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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吴国的菜肴精致已经传遍周围诸侯国,赵国一些大贵族家中厨子开始学习吴式烹调。只是赵轩府中因为家主对吴国警惕的态度,不敢改变烹调方式,菜肴煮食方式依然是传统白煮和火烤。

    赵轩进了吴国后,一路上对吴国食物有了解,已知吴国食物做法花样百出,辅助佐料繁多,食物味道也异常美味,即便有所了解,宴席上的新鲜水果,还是让赵轩惊讶了一番。

    别墅院子里的果树嫁接后在山谷和南埠大片种植,现在是阴历六月,樱桃和水蜜桃正是上市时,葡萄和苹果,枣子还没有成熟,宴席上放的水果只有樱桃和水蜜桃,另外还有这时空的水果稀瓜,稀瓜其实就是西瓜,据说神农尝百草时就发现,因为水多肉少便取名西瓜。

    摆在桌上的樱桃和水蜜桃都是二十一世纪最好的果品,葡萄虽然没有成熟,不可以品尝,却有去年的葡萄酒可以代替,红艳艳的葡萄酒用透明的玻璃大杯盛放,看着就是触目心惊般的美艳。

    达城离南埠不远,两城的大道修通后,快马只要四十分钟就可以到达,南埠临长河,长河中鱼类丰富,渔民改进捕鱼网,从长河中捕捞的鱼很多,渔民捕捉到的鱼一半在南埠销售,一半销往达城,达城百姓一年四季都可以吃到鲜鱼。二十一世纪的各种鱼的吃法,随着七年多前郑钰铭和楚朝辉的来到,在蔚山地区流传开来。招待赵轩的宴席上,光鱼的吃法就有四种。除了鱼的四吃,还有各种炒菜和煲汤点心。

    达城中已经盛行坐椅,郡府中的蒲席和案几已改成了桌子和椅子。郑钰铭和赵轩并肩坐在上首,伯耀、武铣、余奎、魁吉等其他宾客分坐在两侧,两侧是长桌,长桌后是靠椅。魁吉因为身份,被安排在最末,离郑钰铭最远。大牛没有上桌,他抱臂站在郑钰铭身后,郑钰铭的脚底则趴着大狼狗木头,木头早在达城街上混饱狗肚,此时将狗头趴在前爪上微眯,不过木头的耳朵一直注意着周围动静。魁吉目测了下他和上首座位的距离,再看了看铁塔一样的大牛,比狼块头都大的木头,熄了心中执念,安心享用美食。

    赵轩面前的食物虽然精致可口,却没有享用的心情,郑钰铭被他识破身份却不尴尬羞愧,让赵轩心底很不甘。

    “明公子骗得赵轩好苦,赵轩自祁门山一别,心中一直记挂楚钰,曾派好几批人到鲁国寻找,结果次次都是失望。”赵轩有点落寞的喝了一口红葡萄酒。

    郑钰铭瞥了赵轩一眼,脸上有些微歉意“钰铭并不知殿下会记挂,害得殿下费心思去寻找,钰铭在这里自罚三杯赔礼谢罪”

    郑钰铭说完,起身倒满三杯葡萄酒,一一饮尽。赵轩见郑钰铭有赔礼举动,心中暗喜,只要郑钰铭有愧疚,利用愧疚赵轩想从吴国得到好处。

    “明公子既然赔罪,想来在祁门山也是当赵轩为兄弟的吧”赵轩看向郑钰铭的眼里带着期待。

    郑钰铭有点纠结,不知如何回答赵轩,如果在二十一世纪,酒席台上喝过三杯,就好似已经是过命的弟兄,只是走出饭店便回归原来。而在这个时空,兄弟可不是能轻易认的。不过现在赵轩这么提出,郑钰铭又不能直接拒绝。

    赵轩见郑钰铭犹豫,放下杯子,重重叹了口气“原来公子隐瞒姓名是不想跟赵某相交,是赵轩一厢情愿了。”

