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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你知道当时庭审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嗯楼谏的喉头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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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那种垃圾,我绝对绝对会赢。”

    “我什么都不怕,因为我从来都是这样,几乎一无所有,所以我什么都不怕失去”

    “甚至就算不是白盛忻,就算是面对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人,我都觉得自己会赢。”

    殷刃用两根手指搭上他的手腕,从薄薄的衬衫袖口里面伸进去搭上了他的脉搏。

    一次一次,又一次。

    楼谏终于抬起眼来,他们两个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他们的心跳也逐渐同步。

    “我其实很自卑,却也很自傲你明白我的意思,可能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能够懂我。”

    “我能够走到你面前,就是因为我从来都不相信自己会输。”

    他的心思全都清澈坦荡地写在眼神里,他对着他哥,向来都是无所隐瞒的。

    是的,我就是爱你。

    我为你摘掉了我的王冠,丢掉了我的一切骄傲。

    我早已向你俯首称臣,诚心诚意地投降了。

    我愿向你下跪,我也只对你认罪。

    楼谏读懂了,便又轻叹了口气。

    他冲着对方招了招手。

    殷刃顺从地低头凑过去,结果感到他哥在他的脸颊上轻掐了一下。

    “怎么今天这么乖。”他说。

    “因为知道这样说,你就会心疼我啊。”

    殷刃得意洋洋地冲他笑。

    知道有人宠的小狗崽子,自然也就更会撒娇卖乖些。

    流浪狗可是不会哭的。

    他们这起恶劣的侵权案件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都是圈内几年内都没怎么听说过的大新闻。

    还自带反转剧情,花边因素,颜值加成

    几个新闻学的爆点都给他们凑齐了,所以理所当然地大爆特爆。

    白盛忻的名声是彻底完蛋了,但是他们两个现在却还是热点人物,出门都要小心翼翼地带着口罩,生怕被人认出来。

    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当大明星的感觉。

    他们俩那位远在高卢的导师特地给他们两个打了视频来,给他们批准了一个假期,让他们好好地调理心情。

    并且还顺势将白盛忻狠狠骂了一通,将他这辈子学的脏词都用了上去,并且还反复使用。

    实在是义愤填膺得不行。

    最后快要挂电话了才想起来另一件事来,开始吹胡子瞪眼。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怎么都不告诉我这个老家伙一声”

    “瞒着那些外人也就算了,竟然连我都要蒙在鼓里”

    楼谏尬住了。

    还是殷刃接了手机,菲利普看着他就更来气了。

    恨不得当着他的面,把桌子拍得咔咔响。

    “你小子和我说实话,是不是当初选我当导师的时候▍,就早有主意了”

    殷刃不动声色,轻声慢语几句话重新将人哄好后才挂了电话。

    “你很会哄人啊”楼谏翻他一眼。

    “学习实践得多,没办法”

    “你是说我脾气坏吗”

    “那肯定没有哥你那么温柔,不喜欢你的人都是他们自己没眼光”

    殷刃的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

    天地可鉴,觉得他哥脾气好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并且他还是真心实意地这样认为的。

    而殷刃曾经的导师薛老也在医院里面住院。

    他们一得出空来,就专门去看了看他老人家。

    薛老的手术很成功,身体已经大好了。

    他本来一直都因为当时没有出庭去为殷刃作证而自责,此时看见他们过来更是高兴得不行。

    特别是看着楼谏还跟在殷刃身边,就更高兴了。

    有点像是看着自己家傻儿子把漂亮对象拐回家来的老父亲。

    “真好,真好”

    薛老本来就喜欢楼谏,现在更喜欢了,怎么看他们这对怎么喜欢,怎么般配。

    天下怎么会有这种般配的情侣

    真是天生就应该在一块

    他抓住楼谏的手细细问他,倒是把他真正的学生殷刃丢到一边去了。

    “你什么时候毕业”

    “应该是在明年,不过阿刃是在后年,可能要等他一起。”

