不过关被嫌弃了
菲茨杰拉德盖茨比发来贺电呵呵
已知情报
伊藤润富江
是个潜伏在亚洲的欧洲人
自控力很强
被过往的阴影束缚着
喜欢被夸
在意年纪
被当做贵公子养大
发育期被老爹嫌弃了
尊重女性
比起不好看的男人可以接受美丽的女人
道德感似乎不高
对尾崎红叶好感度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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