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冷“哼”,剜了他一眼,不客气的说
“别,祖宗。你这样我可担不起。你没错,你多厉害啊。自称老子,我算是什么东西啊”
“没没没,你不是东西,你”
果然傲娇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刚刚还吆五喝六、理直气壮的凌慕川,分分钟破功,而且还得看身边小妮子的脸色行事。
现世报啊
可是
林素气得不行,斜眼瞪他,不爽的咬着下唇,说
“行啊,能耐了,居然骂上人了谁不是东西你说谁不是东西你给我记着”
林素撂下狠话下地,迈步就往外走。
真是快要呕死她了
莫名被冤枉,又要被他说自己不是东西,捏死他的心都有啊
这要是换做以前,早就把这样猖狂的人炒鱿鱼,还能让他在眼前碍事
眼瞧着就要到门口,身后一股热浪袭来,凌慕川从后面抱住了她。
又来了,又来了。
林素磨牙,用指甲盖抠他的手背,咬着后牙槽,清冷的说
“你给我松开”
“不松。”凌慕川也放挺,就那么紧紧搂着。
直到怀里的妮子,身体不再像刚才那么紧绷之后,才又讨好的说
“错了,真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说你不是东西,我不是东西好不好。别气了,啊”
多郁结啊
向来说一不二的凌慕川,也有跟人服软的时候,而且还是个小女人。
林素伸手掰开铁臂,背抵着门框看他,问
“那你跟我说说,一大早你阴阳怪气的干嘛我做早饭、熬点小米粥,你看看你那脸,拉的比马都要长,什么意思”
“还有,我刚才无非就是问问他怎么走了,你凭啥说我红杏出墙红杏出墙是什么意思你不懂告诉你凌慕川,姑奶奶没嫁给你,不是你的人。”
摆脸色已经够呛了,居然还对她人身攻击,说她不知检点。
太过分了
凌慕川眼瞧着林素是真生气了,双手合十作揖,依旧讨好的哄着
“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我没文化,我真可怕”
“咳咳咳咳咳”
林素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忙不迭转为咳嗽,缓解自己。
她是真的生气,可他把自己那会儿说的话用在他身上,着实让她想笑。
凌慕川并不知道实情,见她咳嗽,以为真是被他气到了,一边拍背安抚一边说
“你别生气,以后我尽量避免自己的情绪波及你还不行我就是就是不喜欢你关心除我以外的其他人,不管男女。”
“咳咳咳咳咳”
林素原本咳嗽呢,在听到这话之后顿时止住,木讷的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噗通噗通”乱跳,有些把持不住。
都到了这个时候,凌慕川若是再让她蒙混过关,可就太不是男人了。
蓦地倾身,把人再次扣在怀里,郑重的看着他,说
“素,我是真的”
“别,你别说。”林素怂的不行,忙伸手按住
他的唇,眼神躲避。
她她还没准备好。
真的没有准备好。
腰上的铁臂骤然勒紧,凌慕川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的无力。
长叹口气,把唇上的手拿下来,苦笑的看着她,道
“到底你再怕什么该怕的人应该是我,不对吗”
“不对。”林素下意识的回答。
“为什么不对”凌慕川气急,“我活了二十年整,第一次对女人动心,可你偏偏不是这里的人。如果你有一天突然离开,你让我去何处寻你”
她来自一个他都没听说过的地方。那地方什么都有,什么都是全自动,他见都没见过。
其实,不是只有她害怕,他也在害怕。
她莫名其妙的闯入了他的世界,若是在穷无声
息的离开,他又该怎么办
第一次对女人动心,难怪当年老头子千叮咛、万嘱咐,切莫玩真感情。
原来,患得患失,真的很难受。
直到这一刻,林素才知道他具体多大。
二十,双十年华,好年纪啊
不安的表情,凌乱的呼吸,还有那闪烁的眼神
林素咬唇,突然觉得自己好委屈,可偏偏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她也想再往前走一步,可这一步若是走了,万一有个什么,她又该怎么处理
彷徨、茫然、不安,凌慕川也同样都看到了。
眼瞧着自己可能逼得太急,再次妥协的松开手,靠着墙壁道
“算了,你若是不想谈,我们暂时还维持这样的关系。不过林素,你注定是我的人,我也不会放你离开。”
话虽然霸道,但是林素却没有反驳,只是缓缓点头,转身出去了。
再一次的“谈判”,无疾而终。
凌慕川颓败的双手攥拳,恨不得抽死自己。
话都说到那份儿上了,可当看到小妮的表情,又不落忍的妥协。
没出息,真他娘一点出息都没有。
院子里的林素,机械一般的点火、卤煮。