    在外人面前,楼谏还是愿意给殷刃一点面子的。

    “你以后还打算回国工作吗”

    “应该会的,就算是呆在外面那么多年,但我还是不习惯外国的饮食和那边的气候。”

    “并且,可能国内的画坛也更加适合我未来的职业发展。”

    “的确,的确。”

    薛老闻言更开心了。

    “我们这一代人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他苍老干枯的手拍了拍楼谏的肩膀,话语里面带着一点落寞,但是却又是欣慰的。

    “小楼”

    薛老又看向站在一边的长发青年。

    “老师。”殷刃立刻应声。

    “未来的画坛,是你们的。”

    “别胡说,老师您还能再画至少二十年呢您这个时候画的画才是最贵最值钱的”

    殷刃给他剥了个橘子,放到他手心里。

    “再不是了,我已经老啦”

    “人啊,就是不能不服老。”

    薛老摇摇头,在他的搀扶下从床上起来,慢慢走到了窗边。

    “这些年里面,我看着你们这些后来者画的画,都会心惊要是你们早出生个几十年,哪里还有我们什么事儿啊”

    这位握了一辈子画笔,在国内画坛里举足轻重的老人转过身来,对着他们笑了笑。

    “成为未来华国画坛里最明亮最耀眼的两颗双子星吧,你们的光芒,也会照亮很多后来者的路。”

    嗯。19”楼谏的喉头轻轻哽了下。

    “我们会加油的,谢谢老师。”

    他们在酒店里面住了几天,终于等着小别墅那边收拾得差不多了,就搬回家去。

    回家,楼谏竟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词。

    这座房子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没怎么住过人了,像是一个空荡荡的坟墓,被埋没在灰尘遍布的岁月里。

    在殷刃出国去追他哥后,有挺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来打扫。

    之前回去看的时候,院子里面的草都有半人高了,他们不得已喊了家政公司的人来,花了好些力气才算是打扫干净。

    这座别墅实在是算不上什么顶好的地段。

    楼谏在这里渡过的那些岁月,也算不上什么完全美好,值得留恋的时光。

    但是一说到回家,首先还是想到的这个地方。

    别的地方都不行。

    这里是他的家,他和殷刃的狗窝。

    刚进一院子,车子一停下来,迎头就看见了满墙开得极好的三角梅。

    明明已经是入秋的时节,今年的花期却似乎格外地长。

    玫红色的花朵像是颜料一样泼了满墙,甚至还要溅落到地上来,是零碎的被风吹落的花瓣。

    楼谏站在门口发了会呆,记忆甚至都不需要怎么拉扯,在这一瞬间就穿越回了无数个曾经的盛夏。

    如同一张张照片的底片,黑黑灰灰层层叠叠地糊在一起。

    年幼时他会在一个清晨醒来,全家人此时都还在睡着,从卧室里面传出来轻微的鼾声。

    他就踩着拖鞋趴在二楼边缘的大窗口往外伸出小脑袋看。

    外面的三角梅生了满墙。

    饱涨的花骨朵沉甸甸地蹭在他的脸颊旁边,带着柔软的清浅的呼吸。

    像是一场夏季的梦。

    他日日等着那花开,但是那花却怎么都不开。

    直到有一天,那花终于开了。

    他就兴奋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折了最先开的最漂亮的那支,欢快地跑去和母亲报喜。

    母亲那个时候还很年轻,对他也很温柔。

    她在梳妆镜前梳头,长发乌黑浓密地落下来,云朵一样落在腰间,像是个童话书上的长发公主。

    “真乖。”