    “钰铭不是此意,只是”郑钰铭想说当初在外行走为了方便才改换姓名,好看的:。

    “公子不是此意,那就是当赵轩是兄弟了。”赵轩不等郑钰铭把话说完,一手紧抓住郑钰铭的左手,另一手端起酒杯“来,为你我相识干杯。”

    郑钰铭眼前发花,好似看到二十一世纪的客商在酒桌上跟他称兄道弟还价的表情,赵轩跟那客商神情太像了,这自来熟的脸皮厚得有一比。

    “额,干杯”面对赵轩的厚脸皮结交,郑钰铭无奈举杯共饮。

    “赵国和吴国毗邻和睦,你我又情如弟兄,总该互帮互助,互通有无吧。”赵轩不等身边侍者上前,殷勤将两人酒杯倒满。

    郑钰铭警惕,他微眯着眼睛审视赵轩“吴国四年前刚遭大劫,如今百废待兴,钰铭还想请殿下帮助吴国呢。”郑钰铭的意思就是拒绝赵轩伸手跟吴国讨要东西。

    “哈哈钰弟太过谦虚,不说吴国物品销遍大秦,光是吴国金元,就能让大秦财富滚滚而来。”赵轩朗声一笑,看向郑钰铭的眼中带着狡黠。

    “钰铭不知殿下所说何意”郑钰铭心底一震。

    赵轩贴近郑钰铭,声音压低“赵某对钰弟佩服得紧呐钰弟使吴元金币成为商人和大世家信任的货币,让重于吴币的金币源源流入,钰弟这是坐在家中获利呢”

    赵轩嘴巴离着郑钰铭耳朵很近,说话时带着笑意,远远望去,仿佛在说着亲密话语,可这些在旁人眼中的亲密话,却让郑钰铭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赵轩封锁边境时,郑钰铭只把他当成有点聪明的古人,因为他最先看透吴国货物倾销,可是现在赵轩看过吴国金币后,马上看穿吴国金币背后隐藏的血盆大口,大秦金币比美元金币重六分之一,却跟吴美元价值相等,一金秦币熔化重新提炼制成美元,可以多出十分之一的金,除去人工和一些杂费,周围诸侯国跟吴国兑换一美元,吴国就会从中获利百分之八到百分之七。吴国货币越推广,吴国获利越多。

    赵轩见郑钰铭看着自己的眼睛里有震惊,不由得意,总算从郑钰铭这里扳回一局。

    “弟福兄贫总会让世人侧目,为兄不会到处嚷嚷钰弟敛财之法,只希望钰弟能稍稍帮助下赵国。”赵轩语带威胁,如果郑钰铭不同意帮助赵国,赵轩就揭露郑钰铭以钱庄和美元敛财的方法。

    郑钰铭紧紧盯住赵轩,想从赵轩身上寻找现代人的影子。良久,郑钰铭脸上渐带笑容,他抿了口葡萄酒。“殿下有什么要钰铭相帮的”

    赵轩看郑钰铭松口,不由欢喜“赵某想”

    “金币铸造之技不能外传。”郑钰铭抢在赵轩开口前申明。

    赵轩失望,不过他也知道,即使赵国得了铸造货币的技术,没有钱庄做媒介,赵国金币无法流通大秦。

    “吴国耕种农具可否传于赵国还有那水稻种植的药液”赵轩退而求其次。

    “这个”郑钰铭心底一松,像曲辕犁这些改良农具,早晚会流传出去,赵轩要这些农具样式,郑钰铭乐得做好人,不过做好人还是得有好处才行。“殿下,农具图纸可以无条件送与,水稻药液秘方是吾国商人不外传之秘方,钰铭无法将秘方赠与,赵国只能出钱购买药液,钰铭只可以帮殿下取得批发价。”

    生产灭虫药液的厂其实是郑钰铭和楚朝辉、吴大控股,灭虫药液只有出厂价,没有批发价,郑钰铭所说的出厂价就是批发价。

    赵轩没有全部达到目的,心有不甘。“那造纸之术呢”

