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闯民宅被人发现怎么办
废话,当然是跑了
而且得捂着脸跑, 要不万一被人认出来, 不是白跑了。
和凝在一瞬间想明白其中关键,连头都没敢回, 当即往下一蹦, 用袖子捂着脸撒开脚丫子往大街方向跑。
院中的管事没想到和凝反应如此之快,不由色变,立刻带着一群手下追了出去, 边追边大声喝道“站住, 别跑”
“傻子才不跑呢”和凝嘴里嘀咕, 脚下却跑的越发快。
“怎么样, 抓到人了吗”孙老着急的问。
管事低着头,“小的无能,那人实在跑的太快了。”
“那看到长什么样了吗”
管事更是羞愧,“对方一直捂着脸。”
“废物,一群废物”孙老顿时暴怒, “养你们都是吃饭的吗, 居然让人摸进来都不知道, 还又跑了, 你们知道万一被人发觉, 这会出多大乱子”
“孙老”屋里传来那位主上的声音。
孙老忙息了怒火, 躬身, “主上放心, 老夫一定把人抓回来。”
“人都不知道什么样, 怎么抓,而且,现在有比抓人更紧迫的事。”
“什么”
“咱们该撤了”
河边,和凝扶着树,大口大口的喘气。
亏得他自幼习武,又娶了位“文弱”的将门虎女,天天被迫陪着练枪,这才从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丁中逃出来。
喘了会气,和凝顺势在树下坐下,面色有些凝重。
他跟踪青衫文士本来只是一时好奇,想看看青衫文士背后的是谁,毕竟他一直怀疑是郭崇韬得罪哪位同僚,才被人家在背后故意使绊子,可今日一看,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青衫文士要直接去哪位大人府上,这很正常,可他居然去了民宅
就算朝中有大臣故意对郭崇韬使坏,也没必要特地跑西城来买个民宅吧
而且那民宅中装潢的如此富贵典雅,也不像是哪位大人金屋藏娇之所,毕竟各位大人的金屋藏娇之所也不可能弄那么多男家丁,这不是摆明给自己戴绿帽子么
和凝越想越觉得奇怪,干脆扶着树站起来,打算去京兆府一趟,让京兆府尹派衙役去查查。
结果刚走到大街上,和凝就看到一大群人手拿木桶、铜盆都往城西跑。
和凝拉住一个人,“发生什么事了”
“城西的一片民宅着火了,火势非常大,各坊的坊长让我们去帮忙救火。”
和凝忙问“城西哪里着火了”
“听说是城西第三巷。”
艳阳高照的秋日,和凝突然通体发寒。
那个民宅,正是城西第三巷
冯道一口茶喷在李嗣源脸上,忙尴尬的递了个布巾给他,“李大将军,劳烦您下次开玩笑时先打声招呼,道实在经不起这等惊吓。”
李嗣源虽然被冯道喷了一脸水,面上却轻松了许多,接过布巾随意抹了把脸,笑着说“看到先生的反应,嗣源心里就放心了。”
“等等,你怎么会觉得自己功高盖主了,莫非谁在你耳边提过,你的性子,不是会考虑这问题的。”冯道问道。
“就知道瞒不过先生,这事确实是别人告诉我的,我今年夏天进京述职,陛下派了御林军副指挥朱守殷来迎我,朱守殷偷偷告诉我,说位高人臣者身危,功盖天下者不赏,公可谓位高功著,当自图归籓,才无祸也,我当时一听被气到了,骂了他一句,我就洛阳一匹夫,能干什么,事后,我虽然不信,可想着他天天身在帝侧,万一是真的呢,才来先生这里一试,还望先生不要怪罪。”李嗣源抱拳。
“算了,”冯道摆摆手,同时疑惑的问“你和朱守殷不是互相看着不顺眼么他怎么会提醒你”
冯道说两人看着不顺眼,还真是委婉的说法了,实际上这两人仇恨大了,李嗣源一直想杀朱守殷没成功。
朱守殷本是李存勖王府上的一个奴隶,因为勇武有力、说话讨喜被李存勖带在身边,后来李存勖打天下时又跟着李存勖南征北战。
