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刚刚还在议论纷纷的众人忽然就像被噎住了似的,目瞪口呆地看向那白衣翩翩温润如玉的男子。
那蓝衣男子也是一诧,随后忍俊不禁道“自然多于二百两”
齐与墨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所以公子看我是赚了还是亏了呢”
“哈哈哈, 这般看来, 公子倒是赚了,还赚的不少啊”蓝衣男子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两人互相笑着,余光自然也分在了那一边的小玲姑娘身上。
只见那小玲脸上还维持着之前的笑容,可嘴角却很是僵硬地维持在那一个弧度,看起来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被生拉硬扯着提起了嘴角。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眼中皆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周围的人看二人这般模样, 哪能想不到他们耍的把戏, 当下就有人笑出声,互相交头接耳, 一边交谈一边笑。
齐与墨轻咳一声看向小玲, 依旧是一副温煦佳公子的模样道“小玲姑娘, 跟我走吧。”
只是这次, 那小玲不再是冲着齐与墨含羞带怯地抛媚眼。她有些害怕地后退了几步, 脸色惨白, 眼中泛起泪花道“公子这是何意就算不喜欢小玲,也没必要把小玲送去那等地方吧小玲一向洁身自好,若是公子真送我去了那等地方,那就是在逼死小玲啊”
小玲本就生的有几分姿色, 先前那副忠贞的话语再加上这幅我见犹怜的模样倒是引得不少人上前为她说话。
齐与墨没理会众人对着小玲微微一笑道“姑娘,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中,现在说这话是否有些”
小玲面色一白,在大齐,主子对于奴隶去留何处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
她贝齿紧咬下唇, 眼见着眼里蓄起的泪水越来越多,齐与墨开口了“这样吧,既然你不愿,那我们的交易就此取消吧你将银票还于我,我将卖身契还于你,如何”
那小玲一听这话,忍不住惊呼道“可是与你交易的是这位公子啊,我只有这位公子给的一百两银票,你让我如何变出二百两与你。”
齐与墨嘴角笑容隐去,眯着眼有些危险地道“可我确实真真切切花了二百两银子你难道想赖账”
蓝衣男子看着那
一秒变脸的齐与墨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这个人表面比谁都无害,耍起无赖来比谁都厉害啊。
那小玲又滴下两滴泪水,可怜兮兮地道“那公子要奴家如何”
齐与墨像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皱眉道“罢了,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只收你一百两若再和我讨价还价了,那你还是随我去西楼吧”
那小玲本还想说能不能免了,一听齐与墨这威胁明显的话,不由得有些害怕,最终还是将先前那蓝衣男子给她的一百两银票给了齐与墨。
一场闹剧,竟以这样的方式收尾,周围的人都被齐与墨的举动震的一愣一愣的。
没去理会众人的目光,齐与墨传音于那蓝衣男子,告诉他自己在茶馆包间等他。
齐与墨是要与他一同喝茶吗当然不是,他那二百两银票还在那人手中,当然要取回来
茶馆包厢内。
袅袅的热气沿着茶盏的中央和葫芦嘴似的茶壶口缓缓升腾最终缭绕于包厢四周,像是清晨的薄雾自深林中静寂而幽深的井口发散最后将天地包围。
那蓝衣公子透过眼前的蒸腾的热气看向齐与墨认真道“今日多谢公子出手解围了,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齐与墨微弯眼角道“无碍,我姓墨,单字一个与,公子唤我墨与便好。”
“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我名青争,哦,墨公子,这是你先前予我二百两银票。”那青争说着便从袖口掏出了齐与墨先前递给他的二百两银票。
“好”齐与墨接过二百两银票,又从自己袖中掏出从小玲那骗来的一百两银票递给了青争道“你的银票也还于你,下次莫要再做这种事了,除非你对那女子有意。”
青争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初回京城,倒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些门道,下次我一定不会再瞎好心的”
说着也接过了齐与墨递于他的银票,齐与墨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这男子会推攘一番,没想到他这般豪爽。当下心中对他升起了不少好感。
