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伤感
这话,怎么好像那么熟悉呢
路修睿的眼里闪过一抹微光。
“看什么看吃饭”她已经把筷子塞到他手里,接着是碗。
然后,她就走出去了
他低头看着碗里的面,拿起筷子,一点点吃了起来,温度时中,还有一个荷包蛋,很香。
她又回来,手里一个杯子,然后一个白色的瓶盖,里面似乎盛了药。
“吃完饭,把药吃了”
他也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吃东西。
她也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他吃光了一碗面,把碗递给她。
她双手叉腰,皱眉,接过来,却又数落他“坐月子呢还要人这么伺候好好的给我好起来”
他自己去拿杯子,看都没看,就把药吃了。
她哼哼一声“你不怕我给你下药啊这是毒药也说不定呢”
“死了你也逃脱不掉警察的盘问,照样录口供”他声音沙哑地说了句。
“噗”她笑了。
路修睿喝完一杯水,他似乎今天没喝水,还真的渴了
梁墨染把碗和杯子都送到了厨房,又倒了一杯热水放在那里,“发烧了多喝水”
去洗了一快温热的毛巾,回来帮他擦额头。
他一手攫住她的手腕,抬起眼睛注视着她。“梁墨染,你赢了”
“是梁墨染赢了还是路墨墨赢了”她笑着反问。
下一秒,路修睿捏起她精巧的下颌,仰起她的
后脑强迫她和他对视,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犀利“是梁墨染赢了,路墨墨是最善良的天使”
她叹了口气,心中并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天使“路墨墨爱你,爱到心痛,爱到没有尊严,爱到卑微的不如一粒尘埃梁墨染爱你,爱到想要永远的呆在你身边想要你敞开所有的心扉,把你的每一寸温柔,愤怒,哀伤都给她可是,你好像很吝啬给予所有,你愿意自然而然的把你的心思敞开给另外一个人,尤其还是个女人,却不愿意给路墨墨或者梁墨染。你说,这样下去,路墨墨也好,梁墨染也好,还有怎样的勇气守护你呢”
“程灵波是别人的妻子”他忽然幽幽地开口。
“哦不是吧你给人家男人戴绿帽子啊,人家男人能轻饶你乖乖,没想到你会好这口啊心思不地道啊,老路,做人不能这样的,你得好好反省反省了”
“”路修睿脸色冷下去,这丫头口才还真是好
不是没看到他眼里闪过的怒意,她继续不怕死的说道数落“哦,我的天哪你还瞪我,不想放弃人家有夫之妇是不是啊我真是同情灵波的男人,哎,那个男人是谁啊可真够大度的我真想看看那个男人,真想请他喝一杯,亲自为他调一杯酒,非关风月地拥抱他一下,安慰他,哥哥啊,咱两个同命相连啊,被人思想上戴绿帽子的滋味真他娘的不好受啊要不,咱两个商量商量也给他们思想上戴一顶让他们尝尝这个滋味”梁墨染连讽带刺地挑挑眉,说的那个溜哦
“”路修睿心里一股怒意直往上窜,逼得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又忍不住用力了三分,表情终于不受控制地变得凶狠起来。
“你这是报复我”
“不”她一点都不在乎下巴上的力度,反而笑着道“我哪敢呢我只是提醒你,易地而处,换位思考,你受不了的,我他娘的凭啥忍气吞声”
这种质问真的让人很是生气,也很反感,同时又哑口无言。
路修睿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
“无话可说了吧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吧放
心,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回头写上一万字的检查,深刻检讨一下,然后再写首诗给我,我考虑考虑,没准就不给你换位的滋味感受了”她说的好像大赦天下了一般。
但是,他岂是那样那个容易妥协的人。
他把她扯过来,拉上床,长臂圈住她,伸手关了床头的开关,然后屋里就一片黑暗了
“干嘛”她钮动了一下。
“别乱动,你思想太龌龊了什么都不懂,只会吃飞醋”他在黑暗里说。
“放开我我思想龌龊,你抱我干啥”
“这是我家,你跑来做什么”
“我拿我的东西,看到你病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那不是我这种伟大的人的风格和作风,所以呢,你不要以为都跟你一样,你才是真正的思想龌龊,行为龌龊,还好意思说我”
路修睿忽然就笑了,梁墨染觉得自己没有听错,的确是笑声,沙哑里透着磁性,丝丝入骨。