    “殿下如果有兴趣,钰铭可以在赵国国内开办造纸厂,这样一来,赵国纸张便可便宜,其他书友正在看:。”郑钰铭提议。

    赵轩一听,觉得不错,开在赵国的纸厂,以后早晚是赵国的。当即和郑钰铭讨论起细节。两人越讨论越投机,参加宴席的人远远望去,只看到两人促膝而谈,笑语盈盈,亲密无间。

    话说得多,酒就灌得多,不久,郑钰铭和赵轩两人脸上都有了红晕,两人说话也越来越随便。

    “钰弟,你说郡国得施行什么样的国策,以后就会强大”

    郑钰铭已经半醉,听完后连连摆手“没有什么国策是完美无缺、可以一劳永逸,国策是随着利益阶层的改变而定。”

    郑钰铭一向认为,并不是先建设好制度才会产生利益阶层,由历史可知,每当有利益阶层的改变才会产生制度,这个制度才会稳定。

    “利益阶层”赵轩有点疑惑。

    郑钰铭抬头,看清赵轩头顶束发,醒悟自己不是在二十一世纪,眼前的人是赵国太子,跟一位未来君王说什么阶级。

    “我好像醉了。”郑钰铭晃晃头。

    郑钰铭昨天就醉酒,今天酒劲还没有全消,陪着赵轩一通痛饮,两颊和眼稍都染了红晕,染了酒意的双目流转,更是俊魅不凡。

    赵轩酒杯停在唇边,看得呆住。“铭弟,这次你我兄弟相遇,可得好好聚聚。”

    “嗯,明日我请殿下去游蔚山”郑钰铭豪爽点头。

    “好明日你我兄弟就同游蔚山。”赵轩答应,身体却越来越逼近郑钰铭,还没等他挨到郑钰铭,郑钰铭一下趴到了酒桌上。

    “赵太子殿下,俺公子醉了,俺扶公子先行告退。”一双大手将郑钰铭扶起,也将郑钰铭扶远离了赵轩。

    赵轩心中恼火,却不能阻止大牛扶郑钰铭离去。

    第二天郑钰铭被大牛摇醒,才知道自己酒醉时约了赵轩游蔚山。

    “除了约赵轩去蔚山,我还说了什么”郑钰铭揉着眼睛问大牛。

    “你要给赵太子农具图纸,还要卖给他灭虫药液,到赵国开造纸厂。”郑钰铭和赵轩后来说话很低,只有站在他身边大牛听得到。

    “没有了”郑钰铭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说了好多。

    “还有的大牛听不懂。”大牛回答得理直气壮。

    “哦,我约了赵轩什么时候去蔚山”郑钰铭起床拿衣服准备去洗澡。

    “公子没定时间,马仁今天一大早就派了护卫到蔚山警戒,那赵太子已经到郡府等候。”

    郑钰铭一听,赶紧加快时间梳洗,洗完澡穿上衣服,将迷你手枪别在腰间,手枪是郑钰铭和楚朝辉外出必带武器。

    郑钰铭收拾好带了大牛和木头去见赵轩。赵轩在余奎的陪伴下,已经喝了三盏茶。

    “钰铭酒力尚浅,昨天喝醉招待不周,望殿下海涵。”郑钰铭笑着朝赵轩行见面礼。

    “钰弟可陪为兄畅游蔚山赔罪。”赵轩看郑钰铭的眼神带着亲昵。

    “这是应当。”郑钰铭扫了下赵轩身后,发现赵轩只带了伯耀和武铣在旁。“咦,那武人呢”

    赵轩眉头微皱“去蔚山游玩有钰弟手下护卫保护,那魁吉不去也罢,。”

    魁吉跟着赵轩来郡府前坚持要带佩剑,说剑士剑不能离身,如若让武器离身,他便不是剑士,情愿留在驿馆。赵轩不认为郑钰铭会对他不利,跟郑钰铭去游蔚山,自有郑钰铭手下保护,魁吉去了作用不大,既然魁吉坚持和随身武器不离开,赵轩就将魁吉留在了驿馆。

