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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天气干燥,多喝些清热润肺的,减少干燥的空气对人带来的影响。
梨清脆爽口还多汁,秋季的时令水果,是清热润肺的好食材,可以用梨来熬些汤水喝,清甜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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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雪梅撇了撇嘴,却还不饶人的低声说道:“呵……以后这里是大哥当家,我看要收敛的人是你吧。
你这个扫把星,还是小心一点说话做事,不然可有你的好果子吃……呵。”
叶清听了她的话,只是冷冷一笑:“先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说完直接连个眼神都懒得再给她。
此时此刻都不是和她争吵的地时机,吵赢了也只会让钱家的亲戚看笑话。
她记得上次的账,她还没有和钱雪梅算呢。
等她出府的时候,再一起算好了。
钱雪嫣见妹妹还想继续挑衅叶清,咬咬唇又对她摇了摇头,温声说道:“你别说了,有什么事都以后再说!这里还有长辈在呢。”
坐在离她们比较近的一个钱宇韬的堂嫂赵氏,也听见了她们说的话便开口道:“梅丫头,你爹的法事才刚完呢,你说话小心些吧。
叫这么多人听见,有什么意思?一个姑娘家家的别闲话太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钱雪梅闻言,抬头看了看她,倒是安坐下来,低声说:“谢二伯母提醒了,今儿给您面子,就此打住。
说起来,我也是见不得有人害了人,却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真恶心。”
赵氏眉头皱了皱道:“好了,打住就打住了,可别再说了。
你这张嘴啊,不管管,以后到了婆家有苦头吃。”说完,她摇了摇头然后便低头吃茶。
她心中有些奇怪,这钱雪梅为什么对叶清那么刻薄呢?
她虽然是刚和叶清接触不久,但看着叶清也还行,至少给她的感觉比小徐氏还好一些。
人爽利也没那么多算计,面相柔和有福气的样子。
不过,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事,她也懒得过多理会了。
就在这时,叶清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走了过来。
走过来的姑娘挽着坠马髻,髻上插着一只金镶玉的白玉兰发簪,两耳下用金线坠着两颗圆润的南海珠子,莹莹发光。
她走路袅袅婷婷,肤色白皙,身上衣裙的料子是上好的浅青色绫缎,裙子上绣满了白玉兰的花辫。和她的发簪相得映彰。
姑娘长得很柔美,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叶清忍不住就多看了她几眼。
这姑娘看到叶清时,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抿着唇微微笑道:“你就是九弟妹吧?”
叶清愣了愣,很快想到钱君宝在钱家小辈中排行第九,于是点了一下头,问道:“你是?”
一旁的钱雪梅见到她来了,立刻迎了上去:“婼溪姐姐。”
冯婼溪对钱雪梅淡淡颔首,然后看着叶清脆声声地应道:“我是冯婼溪,算是钱君宝的堂姐吧,我是他大伯父的养女。”
叶清朝着冯婼溪微微点了一下头,说道:“那堂姐,快请坐!”
冯婼溪还没点头,钱雪梅眼睛闪了闪,语气带着一丝揶揄,故意笑着道:
“婼溪姐姐,你不是之前一直念叨说想见见我这二哥的新婚妻子吗?今日可是能让你一饱眼福了。”
叶清听了她这恶意满满的话,眉头微微蹙起,这人还不消停是吧?
好,她决定了,晚上就先给钱雪梅送点开胃小菜好了。
倒是冯婼溪神色很平静,脸上没有异色,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说君宝之前哀伤过度吐血昏迷了,
还担心了他一阵,就想过来看看,见他今日上午身子似乎还好就放心了。
多亏九弟妹,不辞辛苦的照顾他了。”
叶清不好意思地说道:“当不得姐姐的夸奖,这是我身为妻子应该做的。”
说完,她心里暗暗长出了一口气,冯婼溪不是来找茬的就好,她现在实在不想和人针尖对麦芒的,累的慌。
钱雪梅见冯婼溪居然没有露出取笑叶清的意思,心里有些不得劲,还以为冯婼溪见到又丑又胖的叶清会奚落她几句呢?