    殷心兰摸摸他的头。

    她接过他的花,将它插到自己的梳妆台旁的花瓶里,又将昨日去美容院时送的糖再胡乱塞到他口袋里。

    将他小小的口袋填满。

    楼谏记得那些糖里面有一种黄色的事,是菠萝味道,刚吃的时候很酸,满嘴生津。

    直到吃到里面的芯子里,才能尝出甜。

    小小的殷刃在夏日里面,嘴里含着一块糖,就能消磨掉一个下午。

    这是他童年难得

    的欢乐时光。

    后来没过几年,父亲就从这里搬走了。

    再后来,母亲和保姆也都搬走了。

    于是这里就只有殷刃一个人住。

    殷刃没有人送花,就只能将每年最早的三角梅插到母亲供奉的菩萨前。

    如此送了年,后来,他也渐渐不送了。

    再后来,东西到处都堆得乱糟糟的,他连家里的那尊菩萨像也再没见过了。

    “哥,怎么不进去。”

    殷刃手里面提着两个行李箱跳下车来。

    阳光将他的脸模糊了,看不出来年纪。

    像是十八岁的殷刃,又干干净净地站在他面前。

    这是一个晴朗温和的午后。

    阳光很好,楼谏那些陈旧潮湿的心绪也被晒干成了一张张的纸片。

    于是有很多原本不能说的,模糊不清的东西,现在却都能被说清楚,讲出来了。

    “等今年中秋。”楼谏呼了一口气。

    “咱们去疗养院看看妈吧。”

    “好哦。”殷刃点头说。

    他还在很卖力地在搬行李。

    楼谏笑了笑。

    转头看见在他黑色的条纹西服裤腿上面被蹭上了一点白色的灰尘,心里想着一会要记得提醒他擦下。

    但只是刚入九月,灵都的天气还是热得厉害。

    院子里面原本的杂草太多,全都被家政公司铲了,换上了油光发亮的绿色草皮。

    好看倒是好看,却没料到这几天都没下雨。

    在这样的大太阳下面被暴晒了两天,漂亮的草皮全都蔫了下来,眼看就要死得差不多了。

    他们两个不得不临时补救,趁着黄昏天不热的时候,带着帽子出来,用喷壶一点点地往那些草皮上面喷水。

    殷刃喷完一排,回头看看觉得自己的活还干得挺不错,就又自得起来。

    “嘿,等以后我们两个老了画不动了,我就去当园艺师,给人家浇水,修剪草坪这样子也能养活你”

    “嗯,加油干吧,大园艺师。”

    楼谏敷衍他一句,转身到花园的小喷泉里看了看,又用一边的网兜捞起来两条肚皮朝上的死金鱼。

    这池子里面的鱼,最近少得实在太快。

    除去了他们每天亲手捞起来的那几条,他总疑心是墙外那几只总是鬼鬼祟祟的邪恶狸花猫的原因。

    “大园艺师,能不能申请下,下次能不能直接在我们院子里面拉几个喷灌头,实现一下自动灌溉”

    “咱们干活讲究效率是不是”

    “好,给你批准了”殷刃作势思考了一下说。

    “等我下周就去问下这里怎么拉水管。”

    洗了澡再出来,还没休息一会,就接到魏溪的电话,盛情邀请让他们去burng。

    之前他刚回国的时候,魏溪就吵着要他带着殷刃去酒吧玩,给他们好好介绍一下他的对象。

    只是后来他们打完官司后又忙着收拾家里,此时终于才是有点空暇。

    今晚上是魏溪乐队今年新专辑的第一次现场演出,说什么也推不掉了。

    殷刃得知后倒是有点紧张,在衣柜里面翻来翻去,一时之间有些犯难。

    “你紧张什么”

    楼谏早早收拾好了,躺在沙发上面玩消消乐。

    看着他像是dner一样穿着半截裤子蹦来蹦去,把所有的衣服都丢到床上,成了一座小山。

    “你又不是没见过。”

    “啊啊但是之前他们不知道我是你对象啊我才不能给哥你丢脸。”

    “啧,有点自信啊小伙子。”

    楼谏在他又紧张地路过的时候扯住了他领带,将人拉下来。

    轻轻仰头,和他贴了下唇,算是一个亲吻。

    “让我看看,长得这么漂亮的脸蛋,谁敢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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