    达城往南就是蔚山,公子光受蔚山封邑后两三年,就开始在蔚山选址建造陵墓。古代人不避讳死亡,他们认为死后一样有一个世界,在生前,总是早早为身后事做打算,陵墓便是在年轻健壮时就开始修建。一般王公子弟,受封邑后,死后都葬在封邑。

    公子光的陵墓刚修了进山台阶,还没来得及挖山建陵室,就被漪姬毒杀。郑钰铭借公子光遗命讨伐漪姬,平了大乱。公子光虽死,却因功得享宗庙香火,棺柩葬进了吴国王族陵墓,在蔚山的陵墓建造停止。

    公子光在蔚山选的陵墓地位风景绝佳,半山腰有一瀑布,郑钰铭觉得那些修好的上山石阶留在那浪费很可惜,便命人在山腰修建了几座亭楼,供蔚山人上山游玩休憩,瀑布亭楼已成蔚山一景。郑钰铭要带赵轩赏玩的地方就是那瀑布处。

    这天是个星期天,去蔚山游玩的行人不少,马仁派护卫将瀑布那块地方清了场,蔚山游人游玩只能去其他地方。郑钰铭和赵轩骑马到达山脚,远远看到很多游人被护卫拦住改道。

    跟在郑钰铭马后奔跑的木头,突然窜向游人,不一会,便有四个年轻的男女跟着马仁走了过来。

    “大人”走在最前面的是霍思华,她身后的是卫蔻、杨贺、符畴。

    “见过公子”卫蔻和杨贺、符畴一一向郑钰铭行礼。

    “原来是思华,你们也是来游瀑布的”郑钰铭朝四人点了点头。

    “禀公子,学生杨贺在达城实习,学弟符畴在南埠实习,今天是星期天,遇见两位学妹,便相约一起来游蔚山。”杨贺和符畴三天前就来了蔚山,昨天晚上杨贺去南埠跟符畴相聚,在南埠大街遇到霍思华和卫蔻,四人本就熟悉,相见十分欣喜,约定星期天游览蔚山瀑布,不想到了蔚山,护卫清场,被拦在上山小道之侧,正想去别处游玩,被木头发现,马仁发觉后,连忙领了四人来见郑钰铭。

    “这是赵国太子,你们来跟太子见礼。”郑钰铭介绍赵轩身份。

    依然是霍思华带头,四人恭恭敬敬跟赵轩行了大礼。赵轩一边让四人起身,一边死盯着霍思华打量,霍思华的才名早已传遍吴国,赵轩对霍思华的事知道的不少。

    “既然来了,就一起游蔚山吧。”郑钰铭比较喜欢杨贺,他对杨贺有大期望。

    “是大人。”霍思华和杨贺四人一齐答应。

    “钰弟,我们先行一步,留他们几个年轻人慢慢爬山。”赵轩不想人多,只想跟郑钰铭单独游玩。

    “可。”郑钰铭朝山上看了看,上山之路上隔一段距离就有护卫,周围地方也已经搜寻过一遍,这处景区很安全。

    郑钰铭和赵轩撇下众人,两人联袂爬山,只有大牛紧紧跟随,木头留在了霍思华身边,因为霍思华身边出现了两个陌生人。

    蔚山六月份很炎热,不过山中却很荫凉,慢慢走在山间石阶上,享受山风吹佛,两人一路侃侃而谈,别有趣味。

    “铭弟,你我二人去亭楼欣赏瀑布如何。”赵轩想撇开身后的跟屁虫大牛,提出两人单独去前边的亭楼说话。

    郑钰铭看看了亭楼,距离这里只有七八十米,大牛留在这里也能看清亭楼动向,如有什么事情发生,片刻就能赶到,自己身上有手枪,不惧赵轩身手,当即点头同意“大牛,你就留在这里,好看的:。”