只不过这朱守殷的打仗水平实在不敢恭维,平日也就在后方守守城池,运个粮草什么的,可就这样,还让他弄出了差错。
当初晋王刚刚渡过黄河,打下了黄河南岸的一个城池,就派李嗣源带兵驻守,想以后过黄河就以此为据点南征。
由于河南岸就李嗣源这一个孤城,自然得后方保持联络,李存勖就在黄河南岸建了几个寨子和码头,让朱守殷带兵驻守,用来保证黄河上粮草的运输。
结果,朱守殷一时大意,寨子被梁军攻破拔了,而他自己也逃回了黄河北岸。
如此一来,守城的李嗣源可遭殃了,直接被断了和后方的联系,整个城池成了孤城。
李嗣源被困在孤城整整半年,李存勖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重新渡过黄河,击败梁军,把快饿死的李嗣源和他手下的兵救出来。
李嗣源出来后,当场就要宰了朱守殷以正军法,还是李存勖看着朱守殷跟随自己多年的份上,饶了朱守殷一命。
自此,李嗣源和朱守殷结仇。
“就是啊,我当时也觉得奇怪,我和他也算是死仇,如果陛下猜忌我,他不上去挑拨就算了,怎么可能还给我报信”李嗣源摊手。
冯道略微沉吟,开口说“这话本不该出自我口,不过将军今日既然能把这事给我说,那我就当着将军的面说两句,将军跟着陛下南征北战多年,又是第一个攻破汴州,使陛下入主中原的将领,其功绩不可谓不大,可将军莫忘了,昔日南征北战时,陛下是帅,将军是将,将军在前锋舍生忘死,陛下亦冲在最前,将军功大,陛下功更大,就算最后晋军孤注一掷以五千骑兵千里出袭汴州,也是陛下和郭崇韬拿的主意,将军执行,所以这功高盖主一说,将军,您还没本事。”
李嗣源听冯道这么说,不但没觉得被轻视,反而很是高兴,“先生这话说的中肯。”
“而陛下这个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向来自傲,他二十二岁初出茅庐,就敢正抗朱温,征战二十年,从未对任何人起忌惮之心。陛下从来都是天之骄子,将军您哪怕再出众,只怕也引不起他的忌惮。”
李嗣源彻底舒了一口气,“先生说的没错。”
冯道用手敲了敲桌子,“所以朱守殷告诉你这些话,据我分析,大概有两种可能。”
李嗣源忙问“哪两种”
“第一种,对你不利。朱守殷和你不合,想要对付你,就故意在你面前这样说,使你心生不安,你万一真相信他话跑回藩镇,说不定他转头就对陛下说你心怀不轨,做贼心虚,到时,正好除了你。”
李嗣源立刻点点头,“我这些日子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对陛下不利。朱守殷故意对你这么说,就是想使你和陛下心生嫌隙,使你生乱,然后危害陛下。”
李嗣源瞪大眼睛,“不会吧,朱守殷从小跟着陛下,是陛下的心腹,他一生飞黄腾达都靠陛下,他怎么会害陛下。”
冯道喝了口茶,“我只是说有这两种可能,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第一种。”
李嗣源咬牙,“我觉得也是,这家伙肯定对我没安好心,我当初要杀他,他现在得了势,自然要对付我。想我李嗣源一生征战,却要受这等小人挑拨”
“将军息怒,”冯道按住李嗣源,“朱守殷这话也就在你面前说说,陛下向来自傲,他绝对不敢在陛下面前说你功高震主的,否则第一个失圣心的就是他。”
“这倒是,他要敢这么说,陛下第一个饶不了他,”李嗣源面色稍缓,随及又怒道“这家伙现在和景进狼狈为奸,平日说不定在陛下那编排我呢”
冯道听了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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