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气她
“那些人是什么人”他终于又开口。路修睿并不认为一个女孩子被那么多人在大街上追是一件单纯的事。
“哦那些人啊他们找错人了,以为找我能拿到钱,可是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找错了哥哥,你不会是误会了吧我真的没做坏事,我妈妈打小教育我,要当好孩子,我一直秉承这个理念长大的”
眉头又一皱,似乎有点警告的意味。
梁墨染吐了吐舌头,立马懂他这个眼神的意思“哦话多算是我的缺点,我承认。但这是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改不了啊”
“你回去的话,那些人还会找你”
“没关系的,我会很小心的,我可以走了吗”已
经想要站起来迈开腿跑了。
“不可以”沉声的三个字,很是让人怄火。
“”梁墨染心中腹诽了一番,却还是老实巴交地等着,好吧,自己今天犯太岁,不跟他这大爷一般见识。
“去前面买点吃的过来,吃过饭后,你就可以走了”他瞅了她一眼再度凉凉的说道。
“真的可以走了”她有点不信任。“只是吃饭”
“如果你想做点别的,我并不介意”
“不不好我去买”她赶紧巴结他、
路修睿从自己兜里掏出钱,刚刚要给她,却看到那孩子已经跑出去了。“不用了,大叔,我请你吃饭算是谢谢你的”
话音刚完,人已经走了
路修睿挑眉,站了起来,走到窗边。
五分钟后,有人敲门。
“进来”他抽着烟沉声开口。
服务生端着一瓶红酒,一份中西合璧的餐点进来,身后没有梁墨染,如他所料,那丫头跑了。视线望向楼下,那一抹小小的身影背着背包,撒丫子狂跑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视线微微的眯起来,又抽了一口烟,一直望着那个背影。
“先生,刚才一位小姐给您点了餐,并且留了张纸条”服务生把餐点放下来,对着窗边站着的男人说道。
“嗯放下吧”很平淡地开口。
“是”服务生放下退了出去。
路修睿回到桌边,在沙发上坐下来,低头看了眼餐盘上放着的纸条,折叠成千纸鹤的形状,还真是小女孩玩的道道。他拿过来,望着那纸鹤,眼底一抹笑意,打开纸鹤,上面画了一个笑脸,吐着舌头,如吸血鬼一般的长舌头,旁边隽永的两行字
大叔,救人就救人,别吓人我知道我很可爱,但你想吃我,太老了,老牛吃嫩草也得问问嫩草同意不同意话说大叔,你长得真的挺帅的,但见谁都说上床,不会有艾滋病吧哈哈哈,我开玩笑的。谢谢你今天的帮忙,请你的午餐马上送到,我就不陪你吃了,我怕得艾滋病,后会无期
那小丫头居然诅咒他的艾滋病,什么都敢说,得罪人不懂年轻气盛的黄毛丫头,看来她还需要吃点苦,才能长记性。
走出服务站,梁墨染拿出电话开机,拨了个号,话一接通,立刻道“妈,妈,你脱身了吗”
“我在火车上了”那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染染啊,你快回北京,回学校去,妈妈以后过了这阵子风声再想办法跟你会和”
“你脱身了就行,那我不回去了,我回学校”
“染染,是妈妈不好,连累了你”
“妈,我没事”梁墨染吸了吸鼻子,奇怪,干嘛鼻子这么酸啊
“染染,你卡里妈妈提前存了点钱,这阵子别跟妈妈联系了,有人去学校找你,你就报警,一口咬定这事跟你没关系,知道吗”
“知道了,妈”
“乖女儿,妈妈对不起你啊”
“妈”
“不说了,我得把这卡丢了,回头我再联系你,就这样吧”说完,也不等她再说什么,砰地挂断了电话。
看着电话,梁墨染长吁了口气,好了,妈妈脱险就好了
回去
回去去车站坐车回学校吗
只怕那些人会找她的不能回去。
就坐在服务站的门口的花池上,看着过往车辆一辆辆从高速公路上呼啸而过又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直接开口。“梁汉成,把你司机派来送我去北京,我在出城京津唐高速公路的第一个服务站我谁啊我谁你不知道啊梁汉成我告诉你,你生了我,还没尽
完义务呢,现在想撇清关系,早干嘛去了谁愿意生在你家啊喊你爸爸你都不当我闺女,我喊你爸爸喂别挂”
话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居然砰地挂断了
“靠梁汉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诅咒你被双规了”对着电话吼了一声,梁墨染颓败地坐在哪里。
这是什么爹呢
不知道是不是不甘心还是太痛心,竟然哭了一抹脸,一把泪。
