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着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失落:“许是你天性凉薄,而我从未懂你。”
阿卿眉头微颦,便知他介意极了晚上之事,而甜言蜜语对她来说却是信口拈来的胡话,只是他言辞间的忧郁让她有几分踯躅。
“道长,你于我,是不一样的。”这话倒也真实。
晓星尘却气笑了,不一样的话,你如何能这般坦荡让别的女子靠近他,终究不过是无所谓罢了。
他松开了她,面向外侧,不再同她说话。
她却自后拥住他。
“道长,对我来说,你是世间。”入世后,便跟了他,于阿卿来说,小道长的确与旁人不同。
他低低叹了一声,她一句话他便不愿再与她置气,喜怒哀乐都捏在她手里。
转过身,将她揽入怀中。
“阿心。”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阿卿抬头在他下颚上烙下一吻,便闭上眼睛安心入睡了。
世间烦忧皆不入心。
他近乎贪婪的闻那股幽香,她越是这样,他便越有一种预感她会离开,他不敢想象若有一天她走了,自己会怎么样。
醒来就有饭吃,阿卿喜欢晓星尘的体贴。
自己这记忆每次都只能记个大概,着实不方便,该找个机会去寻自己散落的魂魄,只要靠近,那自己必定是有所感应的,除非那丝魂魄没有觉醒。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晓星尘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她似乎总记不住前一天发生的事情,不过好在没有忘记他。
许是昨晚的记忆太过不好,他不想留在这个地方,待她吃了早膳,便收拾行李离开了秣陵。
以往他总会有意无意去一趟姑苏,如今她已经不在了,他便每次都刻意避开姑苏,以免伤神。
阿卿坐在马上,有些不解:“听说姑苏的天子笑很有名,都到秣陵了为什么不去一趟姑苏呢”
“那里有位故人。”他神情有些伤感。
阿卿知趣的没有再问,只是她在秣陵买了些金陵春,但当地人总提到姑苏天子笑,倒实在是勾的她心痒痒,总想去买些尝尝味。
“东槐旗下的酒楼便有天子笑售卖。”他知她馋那酒水,以免她
做出一些令人无可奈何的事情,不若自己事先打个底。
“真的嘛”果然,她原本蔫吧的语气,这会轻快了许多,只是想到自己扁扁的荷包,一时间又有些丧气。
他轻轻笑了一声,小姑娘虽然任性了些,但还是很好哄的:“到时候我给你买。”
“道长你真好。”
她仰头亲在他下颚上,慵懒的倚着他,总似没睡醒吧,困倦的紧。
无聊的时候,便想做些有趣的事。
比如说,她太喜欢道长的喉结了,每次他难耐时,那儿上下滚动,总叫她觉得心痒痒,便起一肚子坏水,想去逗他。
昨夜她用舌尖在那点了一下,他便凶的不得了,到现在回想起来,舌头还有些发麻呢。
微凉的指尖点上去,戳了一下。
他声音沙哑了些:“别闹。”
她不依不饶,倒似玩上瘾了,有一下没一下的弄着。
“道长,你裤子里藏了什么铁棍嘛,阿心好难受。”她眯着眼睛笑,跟偷了腥的小狐狸似的。
晓星尘虽然习惯了她有意无意的使坏,但是现在这种的到真叫他慌乱羞耻却莫名带些兴奋
见小道长面红耳赤的不说话。
玉卿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挪,严丝合缝的。
他闷哼一声,一支手臂圈住了她的腰肢。
马儿开始慢慢的跑起来,嘚啵得嘚啵得。
起起伏伏的摩擦撞,击。
两人脸上都有些红,潮。
呼啸的风声从耳边过,空气中似有一股糜香,莫名叫人神思不属耳红心跳。
许久,马儿才慢下来,入了一处深林。
他埋首她的颈间,微微喘着气。
思及方才的孟浪,有几分羞涩,又有几分餍足。
明明还隔着衣物,但那种感觉却无法用言语形容,她难得有些羞涩,只是刚才那种感觉实在叫人有些上瘾。
“道长。”她声音媚的滴水。
方才暗香浓重时,她也是这么叫自己的,他隐隐又有些感觉:“怎么了。”
呼吸喷在她耳畔上,激的她又是一缩,他难得强硬的扣住她的腰肢不叫她闪躲。
“难受,道长帮阿心洗洗好不好。”
是夜,他如何都睡不着。
手上那种滑腻的感觉,依旧在的。
指尖被包裹住,他一拨弄,便能带出些
水来。
他一静下来,那些感觉便充斥在他脑海中。
耳畔似乎还能听见,她细碎的,艾怯的,轻,喘,低呼。
月色暗沉,晚风掠动树影,摇摇晃晃的。
也不知酣睡的是否做着甜梦。