    亭楼修在一处山石突出处,对面的瀑布激流而下泛起的水雾,使亭楼仿佛凌空悬挂。

    “蔚山景致相当不错,赵某流连不忍离去啊。”赵轩站在亭子间,欣赏瀑布飞流直下的壮景。

    “钰铭欢迎殿下经常来蔚山做客。”郑钰铭心里暗自嘀咕,赵轩你只能来坐客,不要妄想能成蔚山之主。

    “赵国也有景致绝佳处,钰弟可去赵国游玩。”赵轩提出邀请。

    “钰铭如有空闲,定然前去。”郑钰铭玩客套。

    郑钰铭今天依然一身白衣,黑发素衣,唇红齿白,背后的水雾一衬,真似天上下凡的俊秀。赵轩又开始看呆。

    “钰弟,赵某自祁门山一别”

    “当心”

    正当赵轩要对着郑钰铭诉说离别衷肠,郑钰铭忽然将赵轩一推。赵轩一个踉跄,耳边响起剑啸,回头一看,只见魁吉手持利剑凌空呼啸而来,剑头直指郑钰铭,眼看郑钰铭无法躲避。赵轩身体反应迅速,一脚踢向魁吉持剑的手腕,魁吉手腕被赵轩腿脚扫到,剑头微偏,只刺入郑钰铭肩膀。郑钰铭肩部立刻渗出鲜血。

    郑钰铭啊的叫了一声倒在地上,肩膀也因为一倒脱离剑头,魁吉举剑再刺,赵轩的连环腿踢到,魁吉无法继续,只得回身先跟赵轩相斗。

    赵轩身上没有武器,即便武艺不错,肉身跟魁吉宝剑相博,已处劣势,加上魁吉与人搏斗时从不顾自己性命,只以消灭敌手为唯一目的,赵轩这样先顾自身的碰上不要命的,更加束手束脚,腿上和手臂被魁吉宝剑砍伤,逐渐被逼出亭楼。

    大牛看到亭楼出现刺客,大呼着往亭楼而来。赵轩忍痛向后侧翻拉开距离,魁吉见大牛已经快到赵轩身边,心知现在取赵轩性命把握不大,而亭楼中的郑钰铭没有武功,杀郑钰铭的把握更大,当即丢下赵轩,回身直扑亭楼。

    郑钰铭在赵轩和魁吉缠斗时,已掏出腰间手枪,却因为魁吉和赵轩缠斗时不停变换方位,不能对目标准扣动扳机,现在魁吉返身而来,郑钰铭大喜,这种距离最适合用手枪。他对准魁吉就是一枪,不想扳机扣动,手枪没有反应。

    魁吉虽然奇怪郑钰铭拿着一个银色小东西对自己点来点去,手上宝剑刺向郑钰铭的速度和力道却依然凌厉,眼看郑钰铭就要被宝剑刺上,一道棕黄影子凌空窜来,一口咬在魁吉持剑的胳膊上,阻止了宝剑前进。

    “木头”郑钰铭看到魁吉手掌击向木头身体,木头依然紧咬不肯松口,焦急担心爱犬性命时,忽然想通自己手枪没有开保险。

    “木头闪开”郑钰铭是坐倒在地,他用肩膀没有受伤的手指打开保险,瞄准魁吉就是一枪。

    “砰”

    魁吉中枪时已经甩开木头,子弹射入身体的力道让他身体一顿,感觉自己腹部如火在烧。魁吉疑惑地往前又走一步。

    “砰”又是一记响声,魁吉身体一震,持剑的肩膀处晕红。不远处躺在地上捂着伤口的赵轩满脸震惊,他没想到郑钰铭身上还暗藏如此厉害的暗器。

    “妖术”魁吉呐呐自语,他用尽力气将自己手中宝剑掷向郑钰铭,这最后一掷,带着魁吉一生的追求,力道极大。

    郑钰铭眼见宝剑呼啸而来,慌忙翻身躲避,险险躲过宝剑,却发觉自己身下一空,他的身下没有地面,只有白茫茫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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