黑暗里,路修睿特有的声音响起“路墨墨,你和我一起呆了很久了,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我不会轻易允许你走入我的世界,一旦走入就不会放你出去”
“切你放进来人太多了,里面太挤了,我不出去透透气,怕缺氧憋死”她反驳。
他手一用力,卡住了她的脖子。
那种力度,紧得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知道他不是要掐死自己,但是还是喘不过气,她低叫“想掐死我啊那你掐死我好了,陈世美就是你这样的,跟梁汉成一样,你们都是坏人,陈世美”
梁墨染抓住他的手,他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一个吻,吻到她窒息。
他在她耳边道“倘若不在意你,又为什么这样费劲的把你留在身边路墨墨,我没有病脑子清醒”
她听着他的话,到此时此刻,她突然鼻子酸楚,原本哭不出来的眼泪,突然间就流了出来。
“哥哥你知不知道,据说除了爱情和友情,还有一种感情。它总是将你的心搔地蠢蠢欲动,想更上一层楼,却又怕登高畏寒,失足成恨。它让你装作洒脱,说想忘记,说无所谓,却又无论如何舍不得放手。它是一种糖,甜了自己,则伤了别人;甜了别人,则会伤了自己。”
她无声地哭了出来,哽咽着喊“它是一个借口,有了它,可以逃避背叛的罪恶感。它绝对的光明磊落,但也绝对的潜藏暗涌。它是愛昧。”
黑暗里,路修睿抬眼,眼底的怒色褪去,神色也慢慢缓和。
终究,他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一口气,让梁墨染的心都凉了
“你就没有想说的吗”她哽咽着问。
路修睿只是道“你终究是太年轻了”
“这不是理由”她低叫一声。
接着,他听见她委屈至极的声音响起“我那天看到你跟她站在一起,抱着个孩子,你说话时候的神色那样的轻松,那样的自然而然那样的你,让我觉得,隔着一层纱,如此的遥远我在后面喊你,可是,你没有听见你的注意力都在她们身上,我看见了,你脸上的神色,你眼底的温柔,你心里是十分十分欣赏她的,从那一刻起,我觉得,你们才是同类,你们之间相互了解,而我,想靠近,都靠近不了”
她的眼泪流出来,无声的哭泣,咬着唇。
“你或许觉得无所谓其实,我们之间又何尝不是一种愛昧我跟你,就是那种,即使再华美的文字,再动人的句子,也抵不过双唇接触的一刹那因为得到,因为交融,所有一切都变得分崩离析。我以为这是攻无不克,坚无不催的爱情其实,也不过是愛昧愛昧,不是爱情,它是躲在爱情的阴影里,见不得光的东西所以,你不让我见你的妹妹,不会带我去锦海,即使你来年已经三十五岁,也不愿意在家人的步步紧逼下带我回去见他们,因为,我们之间,也只是愛昧”
路修睿皱皱眉,眼底闪过一抹无奈,同时又有点伤感。
夜色里,梁墨染哽咽的声音四散在卧房里,一句一句,断断续续。
他听见她说“路哥哥,那晚,我在xx酒店门口看你们上楼,我拿出电话打给你,你告诉我你忙,很忙而你,那时抱着孩子,站在别的女人的身边,即使周围男女簇拥,我也看的出,那不是工作而你,甚至不愿意跟我在电话里多说几句就算你在忙你连讲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却有足够的时间陪着别的女人和她的孩子用餐而你,不知道的是,那晚,我有想过煮丰盛的晚餐为你的出差接风洗尘的可是,你没有给我机会儿”
话还未说完,她便断了音,眼泪落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灼热、剔透,就这么留下来,仿佛听得见眼泪摔落肆碎的声音。
梁墨染不该是这样哭泣的,她一直是最阳光灿烂的小天使,却被他一再弄哭
她真的太年轻,太小了
路修睿又是叹了口气,安静的听着,不发一言。
“倘若,你的愛昧只给与我,或许我有坚持的意义,但是好像不是,我的狭隘和你的不羁注定我们有人会忧伤我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等你,我漫无目的,我不死心又回来,站在你们用餐的酒店外,我看着你们出来我想穿过去,站在你面前,却发现,我竟然没有一个理由,可以站在你身边哥哥,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你的谁呢”
路修睿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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