尽量放空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凌慕川说的一切。
至于昨天被救回来的那个,走了就走了,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之所以会问,真的是出于人的道义。救回来总不能不过问,最基本的人情世故。
这件事之后,二人的关系回到了最初。
疏离,陌生,客套。
林素出去卖东西,凌慕川不忙的时候就会跟着过去。但也仅限于帮着推车,一路上一句话都不
说。
卖完东西回来,林素做饭,他也会打下手,但对于林素的问题只是回答罢了,多一句话也还是不说。
他不对再对她动手动脚,二人睡觉醒来,林素也没有再体验什么是“八爪鱼”的滋味。
说不落寞是骗人的,她早就知道自己喜欢他,可就是没有勇气迫使自己靠近。
他仍旧每天都给她熬药,可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哄她吃药,再给块糖。
每一次,他都把药碗放在说上,旁边放一颗糖,不会再喂。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进入伏天,天气炎热,人们都换上的轻薄的夏杉。
林素想穿半截袖,可这个地方保守,别说露胳膊,就是脖子都得捂得严严实实。
想要洗澡,还得夜半无人去大河边擦一擦。
在家里,不方便。
地里再也看不到一个老农。如今,只等秋收即可,地里基本上没什么活儿。
今年风调雨顺,肯定是个丰收年。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
入伏之后对其他人没什么影响,可对于林素来说,影响就太大了。
天热,人的胃口差,卤的猪下水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好卖了。有的时候出去一趟,基本上就卖个十几斤,还得走好几个村子才行。
天热,大家的胃口都很差,几乎热忱于蘸酱菜、凉水饭,这类清淡的东西。
就是她跟凌慕川二人,也都吃清淡的,不愿意再碰这些卤煮。
林素明白,这个生意怕是要告一段落了。
整个春耕到现在,不算粮食跟鸡蛋,前前后后赚现钱,差不多有二十多两。
不过她喝的药也不便宜,所以基本上都没有剩下。
那人走的时候留了三十多两,若是不改善现状,估计再抓药,就得动那笔钱了。
林素急的上火。嘴上的泡,一层接着一层,旧的好了添新的。
凌慕川全都看在眼里,但是一句话都没有问。
终于,这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林素熬不住了。看着凌慕川长叹口气,说
“川子,这些日子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还不错,要不那药就先别开喝了吧。”
凌慕川正吃水饭呢,闻言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吃。
水饭,是这新站屯家家户户伏天最爱的主食。
就是把蒸熟的高粱米饭过凉水,直到没有热气之后配上蘸酱菜吃。
清凉,舒服。
林素见他没吱声,心知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别扭。不好再说什么,她也闷头吃东西。
可她都说不吃药了,他还是这样对她心里终
究是不好受。
人就是这么矛盾。
对你好的时候,你不想那么做。
可一旦人家放手了,又觉得不该这样。
凌慕川一碗饭吃尽,看着面色落寞的林素,道
“药该吃得吃。明儿镇上是大集,你多卤一些,去镇上应该好卖。”
镇上的屠户早就跟他们说,让他们去镇上卖东西,可林素一直都没有去。
如今村落这条路行不通了,去镇上也不知道行不行。
凌慕川见她没有回话,盛了一碗水饭,又说
“明日去镇上如果再差,就等秋收的时候做吧。你忙了这么久,歇一歇也行。”
林素“嗯”了一声算作应下,对于他刚才的那席话,颇为感慨。
这段日子,他基本上都是“嗯”、“啊”、“
行”、“知道了”,来应付自己。
看着津津有味吃饭的凌慕川,林素咬唇也低头吃饭。
明天早上早起一会儿,多卤出些东西拿去镇上看看情况。如果好那就继续,不行的话就只能听他的,暂时歇一歇。
如果要是歇了,那药就不吃了。喝了这么久,应该差不多了吧。虽然还没有来小日子,不过最近小腹的确有坠胀的感觉。
再等等,怕是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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