“道长,干干净了”她声音带着哭腔。
“没干净,还黏,这里面没有洗。”
“道长,不要,不要碰那里。”
“不要碰哪里,这里嘛,还是再里面些”
“啊”她声音拔高了些,娇媚的很。
“乖,洗干净就好了,不然不舒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他实在控制不住,无论是手还是嘴。
叮叮当当的铃铛声,晃呀晃,偶尔还混着些水渍声。
晓星尘去除邪祟了,只留自己在客栈里待着,遇到他这么久,什么事都不用她操心,也没她出手的机会,倒真是有几分手痒。
这样想着,自然也不能闲着,她准备独自出去逛逛,手里没些银子总叫人发慌,总得找些生钱的门路,不能只叫小道长养着她。
街上寻了一圈也没有哪个看着像当初那个小傻子一样好骗的,稍微有些失望,突然一处门庭若市的场所吸引了她,抬头一看,东槐赌坊。
她慢悠悠的走进去,所过之处人潮寂静。
这姑娘太过美貌,仙罗锦服,飘逸出尘的紧,怎么都像是误入凡间般,更别说出入这种鱼龙混杂的场所。
当下就有人好心的提醒她这里是赌坊,问她是不是走错了路,还自告奋勇要带她回家呢。
阿卿摇了摇头示意对方自己没有走错,还笑了笑,这一笑媚态横生,与那股与生俱来的仙气混在一起,倒叫人凭的心生邪念。
“你们继续啊。”她走到一处掷骰子的桌盘前,只是这些人好生奇怪,看她做什么,继续玩呀。
得了这姑娘的话,大家才继续起来,只不过氛围也不似方才火热了,好像大家都下意识的收着自己。
阿卿看了会,摸着些窍门,这东西似乎还挺简单的,她能很准确的听出来,验证两把发现都对,便准备上场玩玩。
这就是最简单的压大压小,她每把都赢,渐渐的庄家开始擦汗了,大家见阿卿胜率高,都跟着她压,看场的小
厮连忙去找管事的掌柜。
这姑娘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手,这样在一个赌场里没有收敛的赢已经称得上是踢馆闹事了,毕竟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阿卿一向做事凭心,肆意妄为的紧,自是不会考虑那么多,直到管事的来了,她才知道自己坏了人家的规矩。
她并非什么不讲理的人,就此收手不玩了呗,反正赚的不少,不到一个时辰就手握五百两银票,啧,今晚带小道长去喝点小酒。
管事的一见是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也不好冲着她发脾气,且人家也没有继续捣乱,便也没有再说什么,要换了别的人,叉着丢出去都算轻的了。
回去的时候还有些回味,她长得可真美,也亏了今儿个老掌柜不在,是自己管事,不然这姑娘可真不一定能平安走出去了。
毕竟所有东槐旗下的铺子,一千多名掌柜都是直接对少东家负责,一个个冷酷无情的紧,自己这辈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机缘可以见少东家一面。
她去钱庄把一百两银票换成碎银,方便花用,剩下的四百两就妥帖藏好。
有钱后第一件事那自然是去酒肆买酒,上次小道长说过东槐的酒楼里有天子笑卖,他给自己买过两坛,滋味真是不错,今儿个自然也是奔着天子笑去的。
酒坛子也雅致的紧,白玉质地,瞧着就叫人欢喜。
往回走的路上,阿卿突然眼神一凝,随即又勾起玩味的笑,故意往那无人的小弄堂里拐。
约摸是在赌场就盯上自己的人,入了凡世后还真没动过手呢。
“小娘子你乖乖把银子交出来,我们哥几个必不会为难你,还能让你舒服。”这四五个人y笑着。
她颦着眉,双手捂心,端的是一副娇弱无依的可怜模样:“你们不要这样,嘤嘤嘤,我好怕哦。”
几息之后。
阿卿娇滴滴的用两根手指头揪起方才说话那人的后领子,划拉一下就把他甩在青石墙面上,砸的对方满脸都是血呜呜咽咽的求饶,呼气不如吐气的多。
“嘤嘤嘤,奴家好怕哦。”话音刚落,又是结结实实的一下,砸的那人眼冒金星。
“奴家这样,你舒服么”啪的又是一下,彻底把人砸晕了过去。
阿卿掏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柔柔弱弱姿态婀娜的往巷口走,只是下一刻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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