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有没有想过当年的事情”老太太思趁着开口“当年震儿发现锦书红杏出墙,一怒之下离婚锦书一个字都没解释,你不觉得奇怪吗锦书那孩子虽然内向,不爱说话,可一直是大院里乖巧的孩子,当时我就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回城后,锦书来找过裴震,可是那天裴震跟向辉领证结婚,我当时也是气急,怕她破坏了震儿和向辉的婚姻。一气之下打了她一个耳光,恨她给咱家丢脸给震儿丢脸,但当时她什么都没说,只说想见一下裴震,只见一面,可是还是被我赶了出去再然后,她被顾老爷子给赶出家门后来,就跳海,她要是红杏出墙,找的人应该比震儿好才是啊,可是咱儿子多优秀啊,要模样有模样,要学问有学问,她犯得着跟一个目不识丁的老光棍做出那等丑事吗还怀了孕我真是想不通想不通这事在我心里三十多年,越想越觉得不通你还记得东宸刚出生,范晴那丫头跑来骂了震儿一顿吗范晴说裴震对不起锦书,说裴震被向辉下了蛊那天我就怀疑,可是向辉四年为了咱老裴家生了三个孩子,咱不能对不起人家更何况这些年,向辉一直很努力,对裴震,对你我,都好的没的说的”
老爷子不说话了,沉默半天,“所以,你才想,不干涉小阳的婚姻”
“我只是不想看着他们跟裴震和向辉一样,从范晴跑来骂了一顿裴震,那之后,他跟向辉就好似有了隔膜,夫妻间相敬如宾的可怕这些年,向辉的苦,我都看在眼里,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何必去纠结门当户对是不是只是,向辉因为锦书被裴震冷落了这么多年,她心底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裴老爷子白了老太太一眼。“这个小燕要进门,向辉那么要强的孩子,还不得怄死不是为了媳妇,我犯得着当恶人吗”
“震儿去锦海了”老太太又叹了口气“向辉立刻跟去了”
“去吧去吧管不了了天下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和郝家的事,可怎么办”
“装糊涂”裴老爷子丢出三个字,开始闭目养神。
老太太推了他一下,又说道“看来啊,三个孩子的婚姻,只有素素和韩家那小子能让向辉满意大阳的媳妇儿到现在咱都没见着,这大阳也真是的,带人来见咱们,会死啊”
老爷子睁开一双老眼,粗声道“行了那个孩子应该错不了人能在这个时候,以为我快要死的时候把咱们宝贝重孙带来给我瞧瞧,看得出,那孩子也是个善良的人”
“难得你夸人”
“看在我重孙子的面上哈哈,把老蒋给羡慕的呀咱重孙真是聪明,跟大阳一样聪明”
这样的谈话,一直持续到韩简和裴素宸来
难得的老爷子一见到韩简,高兴地不得了,很是兴奋。“小简,上次咱爷们没说完,你跟我说说,你怎么杀的那大洋鬼子”
一进门就说杀人的事,裴素宸惊了一下,看向韩简,他唇边一抹清雅的笑。“爷爷,不值一提”
关于那些黑暗中的过往,韩简真的不想再提
一瞬间,眼底闪过的黯痛让裴素宸惊心动魄。“简哥哥,你真的杀过人”
韩简只是清和的笑了笑,可见不想多谈。但裴素宸还是从他眼里读出了不愿谈及的疲惫。她忽然心疼了,从来不曾问他过去十六年,他是怎么过的到底执行的是什么国家任务
看过了裴爷爷,陪着他下了两盘棋,韩简才跟裴素宸离开
出了病房上了车子,裴素宸才转身看他。
他滑下车窗,夜风吹拂着,韩简一直是贯有的神情,唇边是清雅的笑容,好似波澜不惊,永远如此。他静静的凝望着月色,裴素宸看着他。
“简哥哥,你过去十六年过的很辛苦吗”她小声问着,声音轻的不行。
韩简一怔,转过脸来,眼底是玩味的笑意,生动的挑眉。“怎么开始关心我了”
“我”她卡壳,恨不得咬掉舌头。
他凑过来,亲了下她的额头。“丫头,我很高兴”
显然,他真的很高兴,难得她主动问起了他的过往。他却是平静地说道“辛苦谈不上,只是寂寞,无边的寂寞,太多太多的话,并不能说不能联系,我曾经在海上,有半年没说过一句话”
她突然心底抽痛了“做什么事情不能说一句话”
“卧底”他笑。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半年不说话卧底她心疼了,很疼,很疼,说不出的滋味原来他做了一些很危险的事可是,她从来不曾知道
“丫头,你怎么哭了你的身体不好,乖,别哭了,养好了身体,以后做简哥哥的新娘子。”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新娘子”三个字深深触痛了裴素宸的心事,她禁不住放声痛哭。
他抱紧我,如同鸳鸯交颈般温柔缠绵,“相信我,我不是他”
他不是周启明,他是韩简。
她就像是孤苦无依的孤儿,圈住他的脖子,眼泪全流到他怀里,“我知道你不是他,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别人你是独一无二的简哥哥我现在不能”