没想到她居然还夸起叶清来了,一下子钱雪梅对冯婼溪的热情就消退了,怏怏不乐的自己去倒了一杯茶水,回到了位置上。
这时钱雪嫣也上前来和冯婼溪问了好,如今她也想开了,不管她喜欢不喜欢叶清,她都改变不了自己庶出的身份。
她知道钱刘氏讨厌叶清,原本想通过排斥叶清来讨好嫡母,让嫡母将来给她寻个好人家。
可惜她亲娘与嫡母关系势如水火,事实上讨好嫡母也是没用的,还不如讨好大嫂来得实在一点,好歹她还掌着家里的中馈。
这叶清也没惹自己,多一个敌人总是不好的,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想明白了这些,她也就不和自己妹妹那样故意争对叶清了。
还没等冯婼溪坐下,就有小丫鬟过来请她们去吃饭。
吃过饭,叶清回到青竹院,钱君宝还没回来,听说是钱家几房人要商议钱老爷留下来的遗嘱的事情。
这关系到钱君宝能不能顺利从钱府分家出去,所以叶清还是想关注一下的,可惜那边不让她过去,她只好独自回来了。
钱老爷出殡了,他的丧事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按规矩给他办完头七。
或许,头七办完,自己就可以和钱君宝离开钱府了。
想到这里,她心情好多了。
一夜没有睡,她非常累,但刚吃完午饭,又不能马上睡觉,于是她站在竹林里,稍微慢动作的打完一套拳。
过后接过冬云手里的毛巾,问道:“冬云,你把热水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要奴婢伺候您吗?”冬云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
叶清知道运动过后不能马上洗澡,但她实在太累了,打算洗完澡就睡觉。
想着自己又不是冲凉水,洗一下热水澡应该没事。
连日来的疲惫,让她浑身都酸疼的厉害。
浴桶就放在卧室里,她走进屏风后面,看着满是花辫的浴桶,满意的点了点头。
泡完澡,在好好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她才有精神去处理昨夜的那件事。
叶清脱光衣服,走进木桶里面,被热水一泡,加上弥漫的花香,让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真舒服啊。
叶清弯下腰,低头注视她的眼睛冷冷的说道:“做坏事的人都这么说,可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了。
虽然我知道这事你也是听命行事,但做了就是做了。
我呢,也不打算放过你。你也别想等着你的主子来救你,因为在那之前,我就会先解决你的事。”
说完叶清不再看她,而是一个手刀就将她劈晕过去,然后从她身上撕下一块布,将她的嘴堵上了。
接着侧过头看了一眼钱君宝,笑着说道:“君宝,这事待会我再和你解释,那个你知道哪里有绳子吗?”
没想到钱君宝脸色很平静的说道:“厨房有,你把我扶过去,我把多多弄醒吧。”
叶清连忙谄媚的走了过来说道,“好,我先扶你过来,你要怎么弄醒他,要给他扎针吗?那我给你拿你的药箱过来。”
“嗯。”钱君宝点了点头。
等叶清拿来绳子,绑好兰馨之后,钱多多也幽幽的醒了过来。
“唔!我这是怎么了?”醒过来的钱多多扶额问道。
然后他很快发现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兰馨,疑惑的开口:“咦,这是怎么回事?这人……她不是兰馨姐姐吗?”
“呵……你的兰馨姐姐对咱们可真够好的,大半夜的煮了加了料的红枣粥给咱们一人一碗,差点就让咱们天人永隔了!”
“什么?”钱多多震惊极了,很快就想明白了,怪不得昨夜自己吃了红枣粥之后那么困呢。
钱君宝握着叶清的手,抬头看着她问道:“娘子,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叶清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今天老爷的出殡之事比较重要,这事等我们下午在处理。
反正暂时失踪一个丫鬟,想必他们还不会大张旗鼓的找。
多多一会儿,你从兰馨那儿问出昨夜有几个人参与了这事,至于幕后之人不用问也知道是刘氏和钱君豪了。
既然我们现在都没事,那么早饭过后,咱们就一起去灵堂。
想来为了老爷的丧事,刘氏母子上午也不敢再朝咱们下手。到时候,咱们再和她母子两人慢慢的算账!”