心底咒骂自己一顿,哭个屁啊,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梁汉成不也一样读了大学,不也过得挺好当然,要是妈妈这次生意没亏,会更好,也不会被那些人找上门不过她也不怪妈妈,妈妈也是为了她才去做生意,一个女人做生意不容易,付出的要比男人多多少倍,还赚不到男人赚的十分之一。
天越来越暗,天黑的这么快她在这里坐了多久了
风呼啸着刮过,突然轰隆隆一声闷雷,吓了梁墨染一跳。
这是什么天嘛要下雨都十月了还打雷,这不是扯淡嘛抬头望向天际。怪不得天会暗的这么快,原来是变天要下雨了。可是放眼望去,她要到哪里去躲雨刚要加快步子,豆大的雨滴已重重的落下。接着,更多的雨滴哗啦啦地从天而降,大滴大滴地重重打在梁墨染的身上也就分分秒秒,梁墨染的整个衣衫都被淋了一个透湿。
“老天,你太不仗义了,这个时候还下这么大的雨,这不是扯淡吗夏天的时候你干嘛去了秋天下大雨,你吃饱撑的吧你太不仗义了,都欺负我”对着天空吼完,干脆蹲下来,合着雨声,嚎啕大哭起来。“干嘛都欺负”
“不是说回去吗”突然一道男声传来,低沉而充满了磁性,咬字清晰,堪比播音员。
抱着头蹲在地上的梁墨染抬头,就看到前面一双男鞋,黑色的,铮光瓦亮的黑色皮鞋,站在那里,她微微抬头,对上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刚才那大叔
惊悚的看着他,头上一把黑色的大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时间,梁墨染忘记了哭泣,那泪就在眼底定格,脸上一片狼藉,头发也贴在了脸颊上,很是狼狈。
但一看到这个人又跑来了,不由得害怕起来,他不会是又找她教训她吧她再也忍不住的耍起赖来。“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啊”
“这么快就不认识了”路修睿再度挑起好看的眉,这孩子是个问题小孩吧“看来刚才你没记住,再学马儿跑几圈吧”
该死的,他又在气她了
她噌得站起来,一抹眼泪,指着路修睿鼻子就吼了起来“你欺负人,都欺负人,你们都欺负人”
她已经很倒霉了,被人追,有家不能回,爹不要,娘逃跑,她心里一股怨气找谁出也不管形象不形象了,况且她现在完全没有了形象,一伸手把他手里的伞夺过来,像个孩子似的丢在水里,一脚踢开,路修睿也瞬间被雨淋湿,却没有动怒。
梁墨染对着他大喊道“我就不学马儿跑,我就不学,我淋雨了,你也不能跑谁叫你一肚子坏水了色狼”
她已经够倒霉的了,今天怎么着也要拖一个人下水,让他尝尝倒霉的滋味。
“看来你的人品有问题,记忆也不太好”头顶上响起好听而低沉的男声,让梁墨染不由得一怔,心里一惊。
“我不认识你”气的吼了他一句,转身就走。“凭什么说我人品不好”
很奇怪的是,那个男人没有追
在雨里走了几步,梁墨染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刚好看到那俊逸的男人正站在那里,即使淋着雨,淋成了落汤鸡,也丝毫不减他玉树临风,高大挺拔,面容俊逸的气质,而那双眼,微微地眯了起来,眼底似乎充满了沧桑感。
他就立在雨中,纹丝不动,似乎他有天神眷顾,被雨淋着也是一种幸福。他就这么站在那里,视线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这边的方向。
本来想走掉,可是看他这样子,这个男人就是看起来有点阴沉,看起来有点忧郁,但怎么看不像是个坏人,就算是色狼好像也很有底线,色也有资本,反正看上去不像是坏人,可是看他这样轻蔑的看着自己,就像是看闹脾气的小孩子,她又气不打一处来,走了回来。
不管了,今天就赖着这个大叔,反正她现在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妈妈走了,她也无家可归,还得回学校,兜里没钱了,刚才给他买酒和吃的感谢他都花没了,回城还够,但是回学校是铁定不够了,赖着他搭乘他的陆虎去北京一定不错。
就这么办了思及此,她回来,朝着路修睿走了过去,瞪大眼睛,望着他,“你看什么看没见过淋雨的”
微微地蹙眉,路修睿有些无语。“不是走掉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愿意回来,这路是你家的吗就算是你家的,我也要踩”说着,使劲儿跺了几脚,很神气地斜睨他一眼。
摇了摇头,路修睿决定不再多管闲事,转身欲走。
“哎你去哪里”梁墨染一看人要走,立刻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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