只是,她尚且需要时间
他清雅的脸上闪过一抹挫败,却又因为她这样主动在自己怀里哭而雀跃不已,她的心在向自己靠拢不是吗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他笑着安抚她,进而取笑她,“小丫头学会哭鼻子了,这才是我想要的小女人”
尽管被他笑到羞窘发怒,她还是在他怀里哭了一个酣畅淋漓。
他带她回去休息,他在北京的家,一套小居室。二房一厅。
洗澡后,他坚持跟她一起睡,却只是抱着她,与她一枕头睡。
四周黑黑的,她软手软脚,伏在他身上,吸取他的温热,只觉得深深疲惫,头蹭他一下,感受到他身体的反应一下子僵硬,她就吓得不动了
其实这几天,裴素宸一直住在他这里,他抱着她,她知道他很难受,知道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生理需要,可是,她却这样跟他一起,折磨他,却不给他她觉得自己很坏
她不是可以为了周启明那样一个人一直守身如玉的人,但,她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随便别人说爱你就跟上床的人
今晚燕涵跟她说的话,她承认她心里波动了她那些担忧,那些挣扎在韩简的温柔里都似乎变得不堪一击了
她想,或许迈出那一步,不是那么难
于是,她在黑暗里,轻声问了句。“简哥哥,你很难受吗”
他一下被惊住了
狭小的房间内立刻安静下来,片刻的静谧,她看到他的眼神闪过一道流光,紧接着脸上的表情也似乎是再不能坚持。
她突然感到了呼吸有些困难,想起身,却被他迅速的搂在怀里,他的唇低下来,深深的吻住她
她整个人都傻在那里,这个突来的吻带着强烈的侵略性,攻城掠地一般的气势让人惊慌,却不像是一时的情不自禁更像是早有预谋
仿佛是积攒了千年万年的浴望,在一时之间爆发起来,如宇宙洪荒,锐不可当。
刚才韩大举长还是一副谦谦有礼的模样,此刻却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搂住她,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口中还有残余的红酒香气,好闻的香气,万般的醉人,可是他的目光却是无比清醒。这绝对不是酒乱性
“简哥哥”她来不及惊呼,已经被他精准的攫取到她的嘴唇,不给她片刻迟疑反抗的机会儿,堵住了她的话
她伸手要推开他,可是下一秒,身体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身体相触的一瞬间,他们两个人同时颤抖着,干净清爽的这几日已经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动作坚决,眼中的清明再次证实绝对没有半丝的醉意。
“可以吗”他问。
其实这几日,他们相处的不错偶尔的亲吻,他都是点到为止,没有越举但是她可以感受到他随时随地都想要他的浴望。
可是却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他的眼睛睁大着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这种吻法简直是要把她整个都吞下去,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成为他的一部分才肯罢休。
“简哥哥,我想要可是”她咬定牙关,她要迈出这一步,忘记从前,今晚,是弟弟和燕涵的新婚日子,她裴素宸也想私心的沾点喜气,从新开始
她不是要立贞节牌坊的女人,她想要幸福,她有权利幸福不是吗
可是她又害怕自己是一时贪图身体的块感,让自己沉沦于浴望,而看不清自己的心,她怕自己太荒唐了
她眸底的挣扎,让他的眸色变得更深,他深深的望着她,仿佛她是他在这世间唯一所要拥有的。
“没有可是,我不会给你退缩的时间了”他的动作已经更加的确定,今晚,不只是裴东宸和燕涵的新婚夜,也是他和裴素宸的
他韩简,不是不要,是觉得,在她彷徨的时候,他需要给她一些霸道的引导,让她彻底站到他的队伍里来,从此忘却那些伤痛
他用最快的动作解去了她上衣的纽扣,裴素宸白皙的肌肤果露在空气中,泛起细细的战栗
“简哥哥”所有的话语都被他吞没在口中,他吻着她娇嫩的肌肤,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强制而直接的动作让她不禁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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