“嗯,一切都听夫人的。”钱君宝眸光闪烁了一下,点了点头。
事实上钱君豪已经不可能再对他们下手了,至于昨夜参与这事的那些下人们应该已经都到提督衙门的大牢里待着了吧。
不过钱刘氏始终也是个祸患,看在钱老爷的面上,就不要她的命了,送去庵堂里好了,剩下的要怎么处理就都看叶清的想法吧。
吃过早饭,叶清带着钱君宝还有钱多多一起到了灵堂。
钱刘氏已经来了,看见叶清原本想训斥她半夜离开灵堂的事情。
但她忽然见到钱君宝居然安好的过来了,嘴里的话忍不住就咽了下去。
心里面打起了鼓,这钱君宝怎么忽然好了呢?
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像是马上要死了的人啊,更不像是硬撑着过来的。
钱刘氏张嘴愣愣的看着钱君宝,好半晌才皮笑肉不笑的对他们说道:“你们先给老爷烧一些纸钱吧,一会大法师过来了,一切都听法师的安排就好了。”
叶清淡淡的看了一眼钱刘氏,心里有些奇怪,这钱刘氏见到她居然没有疑惑和害怕,刚才倒像是要训斥她一样。
难道昨夜的事其实她并不知情?
只是钱君豪一个人做的!
她又四下看了一眼,发现钱君豪并不在,只有小徐氏低着头在那默默的烧着纸钱。
“君宝,咱们先给你爹磕个头再烧纸钱吧。”
钱君宝点了点头,叶清这才牵着钱君宝的手走到棺椁前头,跪在蒲团上一起给钱老爷磕了三个头,然后才开始认真的烧起纸钱来。
过了两刻钟之后,钱家的所有人都到齐了。
叶清奇异的发现,今天他们似乎安静的有些过分了。
钱君豪全程无话,而且他看到自己的时候,脸色平静的可怕。
像是根本就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事一样,小徐氏和钱君梦也只是低着头,脸色哀伤的烧着纸钱。
到了时辰,大法师带着六个和尚过来给钱老爷做法念经。
之后棺椁就被六个壮汉抬起,钱府所有人和一些钱家的亲戚们跟在棺椁后面开始到城里举行游街仪式。
最后众人一阵哀声痛哭后,仪式结束了,钱老爷的棺椁也被葬入了钱家的祖坟里头。
一部分人匆匆赶回城去,钱家的男丁留下来善后,叶清跟着一众女眷回到了府里头准备白事饭招待客人。
当然做饭菜的事,有厨子和仆妇们忙就好了,叶清她们只是要招待一下钱家过来的族亲和朋友中的女眷,然后和她们坐在大厅里聊聊天就好。
钱君梦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时不时地吸吸鼻子。
就连钱雪嫣都哭得眼睛像桃子似的,只有钱雪梅无聊地坐着。
她偶尔翻翻手边的一本往生经,也根本就没有认真看,不过她看到她姐姐的样子,便不屑地撇撇嘴。
叶清见小徐氏端茶过来,忙起身跟着去倒茶招待那些客人。
她先给钱君梦倒了一杯茶,钱君梦抬头看了她一眼愣了愣,没有精神地道:“放着吧,我不想喝。”
叶清不在意地把杯子放在她手边,走到另一头给其他人也倒了几杯茶。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终于感到口渴了,钱雪梅见没有自己的茶水,于是不高兴的喊道:“怎么不给我倒一杯茶。”
叶清瞄了她一眼,自己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冷笑道:“你没有手吗?不会自己倒,整的你像是客人似的?”
钱雪梅皱眉恼道:“你……”
钱雪嫣伸手拉扯了一下她,开口道:“妹妹,如今都什么时候了,消停一下,今天别闹事。”
钱雪梅争辩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又没叫她倒茶,是她先挑刺的。”
叶清冷笑,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放:“我劝你收敛些,别在我面前露出那个轻狂样儿!你没叫我倒茶,那你和我说什么?”
钱雪梅看到叶清冷肃的神色,心中很不畅快……</p>