齐与墨笑道“青公子说自己初回京城那敢问之前你是在何处”
青争眼神微闪,随后也是一笑道“家父是个商人,我自小便随着他一同去大齐各处做生意,每
隔三年五载才回一趟京城,这一次是刚从青州城回来。”
齐与墨微微点头,青州城临近边塞,消息闭塞也正常。
那青争说完后又笑道“公子想必是哪个世家的公子吧,对这京城倒是熟悉的很啊”
齐与墨眼睛微微一转笑道“唉说什么世家公子,不过与青兄一样是个商家子弟罢了,家父也是商人,只不过自小出去做生意的事都是交由我兄长去打理,至于我,他们倒是希望我考出个功名出来,可惜啊”
齐与墨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可惜我这个人自小便对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不感兴趣,所以唉”
看着齐与墨唉声叹气的模样,青争眼睛一亮连忙道“读书不行的话可以从军啊我看墨公子的武功倒是蛮厉害的,如果参军有很大机会赚得军功啊”
齐与墨笑了笑道“若是单打独斗我还可以勉强算是高手,可若是让我指挥作战,恐怕不出半个时辰我军就全军覆没了。”
那青争闻言也是颇为叹息地叹了一口气,他还想拉拢一下齐与墨来着,齐与墨将他的表现看着眼里,笑着不说话。
那青争兀自叹息了一会,突然抬头看向齐与墨道“不知墨公子可知齐与墨王爷”
齐与墨眉心一跳道“青公子怎的问起他来了”
青争道“不过是有些好奇,我这些年沿路作商听过不少有关这位王爷的荒唐传闻,所以便想问一下墨兄对此人的看法罢了”
齐与墨松下一口气,他还以为青争发现他的身份了。
“那些传闻是怎么模样我不知晓,但是那些荒唐事多半是真的。这个人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好色之徒,纨绔至极,无用至极。不提也罢不提也罢”齐与墨摆摆手颇为嫌恶地说道,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有多么厌恶那个人似的。
“这样啊”那青争眸中微光划过,笑道“没想到墨兄这般的谦谦公子也对这位王爷颇有微词,看来他是真的不如何啊好不提他了,喝茶”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笑出声来。日光逐渐强烈起来,二人在茶馆也算相谈甚欢,临近午时该用膳时,二人便互相告别各自回府了。
回府后,齐与墨便直奔书房而去。在京城他虽与江
汐瑶住于一处,但齐与墨若是有心避开与她的会面,倒也是件简单的事。譬如今日的午膳,他便以在书房看书为由,差人将膳食送到他的书房。
立完秋后,天气依旧有些夏日的余威,对于齐与墨来说,午后躲在一片阴凉的冰窖上方,便是一件令他欢喜的事。若是再来上一碗冰镇绿豆汤,那当真是人间至乐之事。
只是,当他看见端着一碗冰镇绿豆汤站在自己门前的春竹时,忽然觉得没有绿豆汤可能会更好一些。
“我们小姐给你做的。”
听到春竹清脆的嗓音,齐与墨才如梦初醒,只是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不应该伸出手接过这碗汤。
“拿着呀小姐,特地,为你,做的”春竹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
齐与墨犹豫半晌最终还是从春竹手中接过了那碗汤。
春竹离开后不久,一向怕热的齐与墨顶着大太阳竟也出了门。屋内,搁置在桌上的冰镇绿豆汤一滴未动,保持着从春竹手中接过来的模样,端端正正地立在桌子上。
齐与墨也不知为何,自从他知晓江汐瑶知道他的身份后,不论何事,何物,只要是有关江汐瑶的,他都下意识地选择逃避。
王府内。
“小姐,王爷收下了那碗汤”春竹笑嘻嘻地开口道。
江汐瑶盯着书本的视线有一瞬间地凝固,淡然平静的脸上缓缓升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她轻轻点了点头,眼睛始终落在书本上,仿佛并不关心齐与墨是否收下那碗汤一般。
春竹见着江汐瑶那明明很欢喜却非要装作漠不关心模样的江汐瑶,颇为无趣地撅了撅嘴,也不再说话。
可能是习惯了遇见烦心事就找齐一柏,所以当齐与墨一抬头看见御书房就在自己面前时,有一瞬的失神。
在原地踌躇半晌,齐与墨最终还是推开了齐一柏的书房。
齐一柏连头都未曾抬起“你怎么又来了”
齐与墨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随后理直气壮地道“我想过来看看皇兄不行吗”
齐一柏顿了一下,随后抬头目光幽深盯着齐与墨看了半晌,直到齐与墨头皮发麻时才道“墨儿,你告诉我,你其实是个女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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